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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會以給老爺子八十大壽慶生為主,謝家這一代的董事長,也是謝硯安的父親簡單發表了幾句講話,感激大家的到來。

  到了後半場,幾乎就是一些生意場上的事,男人們互相之間談合作,而女人大多談些珠寶或者圈內八卦。

  少有的幾個創業的。

  舒茉沒打擾容聿,有個合作商邀請他去一旁聊項目的事,她便在一旁吃了口甜品。

  別說,這個奶油甜甜的卻不膩,還有些好吃。

  她本身就跟圈子裡的其他名媛千金都不太熟,更沒有自討沒趣過去主動交談。

  可沒想到,三五個女生卻走到了她的面前,陰陽怪氣了兩句:「這不是我們容太太嗎?」

  「怎麼自己在這兒吃東西啊?是容家沒給你吃的嗎?」

  舒茉不想理會她們,道不同不相為謀,徑直轉身就要走。

  誰知,卻被一個看起來長相五大三粗的女生拽住了手臂。

  女生用惡意的眼光看著她,冷嘲熱諷道:「怎麼?說兩句就受不了了?」

  「舒茉,傅曦因為你的緣故,現在還在派出所接受教育呢?你的良心就不會痛嗎?」

  舒茉怔愣了一瞬間,很快就聯想到了賽車比賽那天,她做的事。

  看來是容聿出手了。

  但與她無關。

  舒茉掙脫開她的束縛,手腕卻染上了幾分紅痕,有些火辣辣地疼,她只是扔下一句:「多行不義必自斃。」

  是傅曦咎由自取。

  心思不正的人,遲早會遭受報應。

  女生顯然沒想到,她會這麼說,一時間氣得呼吸都急促了,放狠話道:「你小人得意什麼!容聿喜歡的人多了去了,你算哪根蔥?」

  「舒茉,我們就等著你哭的那天。」

  畢竟風流多情的浪子,從來不會為任何人而停留。

  其他人也這麼以為。

  舒茉瞬間感覺有些莫名其妙,一個眼神都沒給她們,轉身就往另一邊的角落裡走去。

  這種場合,確實沒意思透了。

  以前舒家也很少帶她出來,她也不知道為何莫名其妙的,只是因為養女的身份,就對她抱有極大的惡意。

  以前的舒茉可能會在意,會內耗,會自我反思。

  可如今,她早就不在意了。

  人民幣都做不到人人愛,何況她呢。

  她站在另一旁的角落裡,雖然位置半昏半暗不甚明亮,可這張臉和價值昂貴材料珍稀,在燈光下閃著華貴光芒的禮服,卻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天哪,她那件禮服也太好看了!」

  「聽說私人訂製,價值一億呢。」

  「算了,這輩子都穿不起了。」

  舒茉本就無意跟這些人交流,自然也不關注說了什麼,只是沒想到,背後突然傳來一聲溫雅的嗓音,如翠竹清泉般舒適:「好巧,又碰到了。」

  她慢慢地轉過身。

  神情也有些錯愕。

  是那天晚上,在酒吧里碰到的那個男人,通身帶著溫潤如玉的氣息,猶如中世紀走出來的貴公子一樣。

  「好……好巧。」

  舒茉久違地結巴了兩句,血液深處卻很奇怪地生出幾分親近來。

  並不討厭面前的這個人。

  她咬了咬下齒,腦海里湧現出幾分疑惑來,就像是他們認識很久一樣。

  「介意認識一下嗎?」男人一身白色西裝,笑容儒雅隨和,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舒茉張了張口,還沒來得及回復,腰肢就驀然被一雙溫熱的大手緊緊地扣住了。

