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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孤兒的身份,讓容皎想要一個家。這也是為什麼跟謝世安在一起的時候,她會想要結婚。

  最夠感性大過理性,容皎決定生下這個孩子。

  謝世安嘴上答應了容皎的分手,可離開後,他又後悔了,他還是捨不得。

  因為他是真喜歡,不是單純的尋刺激。

  他後來又去找容皎,容皎自然不會搭理他,就算對他的愛還沒散,她也越不過世俗那關。

  肚子一天天大起來,容皎也怕謝世安發現自己懷孕了,如果他要知道了,就他那脾氣,肯定綁也會把自己綁回去。

  安全起見,容皎找了自己學長,假結婚了。

  知道自己要結婚,謝世安還來找她鬧過,她沒出面,是學長幫她出的面。

  後來或許是真失望了,或者是有了其他喜歡目標,謝世安就沒再找自己。

  辦完假婚禮,容皎就離開了北城,直接消失在謝世安的世界裡。

  等他再聽到容皎的消息,那是十二年之後。

  他知道容皎給他生了個兒子,也知道她得了乳腺癌,不生多少時日。

  有的人見過只是過客,有的人卻能成為一輩子的烙印。容皎在謝世安心中就是這樣的存在。

  但這個烙印,到死都不願再見他一次。

  只是把他們的兒子託付給自己,其他的話,一句都沒說。

  那時,是謝尉這個兒子帶著DNA檢驗報告與他相見。

  這個長得像容皎的兒子,不似容皎溫柔,冷冰冰道:「我是你兒子。」

  第178章 都沒好結果

  過往記憶,在謝世安腦海里浮現,又似倒帶一般,一幀幀褪去。時間太久,久到容皎的容貌都快變得模糊。

  謝世安:「是媽媽是不是到死都在恨我?」

  問出了困惑在他心中許久的事。

  謝尉:「不恨。」

  聞言,謝世安眼底浮現一絲亮光,但謝尉接下來的話,卻抨碎了所有晶亮。

  「她早就將你從她心中抹去。」

  毫無相關的陌生人,有什麼好去恨的。

  聞言,謝世安表情一瞬間僵住。

  比起恨,這種形同陌路的感覺更讓他難受。

  其他滿是難過的樣子,謝尉扯了下嘴角,眼露譏嘲。

  「我不會娶霍瑤,別再對外公關那些新聞。」

  丟下這話,謝尉不再多言,起身離開。

  沉寂在自己思緒里的謝世安,對他的離開並沒太大反應。

  看著失魂落魄的謝世安愣了許久的管家,也在一旁嘆了口氣。

  出來茶館,謝尉就收到祝蔓出事的電話,眸色一沉,轉而去了醫院。

  祝蔓病房裡還有事務所的同事,本都是義務照顧,見到謝尉出現,個個眼中都藏著八卦之色,但也都被謝尉身上的寒氣震懾的不敢多留,全都離開了。

  看到謝尉的到來,祝蔓訝異:「你怎麼知道我進醫院了?你在我身邊安排眼線了?」

  這速度,要說沒人,她還真不信。

  謝尉像是掃描儀一樣,將她全身上下都打量了一遍,見她問題不算大,隨而才開口:「你當魏擎這些年的班都是白上的?」

  祝蔓:「……」

  好傢夥,原來『監視』自己的還是魏擎。

  謝尉:「就這麼想做善事?」

  她也不想的。

  祝蔓:「我總不能讓自己背上人命吧。」

  溫雅要真摔下去,這孩子絕對會流掉。

  實話說,祝蔓也不博愛,也不是心疼那還未成形的孩子,單純是不想自己當責。

  謝尉冷漠道:「一個胚胎,算什麼人命。」

  醫學上來說,他說得屬實,但法律面前,就要另當別論。

  祝蔓岔開話題問:「你對汪家做了什麼?」

  謝尉風淡雲輕道:「給他們來了場殺豬盤。」

  每個人都有專屬於他們的殺豬盤,別覺得自己有本事能識破,能識破的都是沒遇上自己的專屬局。

  祝蔓:「……不會違法吧?」

  謝尉不答反問:「我看起來很菜雞嗎?」

  那倒沒有。

  他針對人,就沒看他吃虧過。

  祝蔓現在知道溫雅為什麼豁出命都想搭上自己,看來是汪家把她逼上絕路。

  她的傷並不用住院,觀察沒問題後,祝蔓就出院了。

  謝尉再次把帶回了盛苑,祝蔓不想去,前者說:「你想讓你媽看你現在這慘樣?」

  祝蔓:「……」

