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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解意並沒有把溫見詞歸劃在她的私有物之內,更在意的是溫氏夫婦。

  夏郁翡沒料到她人小卻不好惹,但自己也不是真能被隨意欺負的主兒,嘴上繼續逞能,忽然輕輕笑起來,「那你打吧,打完我,以後你的樹臣伯伯和青池伯母就徹底歸我了。」

  「耍無賴啊。」曲解意天生的微笑唇都不想笑了。

  夏郁翡仰頭看了眼她,還笑:「曲解意小小姐,請你求你快點動手吧,我已經迫不及待了……」

  她要反抗,曲解意還能真下得去手。

  「你就這麼著急嗎?我母親說過美麗之物有了過失也是情理之中的,適當的時候可以不分青紅皂白的去原諒。」細細思考片刻,曲解意鬆了那纖白的兩根手指,聲音陡然低下來,也間接性承認了夏郁翡的美貌。

  怪不得小詞哥哥生理性喜歡得無法自拔,近距離看,是怪好看的。

  夏郁翡坐起來,見曲解意轉過頭,栗色長直發將精緻臉蛋輪廓擋住了許些,表情不明,也不再說話了。

  論事,兩人倒也沒有什麼深仇大怨,就只是隔著個溫見詞。

  夏郁翡也思考了片刻,主動說:「我請你吃日料吧,就當賠禮……」

  曲解意要得就是她這個服軟態度,畢竟要還一副囂張態度的話,想想都可氣,那這仇就真結下了。

  不點頭就是默許了。

  夏郁翡學溫見詞出手闊綽,把日料菜單上的每一道都點了個遍,還問:「你能喝酒嗎?」

  曲解意撫平裙擺,小聲說:「媽媽不讓。」

  「那你喝旺仔牛奶吧。」夏郁翡給自己點了幾種酒,繼而輕鬆笑了下,「我勻一口給你。」

  就一口,曲解意酒量出奇的好,自幼是被沈復抱在手臂上應酬的,嘗遍很多種類的,這也是為何曲筆芯不讓她在外隨意喝酒緣故。

  就怕仗著自己酒量好,不知天高地厚的喝。

  夏郁翡那一口勻給她也就顯得明顯不夠,兩人一頓日料吃到凌晨,把這家店的酒都喝得差不多,偏兩家的保鏢都不敢催促半句。

  到最後,竟是夏郁翡先醉了,說好了她來請客,起身時差點兒沒摔倒。

  驀地,一隻修長有力的手從後面將她摟了過去。

  溫見詞沉沉的嗓音傳來:「兩個小酒鬼,還不回家?」

  夏郁翡這才發現曲解意不知何時已經倒在地墊上睡著了,想細看是不是裝的,但是注意力忍不住偏向溫見詞。

  她潤了水似的眼睛不要命一樣彎著,軟著聲說:「喝醉了有人領回家的感覺原來是這樣的,真好,真好……溫見詞,我喜歡你。」

  見溫見詞一言不發地不給反應,夏郁翡便有點迷茫而委屈地說:「你不喜歡我啊?」

  像是要哭。

  溫見詞仿佛嘆息了下,繼而,旁若無人地親了親她泛了紅的眼睛:「我天生就會喜歡你。」

  第24章

  日料店的那點酒精還不足以讓夏郁翡喝到斷片的程度,這晚,她膩膩歪歪地攀附在溫見詞懷裡,清楚記得他格外狠,無論是撕毀她這條漂亮裙子,還是親密不分地撫摸都帶著明顯懲罰意味。

  懲罰她天黑不知道回家,又與人喝醉,非要磨得她全身汗涔涔地求饒,伴著水聲紊亂,迷戀又連連的顫音重複地喃喃著一個名字:「溫見詞。」

  陽光潔白,無聲籠罩在一片安靜寬敞的主臥里,仿佛襯得環境透著不真實的朦朧。

  夏郁翡半夢半醒地睜開濃睫,稍微動了下,溫見詞也跟著醒來。

  兩人就這麼互相對視了半響,繼而,他那雙極深邃的瑞鳳眼裡的欲好似整宿沒熄般,突然一把攥住了她雪白手腕,壓制在枕頭上,很輕車熟路地,用最傳統的方式做。

  夏郁翡還沒徹底反應過來,但對他的感覺猶在,很快就全身心放鬆了下來,咬著唇享用了一會太子爺賣力的頂級服務,見他操人不說話,又有點不適應,故意湊到耳邊說:「小詞哥哥,你好兇啊。」

