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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人:!!

  李家主當即就按捺不住,拔出佩劍直擊岑奕。

  然而,就在劍身刺向岑奕心口的剎那,她的周圍驟然顯現出一道護身結界。

  岑奕挑了挑眉。

  尉遲欽給她上的這層護甲,還挺耐造。

  感受到結界上屬於尉遲欽的氣息,撫塵長老眼神一黯。

  他屏退眾人,「你們先下去。」

  詭修面面相覷,遲疑片刻後躬身退下。

  岑奕笑道:「不愧是『神主』,他們還真聽你話。」

  「岑小道友慎言。」撫塵長老道,「我不過是暫代管理一二而已。詭道神主之位,唯有仙尊可擔任。」

  岑奕望著他,忽而一笑:「果然尉遲欽被推上反派之位,無關劇本和男主,全是因為你。」

  撫塵長老一懵。

  反派?劇本?男主?

  岑奕自是不會同他解釋。

  她話鋒陡轉:「你可知,隨手播下的善因,或許便能改寫命運。」

  比如,尉遲欽查封的善益丹鋪,和曾經幫助過的趙夫人。

  原著中,因著萬道宗時時進獻奇珍異寶討好尉遲欽,在萬道宗的支持下,善益丹鋪始終安然無恙。

  因此,越來越多的人被善益丹鋪坑騙。他們的怨氣如雪球般越滾越大。

  直至某日轟然炸裂——

  趙夫人耗盡全部積蓄換來贗品固魂丹,致使趙公子癔症一拖再拖,後無丹藥可治,因癔症而亡。

  趙公子去後,趙夫人跪在善益丹鋪前泣血控訴。

  一生溫良的她,用盡了畢生狠毒的詞彙,咒罵善益丹鋪,和其背後的萬道宗、仙尊府。

  最終,她一頭撞死在善益丹鋪門口,殷紅浸透街道。

  這件事引起軒然大波,更被當時的話本大家妙彤記錄下來。

  妙彤留在鎮中,為趙氏夫婦料理後事後,寫下他們的故事,在仙門大比期間刊印成冊。

  由此發端,以男主蕭瑾為首,眾仙門世家抗議仙尊府瀆職之舉,誓要萬道宗給蒼生交代。

  出乎眾人意料,尉遲欽竟視這場血性抗爭為消遣。

  後面劇情雖未解鎖,但岑奕大致也能猜到。

  之後,大概在撫塵長老推波助瀾之下,尉遲欽會將那些義士屠戮殺盡。

  撫塵長老自是不知這些,他只當岑奕在進行無聊的正道遊說。

  他不屑笑了聲後,道:「既然岑小道友有這般玲瓏心思,何不猜猜我們邀你前來的真正用意?」

  「無非是要拿我當牽制尉遲欽的棋子。」岑奕忽而抬眼,「所以,你打算讓他如何做?逼他重修詭術?」

  撫塵長老眼中滲出令人不適的笑意,「何須如此麻煩。」

  他俯身壓低嗓音,「這外面成百上千的詭修,他們的力量都屬於神主。」

  岑奕瞳孔微縮。

  他竟是要行逆獻祭術!

  「仙尊之力冠絕天下。若岑小道友願加入我們,勸說仙尊,登神主之位,將來這天下自有你的一半。」撫塵長老道,「岑小道友,不妨好好考慮考慮。」

  說完,他轉身離去。

  岑奕疾步上前欲追,卻被守在門口的兩名詭修攔下。

  門口,也被設了結界。

  岑奕停下腳步,看向他們,「正好你們在。看起來我要在這裡住個幾日,你們去給我準備一些吃食,瓜子、雞爪、糕點。」

  詭修:??

  「對了,還有酒水也準備一些。」

  他們默了默,忍不住開口道:「你應該記得,你是被抓來囚禁的吧?」

  你這般鬆弛,我們都要以為你是來郊遊的了!

  岑奕不聽,繼續提要求:「還有這屋子有潮味,給我弄些薰香來。」

  她指著屋裡:「床簾給我換了,被子也太硬……」

  她揚聲,一串接一串的要求蹦出,蹦得兩個詭修腦門疼。

  過來許久,他們終於忍受不住。

  「啪!」

  把門關上了。

  順便,他們設了個隔音結界。

  岑奕望著被關上的門,搖頭嘆氣:

  「這些人可真不懂待客之道。」

  第90章

  【親親目前的劇情參與度……

  晨曦照進窗欞。

  岑奕舒展筋骨,撐了個懶腰。

  打著哈欠剛睜開眼,撫塵長老半笑不笑的臉,就映在了眼帘中。

  岑奕:……

  她默默又躺了回去,給自己重新蓋好被子。

  剛醒就看到這麼晦氣的人,定是她睜眼的方式不對。

  這回先睜右眼!