  確實不想。

  知道她受傷,就會問她為什麼受傷,之後還會牽出一連串問題,包括學生時代的問題,又會被全部復盤。

  她復盤沒事,但她不想白秋水再重複一遍。

  到了盛苑,安頓好,祝蔓見他沒打算出門,便問:「你不上班?」

  謝尉不答反問:「怎麼,想霸占我的家?」

  她又不是這個意思。

  「現在還沒到下班時間。」

  謝尉:「你見哪個老闆在規定時間下班?」

  祝蔓:「……」

  萬惡的資本家。

  謝尉勾唇:「又在心裡罵我?」

  祝蔓:「沒有。」

  謝尉:「嫉妒我?」

  還別說,是真嫉妒。

  她不嫉妒他當老闆,她就他不用給人打工。

  祝蔓就一個願望,想找點退休。

  謝尉:「你要想過這樣的這活,也不是不可以。」

  「討好我,我養你。」

  祝蔓:「成為你外面一面彩旗?」

  謝尉:「你就這麼點出息?」

  嗯?

  謝尉:「你目標就不能大點?」

  祝蔓問:「什麼意思?」

  謝尉道:「你就不想把自己的名字寫在我戶口本上?」

  聞言,祝蔓眸光一閃,他這是……

  「你想娶我?」

  謝尉忽然傾身壓下:「不願意?」

  一抬眸,祝蔓就撞進他深邃的黑眸里,好似一汪海水,深不見底,又能引人沉淪。

  斂起晃動的心神,祝蔓道:「我不是你逗樂的玩具。」

  謝尉直勾勾看著她:「你曾經的自信都去哪了?」

  能去哪,都被現實給抹滅了。

  自信也是需要資本支撐的,她每天被各種世俗衝擊,早就沒了那自命不凡的心。

  她也就是個泯滅人潮中的普通人,不會做那些不切實際的話的美夢。

  祝蔓答非所問:「等你婚期訂了,記得跟我說。」

  她保證麻溜的走,絕不打擾他繼續發財。

  賣身錢都拿了,得講信用,言而無信,不利於以後的生意。

  話落,也沒等謝尉回話,祝蔓兀自又道:「時間不早了,我先去休息了。」

  謝尉倒也沒叫住她,反而是目送她進臥室。

  房門關上,祝蔓摸著自己的心口,哪裡跳的很快。實話實說,她是心動的,但也是理智的。

  自己不是木頭人,能感覺得出謝尉對自己是喜歡的,但喜歡又怎麼樣?不過是一時的。

  謝尉老婆這個位置,她從來就沒肖想過。

  世人都說豪門出情種,確實有此現象,但那是極少數,有錢人的薄情寡義,比普通其實更加涼薄。

  能給你無限寵愛,就能給你致命打擊。

  誰又知道是不是彼之蜜糖吾之砒霜,這坑,她可不敢隨意往下跳。

  祝蔓趕走腦海里那亂七八糟的想法,往上床上一趟,就開始放空思緒為入睡做準備。

  謝尉並沒立馬追進去,反而是去書房打電話。

  溫雅這邊,她離開了建築所,沒有聯繫汪鳴,而是收拾行李,準備跑路。

  她的危機意識很敏銳,祝蔓這一摔,已經把她全部機會都摔沒了。

  汪家的門,她已經嫁不進去了。豪門太太既然做不成,那她就沒必要再繼續死磕下去,還不如趁早收拾行李,趕緊跑路。換個地方,說不定能再遇上可嫁的豪門。

  然而她的計劃卻被視頻了,溫雅剛拎著行李箱出門,就被汪鳴給堵在門口。

  溫雅瞳仁收縮,往後退了退:「阿鳴……」

  汪鳴掃了眼她身後的行李箱,陰測測道:「你這是要去哪?」

  溫雅扯著嘴角:「我媽媽給我打電話,說想我了。」

  汪鳴直勾勾盯著她:「去你媽家,你帶行李箱做什麼?」

  溫雅就是本市人。

  「我給他們買了些禮物,東西太多,只能用行李箱轉。」

  汪鳴:「是你傻,還是我傻?」

  話落,他一腳踹翻行李箱,打開一看,裡面都是汪鳴曾經送給她的珠寶首飾,還有各種名牌包包。

  汪鳴:「想跑路?」

  溫雅搖頭:「我沒有。」

  話將落,她就挨了一記耳光。

  「啊——」

  溫雅被打的摔倒在地。

  汪鳴絲毫不顧她懷孕的身子,對她拳打腳踢:「你犯賤把我汪家拉下水,現在就像一跑了之?你他媽想的還挺美。」<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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