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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雙手拽著他衣領,又往下摁了摁,跨坐的位置往前坐了半分,讓程時北起不來。

  姜以棠:「你自己去真的相親我都沒說你什麼,為什麼我都不是真的相親,你還要這麼凶我?」

  讓她想起很多年前兩人惡言相向的那一次。

  她討厭那樣的自己和程時北。

  程時北挑了挑眉,抓住了話語裡的關鍵。

  他什麼時候相親了?

  姜以棠是假相親?

  心裡不由地鬆了,那雙深黑色眸子還是一瞬不動,直勾勾地看著姜以棠。

  程時北:「你先起來。」

  姜以棠:「不起。」

  程時北:「起不起?」

  姜以棠:「你讓我起來,我就起來,我不是很沒面子?」

  下一秒,程時北驀地發力,姜以棠還沒反應過來,那張格外好看的臉忽然距離自己只有幾分的距離,下一秒,她身體騰空,失去支點。

  慌亂中,姜以棠下意識拽住程時北的襯衫,就被他壓在了身下。

  「姜以棠,」他的聲音又緩又低沉,像是引誘,像是蠱惑,「你這是自找麻煩。」

  --

  陌生的天花板,歐式簡約吊燈,自動窗簾到點準時拉開,外面的陽光照進來。

  姜以棠睜眼,短暫地沒反應過來。

  周身的被子和床墊也不是熟悉的感覺,更柔軟,也更舒適。

  幾乎是一瞬間,她從床上彈了起來。

  不對。

  ——她衣服呢?!

  「醒了?」

  一個聲音在門口響起。

  程時北穿著浴袍,似乎剛從浴室里出來,頭髮還在向下滴著水,他拿過毛巾胡亂揉了幾下,示意姜以棠把放在床頭的手機給他。

  不是?

  姜以棠有些呆愣。

  姜以棠:「這是……我們這是……」

  她試圖從程時北臉上看到絲毫慌亂,但沒有,程時北此時的表情像是早已接受了發生的一切,並且已經消化了全部的情緒。

  他表情平靜又溫和,看著姜以棠,眼睛裡甚至帶著笑。

  程時北:「是的,你如願了。」

  姜以棠:「???」

  拽過床頭的衣服,她躲到被子裡飛速穿好打底和褲子,又掀開被子,程時北還站在屋內擦著頭,沒有要離開的舉動。

  姜以棠:「你什麼意思?」

  程時北:「我還想問你什麼意思呢。」

  姜以棠頭一抽一抽地疼,有些許斷片。

  分明場景都記得,但是怎麼就不記得是怎麼連上的?

  怎麼一會兒程時北在她家,一會兒她在程時北家?

  兩人是約好了昨晚要串門嗎?

  那串著串著,她又是怎麼到程時北臥室的?

  而程時北似乎是看出了她的疑惑,靠在門上,雙手環在胸前,簡單幾句解釋了昨晚的狀況。

  他說,昨晚姜以棠衝進了他家,並且試圖對他圖謀不軌。

  並且他說,姜以棠成功了。

  姜以棠:???

  這對嗎?

