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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茉呆了。

  整個人都不好了。

  胸膛處甚至隱隱約約還能感受到他心跳的聲音,一聲比一聲劇烈而加速。

  她一時間竟不知道該作何反應,就這麼壓在他的身上一動不動。

  直到耳邊恍惚間傳來某人混不正經的音調,才把她拉回現實中。

  「茉茉妹妹這是想要——」

  「親自驗證?」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眼神意味不明,眉眼漆黑染著光,似笑非笑地盯著她。

  舒茉連忙雙手撐著他的胸膛,想要爬起來,動作狼狽又迅速,僵硬地力證清白:「我,我沒有!」

  「我剛才是胡言亂語的,你……」

  她立刻捂住容聿的耳朵,兇巴巴地說:「你什麼都沒有聽見。」

  「嗯……沒有。」他眉梢一揚,用吊兒郎當又欠揍的語氣說:「就是茉茉,還摸了一把我的胸口。」

  他慣會倒打一耙。

  舒茉的道行淺,怎麼也玩不過他這隻千年狐狸,更何況,她還要臉。

  支支吾吾了好一會兒,也沒說出來一句話。

  「容聿,你欺負人。」

  她憤憤不平地說,卻沒什麼威懾力。

  如果忽略紅透了的耳垂的話。

  男人很快從地上站起來,慢悠悠地拍了一下身上的灰塵,也不怎麼介意。

  確切的說,他是有潔癖的,可在舒茉面前,什麼都顯得沒那麼重要了。

  怕再次把小姑娘惹惱了,哭的人還是他,容聿連忙恢復了正經的模樣:「我的錯。」

  「任茉茉懲罰——」

  說「懲罰」的時候,他語調悠長又緩慢。那雙含情的桃花眼,就這麼直勾勾地盯著她。

  意有所指一樣。

  舒茉輕哼了聲,更加加深了對某人的刻板印象。

  整天調戲逗小姑娘。

  再配上這張臉,難怪都說他風流浪蕩。

  容聿的車就停在舒家別墅外,紅色的法拉利屹然停在那兒,車身線條流暢優越,漂亮又張揚。

  是他的風格。

  他如同最開始一樣,貼心給她打開車門,又自己上了車,笑著問:「想去吃點什麼?」

  舒茉剛經歷了大起大落,搖了搖頭:「都行,我不太餓。」

  「那帶你去一家朋友開的私人餐廳嘗嘗。」

  「味道很好。」

  舒茉沒有意見,在車上的時候,偷偷看了一眼他的側臉,鼻樑高挺,線條硬朗,怎麼看怎麼好看。

  她現在,才對容聿的顏值有個清晰的認識。

  是她見過的人裡面,最帥的。毋庸置疑。

  眉骨那顆艷麗旖旎的痣給他平添了幾分浪蕩,卻惹人想要觸碰一下。

  舒茉怕再看下去被他發現,連忙把視線下移,方向盤上男人白皙而又力量感手腕露出來,袖口被隨意往上卷了卷。

  右手的位置,依舊戴著寬大的手錶。

  由於好奇,她輕聲問:「容聿,你很喜歡戴手錶嗎?」

  正開著車的男人神色微頓了下,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扯出一抹笑:「嗯,挺喜歡的。」

  可以遮蓋住手腕上的疤痕,不讓她有心理負擔。

  「這款好適合你,很好看。」

  舒茉像是看出了他的狀態不太對,乾巴巴地想出來一句誇讚的話來。

  同時,腦海里已經在想,假如給他準備禮物的話,送什麼樣的手錶合適了。

  容聿平日裡愛玩跑車,但顧及到小姑娘在,沒開特別快,反而穩穩噹噹的,到「碧海藍天」私人餐廳時,已是半小時後。

  「景輝。」

  店的老闆名叫景輝,是容聿的大學舍友,但平日裡很喜歡研究做菜,畢業後就開了一家私人餐廳,幾乎是集齊了各類菜式,新奇的應有盡有。

  「容二來了,怎麼,今天還帶了個姑娘?」

  景輝見狀,笑著調侃道。

  「嗯,未婚妻。」

  他說這話的時候,眼角眉梢都流淌著溫柔,一片片光灑滿了全身。

  「吆,你居然收心了,未婚妻,小姑娘長得挺漂亮啊,竟然能看上你。」

  男生之間大多的友誼,都是互損類型的。

  容聿輕飄飄看了他一眼:「去,別敗壞我在人家姑娘心裡的形象。」

  雖然,他不知道的是。

  在舒茉心裡,他早就「劣跡斑斑」了。

  只是,比較好奇的是,他以前沒有帶別的女生來吃過嗎?

