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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傾身靠近,循循善誘:「妾身只是嘗嘗味道,沒事的。」

  接個吻罷了,又不是飲酒,哪裡就能影響到她和粉糰子。

  不容南宮燚拒絕,霸占薄唇親吻,很快主動權就被南宮燚拿走,口脂沒了,不過是沾染到了烈酒的味道,人就有了一分醉意。

  南宮燚定力很好,並未做其他,像是尋得失而復得的至寶一般,安靜抱著宋窈,

  連日來在朝堂的暴戾散盡,異常溫和,這副模樣若是被文武百官看見,定要捶胸頓足。

  帝後夫妻間的事,大臣們上哪知道去。

  他們只知道這段時間皇上心情不愉,眾臣私底下紛紛猜測,可也猜不出個所以然。

  雖至今沒見皇上沖誰發過脾氣,可光是聖上身上那無形的威壓,就讓他們個個提心弔膽戰戰兢兢。

  好在。

  宋窈這種不願與夫君接觸的症狀,很快就減輕轉好。

  八月份,正值盛夏,皇宮中的大片荷花開得很好,傍晚的清風掠過湖面,翠綠的荷葉和粉紅的荷花齊齊搖曳。

  荷花深處,停著一艘烏篷船。

  烏篷船內,南宮燚坐著,在他的懷裡,是近來喜歡無時無刻黏著夫君的宋窈。

  宋窈今個兒裝扮很是素淨雅致,三千墨發也只是用一根銀簪子挽了起來,此刻,

  頭枕在南宮燚懷裡,望著被晚霞染成橘紅色的天空,感受著徐徐晚風,整個人很放鬆。

  久沒等到下一顆被剝好的新鮮蓮子餵到自己嘴邊,視線收回,

  水眸含情像鉤子一樣看進君王的鳳目深處,開口便是撒嬌,嗓音撩人說出的字句更是壞心眼極了。

  「夫君,妾身還要~」

  要什麼,自然是要現摘的新鮮蓮子。

  可這話里的歧義,帝後二人再清楚不過。

  南宮燚俊顏上有笑意,彎身懲罰輕吻了下妻的唇,看似無奈實則溺愛。伸手去摘蓮蓬,

  把其中最大的一顆蓮子挑出來,剝開青皮,把蓮子芯去掉,將蓮子餵進皇后嘴裡。

  再接著剝下一顆,邊剝邊談及:「南疆的戰事很順利,青平國已經覆滅,最遲月末,臨洋國也會被大淵收入囊中。」

  戰事順利,就意味著三哥很快就能返回王都,宋窈當然高興,只不過……

  「月末?」

  「這麼快,陛下就這麼有把握?輕敵可不好,兵家大忌。」

  此次南下攻打桑南、譙南、青平、臨洋這四個小國,臨洋是這國力最強盛的,而且靠海,哪是那麼容易拿下的。

  最關鍵的還是現在距離月末可不遠了,算算也就十幾天左右的時間。

  南宮燚笑,將又一顆白嫩的蓮子送入懷裡的美人口中:「多虧了窈窈。」

  大淵滅了桑南和譙南後,起了很大的震懾作用,青平和臨洋早在一個月前就陷入恐慌當中,為了抵抗大淵的大軍結為盟國。

  可惜,沒用。

  如今青平已經覆滅,於大淵而言,臨洋,唾手可得。

  宋窈瞭然,看來大軍是準備用投石機投擲大一號的震天雷了。

  第一百二十章 回來了

  同一時間,漠北和烏單交戰激烈。

  晚霞散去,天色漸暗,夫妻二人離開烏篷船,在宮人的跟隨下並肩往鳳鳴宮回去。

  翌日,王都城是個暴雨天。

  雨很大,驅散了夏季的燥意,連空氣都濕漉漉的,這樣的天氣並不適合出行。

  窮奢極侈的殿內,宋窈自己一個人手握長劍比比劃劃,看似毫無章法的比劃,實際一招一式都是殺招。

  為什麼一個人比劃?

  她倒是想找個人跟她比劃,可惜沒人願意。

  「啦啦啦啦啦啦~!」

  熟悉而且是久違的聲音,讓宋窈一愣,收起長劍,看向殿門口。

  果不其然,看見跟在如霜身後晚一步出現在她視野里的千面,視線交匯,小姑娘眼睛一亮。

  一如既往地沒規矩,越過如霜和所有人過來……

  想撲進主子懷裡,可主子懷著身孕不方便,所以千面拐了個彎,牽起宋窈的手輕輕地晃啊晃啊晃。

  「主子,人家回來啦~」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見到人家開不開心?嚶嚶嚶嚶,主子人家好想好想你哦。」