  她一偏頭,就看到容聿那張招搖浪蕩的臉,眼底氤氳著幾分意味不明的情緒。

  就這麼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帶著些許朦朧的危險。

  剎那間,她有種自己做壞事被逮到的感覺。

  生出了幾分莫須有的心虛。

  第43章

  情詩(文案)「不是說,想要練習接吻……

  「容……容聿。」

  舒茉訥訥地張口,喊他的名字,差一點還咬到了自己的舌頭。

  睫毛上下顫動了好幾下,而後才擠出來一抹笑說:「你忙完啦?」

  男人輕笑了聲,摟著她的手臂更加用力了幾分:「嗯,忙完了。」

  「是我打擾你們了嗎?」

  他無辜的桃花眼眨了一下,就這麼清澈地看著她,訝然問道。

  舒茉還沒說完,對面溫潤如玉的男人就略微開口,目光落在他的手臂上,

  有些灼熱,而後彎了彎唇,說了句:「沒有。」

  「我跟這位小姐一見如故。」

  「第二次見面了,還挺有緣分,不知道這位先生,您是?」

  他舉手投足間都帶著幾分貴族公子的氣息,分外溫雅有禮貌,如同清雅的竹子一般。

  最特別的是,舒茉感覺到他身上有幾分親切的意味,莫名地想要吸引人靠近。

  但這句話她沒說出口,怕被容聿誤會,畢竟某人會醋得又用幽怨可憐的目光,求她憐惜。

  最受不住這個。

  舒茉是典型地吃軟不吃硬。

  兩個男人之間的火藥味十足,在空氣中無聲無息地瀰漫著,容聿上前一步,笑得浪蕩又沒個正形:「你好,我是她的合法丈夫。」

  「丈夫」兩個字咬得格外重,像是在刻意強調什麼一樣。

  只是抬頭去看他的神情,依舊雲淡風輕,看不出什麼吃醋的感覺。

  溫潤男人聽到這話後,沉默了一瞬,目光有些複雜,又帶著幾分打量看了他好幾眼。

  像是在評判什麼一樣。

  有些詭異。

  容聿眼皮跳了好幾下,心底深處猛的生出一個荒唐的想法。

  面前這個男人,不會看上他了吧?

  他後退了一步,摟著小姑娘的腰,又輕聲咳嗽了兩聲:「不好意思,我已婚了。」

  霎時間。

  周圍的環境仿佛都靜止了。

  一股尷尬的氣息瀰漫充斥在其中。

  對面男人喉嚨里發出幾分笑,如同清晨山間的清泉:「你好,想必你誤會了。」

  「我性取向正常。」

  舒茉聽到他這話,都沒忍住咳嗽了好幾聲,臉色漲紅,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擰了一把容聿。

  「不好意思,他不是這個意思。」

  「你是叫舒茉嗎?」

  男人突然轉移話題,盯著她的眉眼,問道。

  舒茉愣了一下,雖然不知道他是從哪裡知道的,但能感覺出,他身上沒有什麼有害的氣息,甚至還有種莫名地親近。

  這是連舒家那個哥哥,都沒能給過她的。

  她點了點頭,沒否認:「是。」

  「你好,我是顧知許。」

  他好像只是簡單地介紹了一下自己的名字,就轉身離開了。

  有些神秘莫測。

  舒茉呆呆地看著他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為什麼——會有這種奇怪的感覺?

  但她又能確定,不是喜歡。

  她喜歡的人是容聿。

  她看了顧知許大概有接近一分鐘,直到那道背影消失在原地,舒茉的視線還沒收回來。

  耳邊幽幽地傳來一句話:「他就這麼好看嗎?寶寶。」

  最後兩個字拖長了音調,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耳畔,一瞬間讓她打了個寒顫。

  舒茉立刻順毛,摸了一把他的臉,閉著眼睛夸道:「哪兒能啊,還是我們容二哥哥最好看,我最最喜歡你啦。」

  有時候,男生心理學等於兒童心理學。

  一句話,給他誇得眉梢上揚,唇角的弧度怎麼也下不來。

  一旁的霍時遠恰好過來,沒厘頭地冷笑一聲:「弟妹,你再說兩句,他就要上天了。」

  容聿聞言,眼睫輕抬,慵懶又散漫地說:「你就嫉妒我有老婆。」

  霍時遠氣急敗壞:「那又怎樣?」

  容聿:「你沒老婆。」

  霍時遠:……

  總有一天,他要挑個月黑風高的夜晚,把容聿套在麻袋裡,狠狠地揍一頓。

  尤其是,把他這張招搖過市的臉給打一頓。

  霍時遠被氣得心梗,沒說兩句話就去後場找謝老爺子了。

  宴會上的人不見少,京北圈子裡的名流幾乎都在這兒了,謝老爺子年輕時還曾經上過戰場,一身軍功榮譽,所以為人格外正直。

  遍地都是朋友,也從不因為家世而輕視任何人。

  也就是到了謝硯安的父親這一代,才開始經商。

  來來往往的人很多,舒茉也碰到了一個服裝公司的老闆,想要跟她合作,約她的繪畫和設計。

  一行人談得格外滿足。

  「舒小姐,那就這麼說好了,我買下這個版權。」

  「好,合作愉快。」

  握了握手,她對於自己擅長的領域自信大方又侃侃而談。

  本身這場宴會,最萬眾矚目的人就是容二跟他的新婚妻子,都想見一見,能在謝家少爺和容二少爺之間周轉的,還不是真正的世家千金,到底是什麼樣的面目。<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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