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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映晚並未察覺他眼神的變化,只是苦惱地皺了皺眉:「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和王伯開口。若是直接說您是陛下,他怕是會嚇壞的吧?」

  畢竟在王伯心中,陛下是如同她父親一般的存在。老人家一時之間,恐怕難以接受他們如今的關係。

  天子低笑一聲,拾起她的一隻手,輕輕吻了吻她柔嫩的指尖,抬眸看她:「他遲早都要接受的。等朕回宮頒布聖旨,天下誰人會不知曉,你是朕的貴妃。」

  姜映晚只覺得指尖傳來一陣酥麻的癢意,直竄上頭皮,下意識想要縮回手,卻被他牢牢握住,動彈不得。

  陛下似乎從她的手指上得了什麼樂趣,竟張口輕輕啃咬起她的指尖。那一瞬間,仿佛有千萬隻螞蟻從指尖爬過,癢得她忍不住輕顫。

  她紅著臉,另一隻手推了推他的肩,聲音軟糯:「您……別咬了。」

  天子卻置若罔聞,細細品嘗了一番她的指尖,才意猶未盡地鬆開。

  姜映晚低頭看向自己的手指,上面沾著些許濕意,還印著淺淺的齒痕,指尖微微泛紅。她心中湧起一股異樣的燥熱,臉頰也跟著燒了起來,忍不住小聲嘟囔:「陛下怎麼這樣……」

  天子見她這副嬌羞的模樣,眼中反而閃過一絲淡淡的笑意:「朕如今又不是你的父皇,為何不能對你這樣?」

  姜映晚聽他提起「父皇」這個稱呼,臉頰瞬間燒得通紅,羞憤地伸手捂住他的嘴,聲音帶著幾分慌亂:「你……不許再說了。」

  她這才恍然明白,為何之前他執意不讓她再喚他「父皇」。如今兩人做著這般親密的事,再提起從前的關係,那種隱秘的禁忌感如藤蔓般纏繞心頭,既令人心慌,又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悸動。

  她暗暗下定決心,從今往後絕不再提「父皇」二字。既然要做夫妻,那便做到底,絕不能再讓那些過往的身份攪亂此刻的心緒。

  天子順勢吻了吻她溫熱的掌心,聲音低沉,帶著幾分誘哄:「不叫父皇也無妨,只是朕不喜歡『陛下』這個稱呼。晚晚再想想,還可以叫朕什麼?」

  姜映晚輕輕瞪了他一眼,像被燙到般縮回手,竟真的低頭認真思索起來。

  她也不想總是叫他「陛下」,那樣顯得太過生疏,仿佛她與那些宮人大臣並無二致。

  可是,不能叫「父皇」,除了「陛下」,還能叫什麼呢?

  感受到天子溫柔而灼熱的目光,她的心忽然微微一顫,一個念頭如閃電般划過腦海。

  姜映晚羞澀地抬起眼眸,飛快地瞥了他一眼,咬了咬唇,聲音輕如蚊吶:「夫……夫君。」

  話音剛落,還未等到他的回應,她便羞得將臉埋進他懷裡,再也不敢抬頭。

  天子渾身一僵,仿佛被什麼擊中般,過了許久才緩緩抬手,輕輕撫上她的後頸。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蘊含著一絲難以掩飾的悸動,落在她耳畔:「再叫一聲,晚晚。」

