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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尋起先還未將來人放在眼裡,但交過手之後卻發現對方的可怕之處,腹部的傷口本就還未完全恢復,很快便落入下風。

  澤菲羅斯與盧修斯給其他人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看好星尋,自己找個空隙溜進了帳篷。

  看到這一幕的星尋目眥欲裂,卻難以脫身,被耶薩爾一爪穿透腹部。

  桑吉斯揪住他的頭髮將他的頭抬了起來:「敢抓走我們的女王,就要為此付出代價。」

  費蘭也森森道:「也許你想試試,蟲族的刑法。」

  被幾人圍毆又失血過多星尋腦瓜子嗡嗡作響,在天旋地轉之間抓住了幾個關鍵詞彙。

  蟲族...?!

  女王...?!

  他們指的難道是她?

  星尋苦笑不已,沒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伴侶,來頭居然這麼大。

  蟲族在星際之中的凶名,對女王的狂熱他是聽說過的,難怪這些蟲族會這麼激動。

  房間內部,澤菲羅斯與盧修斯快步走到床邊,幾乎是同時鬆了一口氣。

  「還好,陛下沒事。」

  雖然

  看上去有些疲憊和勞累,但面色紅潤,是沒有受到傷害的樣子。

  床上的少女壓著被角睡得香甜,均勻的呼吸聲讓人心下安寧。

  在她手側,一張被人撕得東一塊西一塊的床單隨著她不安分的睡姿被團成了一團。

  「這是...」澤菲羅斯覺得有些眼熟。

  盧修斯與他對視一眼,說出答案:「是剛剛那人身上的繃帶。」

  帳篷外,被強制吸入大量迷幻鱗粉的星尋已經感受不到危險正在降臨,臉上露出迷茫的笑容,怔怔地看著耶薩爾鋒利的指甲尖端逐漸靠近他的眼球。

  就在刺破他眼球的前一秒。

  帳篷中傳來澤菲羅斯冷冷的聲音:「先別動他。」

  澤菲羅斯抱著蘇里里出來,「應該不是他帶走的陛下。」

  不然陛下不可能為他包紮。

  「啊。」耶薩爾發出意味不明的哼聲,有些遺憾的收回手。

  達米安一掌劈在星尋頸後,將他扛了起來,準備帶回母星,等陛下親自處置。

  在垃圾星陰暗的角落裡。

  屬於星尋傭兵團的星艦顫抖著瑟縮在一旁。

  他們的星艦與蟲族的艦隊比起來像是老虎旁邊的小貓。

  伊萊莎含淚看著垃圾星上空的蟲族戰艦:「老大,你一路走好。」

  *

  「唔,好舒服。」

  蘇里里眯了眯眼睛,情不自禁的伸了個懶腰。

  好久沒睡過這麼好的覺的。

  床墊、枕頭,都是她熟悉的剛剛好的觸感,就連空氣中隱約漂浮著的,也是原來在蟲族時最喜歡的味道。

  她記得塞拉爾說這種香料是蟲族特產,因產量極其稀少所以只提供給王室。

  等等,難道說……

  蘇里里揉了揉還有些迷濛的雙眼,眼前的事物逐漸變得清晰。

  暖白色的牆壁與精緻華美的裝飾,就連床腳的腳凳她也無比熟悉。

  這是蟲族的蟲艦,還是她之前乘坐著前往聯邦的那艘。

  也許是聽見房間內的動靜,門外傳來達米安激動的聲音:「陛下,您醒了嗎?」

  「我們可以進來嗎?」

  光從聲音也能聽出他有多麼激動,蘇里里情不自禁露出一個微笑:「進來吧。」

  「咔擦——」門被推開。

  蘇里里還沒反應過來兩人便已來到床邊,達米安與塞拉爾一左一右霸占住左右兩側,捧起蘇里里的手貼在自己的臉頰之上。

  雙生子幾乎是同時裝作不經意的低頭用嘴唇輕輕蹭過少女的掌心。

  柔軟的、溫暖的、熟悉的王的氣息。

  向來殘暴冷血的高等蟲族內心湧出一股陌生的情緒。

  酸澀而麻漲,有什麼東西順著眼眶冒了出來。

  蘇里里兀地感覺手心多出一股濕意。

  他們,是哭了嗎?

