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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

  蕭淵面色一緊,「怎麼了,可是安安有事兒?」

  「……」人好好的,只是…被凌世子坑了一把。

  慶安搖頭,「皇子妃沒事,如今人就在偏殿。」

  「什麼?」蕭淵怔了一下,還不及歡喜,就瞧出了慶安面色的不對。

  「怎麼回事兒?」

  慶安狠狠瞪了凌辰逸一眼,「屬下本奉命守在沈府,可凌世子的人突然來報,說是皇上被困五皇子府,屬下帶人趕去,門窗都被釘死了,進不去,屬下就去尋了皇子妃。」

  「可…皇子妃剛到五皇子府,就被凌世子的人給迷暈了。」

  慶安語氣中帶著濃濃的控訴。

  蕭淵哪還能不明白凌辰逸的彎繞心思,凌厲的眼神掃過去時,凌辰逸人已經退到了御書房的門口。

  「你的江山,憑什麼我來守,」凌辰逸理所應當,可當蕭淵面色無比沉冷時,他就慫了,「放心,那藥對她身體沒有任何大礙,只是會睡一小會兒,臣是當真撐不住了,告辭。」

  「攔住他。」蕭淵聲音同一時間響起。

  慶安身影一閃,就朝凌辰逸追去。

  ——

  以往沈安安不在宮中,蕭淵的日子都是將就著過的,如今她一入宮,蕭淵就立即吩咐宮人修繕太和殿和鳳儀宮。

  先皇后去的早,鳳儀宮每年都修繕,所以只需簡單打掃一下,便可以住進去。

  沈安安醒來的時候,身上是柔軟的錦被,廊柱上是雕刻著金龍騰飛的圖樣。

  她只要稍稍一想,就知曉這是哪裡。

  「醒了。」蕭淵合上書本走過去,在床榻邊坐下。

  沈安安不說話,用有些滲人的眼神盯著他。

  蕭淵有苦難言。

  「我說不是我做的,你可信?」

  沈安安抄起一旁的枕頭砸在了他的身上。

  蕭淵無奈的接過,想要躺在她身側,也被沈安安一把推了下去。

  「滾去你的御書房睡。」

  殿中侍奉的宮女瞧見這一幕,嚇得心跳都停止了。

  可皇上依舊笑呵呵的往床榻上湊,「我不去。」

  沈安安就拿腳踹他。

  ——

  蕭淵挨了好幾日的白眼,才總算是將人給哄好,凌辰逸很自覺,直接請了病假,連朝都不去上了,蕭淵滿心的鬱氣,便也無處發泄。

  立後大典立在了兩日後。

  早朝蕭淵宣布這個消息時,所有大臣都並不意外,從選秀一事兒過後,他們就已經知曉皇上的心思了。

  除了那位皇子妃,根本就容不下其他女子。

  誰都沒有找不痛快,十分配合的張羅著立後大典的事宜。

  而皇上將這位皇后保護的極好,幾乎很少讓露面。

  立後大典很隆重,但皇后除卻和皇帝一同接受百官朝拜,其他基本都是坐在轎輦中進行的。

  有大臣覺得不合規矩,就被皇后身懷龍嗣,不易操勞堵住了嘴。

  一說皇后有了身孕,誰都不再言語,畢竟龍子乃是重中之重,若有個萬一,誰都擔不起這個責任。

  立後大典一結束,蕭淵第一時間給她摘掉了沉甸甸的鳳冠,沈安安依偎在他胸口,半闔著眼睛,累的一點都不想動。

  鳳儀宮中的宮女已經習慣了帝後的這般相處,默默退了出去。

  只是沈安安這幾日的情況,有些不佳。

  時間長了,蕭淵也慢慢摸出了規律,她的記憶就像是來迴轉換一般,每三五日就會發生錯亂。

  但那也只是針對他,很多她忘記的事兒,就當真再也記不起,但他,她忘記之後,基本都會再次想起。

  也許,算是那勞什麼因果,給他們唯一的慈悲吧。

  可侍奉沈安安久了的宮女也會發覺出異常。

  她不定哪些日子會發呆,會像個孩童一般幼稚,那些宮女背後竊竊私語時,剛巧被蕭淵抓住過一次,當場就要杖斃,只是被沈安安攔了下來。

  他們要給孩子積攢福報,不能還在肚子裡時,就瞧見自己的父皇殺人。

  蕭淵怕嚇到寶貝女兒,便也饒了那幾個宮女的死罪。

  只是一些關於當今皇后失心瘋的流言,還是流傳了出去。

  第331章 未婚妻

  蕭淵也曾試圖壓制,只是此事已經傳播,尤其是到了前朝,就已經壓制不住了,說什麼的都有。

  不過那些大臣已經對新帝脾氣有了幾分了解,即使有疑惑也不敢說出來,如此,便都維持著表面的一種平和。

  而皇后,除卻非常重要的宮宴,基本也從不露面,即使傳言是真的,對朝綱也造不成什麼影響,所以,大臣們也就十分配合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時間一點點流逝,沈安安的肚子一日日大了起來。