  溫見詞快把她腰肢折斷了,附近肌膚都掐出了一片紅。

  他低頭凝著她,發起的撞感都極具力量:「哪裡凶了?是昨晚帶你回家的路上,就被你纏著用手指先解決一次凶。還是你死活不願下車,非得抬起屁股讓我……」

  「別說了。」

  夏郁翡用臉蛋討好似的蹭他線條結實分明的胸膛,聽著那穩沉有力心跳,呼吸也跟著微顫:「我喝醉了,你應該要原諒一個小醉鬼的任何無理要求。」

  夏郁翡必須要承認這點,她昨晚從晚宴意外撞見開始夏胤川開始,即便表現得一點兒也不在乎,心口卻還是被堵著,急需溫見詞的擁抱親吻來安撫起伏的情緒。

  酒精會麻痹掉腦袋的神經,夏郁翡也分不清是想哭還是想笑,她好像就此真的跟童年那個奢望不到的冰冷家庭分割出來了,她好像終於得到了一個充滿愛的家。

  夏郁翡認為是該開心些的,以至於做完後,被子都是濕痕已經無法直視,溫見詞用一條乾淨的毯子裹在兩人裸著的身上,繼而,手臂將她完全摟著沒放開。

  見她眼尾彎起漂亮弧度,一直都在笑,溫見詞伸出指腹,擦過那未褪掉的紅暈皮膚,似笑非笑地問:「把你笑點操出來了?」

  夏郁翡去抓住他修長的手指,也不解釋,唇微微張著說:「親我。」

  溫見詞倒是很願意配合她這個,好不吝嗇地給了很深的親吻和擁抱,等唇齒間分開時,夏郁翡覺得自己心口的愛意被填得很滿,快要溢出來那種。微微仰著臉盯著他,鼓起勇氣說了一句:「謝謝你啊,天生就會喜歡我。」

  昨晚哪怕醉酒,卻把這句話記得很牢。

  夏郁翡想,等她將來成為了家喻戶曉的大明星,在每次領獎台上,開口的第一句話絕對會是感謝溫見詞愛她,然後再等百年之後,她要在自己風光大葬的追悼會上,向所有來賓完整地講述溫見詞是如何愛她的平生。

  甚至,她還要把溫見詞這句愛她的話,刻在自己的墓碑上,向整個世界炫耀——

  溫見詞,天生就會喜歡她。

  半晌,溫見詞就笑了,他體溫偏高的手掌滑向夏郁翡後背,溫柔地撫摸她蝴蝶骨:「不用謝謝,寶貝。」

  *

  接下來夏郁翡的豪門太子妃富貴人生中,即便置身的等級階層不一樣了,她處於高位,但畢竟還活躍在娛樂圈,不可避免會偶遇到夏胤川和鍾宴紅夫婦。

  夏郁翡甚至連招呼都懶得打,她新婚以來,逐漸認知到父親這麼神聖的稱呼,不該被夏胤川這種不負責任的人渣給玷污。

  正如夏胤川當年所言,他沒有義務愛她。

  夏郁翡同理,也沒有義務去愛他。

  夏胤川是個傳統的家長,父權至上,始終在主觀上認定夏郁翡的出生,是在浪費了他跟郁離冬的優良基因,沒有承襲半分父母的天賦,戲演不好,做任何事都資質平平。

  硬要說遺傳,也就那張美艷到毫無缺憾的臉,是復刻了郁離冬的容貌,特別是那一雙潤得仿佛隨時能掉淚珠的大眼睛,無可挑剔的像。

  剛離婚那會,夏胤川對郁離冬的情感還是壓抑得很濃烈,在很長一段時間割捨不下,逐漸就轉化為恨,恨她走得太決絕,一生都強大又美麗,拋夫棄女起來絲毫沒有留戀的意思。

  而夏郁翡在這個他陰暗又痛苦的階段,真的很吵鬧,一刻都不帶停歇,不愛跟著保姆生活,整日就哭著要找爸爸,夏胤川寫的一疊疊厚重劇本幾乎全部都被她淚水給泡爛過。

  她醒來鬧個不行,睡覺也不安穩,愛聽點熱鬧聲音入眠。

  夏胤川只能妥協給她放錄音機,看到兒童床上睡熟的小人兒,有時他甚至是懷疑夏郁翡可能是個傻子,是個笨蛋,一出生只是為了被愛……

  極度渴望被愛的夏郁翡在成長的過程中,似乎後知後覺的意識到了夏胤川給不出正常純粹的父愛,所以逐漸地,就自主偏向郁離冬長了,將從基因里遺傳到像他的地方,都一點點從身上殘忍撕扯了下來。

  如今神智恍然間,夏胤川也會想起,她很幼稚無用地去切除淚腺之前,也有過演技很靈氣,是父女難得相處融洽的那段時光。

  他半生都未能參悟到,夏郁翡不會演戲了。

  是不是因為身為掌鏡的他不愛她了,永遠固執地將她的降生,視為自己完美導演人生中的失敗品,是殘缺的,不完整的東西。

  將鏡頭,去愛了另一個承載著他畢生夢想的女兒。

  不知哪天起,莊園附近那片綠意盎然的湖泊樹林沒了鳥叫聲。

  早晨時,夏晞夢在餐桌上,忽然提起:「翡翠鳥飛走了。」

  夏胤川目光落在報紙版頭,掃見上面一行醒目地標題,寫著溫見詞在國際財經媒體採訪時公開向新婚妻子表露愛意,聲稱今生有幸才能撿到夏郁翡這顆紅寶石。

  她再也不是太子爺兩根手指就揮之即來的小毛絨玩具。

  而是像名字里的那個翡字一樣,是稀世珍寶。<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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