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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趁著母后睡著,帶母后走吧,否則等母后醒來,她一定會捨不得我的。」

  他忍著淚轉過身,卻沒有發現搖椅中的女子睫毛顫了顫。

  蕭淵半晌才緩緩開口,「前朝有你舅舅,凌辰逸,李懷言,朝事兒上他們都可以幫你,若是實在遇上解不了的難題,就找你外公或傳信給我。」

  「哎呀,我知道了,我才沒有你想的那麼沒用。」蕭祈安揮揮手。

  蕭淵安排了宮女,不一會兒,墨香就提著一個包袱從鳳儀宮走了出來,依依不捨的看了眼蕭祈安。

  軟轎也以最快的速度停在了鳳儀宮門口。

  蕭祈安看著軟轎沉默了好一會兒,等人即將離開時,才突然說道,「如果,我是說如果,您和母后能找到那個禿頭和尚,就再給我生個弟弟或妹妹送回來吧。」

  這寂靜的深宮,漫漫長夜,總歸能有一個至親之人陪著他。

  他一個人,也是很孤單的。

  蕭淵罕見的沒有教訓他,點頭應下了,蕭祈安心裡便就此埋下了一顆希望的種子。

  只是他忘了自己父皇的無良。

  聞音早在當年沈安安產子,三年後就去世了,他甚至懷疑過,他的突然去世,和當初救安安有關。

  聞音,是他們一家的恩人,而如今的香覺寺,也是皇寺。

  看著軟轎走遠,蕭祈安努力將眼淚給憋了回去,用力擦了擦,笑著和小太監說,「為了離開皇宮,竟給本太子演如此煽情的戲碼。」

  小太監笑著,目光卻滿是心疼的看著太子。

  「罷了,以後這深宮啊,就只剩你陪著我了。」

  「殿下忘了,」小太監在一旁出主意,「沈國舅可是最疼您的了,皇上皇后剛走,若是您善加利用,也許可以將果果表小姐給誆騙進宮來,不就有人陪著您了。」

  博同情,讓舅舅心疼自己?

