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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母亡。」

  弘曆指天發下毒誓。

  「混蛋!你連汗阿瑪和額娘都敢詛咒!」弘晝暴怒衝上前,與混蛋四哥扭打。

  兄弟二人很快就纏鬥在一起,簡瑤又氣又急,衝上去伸手拼命想要拽開這對廝打得頭破血流的親兄弟。

  倏地,她心口處針扎似的劇痛愈演愈烈,此刻更是仿佛心口懸著的絲線忽然被扯斷似的揪痛。

  「別打了!」她捂著心口聲嘶力竭大喊一聲,忍不住噗得嘔出一口腥甜來。

  整個世界都在嗡鳴,她看到晝兒滿眼驚恐沖向她,她想伸手抓住他,卻眼前一黑……

  「額娘!!」弘晝抱起昏迷不醒還在吐血的額娘,渾身都在恐懼的顫抖。

  「額娘!」弘曆慌亂打翻桌案上的參茶,跟在五弟身後離開。

  永壽宮亂作一團,太醫們進進出出換過數批,幾乎整個太醫院都傾巢出動,卻連皇后為何吐血的病因都找不到。

  「廢物!」胤禛氣得踹開不知第幾個無用的太醫。

  弘晝和弘曆兄弟二人跪在額娘床前,俱是面如死灰,淚流滿面。

  早知道額娘會因他們兄弟二人鬥毆而被氣得病倒,他就不該為了朝堂上那些陰謀算計惹怒額娘,弘晝悔不當初。

  「汗阿瑪,兒臣該死。」弘曆匍匐在汗阿瑪腳下。

  胤禛坐在瑤兒床前,攥緊她的手,不曾言語。

  皇后的病情讓太醫院甚至整座京城的醫者都束手無策。

  傍晚時分,為皇后尋醫問藥的皇榜被八百里加急送到大清各州縣,甚至連荒僻邊陲都在張榜尋良醫。

  雍正六年五月初五,紫禁城內愁雲慘霧,並未如從前那般舉行端午家宴。

  胤禛抱著瑤兒,正在伺候她洗漱沐浴。

  兩個月又四日,她整整昏迷不醒六十四日。

  他成日裡渾渾噩噩不知是如何熬過來的,甚至恐懼的不敢合眼。

  他怕一睜眼,就……

  答應瑤兒不能再碰丹藥,答應過此生再不能欺瞞她半分,胤禛乖乖信守承諾,讓太醫熬助眠藥湯藥服用。

  一碗接一碗的湯藥灌入口中,他卻愈發清醒,無奈之下,只能讓太醫扎針助眠。

  可昏睡之後,再甦醒那一霎,滅頂的恐懼和悲慟無孔不入,他毛骨悚然抓住瑤兒的手,感覺到她尚且溫熱的掌心,才敢大口大口劇烈喘息。

  浴池內傳來萬歲爺崩潰的嗚咽聲。

  羨蓉和柴玉愁眉苦臉對視一眼,俱是含淚低頭。

  若皇后和當真有不測,那就不止要操辦一人的國喪了。

  此時蘇培盛滿眼喜色拔腿跑來:「萬歲爺,準噶爾汗王秘密前來京師,說帶了巫醫前來為娘娘診治。」

  「快請!打開大清門,朕要迎汗王!」胤禛激動的驚呼道。

  奴才們面面相覷,大清門象徵大清朝的國門,萬歲爺為了娘娘竟如此紆尊降貴,不顧流言。

  「走,隨我去開大清門!」羨蓉才不管什麼國門家門,她只想姑娘早些康復。

  只要有人能救活姑娘,她生生世世都給他當牛做馬。

  跪在永壽宮正殿內數月,弘曆驚聞準噶爾汗王親自前來,忽而緊張的攥緊手掌。

  那秘藥出自天山,若真被準噶爾巫醫看出端倪……

  不!若當真天要亡他,他今日就與額娘同歸於盡,讓汗阿瑪和五弟一道陪葬,誰都別想善終。

  皇位本就屬於他,上一世就是他的,是他們搶走他的皇位。

  他重生歸來,就發現鈕祜祿氏不對勁。

  汗阿瑪竟鍾情一個莫名其妙冒出來的簡氏女子。

  他更是奇怪的提前十數年誕生,一切都變得陌生。

  這一世,他的親額娘李金桂只是熱河行宮內正在服役的普通宮女,不曾與汗阿瑪發生露水情緣,她還在熱河苦熬著等二十五歲出宮。

  本該死去的大哥二哥卻好端端活著,而他那不學無術的五弟,卻奪走本該屬於他的皇位。

  前世他覬覦多年的年氏,這一世如她所願,與他結為夫婦。

  皇瑪法竟提前十五年退位。

  一切的一切都讓他無法接受,上一世那個女人仗著對他的養育提攜之恩與鈕祜祿一族在朝堂上的強勢,榮膺太后,安享晚年。

  而他的親額娘李金桂,卻在他登基前一年,莫名其妙淹死在荷花池內,甚至不曾獲封太妃。

  而這一世,凌柱之女並未成為汗阿瑪的姬妾,而是與她青梅竹馬的表兄結為夫婦,兒孫滿堂。

  為何明明本該屬於他的東西,全都物是人非!

