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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清敘正彎身在冷櫃裡挑牛肉,剛拿起一盒放進購物車,冷不防孟向珩大手扣住她後腦勺,將她臉藏進了自己懷裡。

  季清敘一怔,聲音悶悶地從他胸前傳出:「怎麼了?」

  「沒什麼。」

  孟向珩說了句,片刻,又放開她,徑直往前面一個拿著手機的年輕女生走去。

  季清敘站在原地,不知他在跟女生交涉些什麼,只見他最後攤手要過女生手機,當著女生的面操作幾下,再將手機還了回去。

  等他回來,季清敘才好奇問:「你拿人家手機幹什麼?」

  她邊說還邊朝那女生張望,對方漲紅了臉,明顯心虛,訕訕扭身走了。

  孟向珩這才解釋:「她在拍我們,都是之前熱搜鬧的。」

  雖然當時熱搜上了沒多久,就被全部清除,但架不住有吃瓜群眾看過熱搜上孟向珩的照片後,記住了他,也記住了之後鴻宇集團官號發的那篇公文,裡頭特意提及的「孟總與夫人感情甚篤,無論身邊還是心裡都只有夫人一人」也被廣為流傳,甚至孟向珩一度被好事者戲稱為「寵妻狂魔」。

  這個後續,季清敘也有所耳聞,當下忍不住挑眉調侃:「成大明星了喔,寵妻狂魔~」

  孟向珩罕見臉紅,抬手去掐她後脖頸,以示警告。

  季清敘縮著脖子躲開,一邊往前走一邊討饒:「好了好了,不逗你了!」

  孟向珩這才將她拉回身邊,同她一起推著購物車橫杆。

  不過片刻,他還是溫聲解釋:「我牴觸這個稱呼,不止是因為覺得羞恥,而是覺得不合適。」

  他側頭看眼季清敘,說下去,「我只是做了我該做的,而且就算做再多,也不是出於所謂的『寵』。這個字太居高臨下了。」

  「那是什麼?」季清敘疑惑。

  孟向珩沉吟片刻,最後還是給了她之前在榮城說過的那兩個字:「愛重。」

  他繼續將這兩個字拆分,「平等的愛,和發自內心的尊重。」

  啊,這男人怎麼能用這麼理智的語氣,說出如此動人的情話!

  季清敘不再顧及周圍人會不會用異樣目光看他們,緊緊抱住他胳膊,腦袋靠到了他肩上。

  當晚回家後,孟向珩沒叫劉姐準備晚飯,而是與季清敘一起扎進廚房,共同掌廚。

  兩人廚藝其實都一般,但好在現在網上好多美食食譜,只要願意動手動腦,不愁做不出好菜。

  不過,季清敘有照著菜譜做到興頭上靈機一動,不顧最後成品死活的習慣;