  然而,無論她怎麼睜眼,晦氣的傢伙依然站在她的床邊,陰魂不散。

  待她放棄掙扎,撫塵長老緩緩開口:「岑小道友昨晚睡得似乎不錯?」

  「尚可入眠。」她嘆氣道,「就是這床有點像我。」

  撫塵長老:「何解?」

  岑奕敲了敲只鋪了一層床單的床板,道:

  「鐵骨錚錚。」

  忒硬。

  撫塵長老:……

  岑奕半倚著枕頭,睨向撫塵長老,「大清早的,找我何事?」

  岑奕開門見山,撫塵長老便也直白:「仙尊在何方?」

  岑奕:「我的心房?」

  撫塵長老喉頭一哽。

  岑奕瞧著他那副難以言喻的模樣,心中頓時有了幾分猜測。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幸災樂禍的笑意:「不會吧?不會是有人綁了人,卻找不到人要贖金吧?」

  岑奕連嘲帶諷的話語,讓撫塵長老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

  昨日天剛亮,他便派人前往蕭氏別院送信,想以岑奕逼迫仙尊獨自前來。

  然而,送信之人卻帶回消息,說仙尊為了尋找岑奕,不知何時已離開別院,不見蹤影。

  岑奕見歸玉長老面色不再從容,緩緩從床上起身。

  她挑眉問道:「要不要我大發善心,給你指條明路?」

  撫塵長老看向她,眼中滿是審視,「你會幫我?」

  「自然不白幫。」岑奕攤開手,「一千靈石,買得了吃虧,買得了上當。」

  撫塵長老:……

  沉默片刻,他還是掏出了一千靈石。

  倒非真信岑奕會指出什麼明路,只是單純好奇,她還會說出什麼鬼話。

  岑奕收了錢,卻並未給撫塵長老一個答案。

  她走至桌邊,慢條斯理地從乾坤袋中掏出棋盤。

  撫塵長老有些不耐煩,催促道:「仙尊蹤跡……」

  「急什麼?」岑奕拍拍桌子,「等下完棋。」

  撫塵長老目光如炬,緊緊鎖定在岑奕身上,他的身子卻紋絲不動。

  岑奕抬眼看他,「先說好,你不下棋,這錢我可是不會退的。」

  撫塵長老:……

  沉默幾息後,他在岑奕對面落座。

  他剛欲伸手去拿那白子棋罐,卻不料岑奕眼疾手快,搶先一步將黑子棋罐推到他面前。

  「這個襯你。」岑奕道,「是你心臟的顏色。」

  黢黑黢黑的。

  撫塵長老:……

  撫塵長老手指懸在罐口,終是認命般捻起黑子,全然一副逆來順受的姿態。

  一時間,他覺得自己才是被綁的那個 。

  還不來嘴,又動不了手。

  撫塵長老在一言難盡的心情中,落下了手中的棋子。

  他的心思並不在棋盤上,只盼著能夠速戰速決。

  然而,岑奕的棋藝上佳,一時間,他竟尋不到速勝之機。

  他心中暗自盤算,照這樣下去,故意輸給岑奕,反而能更快結束這場棋局。

  於是,他瞅准一個時機,故意下錯一步棋,露出明顯的破綻。

  他本以為岑奕會趁機反擊,卻不料她竟然微微蹙起了眉頭,「你下這裡不對,我允許你悔棋。」

  撫塵長老義正詞嚴:「落子無悔。」

  岑奕一瞬不瞬地盯著他,「我說,我允許你悔棋。」

  撫塵長老:……

  他最終還是重新拿起了棋子。

  他視線偏轉,正打算換個出錯的地方落下。

  誰料,岑奕忽然抬手一擋,「這裡也不好。」

  她手指輕輕地點了點棋盤上的另一處,「你下這裡。」

  撫塵長老:……

  ……

  三刻鐘後,最後一枚白子叩落棋盤,勝負已分。

  撫塵長老看著眼前的敗局,心中卻湧現出一種前所未有的舒暢感,嘴角揚起了解脫般的笑意。

  岑奕也長吁一口氣:「真是勢均力敵的一局棋。」

  撫塵長老聞言,笑意微微一僵。

  可不就勢均力敵嗎?

  只要下得不如她的心意,她就逼著讓悔棋。這和她自己跟自己對弈有什麼區別?

  不過好在,這漫長的棋局終於結束了。

  他盯向岑奕,「岑小道友,該踐行諾言,告知我仙尊所在了。」

  岑奕奇怪地看向他:「我不是已經說了?」

  撫塵長老:「何時有說?」<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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