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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可能是弄錯了,我沒有這個需求。」

  「真的麼?」

  「大概誤會了吧……」

  服務生簡直要懷疑人生,抬頭再次確認:就是這個房號。電話里還特意囑咐了尺寸,需要小推車才能運下去,怎麼會弄錯!

  李執只想把服務生趕快送走,悠悠要是知道自己打算把她的花丟掉,必然先把他當垃圾清掉!

  「不好意思我們正在休息,今天都不需要任何客房服務了。」

  主打一個關門送客、杜絕後患。

  悠悠在沙發上聽著,手指恨不得摳進真皮縫線里。她不知道李執的內情,只覺得他莫名其妙,生怕別人不知道倆人剛在睡覺啊!

  「你本來想幹嘛呢」

  對方那麼執著地摁了許久,又敞開門說了一大段話。好不容易等他闔上門,悠悠伏在靠枕上、信口問道。

  玫瑰的枝葉雜亂地散落地板上,悠悠穿著白色的小禮服坐在那中央,幾縷髮絲垂在雙鬢。周身還殘留著方才繾/綣的餘溫,嬌俏而不自知。

  「悠悠……」

  李執伸向她的小腿,抱起打/橫往浴缸走去。他現在只想干/她,其他都沒興趣。

  水花四濺,李執做得大開大合,沒顧及一點餘地。

  「輕……點。」

  悠悠的喉嚨已發不出完整的詞句,感覺像一根麻繩,被扭轉、拽住、揉成團。

  「不會再有人打擾了,想叫就叫,外邊也聽不到。」

  浴室在套房的裡間,隔音良好。另一面臨著落地窗,面前是沉寂的海,身後是滾/燙的他。

  李執的頻/率沒遲緩過一瞬,迫切地想把自己的所有都釋/放給她。悠悠感覺自己被浸/潤在海底,岸上的一切都遠去……

  待結束完一次,兩人擁著共浴。悠悠犯懶躺著,任李執幫忙塗浴液、打泡沫、沖水,拿浴巾包裹擦拭好……

  她光著腳去撿地上的花,取了託運的各式玻璃器皿,一枝枝插好。

  凌晨時分,像在屬於自己的星球孤獨地勞作。栽種下私享的花園,他是被邀約進入的人。

  李執單膝點地,把人扭過來,捧著臉吻了起來——似乎,這才是求婚的儀式。

  無人喧囂,約定只存在你我之間。

  月光化為紗幔,將兩人圍攏。

  李執跪在悠悠兩月退之間,漸漸有水/聲泛起。背景里鮮花濃艷灼人,悠悠卻只看得到他彎折的脊背。

  她撫摸過他流暢的肌/肉線條,從脖/頸到腰/窩,很仔細才摸得到骨骼連接的走向。

  視線落在靠窗的那側手臂,長長的疤痕猙獰蜿蜒。

  世事蹉跎不曾讓他低過頭,這是人生的初次體驗。平日裡情濃時不自禁地親過,卻從未這樣沉迷地探入。

  高挺的鼻樑卡住她的蚌/口,嚴絲合縫、仿佛天生就該這樣的姿勢、和這樣的她。

  喉/結滑動,不停吞/下她的液體。

  他臣服著,愛她是他的罪名。引頸就戮,俯身為囚。

  悠悠體驗到了溺水的感覺,儘管她沒有下水游泳過,但李執給她描述過:缺氧、耳鳴、呼吸不暢、沒辦法思考……

  銀鏈甩出,李執後撤開,仍被澆了一臉。眉毛上凝著水珠,嘴唇透/亮。

  悠悠快瘋了,被/吃得渾身顫/栗。眼前是沒見過樣子的他,她必須做點什麼,融入他。不可以有距離、不可以有阻隔。

  險峻的山崖、陡峭的石壁,悠悠含/入口中。李執額頭驟然青/筋跳動,惶恐著又享受著。

  月光下,首尾相接、不分彼此。

  海浪規律地拍打著沙灘,潮汐漲落,那是月亮在撩撥。

  宇宙的尺度範疇里,你我無足輕重。

  你於我,又是整個世界。

  第94章 真是細思極恐。

  又一年開春,李執有了新計劃,吳優也暗自做了一個決定。

  年前剛經過一輪輪聚會,送走不同的人:

