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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只是話本而已,打發時間而已。

  她可千萬別在話本中找答案。

  謝聿收緊手臂,把人抱得更緊了些。

  江綰因腰後手臂緊箍的力道不得不向前傾倒身體。

  直至她雙手撐在了謝聿肩頭。

  謝聿轉回頭來,對上了她的雙眸。

  她眸子裡水光已散,卻又顯澄澈明亮。

  沐浴後的香氣縈繞身前。

  在近處交織的呼吸帶起些許熱溫流竄進身體裡。

  謝聿滾了滾喉結,嗓音微啞:「真沒撞到?」

  「沒有。」她哪有那麼嬌氣。

  「今日走了那麼遠的路,累不累?」

  「還好。」江綰在近處的聲音也逐漸放輕。

  她微動了下身子,想調整自己的坐姿。

  她不知謝聿怎總喜歡把她放在他的腿上,他明明腿上有傷,也不知她的重量對他來說會不會太沉。

  「別動。」謝聿的嗓音已經完全沙啞了。

  他眸色晦暗不明,直勾勾地盯著她,兩隻大掌分別扣在她腰上,把她牢牢抓住,讓她逃不得,也動彈不得。

  江綰下意識想迴避謝聿這樣的眼神,但又無處可避,只得斂目低聲問:「你的腿呢,可有不適?」

  「放晴多日,早就恢復了。」

  江綰乾巴巴地「哦」了一聲。

  本也沒什麼太大的掙扎,這會更是明顯沒有任何退卻的機會。

  熟悉的熱溫,身體的相觸,還有幾乎是完全擺在明面上的示意。

  謝聿仰頭向她靠近。

  又是只在她唇邊一線的距離。

  「我現在可以用那個機會嗎?」

  若說不可以會怎樣?