  姜映晚臉頰滾燙,緊緊咬住唇,說什麼也不肯再喊第二聲了。

  他現在還不是她真正的夫君呢,至少……至少要等到他下旨之後,那樣才算是名正言順。

  天子眼中掠過一絲遺憾,卻並未強求。來日方長,待他們真正成了夫妻,總有機會再聽她喚一聲「夫君」。

  他將她整個人攬入懷中,寬闊的身軀幾乎將她完全包裹住,聲音溫柔:「我名元恪,兄弟中排行第九,晚晚也可以喚我『九郎』。」

  九郎?姜映晚在心中默念著這個名字,覺得比起「夫君」,這個稱呼似乎更容易說出口。

  她終於從他懷中抬起頭,柔潤的眼眸與他對視,嗓音輕軟,帶著一絲試探:「九郎……」

  天子眸色一顫,俯身在她額間落下一個輕柔的吻:「對,九郎。只有你可以這樣喚朕。」

  他的生母、父皇,乃至所有的長輩血親,從未有人這樣喚過他。只有她,只有晚晚,這是獨屬於她一個人的稱呼。

  姜映晚感覺他的吻如細雨地落在她的眉心,又悄然滲入她的心間,讓她的心田也下起了一場綿綿小雨,甜蜜地綻放出花朵。

  「九郎。」她輕聲喚他,聲音如同蜜糖般甜糯。

  「嗯……」他低沉地應著,高挺的鼻樑輕輕蹭過她的臉頰,嘴唇在她的嘴角輕輕啄吻。

  姜映晚被他蹭得有些癢,忍不住抱住他的頭,側過臉咯咯地笑:「好癢……」

  她在他的懷中笑得花枝亂顫,神色卻依舊懵懂,毫無一絲自覺。

  天子靜靜凝視她片刻,無奈地嘆了口氣,稍稍向後靠了靠,試圖拉開一點距離。

  姜映晚卻渾然不覺,依舊不依不饒地貼過去,像只小兔子般依偎在他身上。

  天子未曾料到,曾經令他欣喜不已的依賴,如今竟成了他的折磨。他竭力克制著自己的衝動,手臂上的青筋都因此凸了出來。

  不能嚇著她,他的晚晚膽小又敏感。他好不容易才讓她接受了自己,絕不能因為一時的衝動而將她嚇退。

  他輕輕環抱著她,面色雲淡風輕,

  唯有那微微緊繃的手臂,才隱隱透露出他內心的波瀾。

  夜色漸濃,窗外的蟲鳴聲此起彼伏,姜映晚縮在他的懷裡,方才的嬉鬧讓她也生出了幾分倦意。

  「九郎……」她打了個哈欠,聲音軟糯,帶著一絲迷糊。

  「困了?」天子垂眸看她,眼神溫柔得能融化夜色。

  姜映晚在他懷中蹭了蹭,像只小貓般撒嬌:「您哄我睡,好不好?」

  從前她還是他女兒時,每逢夜深,他總會耐心哄她入睡,直到她沉沉睡去才悄然離開。如今,這習慣早已深植於心。

  天子那哄人的本事,全是從她身上練就的。聽她說困了,他便輕輕拍著她的背,動作溫柔而嫻熟。

  被那熟悉又令人安心的氣息包裹著,姜映晚合上雙眼,不一會兒便墜入了夢鄉。

  直到她的呼吸變得均勻綿長,天子才緩緩起身,將她輕輕放在床榻上,細心地為她掖好被角。

  他默默注視著她恬靜的睡顏,目光深邃而克制。許久,他才輕手輕腳地熄了燈,悄無聲息地離開。

  第二日清晨,姜映晚剛梳妝完畢,便見王伯神色慌張地走了進來,臉上滿是焦慮與不安。

  她連忙停下手中的事,關切地問道:「王伯,出什麼事了?」

  王伯眉頭緊鎖,猶豫片刻,終於咬了咬牙,顫顫巍巍地從懷中掏出一塊玉佩,遞到她面前。

  姜映晚目光一落在那枚雕刻成龍形的玉佩上,心中頓時瞭然。

  「小姐……」王伯嘴唇顫抖,聲音裡帶著難以置信,「這是我今早替那位公子收拾衣物時,在他房中發現的。他……他竟然是……」

  話到嘴邊,他卻不敢再說下去,心中對那人的身份已有了猜測,卻始終無法將那個尊貴的稱謂說出口。

  姜映晚從他手中接過玉佩,緊緊握在掌心,眼中帶著一絲歉意,輕聲道:「是他。」

  王伯聞言,臉色瞬間慘白如紙,想起自己先前對那人的種種不敬,只覺得自己的性命怕是難保了。

  姜映晚見狀,連忙扶住他搖搖欲墜的身子,關切道:「王伯,您沒事吧?」

  王伯勉強站穩,抬頭看向她,眼中含淚,聲音沙啞:「小姐,您和陛下……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姜映晚被他看得心中一緊,低下頭,輕聲道:「陛下說,等我回宮後,便封我為貴妃。」

  王伯聽罷,心中五味雜陳,一時竟不知該喜還是該憂。那人怎麼會是陛下呢?若陛下與小姐之間沒有那層過往的關係,他定會為小姐感到高興。可小姐曾經是陛下的女兒啊,如今卻要做他的妃子,這……這如何能行?

  他看向姜映晚,心中仍有千言萬語想勸,可當他對上她那雙堅定而溫柔的眼眸時,所有的話都哽在了喉間。

  再勸又有何用?小姐對陛下一片痴心,而陛下過去對小姐的寵愛,他也是親眼所見。事到如今,他又有什麼理由再去阻攔呢?

  王伯嘴唇顫抖,最終只喃喃道:「小姐……終於是苦盡甘來了。」

  老爺夫人已逝,他如今唯一的期盼,便是小姐能過得幸福,尋得一個真心待她的人。

  他看得清清楚楚,陛下那般尊貴的身份,卻為了小姐在老爺夫人靈前下跪。這樣的情意,誰能說陛下不是小姐的良人呢?

  姜映晚眼中泛起淚光,輕輕點頭:「王伯,您放心,我會好好活下去的。」

  「好……」王伯眼神終於釋然,「那就好……」

  送走王伯後,姜映晚低頭凝視著手中的玉佩,唇角不自覺地抿了抿。

  陛下怎麼會將如此重要的物件隨意放置?他分明是故意的,就是為了讓王伯發現他的身份。

  想到昨夜他在自己面前的抱怨,姜映晚不由得嘆了口氣。罷了,該知道的終究會知道,陛下既然已經如此坦然地向外人宣告,她又何必再畏首畏尾?

  總不能讓他獨自抵擋風雨,而她卻躲在他身後無所作為。那些質疑與流言,終究需要他們二人一同面對。<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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