  南風在小酒館給衛晴踐行,既然都放不下,兩人決定再試試。只是異國戀不易,再見面最快也要幾個月之後。

  朋友內部的局,氛圍尤其歡快。到了後半場,大家開始口無遮攔。

  衛晴才知道因為自己借住,悠悠跟李執鬧了那麼多誤會。

  「你們騙我!」

  她不信,本來因為吳優去追她,晾著李執的求婚現場那回事,南風和衛晴已經在李執面前低了一頭。

  衛晴簡直以為這是編的梗,那天悠悠攔著自己的去處,讓她留一留的樣子果斷決絕,哪有一點優柔寡斷的模樣。

  當晚衛晴執意要走,悠悠在機場候機廳入口擋住了她,說既然是戀人,就不怕相見。

  衛晴並非不想見南風,而是怕對峙的難堪。

  「怎麼會」

  吳優舉了自己的例子:每一次的誤會,她都以為關係會斷掉,結果發現不過是庸人自擾。面對面時,一切堅冰都會融化。

  其他人跟悠悠是日日相處,那種在長年累月里的漸變,反而是衛晴一眼戳破:對於人/事她更篤定,全然無法想像以前糾結的她。

  節後則又有一件集體大事。琢子結婚了!工作調任已經下達,即將定居北京。

  南風十分不忿,她剛剛終結孤寡的狀態,以為勉強有李琢陪著異地戀。結果琢子直接告別上海、一步到位。

  何止南風,吳優心裡也不大爽。第一次感受到了自己和琢子的代溝,只隔了三歲怎麼會如此深——琢子之所以急著結婚,是因為想早日安定下,趁年輕闖完生育的大關,之後就全力拼事業。

  琢子上學時候就是一板一眼的好學生,生活里也按部就班,把一項項「什麼年齡該乾的什麼事」做得井井有條。

  顧老太太生病總在療養,李執忙著自己的生意,間或幫吳優參謀下公司的業務,她剛起步過於繁忙。

  說起來,琢子是有一種親友四散的無措感,渴望家庭無可厚非。

  只是吳優還不大習慣。她沒怎麼關注過家長里短。上次對生育的切身體驗,還是從得知黎老師那次減胎的真相,帶著血和淚的記憶,著實不算美好。

  再往前,則是聽蕭薇講述前男友與老婆的恩愛日常:高醫生才畢業兩年,就已經晉升為副主任醫師,得益於丈人那邊在醫院的人脈和資源。而高太太自己則從一線轉了行政,據說每日朋友圈曬孩子、清閒自在。

  這是什麼鬼故事!雖然可能出於個人選擇,但為什麼眾人說起來都理所當然。好像女人為了婚姻改變職業軌跡是理所應當。

  這點上李執跟吳優觀點倒是一致,尤其對待琢子的事情上。簡單的利害誰都清楚。親疏分明,他是琢子的哥哥,當然明白。

  雖然反對這門遠嫁,李執跟老太太最後還是尊重了李琢的個人意志。

  琢子體質差,懷孕後保養很重要,李執托朋友買了不少上好的補品寄過去。吳優很驚奇,翻了篇就既往不咎,這點上跟自己家的氛圍很不一樣,難怪琢子是那麼自由爛漫的性子。

  吳優剛出差回來,坐在沙發上捧著一缽花膠海參湯,燉得軟/爛/濃/稠,捧在手心來來回回攪動著。

  「能不能別總是給我弄這些湯湯水水」

  她不大積極,下了飛機就想吃點小龍蝦、烤魚啊之類不健康的垃圾食品。

  「買多了沒地兒放,下次保證不給你煮了。」

  面對不領情的悠悠,李執嘴上沒好氣。手裡卻接過來,直接遞到唇邊。

  「哎,還不錯呀!」

  吳優咽下去,才發現清清淡淡的,跟連日的外食比,挺熨帖。

  「沒有了,最後一次。」

  「真的?」

  她心滿意足地枕他腿上,任李執一勺一勺地餵下去。怎麼可能!嘴硬的男人。只要悠悠這麼賣下乖,他保准忘了剛剛的拒絕。

  「幫你調理身體,別整天忙著累出病。」李執嘆口氣,悠悠忙起來後體虛,一換季咳嗽不斷。

  以前他雖然會下廚,但畢竟不懂女孩子養生那套。最近母親托人幫琢子找了老中醫,李執跟著聽了一些玄乎的理論。活學活用,他在吳優身上比對著判斷:

  悠悠有時愛發脾氣,那是肝鬱氣結;或者濕氣過重,要食薏仁、白朮;至於唇角上火起了顆小米粒,這好辦,抱過來/操/一頓就好了……

  「沾了琢子的光~」吳優在小群里吐槽李執那些門道的神神鬼鬼。

  「估計李執有其他想法?」眾人起鬨。

  「什麼啊!」

  吳優意識到大家的暗示,似乎非單身的女性總會面對這一遭:一個人時可以海吃海喝;有了伴侶後哪怕是多吃兩碗飯,都有人懷疑你喜得貴子。

  ……其實顧老太太倒是沒催過悠悠,肉眼可見,她正是拼事業的鼎盛期,公司離開她不能轉。李執也沒提過這回事,甚至對琢子這麼早生孩子挺耿耿於懷的,覺得梁暄把自己家的白菜騙走了。

  但那些話風還是把吳優吹得一抖擻,她開始認真考慮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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