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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情況在學校里的其他學生上也有,歐蓮香不是特例,所以也沒人會多想,只當成是校長的人好,故而郝校長在大家這邊很得到讚美。

  初看沒有問題,不過閻馳拿起了辦公桌上的書,好似隨手翻了翻,就問,「校長好像對日語很熟悉。」

  「」郝校長下意識就想要否認,可是見著閻馳拿起來的書,他知道否認也沒用,模稜兩可的訕訕說,「當老師的想要教好學生,肯定要多學多會。常說師夷長技以制夷,有這個機會我就在空閒的時候學幾句,平常也沒時間。」

  「那你這個技還挺針對性的,英語不懂,俄語也不懂,現在最實用的是這兩個,學校課堂里教學也是這兩種語言為主。偏偏你就想學日語,怎麼,是對日語愛得深沉嗎。」閻馳嗤笑了聲。

  這個猜測放在後世當然不會有用,可這裡是六幾年,建國才幾年啊,戰亂也剛平,沒有人會特地去學習日語。除非是要外派出去留學的學生,否則都是以俄語和英語為主,甚至能學到人也很少。

  而這個時期大家對這個小鬼子的反應可以說得上是敏感應激,在場的人立馬看過去,顧銘的槍頭已經對準了他。

  郝校長想要解釋,卻又不懂怎麼說,「我,我」

  他的心理素質強,也是在面對比他弱小好拿捏的人,可面對比他強大的人群,腰都直不起來,想討好又沒有辦法,他以前一貫的做法就是去討好。

  「顧隊長,郝校長也在河口村當了幾年的知青,有生活痕跡,而且也是最隱蔽的地方,其妻女也有問題,或許會有線索。」閻馳不想聽他講廢話,道了下一個目的。

  「嗯。」顧銘舉起手。

  收隊之後,郝校長也被押走了,後知後覺,他反應過來,這次好像是奔著他來的,可是為什麼會那麼突然?

  沈佑春一直安靜著,就怕打亂了閻馳的計劃,等顧銘帶著人走在前面,她落在後面跟在了閻馳身邊,拉了拉他的袖子,等閻馳彎下腰,她小聲問,「你怎麼知道他會日語的?也沒見說過一句吧。」

  「要想知道他會,不需要他說出口。」閻馳一笑,揉了揉沈佑春的頭髮,「這還要多虧了你讓我發現這點。」

  「這有我什麼事?」沈佑春驚訝了,追著他好奇問。

  「之前過來下訪的時候我就有了點猜測,他辦公室里的一些擺設全都符合日本人的習慣。這些人要想隱藏的好,自然是要有暗語的,只有他們自己人知道。」閻馳前世接觸過,了解的挺多。

  「後面回去接二連三的忙,我把這個划過腦海里的想法給忘記了。早上看見你帶來的相片更加肯定了這個想法。」

  閻馳勾著沈佑春的肩膀往懷裡扣,手上更加作亂地揉著她的頭髮,「所以,全都是靠你才能有這個發現,你就是塊寶。」

  沈佑春這一聽,立馬翹起了嘴角,很是驕傲,「那當然了!沒有我是不行的!」

  閻馳認可點頭,「嗯,說的沒錯,沒有你,我確實不行。」

  沈佑春鬧了一個臉紅,比起厚臉皮,她現在似乎略遜一籌了,好氣人!

  「你說的有事過來就是因為這個說法,軍區就借人給你了?」她還有點不相信。

  「當然不是,後面和你說。」

  那邊,顧銘已經偏頭看過來,示意快點上車。

  他們只好停止了聊天。

  在車子進入河口村的時候引起了一陣轟動,特別是還帶著郝校長一起,河口村的村民都認出來了是郝知青,村長家的女婿,現在這被扣押犯事的模樣引起了巨大猜疑,立馬把村長給找來。

  後面的事沈佑春不插手閻馳和顧銘怎麼處理,她拿著相機,打算在村子裡到處走走,要是碰上別的「證據」也能拍下來。

  她單獨行動肯定是不行的,有兩個軍人一起陪同,其中就有周家承。

  村里最不缺謠言,大人的嘴巴可以不說,但是小孩子拿糖塊哄一哄,幾乎把聽到的事情都說出來了。

  比如,沈佑春想要打聽的歐蓮香,在小孩子的口中,那是一個瘋女人,這是指歐蓮香的母親,小瘋子就是指歐蓮香,還說她們很窮,就喜歡偷東西等等,在村子裡沒有任何人說她們的好話。

  而就是這樣的出身,卻得了郝校長的另眼相待資助上學,怎麼看都是奇怪的。不是說做好事就要被懷疑,而是,河口村里一樣困難的孩子,放眼望去比比皆是,可歐蓮香這個孩子最特別,無人可以依靠,最好拿捏。