  而孟向珩則是那個堅定的菜譜擁護者,連放幾克鹽,都要嚴格按照菜譜要求,拿廚房小克重秤精確稱量。

  所以,最後的分工是,季清敘負責備菜打下手,孟向珩負責掌勺。

  油煙機低鳴,偌大的廚房卻充斥著兩人來回忙碌的身影。

  第一道紅燜羊排出鍋時,季清敘被空氣中飄著的鮮香誘惑,食指大動,沒忍住拿起筷子先嘗了一口。

  「怎麼樣?」

  孟向珩神色竟少有地緊張。

  季清敘嘴裡塞著肉,根本沒辦法一下子回應他。

  她仔細咀嚼品嘗,肉質鮮香軟嫩,而且膻味全都被壓下去了,只剩滿口留香。

  「好吃!」

  她囫圇說著,豎起大拇指。

  孟向珩瞬間展笑。

  季清敘把嘴裡食物都咽下去了,這才繼續從他身邊探出腦袋,去看案板上的其他備料,好奇:「接下來做什麼?」

  「蘆筍炒臘腸,這個比較簡單。」

  季清敘崇拜語氣:「你好厲害呀,一學就會,還做得那麼好吃。以後我再想吃你做的菜了,你還能為我下廚嗎?」

  孟向珩也沒想到自己竟會像個愣頭少年一樣,被她幾句話誇得飄飄然。

  他連涮鍋都更有幹勁了,側眸去看季清敘眼巴巴望著他的模樣,笑意更濃,壓都壓不下去,勾唇道:「當然。」

  這頓晚飯,兩人都吃得異常開心。

  吃過飯後,孟向珩去書房處理了點工作,又去主臥洗了個澡。

  等他回到次臥,季清敘也已經洗漱完,換上了睡衣。

  不過,她並沒有躺到床上,而是坐在書桌後,點著檯燈,拿著筆,伏案認真書寫著什麼。

  她黑直長發披在肩後,在悠悠燈光下,看上去很像睡前認真溫書的大學女生。

  她完全沒留意到他進來,直到他走到桌前,身影籠罩在她身上,她才猛地反應過來,幾乎是同一時間,拿手蒙住了寫字的A4紙。

  很像上課畫畫寫小說突然被老師抓現行的樣子。

  孟向珩看笑,斜倚桌前,隨手從筆筒里拿了支簽字筆在手中把玩,垂頭望著她:「不會真在搞創作吧?」

  「什麼呀……」

  季清敘無語,「創作是那麼好搞的?又累又苦,心中沒有一點熱愛的人,哪裡熬得下來。」

  「那是在寫什麼?」

  季清敘也沒瞞他:「明天你不是要去大宅找爺爺麼?我想給爺爺寫封信,讓你帶過去。」

  雖然昨天在爺爺面前,她姿態驕傲,態度也強硬,而且她心裡也清楚,明天孟向珩過去,無論爺孫倆談話的過程如何,最終也多半是以孟向珩獲得勝利結束。

  但她還是不想爺爺*輸得太不甘心,若是可以,她還是更希望以一種和解的方式,讓爺爺不再反對她和孟向珩。

  所以,她從今天早上就開始想,自己該做點什麼,想了一天,最終決定要給爺爺寫封信。

  語言有時候很難表達真正的內心,但文字可以。

  季清敘一直覺得,文字是比有聲的語言更細膩的存在,它比聲音更能深入人的內心。

  孟向珩輕笑:「怎麼,你怕我搞不定爺爺,特意追加一封戰書?」

  「不是……」

  季清敘本來挺嚴肅在對待寫信這件事,這下又被他搞得有點想笑但又覺得不該笑,「我想跟爺爺說一些我的想法,不是請求他同意,更不是要挾他同意我們……哎呀,反正就是像聊天一樣,雖然目的是希望他欣然同意我們繼續在一起,但寫的內容又不全是這方面的。」

  孟向珩提議:「那我幫你一起寫?我比你更清楚怎麼讓爺爺心軟。」

  季清敘拒絕:「不用,我想誠心一點。」

  又叮囑,「而且我寫完會裝在信封里,你帶過去時不准看。」

  孟向珩無奈:「連我都不能看。」

  「這是我跟爺爺的單獨對話。」

  「好吧。」孟向珩點點頭,「那我先上床了,不打擾你寫信。」

  「嗯嗯!」

  季清敘朝他揮揮手,示意他趕緊去床上。

  等他靠坐到床頭,她才繼續埋頭苦寫。

  季清敘上一次拿筆寫長文章還是語文高考,這麼多年沒動用過筆桿子,一開始她還真有點書到用時方恨少的感覺。

  床上孟向珩看了會手機,又忍不住把目光挪向了書桌那邊。

  季清敘正一手握筆,一手抓著頭髮,桌上還有幾團被她寫廢了的紙,一整個抓耳撓腮冥思苦想的畫面。

  又努力又心酸,又莫名帶點好笑。

  孟向珩沒忍住,無聲笑了下。

  但很快,他唇畔的笑意便逐漸斂去,名為感動和榮幸的情緒,從內心深處油然而生。

  他何其有幸,能有季清敘與他雙向奔赴。

  第60章

  我們會像愛護自己的眼珠一樣,愛護彼此

  隔天吃過早飯,孟向珩便帶上季清敘熬夜寫的信,前往大宅。

  臨出門前,季清敘化身把孩子送考的家長,站在玄關跟孟向珩殷殷叮囑:「你一定要好好跟爺爺說,千萬別把他氣得連我的信都不想看了。而且爺爺身體不大好,那天從茶樓出來我就很後怕,擔心刺激到爺爺……你今天去,千萬要當心。」

  孟向珩聽笑:「你當我沒分寸麼?」

  他說著,扭了扭她的臉,又微微正色,「倒是你,等下去找你妹妹,別太上頭太動氣。」

  像是要與他並肩作戰,在孟向珩決定了今天去找爺爺談談後,季清敘很快也決定同一天去找妹妹把話都說清楚。

  這會聽孟向珩囑咐,季清敘挽笑道:「放心吧,我也不是沒分寸的。」

  「好。」

  孟向珩俯身在她唇上吻了一下,便率先進了電梯。

  季清敘則倚在門口,看電梯開始下降,才折回門內,去房間換衣打扮,準備約妹妹出來見面。

  孟向珩一路搭電梯到地庫,上車後,便徑直開往大宅。

  進門時,奶奶剛侍弄完她那些花草,從花房回來。

  見他這麼早過來,奶奶很是好奇:「也沒到午飯時間呀。」

  又往他身後瞧了瞧,「就你一個呀,清敘沒來?」

  孟向珩笑了笑:「嗯,今天不是來蹭飯的,就沒叫她一起。」

  芳姨這時拿來濕毛巾,付英惠接過後,一邊擦手,一邊往沙發走去:「來找你爺爺述職?這老頭子,早跟他說年紀大了,身體也不好,就別管公司那些事了,你做得比你爸當年都好了,老頭子還要在那『垂簾聽政』。」<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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