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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有才華,難怪我外祖父這麼喜歡你。」

  越少珩笑道:「馮公當然喜歡我,畢竟……」

  不遠處傳來一陣說話聲,草木蔥蘢間可見幾位壯年男子的身影。

  他們歷經多時,終於登頂。

  正要在山頂歇息,焚香煮茶,飲酒暢談。

  霍令儀認出來了,他們是她在山腳下遇到的那群人,沒想到他們竟然在此相遇。

  越少珩眼尖,一眼就認出是誰:「是幾位京官,他們今日也來雲峰山登高?」

  霍令儀問道:「他們認得出你是誰嗎?」

  越少珩:「是誰說景王盛名在外,你覺得他們不認識我嗎?」

  「哦,原來認識的。」霍令儀後知後覺,忽然想到了什麼,趕緊拍著他的手臂道:「那你快放我下來吧,萬一被他們看見你背著我,算什麼事?」

  越少珩卻死死扣住她的腿,意外堅持不許她下來:「不行,你受傷了,不能落地。」

  「你……怎麼在這個時候使壞呀!」霍令儀欲哭無淚。

  山頂空曠,很容易就會發現他們,萬一被他們看見她和景王待在一起,還被景王背著,回去說不定會亂傳什麼謠言!

  「安康!你怎麼比我們還快!」沈昭舉走得最快,一馬當先就登上了山頂,環顧四周,一眼便看到了角落裡的人。

  他帶著三分驚喜,四分疑惑,朝他們走來。

  這個背著安康的男人是誰?

  第61章 簪花他們的關係,污穢些不行嗎?……

  越少珩正要看向來人,忽然眼前一黑,暗香盈袖,竟是被霍令儀捂住了眼睛。

  偏他還沒有手能抽出來處理眼前,只能任由霍令儀為所欲為。

  霍令儀注意到那幾位京官也跟著投過來的視線,慶幸自己急中生智。

  看不見眼睛,就看不清容貌,也就不會被人認出來。

  她笑著看向來人,說:「你們也到了呀,真是巧了。」

  沈昭舉憨笑問她:「奇怪,我們比你們更早上山,路上也沒碰見你們,你們打哪兒來的?難不成你們長了翅膀會飛?」

  越少珩像是聽到什麼愚蠢的笑話,嘲諷一笑,笑聲格外刺耳。

  沈昭舉面露尷尬,也知道自己的玩笑話實在幼稚,可惜沒能博美人一笑,反倒遭人笑話,他頓時火燒臉頰。

  目光落到這個陌生男子身上,不由猜測起此人身份來。

  她來時只有一人,說是等的朋友,可也沒說什麼朋友。

  再看他們二人如此親昵,一看便知是十分親近之人。

  他蠢蠢欲動了一路的心猛然下墜,語氣間也難掩失落:「這位是……你的丈夫還是未婚夫?」

  他的話音剛落,沈昭舉就看到被蒙住眼睛的青年笑著勾起了唇,露出了春風般的笑來。

  青年雖被蒙住眼睛,但是他下半張臉線條流暢,鼻樑高挺,下頜精緻,大約可以猜測出是位長相俊美的男子。

  沈昭舉自認長得也不俗,但在他面前有些相形見絀。

  自己的臉型方正,沒有他流暢。

  鼻樑,好像也沒他高。

  眉眼……

  不知道,但下半張臉都好看的人,又能丑到哪裡去。

  沈昭舉對一個尚未見過面的男人,生出了些嫉妒心來。

  她見過好看的,也就看不上他了。

  霍令儀睜著眼睛說瞎話:「沈公子不要誤會,他是我兄長。」

  這個理由便可以解釋他為何能背她,她只是不想節外生枝。

  沈昭舉的心又活了過來。

  兄長好啊!兄長好!

  他熱情洋溢與越少珩自報家門,以示誠意:「原來如此!兄長好,在下沈昭舉,是前齊州刺史,今戶部侍郎沈居安的兒子。」

  越少珩卻收起了笑意,繃著下頜,薄唇抿直,六月入寒冬。

  沈昭舉沒抬頭,便沒看見這一幕。

  他如今全副心神都落在霍令儀身上,轉頭就與她熱絡的交談起來。

  沈昭舉好奇問她為何要捂住兄長的眼睛。

  霍令儀解釋道:「他長得醜,我怕嚇著你。」

  越少珩:???

