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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蘭在前頭開了門,府內的丫鬟們雖有些意外今日來了新客人。但是迅速地便為兩人在花廳上了熱茶,這才有序退出花廳。

  楊溶月坐下後看向阮荷,見她神色平靜,顯然是等著她先開口。

  「姑娘是要做一頓什麼樣的滿月宴?」楊溶月看向對方。

  阮荷放下茶盞,方才只是淺抿了一口便覺這茶品質極佳。思索片刻道:「楊掌柜的,我其實也是從子夏那邊聽說了你。恰好你與王爺一同來了鎮南,而我家小寶的滿月就在三日後,就想著請王爺過來一敘。如今有你在,我便想著可否請你做一頓滿月宴?如何配菜便按照你的想法來即可。」

  聽罷,楊溶月有些意外:「子夏?」腦海中迅速閃過那日吃麵時,那一桌三人,唯獨章子夏與祁連熙不對付,但是卻並未因此怪罪他。

  點點頭,阮荷神色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本不揣冒昧前來,今日家中有事情這才耽擱到了這個時間。」

  理解地笑了笑,楊溶月道:「無妨,左右還未到就寢的時間。」

  隨後,楊溶月便從阮荷口中明白了為何那日章子夏那麼反常。原是因為阮荷從前便是隨軍的大夫,因為當時祁連熙年歲尚小,便與章子夏、章子源以及李連鑫幾人相熟。

  戰場上刀劍無眼,幾人受傷後多數都是碰上阮荷來治療。一來二去幾人便都熟悉了,當時阮荷並不知道祁連熙的身份。

  初見便說他好俊俏一張臉,心動之下便在第三次救治後,主動表達了追求的意思。祁連熙也很是果斷,當場便拒絕了。

  阮荷並非死纏爛打的人,得了這個結果很快便恢復如常,對待祁連熙依舊如尋常士兵一般。

  但是當時的章子夏卻覺得阮荷並未完全放棄,又因為最後一場與寒食國的突襲戰,阮荷為救祁連熙與章子夏,半邊臉被寒食國士兵劃了一道口子。

  第94章

  喝酒誤事

  ◎撒嬌◎

  一時間,室內寂靜下來。

  阮荷似乎看出了楊溶月眼神中的歉意與憐惜,不甚在意地擺擺手道:「無妨,我是大夫,調製了一些草藥。平日裡塗抹在臉上,若非湊近了看,我這張臉與尋常人無異。」

  借著花廳的蠟燭光線,楊溶月確實看不出對方臉上有其他瑕疵。回憶方才在酒樓門口相遇,也未發覺異樣。

  「我這草藥,在鎮南城熱銷不說。便是外頭來的商戶,也求購了不少。」阮荷提及自己的長處,臉上再添幾分神采。

  頗為贊同地點點頭,楊溶月道:「當時我也有些奇怪子夏的行為,如今聽你這麼一說,倒是全明白了。」

  再度提及章子夏,阮荷無奈一笑:「他就是死腦筋,我都和思遠成親那麼久了,都有了小寶如何再對王爺有什麼情愫?」

  當日救了兩人後,很快被李連鑫帶來的援兵給救下。也是那場突襲戰後,他們才知道這朝夕相處的小將軍是他們盛國的小王爺。

  章子夏因著對她的愧疚,便日日想著替她尋個不用上戰場的好差事。但是她有一技之長,何須求人?