  沈佑春打聽到了住址,她拿著相機,好似在隨意走著,實際上是一路摸過去。

  據也是去上學的小孩子說,昨天的時候,歐蓮香還去上學了,但是今天卻沒有去,不過村裡的孩子都是這樣,去一天不去一天是常有的事,而且也沒有小孩子喜歡和她玩,歐蓮香獨來獨往,也沒人去問她為什麼不去學

  校。

  沈佑春擔心會不會是出事了,她加快了腳步。

  沒有走錯路,說是下了一個小坡會經過芭蕉樹,再到對面的一個小田埂之上有一塊還挺大的時候,她們母子就是在這暫時搭一個小屋子住。

  很偏僻,不近村子,有人想來做壞事都不會被發現,把這對母女趕來這裡住,也不知是真的沒地方安排,還是因為存有私心。

  沈佑春不敢深想,她捏緊了相機,小心著走過去,地方很小,可打理乾淨,還有削尖的木頭簡單圍成了一個小籬笆,翻了泥來種點蔬菜,已經長苗了,只是地面很乾,看著很久沒有淋水了。

  她們沒有地,只有兩塊自己開荒的地,很難種活糧食,每天都是餓著肚子,想要飽腹是做夢都夢不到的好事。不過現在還有很多地方在鬧饑荒,搶著啃樹根的都有,母女倆的狀態不算多難見。

  「小蓮香,小蓮香。」門是關著的,沈佑春站在籬笆外喊了兩聲,久久也沒見有人回應,靜悄悄的有點詭異。

  村民已經被軍人進村的事給吸引過去了,再加上平常沒人來這邊,因為很靠近墳墓,也都是荒地的多。

  沒辦法了,沈佑春聽了聲直接推門進去,這門也沒多大防賊作用,看高度,應該是小女孩自己動手做的。

  「蓮香,蓮香?」

  沈佑春一邊走一邊叫著名字,風吹來有一股味,很奇怪,讓她聞著噁心的頭暈想吐,很排斥,莫名恐懼。

  「小妹。」周家承也聞到了,而且比起沈佑春的懵懂,他經歷過生死,在野外,最不缺的就是腐爛的屍體,很明白是什麼,他看了眼隊友,然後拉住了沈佑春,「我先送你回去,剩下的事我們來處理。」

  沈佑春不笨,她知道了不對勁,也想到了某種可能,臉都白了。

  她搖頭,目光堅決,「我不走,五哥。開門,你們把門打開。」

  周家承和隊友互看了一眼,他守在了沈佑春身邊,而隊友用腳踹開了門,以防在裡面反鎖,這樣快些。

  門一打開就是一股臭味湧出。

  只見床上躺著一個年紀比較大的女子,骨瘦嶙峋,應該死了已經好幾天,髒亂的被褥里似乎還有一個就是比兩個成年人的拳頭大一些的人。體。

  而地上也有一個,年紀還小,同樣已經死了,手腳是呈大字躺著,兩腿間還有已經幹了的血,她即便死了也沒有閉眼,就這樣直勾勾的看著房頂。

  赫然正是歐蓮香。幾天前還說話,她還記得抱住的體溫,可是現在就這樣死了。

  沈佑春怔住了,許久也無法回神,淚水成串落下,腦子裡一片空白,渾身冰冷,冷到她一直在顫抖。

  死了,死了

  「小妹,小妹。」

  周家承見慣了生死,他雖駭然也很快穩住情緒,見沈佑春不對勁,他想要拉走卻拉不動,叫好幾次也沒有反應,周家承連忙給了隊友眼神讓他回去把隊長喊來。

  前後不過幾分鐘,等顧銘和閻馳帶人跑來,見著沈佑春的不對勁,閻馳立馬衝上來擋在了沈佑春前面不讓她看,而顧銘停頓了腳步幾秒,安慰沈姑娘不是他能做的事,顧銘只好挪開目光,冷靜去處理屋子裡的情況。

  「好了不怕不怕。」閻馳扶著她走到一邊抱在懷裡,手掌一遍遍的撫過沈佑春的後背。

  感受到她在顫抖,閻馳的心裡也不好受,「想哭就哭吧,不怕,我就在這裡。」

  「阿馳哥哥」觸及到熟悉的懷抱和氣息,沈佑春回籠了魂,抓著閻馳的衣服放聲大哭,淚水都能將閻馳給淹沒了。

  來的路上她還在想,要是幫小女孩脫離了險境,要怎麼安置呢,留在村里不好,帶出來的話心裡也已經受到了創傷,以後要怎麼辦等等很多問題。

  可是她從來沒有想過會是這種情況,等她來的時候,人已經死了。

  沈佑春好難受,她很清楚的感覺到了心臟在一抽抽的作疼。

  今天出太陽了,可是,好冷啊。

  第77章

  該怎麼說呢?

  我一直以為只要對著好多人脫褲子乖乖聽話就可以救媽媽,只要去讀書了就能逃離壞人。<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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