  大抵會被他黏黏糊糊地纏著,不知又說多少令人羞赧的話。

  江綰閉口不答。

  可不答似乎也是同樣的結果。

  謝聿指腹摩挲在她腰間,揉得她腰身發軟,背脊酥麻。

  他偏要追問:「小綰,可以嗎?」

  他好煩啊,就不能不問嗎。

  江綰閉上眼,不再看他那像是要將人吸進去一般的灼熱視線。

  熱息愈發貼近。

  兩人的嘴唇只此一絲距離。

  「綰綰……」

  江綰確信,最初之時,謝聿絕對不屑過這樣肉麻的相處。

  就像她也同樣認為過,親吻是夫妻房事中,最無必要,又最是粘膩的舉動。

  可到如今。

  這份粘膩的肉麻被拉長,被放大感觸。

  親吻到來之前就已是讓人感到酥麻的顫慄。

  明明給了更多的時間讓人思考,後退或是前進,收斂或是放肆。

  但腦海里卻一片空白,什麼都思考不了。

  「你不許再問了。」江綰攀在謝聿肩頭的雙手縮進,手指無意識地蜷縮,捏緊了他肩背肌肉。

  話音落下,腰側有回應她手上緊捏的同樣力道。

  江綰腰身一軟,被扣著後頸低頭迎上了謝聿重重吻來唇舌。

  急促的侵入和重吻的力道再無方才的遲緩。

  幾乎不得喘息機會。

  謝聿呼吸加重,像是又回到了最初與她親吻不得章法時的模樣。

  他蠻橫的親吻急切得像是要將她吞吃入腹。

  江綰承接不暇,舌尖被吮吸得發麻,連吞咽都不得空隙。

  謝聿忽的起身,抓著她的雙

  腿環在自己腰上。

  江綰身體騰空,只能下意識地將謝聿抱得更緊纏得更緊。

  她像深處深水中,只剩眼前唯一的浮木。

  即使後背已然貼到了床榻上,將被謝聿放手的一瞬,她還是下意識環緊他的脖頸,絲毫不鬆手。

  謝聿被拉拽的力道更加急促地一同倒上了床榻。

  壓在她身上,身軀貼緊,熱意流轉。

  事態似乎正是在這一刻徹底失控的。

  謝聿原本只是在吻她,吻得再怎麼熱烈,也未有別的舉動。

  或許過一會,他會編出多個叫人難以回答,拒絕無效的理由。

  但眼下,所有的話術都被拋之腦後。

  謝聿急切地三兩下把她剝了個乾淨。

  秋日涼意躥得她無意識蜷縮起來。

  只此一瞬,又被他強勢張開。

  江綰睜眼,水光已是盈滿眼眶。

  謝聿呼吸一沉,連撐在她兩側手臂都有了微弱的顫抖。

  幾乎再無暇顧及任何,連話都不得機會再開口半句。

  只能抓著她,急切又莽撞地重重推了進去。

  第53章

  太過急切的推進,令本就久未親密的身體本能地抗拒。

  過程不算順利,卻又帶起以前少有感受到的別樣感覺,激得人渾身發顫。

  江綰微躬著身子,有些受不住他的魯莽。

  用這等形容詞形容謝聿實在有些荒謬。

  但他就像是吃了上頓沒下頓一般,更想要把之前缺失的一股腦全補回來。

  不知過了多久。

  窗外風停了,屋內的動靜也停了。

  江綰脫力地躺在床榻上,偏頭看著枕邊花紋。

  前半段的折騰到了後半段便成了他熟悉的掌控。

  江綰目光呆滯片刻,思緒突然想到剛才耳邊的叫聲。

  她扯動嘴唇,嗓子還覺得有些干癢:「我剛才,聲音很大嗎?」

  「不大。」

  謝聿沒有即刻穿上外衣,就著他滾燙的體溫,又從身側抱住了江綰。

  江綰:「騙人,好像真的很大聲。」

  「夫妻敦倫,人之常情,沒什麼可害羞的。」

  其實謝聿是擔心自己方才弄得過火了,就真得吃了上頓沒下頓了。

  可是江綰道:「不是的,我覺得嗓子很疼。」

  謝聿聞言又鬆了手臂坐起身來:「喝水嗎?」

  江綰輕輕點頭:「嗯,要喝一點。」

  江綰以為謝聿多少會披上一件外衣。

  豈料眼前一道黑影晃過,他徑直便起身越過她下了床榻。

  江綰眸光一怔,明明看著的是他精壯的背影,卻下意識拉動被褥遮擋自己的身軀。

  謝聿倒上一杯水,一回頭便見江綰一副防賊似的模樣,目光直勾勾盯著他,手上卻又死死拽著被子。

  謝聿:「……你要躺著喝嗎?」

  躺著當然不能喝了。

  但江綰沒鬆手,還是裹著被子從床榻上半撐起身來,唇邊嗓音啞啞的:「謝謝。」

  謝聿情緒不明地哼笑了一聲,直到江綰喝完水把杯子遞迴給他後,他才放了水杯開始穿衣。

  「我喚人備水了?」

  江綰縮在被窩裡輕輕點頭,目光從謝聿穿好衣衫後,才緩緩移開。

  若問她為何要盯著他看,她想,應該是要回答謝聿那個問題,就得多看看他,或許看得越多,便能越快找到答案。

  至於為何他穿了衣衫便不看了。

  江綰斂下眉目,被褥下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撥動腿邊的床鋪。

  想不出理由,那便沒有為何。

  重新將身子清洗乾淨後,有種勞累之後的放鬆感。

  明明他們回來時走了那麼遠的路都不覺累,折騰這事竟還叫人嬌氣了。

  屋內熄了燈,眼前陷入一片黑暗。

  身體的乾爽和酥軟讓人很容易便來了困意。

  謝聿安分地躺在身旁,似乎也要打算就此入眠了。

  江綰沒做多想,安心地欲要閉眼。

  才剛閉上眼,身邊就傳來一聲低喚:「小綰……」

  「嗯?」

  「你嗓子還疼嗎?」

  江綰當真來了困意,尤其是閉上眼後。

  她聽見了問話,但回答明顯很敷衍:「不疼了。」

  「……哦。」謝聿頓了一下,又道:「明日可有什麼安排?」

  如果記得沒錯,她今日在茶樓才向他說過,明日清閒,正好可在院中練習投壺。

  可後來呢。

  後來謝聿讓她在茶樓便先行練習了,以竹筷投入水壺,還投空了一支。

  所以他幹嘛明知故問。

  「沒有。」

  身旁只安靜了一瞬,又有低聲喚她:「綰綰……」

  江綰閉著眼眸,眉心不禁微蹙了一下。

  她有些想不起謝聿是從何時開始這麼喚她的。

  從小綰,到綰綰,喚得越發親昵。

  在外不顯,在只與她在一起時,還將尾音拖長。

  方才在榻上更是如此。

  黏黏糊糊的,好生肉麻。

  江綰的聲音更模糊了些:「嗯?」

  「回門宴可有何需要我準備的?」

  這事也在之前就清楚地同謝聿說過了。

  即使江綰此時因將要入睡而思緒不清,但也能明顯感覺到,他這是在沒話找話。

  江綰眼睫微動,在一瞬沉默後,終是挪動身子,翻身朝謝聿的方向轉了過去。

  「世子,你不困嗎?」

  江綰一邊問,一邊緩緩睜眼,欲要看看謝聿此時是個怎樣精神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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