  御書房,蕭淵手中正拿著一封書信沉思,就見沈安安一路小跑進來,嚇了她一跳。

  「小祖宗,快站住。」

  他一急,沈安安就停住腳步,看著他咯咯咯的笑。

  蕭淵站起身,牽住她的手在自己身側坐下,「肚子都那麼大了,怎麼還毛毛躁躁的。」

  沈安安環抱住他的腰,掃了眼桌案上的書信。

  罪己詔!

  蕭淵撫著她的髮絲,也不知她今日記憶能不能聽得懂,輕柔的說道,「安安,你說,我該不該將這封罪己詔公之於眾。」

  「藏著吧,」沈安安突然說道。

  蕭淵微微愕然,垂眸看著眸子晶亮得女子。

  「為了大梁,為了蕭氏的名聲,也為了全你心中的那點父子之情。」

  「安安。」蕭淵緊緊擁抱住她,薄唇抿得很緊。

  沈安安垂眸一笑,「你若是想公布,早就該拿上朝堂了,既是猶豫,那就說明你不想,那就藏著,何必為難自己呢。」

  不得不說,哪怕如今,安安也是最了解他的人。

  蕭淵擁著她,心中尤為的踏實。

  「得妻如此,夫復何求呢。」

  ——

  五六個月後。

  一家酒樓雅間裡,凌辰逸,李懷言,和兵部尚書趙大人同桌共飲。

  但其實,就是看著李懷言借酒消愁,時間一點點過去,他卻依舊沒找到鄭月兒,從一開始的瘋狂,到如今變得沉默寡言,日日喝酒尋樂,只是再不尋花問柳,流連青樓。

  凌辰逸靠在椅子裡,單手托頭看著李懷言,「如今也就我和趙兄願意出來和你喝兩杯,整個朝堂都被喝的沒朋友了。」

  他除了上朝,就只有喝酒這一件事干,逮到誰就拉誰去,如今李國公手握重權,哪個官員敢不給他面子,只能硬著頭皮陪他喝,前些日子都給吏部的一個官員給喝吐血了。

  如今官員們瞧見他,就得貼著牆縫走。

  李懷言趴在桌子上,苦笑了一下,「誰讓你們是我兄弟呢,你們不陪我喝,誰陪我喝。」

  「那也沒有當日子過得啊,你就不怕喝出個好歹來。」

  「怕什麼,我不怕。」李懷言揮了揮手,「生死又如何,她又不管我。」

  繞來繞去,癥結依舊在鄭月兒身上。

  凌辰逸抬頭望著房梁,好一會兒無奈,要知道李懷言如此執拗,那時候就應該封城,將人給她翻出來的。

  可說起來,這半年來,他們也一直在找,幾乎發動了所有勢力,就連皇上都派人在暗中尋找,可愣是沒有那姑娘消息。

  你說一個大活人,怎麼可能就憑空消失了呢?凌辰逸甚至開始懷疑,她是不是已經不在人世了。

  「明日還要上朝呢,差不多了,快別喝了。」趙大人從李懷言手中奪回酒壺,扔在了地上。

  李懷言頭重重歪在桌案上,空洞的眸子似乎是在盯著趙大人,又似乎在透過他看別的人。

  短暫的沉默後,趙大人突然開口,「三日後,是我的大喜之日,屆時二位可別忘了來我府中喝一杯喜酒。」

  李懷言一動不動,只是轉了轉眸子。

  凌辰逸十分驚訝,「你要娶親?怎麼從不曾聽說?」

  都不曾聽聞,竟突然就要娶親了。

  「哦,」趙大人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腦袋,「凌兄也知曉,在下自幼家貧,以前曾受那女子恩惠,才得以金榜題名,苦尋數年,才終於得以遇見她。」

  凌辰逸微微點頭,原來是寒門書生金榜題名,和良善姑娘的戲碼啊。

  「那就恭喜趙兄了。」

  趙大人微微頷首,不著痕跡的掃了眼李懷言,抿了抿唇。

  「小凌子,以後就你一個孤家寡人了,連趙大人都要娶親了,回頭別讓長公主給你掃出門去。」

  凌辰逸拍掉他的手,很想說難道你不是孤家寡人一個,但看著兄弟喝紅的眼,終究是沒有忍心說出來。

  李懷言情緒大起大落,卻是自己嘟囔道,「我也是孤家寡人,你是沒娶媳婦,我是媳婦跑了,我比你還要可憐些。」

  凌辰逸實在是受不住了,抬起一腳踹在了李懷言凳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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