  一切都因為一個莫名其妙出現的女人而變得面目全非。

  簡氏早該死了!他沒有一日不恨她!

  此時跪在他身邊的年氏握緊他的手。

  弘曆暴戾的情緒柔和幾許。

  她是汗阿瑪上輩子寵愛有加的寵妃。

  還記得年氏初入王府,他尚且年幼,那樣明媚張揚的女子,牽動整個後宅的視線。

  他的年少旖夢統統都是她。

  可她卻不快樂,她的孩子接二連三死去,阿瑪為鞏固地位,對她全都是虛情假意。

  汗阿瑪甚至在她病重之時,還在為了收回年家在軍中隱藏的勢力,對她威逼利誘,她一死,汗阿瑪就迫不及待逼死年氏的兄長,賜死年家諸多子弟。

  這個女人這般美好,哪兒比不上簡氏?

  弘曆憤慨不已,壓下狂怒,握緊年氏溫暖的手掌。

  關於他與和珅那些旖旎的傳聞的確是真的,是的!和珅能成為他身邊的寵臣,的確只是因和珅後脖子有一塊與年氏一模一樣的胎記。

  即便如此,也能讓他方寸大亂。

  此時二人相偕來到偏殿內。

  年氏淒悽然曲膝跪下:「爺,皇后昏迷不醒,是不是與您有關?」

  弘曆面色如常,心下一驚:「胡說什麼,那是爺的親額娘,即便她與爺母子關係不好,爺亦不會喪心病狂傷害額娘。」

  「是你,我知道是你,皇后出事那日,您早就不對勁,這幾日更是反常,我是爺的枕邊人,您瞞不過我的。」

  「爺,我知道您在朝堂上受了天大的委屈。是我沒用,我娘家如今倒台,再無法幫助爺籌謀皇位。」

  「爺,妾身並非是來追問您的,妾身只想告訴爺,若東窗事發,妾身會一力承擔此事。」

  「皇后早年間曾派人殺我,簡氏子弟更是處心積慮想奪走年家在軍中的勢力,妾身有合理的殺人理由。」

  「您記住,是我,是年氏所為,您毫不知情。」

  「芙兒,你休要胡說。」弘曆將心愛的女人擁緊。

  「你不明白,你永遠都不會明白,我到底失去了什麼,我此生唯一歡喜之事,就是得到你。」他輕撫她的雲鬢。

  「爺,我說句公道話,皇后其實待你不薄,她每年賜給你的東西都是最多的,甚至是她親手做的,只是爺不稀罕。我瞧過那些針腳,內務府的繡娘都沒她做得好。」

  「你病了,她每回都親自來照顧你,是你拒人於千里之外,每回都不肯見她。」

  「這些時日,爺在朝堂上憋屈,皇后寧願被人嘲諷牝雞司晨,也要賴在朝堂上為你撐腰。」

  「爺與皇后娘娘之間,到底有何不能化解的怨恨?」年氏愈發好奇這對疏離的母子之間到底隔著什麼深仇大恨,才會讓爺如此怨恨他的親額娘。

  「爺,其實您心裡很清楚,若無皇后,我們一家早就淪為階下囚,甚至是刀下亡魂。」

  「萬歲爺容忍您,是因為您是皇后的親生子,就像您容忍我們的孩子頑劣,是因為孩子是我所出。」

  「若皇后當真偏心,您哪兒還有機會覬覦儲君之位,萬歲爺甚至不會給您出生的機會,我聽聞……三爺其實也是皇后所出,萬歲爺對皇后誓無異生子。」

  「那又如何!」弘曆怒聲喝道。

  「本來就是我

  的,本來……」

  「沒有什麼是本來就有的,凡事都有因果循環。」年氏握緊王爺冰冷顫抖的手。

  「別再說了……」弘曆合眼。

  夫妻二人忐忑來到額娘寢殿,眼看巫醫取出一顆瑩白藥丸,送入額娘口中,弘曆面如死灰。

  此時那巫醫倏然將目光落在弘曆身上,她肩上的烏鴉飛到弘曆肩頭。

  「大汗,他身上有肉蓮花的氣息,他有解藥才對。」巫醫費解,不知為何清國明明有解藥,大汗還千里迢迢來送解藥。

  策凌滿臉怒容,看著眼前這個眉眼與簡瑤三分相似的少年,握緊的彎刀攥緊又忍不住鬆開。

  「皇后如何了?」策凌咬牙切齒,將目光重新投向面色蒼白的簡瑤。

  「回大汗,大清皇后已無大礙,可每年都需服用新鮮的天上肉蓮,她隨時都將甦醒。」

  「大清皇帝,你欠她太多,你和你的兒子都是廢物!」策凌譏諷道。

  「弘曆!」弘晝赤紅著眼,一拳將四哥弘曆掀翻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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