  被拒絕後的章子夏便想起從前她與祁連熙這一段,只以為借著兄弟之情,將他託付撮合給祁連熙便是最好的。

  依稀記得章子夏多次尋她:「這個書生有什麼好?無官職在身,就是個窮書生,就算鎮南城開了書院,也就是個教書先生。」

  阮荷:「我不求大富大貴,我坐醫館,他坐書院,能養活自己就好。」

  後來兩人成婚,章子夏送了賀禮。阮荷都以為他理解了,沒想到王爺回來鎮南城後,又從章子源那邊聽了,這才想著見一見這位王爺帶回來的酒樓掌柜。

  談及往事,阮荷臉上帶著幾分懷念以及幾分悵惘。這些都被楊溶月看在眼裡,嘴角帶著淺淺的微笑。

  「阮姑娘如今自己單開一家醫館,又有那草藥。如今倒是比尋常人家還自在,章子夏的事情你也不必擔心。」祁連熙那日都不在意,她自然也是不在意的。

  聞言,阮荷臉上笑意加深:「那便多謝溶月姑娘,到時候滿月酒還請你多費心。」

  兩人後面再確認了一些食材忌諱後,楊溶月便要派宅子裡的小廝送人回去,卻在門口瞧見了一位提著燈籠的陌生男子。

  楊溶月心中隱約有了一些猜測,隨後看見阮荷笑著揮手上前,而那男子則滿目溫柔地取下身上的披風披在阮荷身上。

  兩人回過頭,只見文思遠朝著楊溶月點點頭,而阮荷則是揮了揮手。隨後兩人便相攜而去。

  見狀,楊溶月莫名地很想在此刻看見祁連熙。

  *

  滿月酒當天,滿月樓三樓被楊溶月特地空了出來,只為了給阮荷家的小寶辦滿月酒。

  小娃娃因著還是早春,穿著紅色的小棉襖,在搖籃里睡得香甜。正主都睡著了,參加酒宴的大人自然是直接吃飯。

  帶著對小寶的祝願,菜色全都清一色的明艷亮眼。名字也都極為有意義,以十道菜為一桌。

  金黃色的甜湯玉米羹備受好評,清淡口最愛的綠色野菌湯。那野菌還是楊溶月從系統商城裡找出來的,鎮南城這邊居然是一點菌類也不產。

  其中光碟最快的,還是比翼雙飛(珍珠雙蝦)。汁水入味,蝦肉爽滑。基本上入口還沒吃兩下就忍不住吞吃入腹,連帶著眾人隱隱有搶著吃的徵兆。

  最不受歡迎的便是拿著番茄調製的番茄汁,紅彤彤的一杯倒在杯中,喜慶是喜慶了,就是太酸。

  李連鑫這種皮膚黝黑,平日裡極為嚴肅的漢子,一口下去也是瞬間擰眉吐舌。

  一直到眾人吃完,阮荷家的小寶才將將睡醒。連帶著被請來的關老頭都表示這孩子會來事,事情結束了再來,這是體諒大人們呢。

  祁連熙雖身份貴重,但並未坐在主座。反倒是將位置讓給了這對父母,為了他們自在,便一直在後廚待著。

  一直等到楊溶月確認菜品齊全後,這才跟著楊溶月一起在邊角位置入座。惹得一旁的章子夏反覆看了好幾眼,只是這回卻沒上一次帶著怨氣的神情。

  阮荷在與文思遠眼神示意後,率先端起酒杯敬向眾人:「這麼多年,多謝諸位對我與思遠的照顧,日後大家若有所需儘管來找我。」

  飯桌上,多數都是軍營里相熟的老朋友,紛紛露出瞭然的笑意。伴隨著酒杯裡面的酒水一飲而盡,眾人也就敞開了聊。

  李連鑫話最直白,最先開口:「別的不多說,日後我們這少胳膊少腿的不還得找你治療?之後下手輕點就行。」

  聽見這話,幾個被治療時感受最痛的紛紛點頭,舉起酒杯表示認同。

  *

  一直到滿月酒酒席結束,章子夏雖反覆看向楊溶月與祁連熙這邊,但是兩人忙著說悄悄話,並未與他對上眼神。

  直到最後,章子夏等不及了,乾脆與章子源一同拜別阮荷後就離開了滿月樓。

  祁連熙儘管一直坐在角落,但仍舊必不可免地被灌了幾杯酒。就是姚宇在一旁攔著,也還是喝到臉色發紅。

  後頭還是楊溶月出面攔著,大家說看在新人的面子上便算了。只是看向楊溶月的神情卻多是調侃,甚至有直言希望日後能在鎮南城辦喜酒的。

  當時祁連熙分明醉的倚靠在椅背上休息,卻是立刻一個眼刀子飛了過去:「本王的喜酒,本王的喜酒想在哪辦就在哪辦,你們可沒得選。」

  「是是是,王爺到時候邀請我們,就是天上下刀子我們也趕過去!」

  楊溶月在一旁十分無奈,只覺得這群糙漢實在是口無遮攔。

  將所有人送離酒樓後,楊溶月回過頭,姚宇已然溜之大吉。楊溶月無奈搖搖頭,便去拉祁連熙的手臂。

  只是還未動作,便見原本閉目養神的人忽然睜開了眼。眉宇之間雖有醉意,但是那雙眼睛卻亮得嚇人。

  「溶月。」他開口,滿身的酒氣熏得楊溶月也跟著醉了三分,「你怎麼不問我,我當年是怎麼報答阮荷的?」

  聽他主動提起這件事,楊溶月一怔。這才回憶起來,似乎阮荷從始至終都沒有說過祁連熙是怎麼幫她的,但是依照他的為人自然是不可能放任不管。

  見她因為思考而沉默,祁連熙似乎來了點脾氣。此時包廂眾人早就散去,只剩下兩人。

  長臂一伸,便將原本站在一側的人給拉入懷中。

  沒想到他會來這一手,楊溶月驚呼一聲,擔心自己被這醉漢拉倒在地。卻被雙手穩當地圈住,牢牢地禁錮在懷裡。

  脖頸之間全是他呼吸的熱氣,以及酒氣。還好這高粱酒被她加了點果子進去,這才不至於熏到她自己。楊溶月有些走神地想著。

  而祁連熙此時三分醉意也化作了七分,雙手再度收緊。朝著面前的人便吻了下去,半晌後直把人吻得氣喘吁吁才停下。

  「嗯?溶月,你為什麼不問我?」祁連熙沉聲問,低沉的嗓音幾乎將楊溶月的耳根染紅。

  楊溶月在想自己該怎麼說,才能把這個喝醉的傢伙勸起來。只是她這停頓的片刻,再度被當作不想問。<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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