  像是看出了舒茉的疑惑,容聿坦誠道:「嗯,你是我帶過來的第一個姑娘。」

  也是唯一一個。

  怦然間,像是有一片燦爛的煙花綻放開來,肆意而熱烈。

  舒茉心底有些暖暖的,眉眼也不自覺地彎了彎。

  畢竟,得知自己是獨特並且唯一,本身就是令人欣喜的。

  她厭惡了被當做備胎,或者被選擇之一。

  這家私人餐館環境很清雅,置身於庭中,有種小橋流水人家的感覺,在很多燈光明亮又奢華的高檔餐廳對比下,顯得有些樸實。

  卻一步一畫廊,充滿了曲水流觴的雅致。

  是她很喜歡很喜歡的。

  不知是巧合,還是他特地做了功課。

  好像哪哪兒,都特別貼合心意。

  舒茉細細地打量著環境,看到牆壁上一副重金難求,林大師的山水畫時,眼睛都移不開了。

  甚至站起身來,走近了幾分,滿眼驚喜,亮晶晶的,不亞於看到偶像的模樣。

  「喜歡?」容聿走過來,站在她身後,笑著問道。

  「嗯嗯!林大師這幅畫,我們當初專業課老師還提到過,說大師隱世之後,很少畫畫了,這是最後一副,每一筆都是神韻。」

  舒茉大學時候上課很認真,偶像也是林大師林城宏,甚至還做夢過能拜他為師,學些皮毛。

  對於他的畫,自然是熱愛至極。

  沒想到,竟然在這兒看到了,並且應該是真跡。

  容聿這個朋友……感覺也不平凡。

  而此時,景輝端著新研發的菜品口蘑醬汁燜蝦,走過來放在桌子上。

  見狀,笑聲道:「容二,你什麼時候也喜歡品鑑畫了?」

  容聿眼尾上挑:「我媳婦喜歡。」

  說得極其自然,還帶著幾分蠱惑人心的意味。

  灼熱的呼吸恰好就噴灑在她的耳畔,痒痒的,像是一道電流飛速地划過全身,酥酥麻麻的。

  聽著他的稱呼,舒茉小聲說了句,帶著幾分女兒家的嬌嗔:「你,你不要臉。」

  明明還沒有……沒有領證!

  他怎麼說得這麼自然。

  舒茉素來不是愛反駁人的性子,也只是故作兇狠的模樣瞪著他,氣鼓鼓的。

  兩人之間的氛圍,莫名地瀰漫著棉花糖一樣的甜,看得景輝備受打擊。

  「過分了啊,別在單身狗面前秀恩愛。」

  「姑娘,容二這人啊,往日裡臉皮最厚,你儘管揍就行。」

  容聿瞥了一眼一家損友,揚了揚唇:「我們茉茉最是溫柔,才不會家暴我呢。」

  「對吧?」

  他滿是期待地看著一旁的小姑娘。

  誰知舒茉被繞進去了,也完全沒有意識到兩人還沒有領證,她抬了抬下巴,笑眼盈盈:「那不一定哦。」

  「容聿,你不乖的話,我打人可疼了。」

  說著就握緊了拳頭,像是要揍人。

  「行,這輩子只聽茉茉的話。」

  只被你管。

  他每次說這種話的時候,桃花眼裡總是帶著幾分深情,從他的瞳孔里,舒茉看到了完完整整的自己。

  一時間,竟分不清是真是假。

  差一點就要被迷惑。

  好在,檐下掛著的風鈴被風吹響,拉回了她的記憶,她只是溫婉笑了下,沒說話。

  畢竟,兩人只是聯姻而已。

  名義上的夫妻。

  實際上的兄妹。

  舒茉再次抬眼,看著牆壁上的這幅山水畫,問道:「景先生,不知道這幅畫……」

  「哦,這個啊,我外公隨手畫的,恰好我的店裝修缺個東西,就要過來了。」

  「是不是還挺好看的?」

  舒茉點點頭:「嗯,林大師的畫,我們整

  個系的人都很喜歡。」

  「這簡單,改天你跟容二一起,可以來拜訪我外公。」

  景輝接收到自家兄弟的眼神,立刻擺擺手說道。

  像是被一個巨大的驚喜砸中,舒茉好幾秒後才回過神來,驚喜地問:「可,可以嗎?」

  景輝:「當然,我外公上次還念叨這小子,什麼時候娶妻,帶給他看看呢。」

  和偶像見面的機會格外難得,甚至當時講課的時候,老師還說林大師早就歸隱山水,不見世人了,沒想到還有這麼個機會。

  「謝謝您!景先生。」

  景輝笑了下:「別謝我,謝你老公。」

  「老公」這個詞一出現,舒茉從臉一直紅到了脖子根,一股熱意猛的竄上來,格外不好意思。<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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