  霍令儀說完,感覺手掌心被他扇動的眼睫撓了好幾下,來表達抗議。

  掌心酥癢,害她想撓,她趕緊將掌心拱起來些,遠離他的眼睛。

  沈昭舉並未對她的解釋產生任何懷疑,心頭竟有些許竊喜。

  方才的自卑,也在此刻全部化解。

  丑好啊,還是丑點好。

  沈昭舉生性爽朗,一開始還有些拘謹,後來發現霍令儀也善談。

  不管他說什麼,她都能接得上話,還十分有趣。

  當即便像是遇到知音,敞開了心懷,與她暢談。

  霍令儀有些敷衍地聽著,有一搭沒一搭的跟沈昭舉講話。

  她感覺到身下的這個人有些不耐煩了。

  呼吸急促了,腦袋轉得頻繁了,甚至還不斷往上托舉她。

  果不其然,一直耐著性子等待的越少珩出聲打斷了口若懸河的沈昭舉。

  「山上好多蚊子,吵死了。你還摘不摘花了,長姐還在山下等我們。」

  沈昭舉好像天生缺根弦,都沒聽出越少珩在諷刺他,只聽進了後半句。

  他方才得知霍令儀是因為扭到,才讓兄長背她上山,當即熱心地開口道:「你們要摘什麼花?你們兄妹二人不方便,不如我替你摘了如何?」

  如此情形下,他們都騰不出手,有人代勞,自然是好的。

  霍令儀也不推辭,頷首道:「多謝沈公子,就替我摘一枝最好看的杜鵑花吧。」

  一聽這話,沈昭舉就來勁了,捲起袖子,發誓要為她摘到最好看的杜鵑花。

  杜鵑花四月開,五月盛。

  山頂長滿了紅如瑪瑙的杜鵑,迎風玉立,嬌艷欲滴。

  沈昭舉摘了四五枝,殷切地跑到她身邊要遞給她。

  可他們兄妹二人都騰不出手來接,沈昭舉壯著膽子走上前來,將花插到了她的鬢邊。

  「我精挑細選了這兩枝,分辨不出好壞,一併送你。」

  霍令儀察覺這人實在是好心腸,便沒有拒絕。

  轉過臉,由著他將第二枝插到了另一側。

  她盈盈答謝:「有勞沈公子。」

  沈昭舉見她露出笑容來,心頭雀躍,笑得越發璀璨:「舉手之勞罷了,你喜歡就好。」

  「諂媚之舉。」越少珩不知道他們在做什麼,只能從捂不嚴實的手掌心中,看到對方的腳。

  湊那麼近做什麼!

  越少珩聲音不大,但霍令儀還是聽到了。

  只恨自己沒有多長一隻手,將他嘴巴一併捂上。

  她趕緊說話轉移沈昭舉的注意力:「你方才說,你有個表弟是今年競渡的選手?」

  「不錯,他還想拉我一起去呢,只可惜我不會水便拒絕了。」沈昭舉見她對此露出了興致,頓時便追問道:「龍舟競渡那日,你想去看嗎?我在望江樓三層定了一個包間,可清楚的看見甌江競渡,若你想來,可報上我的名號。」

  霍令儀婉拒了他:「多謝沈公子好意,往年我都與表哥們一塊去岸邊看的,今年也不外如是。」

  「好,若你覺得岸邊擁擠,也可來望江樓找我。」

  「多謝。」

  越少珩第二次打斷了他們,陰惻惻道:「聊完了嗎?再聊下去,長姐腳下就要生根,長在這山林里了。」

  沈昭舉再愚鈍也聽出他在下逐客令,與她聊了許多,早已滿足了那點小心思。

  他撓了撓後腦勺,憨笑目送他們離去。

  越少珩即使被捂著眼睛也要走得大步流星,嚇得霍令儀趕緊鬆開手,讓他得見天日。

  但為了防止他回頭,雙手仍然擋在他眼睛兩側,不許他偷看。

  越少珩冷笑:「還擋著我是吧,怕我看見他?」

  霍令儀坦然道:「胡說,我分明是怕他看見你,誤會我們關係。」

  她總是這樣急於撇清他們的關係,試圖讓他們的關係一清二白,乾乾淨淨。

  污穢一些不行嗎?

  越少珩胸悶難言,又憋了一肚子火。

  上山易,下山難。

  那是對常人而言,但對於有功夫底子的越少珩來說,下山更像是乘東風一般,眨眼便走了十幾步。

  在他背上的霍令儀感覺不到地面的顛簸,自顧自的欣賞山間風景。

  忽然聽到越少珩開口問她:「讓他誤會又怎麼了,難不成你看上他了?」

  「你真是莫名其妙,我跟他只有一面之緣,就是山腳下他送了我兩支拐杖,僅此而已。你也說了,因為感動就喜

  歡一個人,實在膚淺。」

  越少珩從她的話中分辨出一些信息,只是在山腳下的一面之緣,對方就可以對她如此熱情。

  他就算沒見到那人的表情眼神,也可以從他的行為舉止揣測出他的目的來。

  都是男人,有什麼不懂的。

  霍令儀總有這樣的本事,可以讓身邊人都喜歡她。<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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