  蕭祈安眼睛驟亮,摩挲著下巴,嘴上說道,「果果是舅舅的掌上明珠,這樣不太好吧。」

  「……」

  「快去,宣舅舅一家進宮。」

  「是。」小太監走了幾步,又折了回來,「殿下,李國公家那小魔王,可要一起叫進宮。」

  蕭祈安眉頭都要擠在一起了。

  那小姑娘就是個小瘋婆子,一個姑娘家,卻是將懷言叔的秉性都給承繼了。

  「要是那位也在,宮裡一定特別熱鬧。」

  蕭祈安想了想,還是揮了揮手,「算了吧,那不是熱鬧,是雞飛狗跳。」

  ……

  離宮的馬車上,沈安安坐直身子,朝外面眺望一眼,有些不安的道,「蕭淵,我們這樣騙祈安是不是有些過分,我心裡有些過意不去。」

  蕭淵攬著她,不答反問道,「我們第一個地方去哪?」

  「…江南吧。」沈安安的良心去的很快。

  蕭淵垂眸睨她一眼,「你想去江南見誰?」

  「……他叫什麼名字,我不記得了,你記得嗎?」

  第2章 番外華笙一

  「郡主,您怎麼了?」

  小丫鬟掀開珠簾進屋,就瞧見了正黯然落淚的小郡主,立即走上前安慰。

  「沒什麼。」華笙立即收起畫卷。

  她匆忙整理好情緒,怕旁人看出她的不同尋常。

  小丫鬟鬆了口氣,說道,「那個人又來了,您看收是不收?」

  「誰?」

  「就是先前您在大街上救下的那位書生啊,他又找上門來了,非要您收下他當家僕。」

  華笙用力想了想,依舊沒有半點頭緒。

  「你把他帶過來吧。」

  「是。」小丫鬟離開,華笙便獨自抱臂蜷縮在一角,發著呆。

  不一會兒,小丫鬟帶著那人走了進來,在外間站定腳步,「郡主,人帶到了。」

  華笙抬眸,對著銅鏡整理了下衣物,款步走了出去。

  屋中央站著一個男子,眉清目秀,一身的書卷氣,他微微抬眼朝自己看來,便直接呆住,一動不動的凝視著她。

  華笙說不清他的表情,更看不透他眼底的情緒。

  「你要來我家做家僕?可你不是書生嗎。?」

  男子微微垂下頭,「小人家貧,前日在街上幸得郡主搭救,小人知曉郡主是好人,才來求郡主大發慈悲,可以收下小人為奴。」

  華笙眉頭微皺。

  即便是寒門書生,也大多都是極有傲骨的,他們可以做工,但絕對不會給人為奴,她打量著眼前的男子,眉頭緊緊蹙著。

  「為奴,你不要參加科舉了嗎?」

  男子頓了頓,旋即說道,「小人說的為奴,並非是簽賣身契,而是求一容身之所,小人願為郡主馬首是瞻,哪怕高中,也絕不負今日承諾。」

  華笙歪頭看著此人,莫名覺得有幾分熟悉,「我們…是不是曾經在哪裡見過?」

  男子面色微頓,答道,「昨日大街上,我們確實剛見過。」

  華笙點點頭。

  多一雙筷子的事兒,她母親又經常上香供奉,連帶她也樂善好施。

  「既如此,你便留下吧,我也不用你做什麼活計,我讓人給你準備一間房子,你安心準備備考就是。」

  「是,多謝郡主,」男人眸色平靜,袖中的手卻微微蜷縮在一起。

  華笙就打算讓丫鬟帶他下去,突然想起什麼問了一句,「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男人抬頭看了她一眼,說道,「小人,名喚申允白。」

  「申允白。」華笙默念了一遍,點了點頭。

  申允白便暫時在永寧侯府住了下來,消息被長公主得知,派人暗中觀察了幾日,發現那人當真沒有旁的心思,雖一直守著華笙但也十分有禮,就不在理會,聽之任之了。

  一個書生而已,只要不是心思不純正之人,她是沒什麼偏見的。

  她最近在忙著給華笙挑選夫婿。

  可左看右看,華笙就是沒有一個相中的,給長公主愁的不行。

  「郡主,長公主讓你過去一趟。」小丫鬟輕聲稟報。

  華笙懷中抱著畫卷,抬眸無精打采的看了眼來人,說了句知道了。

  只是她人卻沒有動,趴在案子上,低頭看著湖裡的魚游來游去。

  好像連一條魚都要比她自由。

  後院的荷花池誰都可以來,華笙還在發呆,一個高大的黑影突然就籠罩了下來。

  她回頭,是申允白那張清雋的面容,她微微一怔,面頰有些發熱。

  自己好像不論走到哪裡,他都會出現。

  申允白看了眼她懷中的畫卷,薄唇微微抿著,「郡主有心事兒?」

  「嗯。」華笙重新趴回去,有些意興闌珊。

  「是因為畫卷上的人嗎?」

  「你怎麼知道?」華笙一臉驚訝,申允白微笑,「郡主日日抱著,猜到了。」

  「那你挺聰明的。」

  申允白聽了她這句如此敷衍的話,忍不住輕輕笑開。

  「你有心事兒嗎。」華笙突然問道,申允白頓了片刻,點頭,「有。」

  「是科舉?」

  申允白搖頭,目光緊緊盯著她,「不是科舉。」

  華笙被他眼神盯的不自在,蹙了蹙眉,「那是什麼?」

  申允白垂下眸,「我…欠了一條命,想要還給她。」

  「還命?」華笙嚇了一跳,瞪大眼睛,「命要怎麼還?」

  申允白看著她眼中的驚恐,濃濃的愧疚湧上心頭,「還給她一樣她最想要的東西。」

  「哦。」華笙撫了撫胸口,這才鬆了口氣。

  她站起身,將手中得魚食遞過去,申允白愣愣的伸手接過,「你一個人玩吧,我母親找我。」

  「好。」他接過那些還殘留著溫熱的魚食,有些怔怔。

  華笙抱著畫卷似乎有些猶疑,他便主動伸出手道,「交給我吧,在下幫郡主守住秘密。」

  華笙看他一眼,下意識就交給了他,「那你好好拿著,我待會兒回來尋你要,一定不要讓別人發現了。」

  「郡主放心。」

  華笙離開,申允白便側身坐在了荷花池上的柱沿上,打開了那個畫卷。

  畫卷上是一個少年,雖稚嫩,卻英氣勃發。

  「齊錦平。」申允白低低念了一句,將那畫卷重新捲起。

  去邊關嗎?

  他半闔上眸子,眼角似乎有清淚緩緩滴落。

  只怕不是良緣。

  華笙回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離得很遠,她卻依舊看見了那抹身影,微微蹙眉後走了過去。

  「你怎麼還在這?」

  申允白睜開眼站起身,將手中的畫卷遞上去,「郡主的畫。」

  華笙看眼畫卷,眼中帶著清澈的痛苦和失落,伸手接了回來。

  「怎麼了嗎?」

  華笙吸了吸鼻子,苦笑,「我母親要給我說親事了。」

  申允白心微微一震,緊緊抿著唇,半晌才開口,「京中也有不少青年才俊,興許不輸郡主心中那人,比如林家長子。」<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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