  程時北好看的眼睛微微眯起,似乎是在回憶昨晚發生的事情,然後他搖了搖頭,似乎很是受傷。

  程時北:「解釋就解釋,為什麼非得扒我的衣服呢?」

  在程時北講的故事裡,姜以棠似乎是一切的始作俑者。

  但姜以棠只記得,自己昨晚上被程時北氣得頭腦不清,喝了酒衝到他家裡,想要咬回去。

  但程時北此時一臉篤信和真誠。

  很少能在他臉上看到這樣的表情,姜以棠甚至噎了一瞬。

  姜以棠:「……」

  她深吸一口氣,試圖努力指出程時北話語中不合理的地方。

  姜以棠:「你是說,我,從你,一個一米八幾、雙開門冰箱的人身上——把你的衣服扒了個乾淨?」

  程時北神情自然,語氣從容。

  像早就想好了說辭。

  「我也沒想到,在這方面你一身蠻力。」

  「你偷換了概念。」

  她抓起枕頭砸過去,布料擦過程時北發梢時被他穩穩接住。

  「昨晚明明是你先……」尾音戛然而止,某些支離破碎的畫面突然湧入腦海。

  被拆穿的程時北倒沒什麼多的反應,饒有興味地挑了挑眉。

  程時北:「記起來了?」

  那些親密的接觸和撫摸浮現在腦海里,身上似乎還帶有仍舊滾燙的戰慄感,姜以棠耳尖泛紅,卻倔強地揚起下巴。

  「程時北,是你乘人之危!」

  水珠順著男人凌厲的下頜線滑落,在浴袍領口洇出深色痕跡。他突然邁步逼近,帶著薄荷與雪松的氣息將姜以棠困在床角。

  他勾了勾唇角,「想起來了?」

  要是再不想起來,她以後在程時北面前,只能夾著尾巴做人了。

  忽然被扯進滾燙的懷抱,程時北的浴袍帶子散開,露出鎖骨處新鮮的咬痕。

  姜以棠臉一紅,匆忙別開視線。

  「不知道你從哪裡聽到的我相親的事。」他低頭看著懷裡的人,心裡的某個空缺在這個時候被她填滿。

  「是我母親安排的,但我一場都沒有去過。」

  「之前不想讓你煩心,所以一直沒告訴你,抱歉。」

  聽到程時北的話,姜以棠怔了一瞬。

  他過去,不太是一個會認認真真道歉的人。

  姜以棠在他懷裡換了個舒服的姿勢,抬頭看他,他的頭髮這時候還沒打理,濕發有機率垂在眼前,顯出幾分隨意。

  姜以棠又想起昨晚上的事情,嘟囔著嘴。

  「我相親的事情,明明也是個誤會。」

  於是吃早餐的時候,姜以棠坐在程時北對面,把來龍去脈都講了一次。

  最後她氣鼓鼓地瞪著對面的人。

  「明明我一直都相信你,你面對這樣的問題的第一反應卻一直是懷疑我。」

  「懷疑就算了,還……」姜以棠忽然有些羞惱,聲音低下去幾分,「還說話那麼難聽……」

  即使她放低了聲音,說出來的話還是一個字不漏,落進了程時北耳朵里。

  他垂下長睫,低頭看她,「抱歉。」

  姜以棠心裡軟了,嘴裡依舊不饒人地「哼」了一聲。

  「你昨天的樣子,跟七年前一摸一樣。」

  程時北似乎也想到了七年前的那個場面,今天醒來後,他就想過,昨晚的事情自己也沒占幾分理。

  他低頭,一個吻落在姜以棠眉心。

  「抱歉。」

  他又一次說了這個話。

  今天早晨他道歉的頻率實在有些高,姜以棠不想再聽,抬起兩隻手,忽然突發奇想地扯了扯他的雙頰。

  程時北不惱。

  只是笑。

  程時北:「那可以給我個賠罪的機會嗎?」

  姜以棠:「你想怎麼賠罪?」

  「用我這次的錯誤,抵消你欠我的情債——」

  說到這兒,他頓了頓。

  「我們兩清。」

  姜以棠的心跳突然停跳半拍,倏地抬頭一愣。

  這是什麼意思?

  似乎是察覺到自己的話有歧義,程時北安撫般揉了揉她的頭髮。

  「然後重新開始。」

  「可以嗎?」

  --

  到公司時,姜以棠整個人都是輕飄飄地,像在做夢。

  直到她進辦公室,被一辦公室的人用質問的表情盯著看了半天,後頸發毛,她有些心虛地反思了一下自己的穿著和妝容。

  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她小心翼翼,「怎麼了?」

  言銳和李霏霏看了眼辦公室門緊閉,滑著凳子就來到她面前。

  兩人一左一右,像是要審問她一樣,把她摁下坐在凳子上,面對著兩人。

  姜以棠:「……?」

  言銳語氣肯定,「你認識程總。」

  李霏霏語氣肯定,「你認識沈樂?」

  那一瞬間,姜以棠腦袋裡只有一個想法。

  完蛋……

  「快上班了,我去接杯水,看看茶水間裡的茶葉還有沒有,要不要補一——」

  姜以棠剛起身,就被兩人一左一右摁住肩膀,押回了凳子上。

  這個反應證實了兩人的猜想,言銳哭喊得撕心裂肺,「以棠姐,說好的有難先跑,有福同享呢!你不厚道啊!」

  「那是我女神!女神!」

  李霏霏裝作一把鼻涕一把淚,拽著她的手腕,佯裝哭得肝腸寸斷。

  「以棠啊,咱們辦公室同事一場,你居然不告訴我們,沒想到熱搜上的那個女生就是你,我真是愚鈍啊!」

  兩個人一唱一和,姜以棠只覺得有一種無從插嘴的慌亂。

  恰好這時候吳英進來了,看到姜以棠一左一右兩隻手分別被兩人拽著,有些稀奇地挑了挑眉。

  吳英:「怎麼了?姜以棠是手上鍍金了,你倆擱那兒扒拉啥呢?」

  言銳和李霏霏爭先恐後地把事情講了,像兩個大漏壺,姜以棠還沒來得及捂住他倆的嘴,就已經講完了。<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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