  宋窈確實意外,把長劍交給如霜,捏了下千面的可愛蘿莉臉,沒以前手感好,瘦了許多。

  「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沒和我們說?」

  千面要是有和組織里的任何一個人說要回大淵,她都會知道,不知道,就是千面誰也沒告訴。

  千面笑嘻嘻,依舊是以前那副沒心沒肺的樣子:「人家想給主子和大家一個驚喜嘛。」

  「主子,有沒有吃的吶,人家好餓。」

  吃的當然有,很多。

  沒過一會兒千面就吃上了,邊吃邊和宋窈說自己在白荊的見聞,什麼好吃啦好玩的啦新奇的小玩意啦,說得不亦樂乎。

  宋窈耐心聽著,自詡洞察人心的本事不錯,等千面吃飽喝足,指尖點了點桌案。

  問:「在外面受委屈了?」

  千面正用茶水漱口,聞言端著茶盞的手一頓,轉瞬恢復自然,把茶水吐掉回答。

  「哪有,沒啦,主子您想多了,人家就是想你們了所以回來看看。」

  如霜這時候開口。

  「主子,清慈說千面中毒了,再不服用解藥的話不久於人世。」

  「要救的話還可以救一救,不過千面不承認自己中毒,她不愛多管閒事,更懶得勸人。

  讓我將這件事告訴您,您要救的話,她連夜趕去毒山採花製藥還來得及。」

  清慈的性子就這樣,冷血毒舌只聽命主子,喜歡銳評不給人留面子,組織里的人都清楚。

  宋窈看向千面。

  她以為千面是在那邊受什麼委屈不開心吃不下飯所以瘦了,沒想到是中毒了。

  「怎麼回事?」

  「主子。」千面想回答主子的問題,可回答主子的問題之前,她需要搞清楚一件事。

  看著如霜,眼裡滿是期盼和緊張:「我,她,不,是清慈姐。」

  「如霜姐,清慈姐真的說她可以解我身上中的毒嗎?」

  如霜冷著一張臉,懷裡抱著兩把劍,仔細回想了下,點頭。

  「她是這個意思。」就是話說得比較難聽。

  銳評,陰陽怪氣,一如既往,穩定發揮。

  而且看著心情不太好,她猜是千面不承認自己中毒,清慈才翻了白眼,所以格外陰陽怪氣。

  得到肯定的答案,千面一下子呆住了。

  然後——

  「嗚哇哇哇哇————————!」仰頭哭得可大聲,哭得那叫一個傷心欲絕峰迴路轉苦盡甘來。

  宋窈:……

  如霜等人:……

  一腳踏入鳳鳴宮宮門的南宮燚:……

  帝王回來了,千面行禮過後小嘴一張叭叭叭,講整件事的前因後果來龍去脈。

  她中毒了,傳聞中無解的那種毒,只能靠一味藥續命,而這味藥不是別的,正是尤蘭川的血。

  下毒之人是她的母親,毒就下在每天都會給她做的酥餅里,之所以會給她下這種毒,就是為了把她和尤蘭川這輩子都綁在一起。

  因為她是主子的人,只要她不想死,尤蘭川這個昔日的白荊太子就能一直活在這世上,不會被大淵的人處理掉。

  這件事,父親也知道,這個法子就是父親母親一起想出來的。

  尤蘭川知不知情她不知道,她只知道父親母親都知道,為什麼要這樣,假的,疼愛都是假的。

  什麼血濃於水,結果往她吃的酥餅里下毒,狗屁不是,她這輩子都不想吃酥餅了。

  是的,千面的父親還沒有死。

  宋窈和南宮燚原本是想把人殺了一了百了,後來一想又覺得不妥,

  白荊說到底是自願改國為城歸順,若沒多久原來的白荊皇就死了,那很難不讓天下人起疑心。

  這樣一來,那些和白荊一樣有意改國為城歸順大淵的小國定然會退縮,屆時大淵就要多打幾個仗。

  打仗消耗國力,哪怕是打再小的國家也一樣,但為了開疆拓土有些仗不得不打。

  不過如果能不費一兵一卒將他國劃入大淵版圖,那是再好不過。

  沒有殺是沒有殺,卻是控制了起來。

  企圖復國的人最終逃不過一個死字,時間早晚罷了,於大淵而言,解決掉這些人需要等待。

  等待個合適的時機,等到了,直接送人上路。

  「依你看,尤蘭川可有反心?」

  問話的是南宮燚,皇帝陛下摟著妻在懷,從剛剛開始就一直在按揉宋窈腰間的穴位,動作嫻熟。

  粉糰子月份大了,宋窈有時難免會覺得腰酸。

  尤蘭川那邊南宮燚有派人看著,不過不同人有不同的感受,尤其是像千面這種在白荊頻繁跟尤蘭川接觸的人,說不定能有所發現。

  「啊?」<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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