  她手下微微用力,輕抬起兩人的臉頰。

  果然,兩張一模一樣精緻秀氣的面容上,那雙紫水晶一樣清澈透明的眸子中,正大顆大顆往外冒著水珠。

  看上去他們對此似乎並不知情,哪怕眼淚已經滑落到下頜,渾身止不住的有些顫抖,兩人臉上卻掛著燦爛而幸福的笑容。

  達米安:「陛下,您平安無事實在是太好了。」

  「嗯。」蘇里里彎了彎眼角,伸手拭去他眼角的淚珠,「別擔心,我已經回來了。」

  「陛下。」塞拉爾顫抖的雙手包裹住她的手掌,看著她尋求一個承諾,「失去主人的蝴蝶無法生存,請您務必要保護好自己。」

  「嗯。」蘇里里回應道,「不會了。」

  她雖然知道自己失蹤之後他們一定不好受,卻沒想到自己看到的會是這樣一副場景。

  兩人露出的皮膚上,大大小小布滿著青灰的淤青與被火焰燒灼過的黑色痕跡,就連那頭質地柔軟蓬鬆的粉色短髮,也在戰鬥被切割得不太均勻。

  更別提那雙色彩斑斕的絢麗蝶翼,作為他們二人最明顯的種族特徵,在高速移動中使用過度,此刻已然殘缺不堪。

  彩色的鱗粉脫落,露出灰撲撲的內部,有著優美弧線的蝶翼邊緣,也被灼燒得焦黑捲曲。

  看上去是前所未有的狼狽。

  察覺到她的視線,兩人低下頭,有些難堪地收攏了背後的翅膀。

  塞拉爾:「抱歉,陛下,沒能以最完美的姿態來見您。」

  達米安心虛地將視線飄到一邊:「很快就會再長出來的,陛下。」

  曾經總是被兩人大方伸展的美麗蝶翼此時委委屈屈的在身後縮成一團。

  像是被水打濕之後的可憐蝴蝶。

  看著他們躲閃的目光,蘇里里招了招手,「過來。」

  王命不可違抗。

  雙身子低垂著眉眼,挪動著轉過身去,將蝶翼伸展到了蘇里里眼前。

  蝴蝶使用蝶翼求偶的。

  在陽光下,在花叢中,雄蝶會將自己的蝶翼完全展開,互相比美。

  色彩越豐富,花紋越艷麗的雄蝶會更受雌蝶喜歡,像他們現在這樣殘破的蝶翼,在蝶種中,幾乎等同於毀容。

  被陛下這樣注視著自己的殘缺,對於向來愛美的二人來說,無疑是種煎熬。

  陛下會說些什麼呢?

  是嫌棄、厭惡嗎。

  還是覺得難看、噁心。

  塞拉爾與達米安恨不得自己沒有出現在王的面前過。

  但見不到王,對他們來說,也是另外一種地獄。

  蘇里里伸手碰了碰那些焦黑的邊緣,柔聲問道:「痛罵?」

  明明她只觸碰到達米安的蝶翼,兩人卻同時做出了相同的反應。

  含羞草一般,蜷縮的蝶翼顫抖著縮的愈發緊了,看上去是恨不得能將自己縮回身體裡,最好一點也不要露出來。

  塞拉爾與達米安頭搖得像撥浪鼓,「一點也不痛,陛下。」

  「嗯。」蘇里里輕輕應了一聲。

  「這裡呢,痛嗎?」細白的手指依序輕點著蝶翼上大大小小的傷痕,「還有這裡?」

  「是刀劍。」

  「好像也有炮火。」

  「抱歉,讓你們為我受傷了。」

  醜陋姿態被陛下看見的羞恥與被王觸碰的歡愉交織在一起,複雜又激烈的感情將兩人折磨的快要崩潰。

  王的觸碰是有順序的,而且是十分顯而易見的,哪怕是幼蟲也能明白的順序。

  從左到右,從上到下。

  達米安與塞拉爾幾乎是瞬間便察覺到,陛下下一個觸碰的地方,會是哪裡。

  伴隨著心底隱秘的期待,那些因受傷而暴露在外的翅膜變得更加敏感。

  當他們預料的下一個區域被陛下觸碰之後,又給他們一種「終於來了」的怪異滿足。

  塞拉爾:「陛下。」

  達米安:「陛下。」

  兩人異口同聲開口,聲音在房間中交織,聽上去像是一個人在說話。

  「塞拉爾(達米安)的蝶翼太過醜陋。」

  「請您不要再看了,好麼。」

  「不。」

  蘇里里拒絕他們的要求。

  她俯下身,依次在兩人蝶翼上落下一吻。

  「別多想,你們永遠是我心中最美麗可愛的小蝴蝶。」

  柔軟的,絲綢般的觸感,但又與之前的手指不太一樣,多了些濕潤的氣息。

  雙身子瞪大了眼睛,呆愣在原地。

  那是。

  ——陛下的嘴唇?

  對於蝶種來說,蝶翼是最敏感也是最私密的部位。

  除了自己認定的伴侶,成年的蝶種不會讓任何其他人觸碰自己的蝶翼,更別提親吻。

  親吻對方的蝶翼,在蝶種之中,是最深情,也是最熱烈的告白,這種行為表明:你是我的摯愛。

  塞拉爾和達米安此前從未奢求過陛下會親吻自己,更別說是在蝶翼如此殘缺、醜陋的時候。

  而當這一幕發生,兩人又被驚得說不出話來,甚至給不出任何即使的反應。<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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