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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嬈心一顫,沒由來地又想起他在車上掛斷的那通電話。

  她推了推他,雙開雙臂,轉移話題,命令他,「抱我去洗澡。」

  她說話說起來兇巴巴的,他覺得格外可愛。

  趙繼川把她抱到了浴室,幫她清洗乾淨,又將她抱回了床上。她塗抹完身體乳,說口渴,他要給她拿水,她不讓。他便只好把她背下樓,帶著她打開冰箱,挑了一瓶水。

  整個過程,韓嬈腳都沒找地。

  後來她想想,她也真是金貴嬌氣得很。

  趙繼川能察覺到她態度的鬆軟,但她就是繃著那根弦,死活不願意和他和好。

  他無奈地嘆氣,心想她總不能是迷戀上這種既能享受又不用負責的感覺了。

  隨後他又自嘲地笑了,因為他以前拿錢砸人的時候,抱著的就是這種心理。

  養著她,當個金絲雀,只走腎,不走心,只花錢,不用負責。

  終究是風水輪流轉。

  這是他的報應。

  韓嬈小口小口地汲水,喝完之後,把瓶子扔在一旁。

  男人見她沒有聖旨了,親了親她的唇,讓她先睡,他要去洗澡。

  韓嬈見他進了浴室,爬起來拿到自己的手機。她心沒那麼大,終究惦記著那通電話,也不知道秦雲騫打電話有什麼事。

  結果她拿到自己的手機,卻沒看到秦雲騫給她打電話的記錄。

  點開微信,信息界面還停留在在趙繼川車上她給秦雲騫回的消息。

  秦雲騫問她沒事吧。

  韓嬈回了個沒事,還和他道歉,說對不起利用了他的好意。

  秦雲騫自然也看出了她故意在利用他,本來有些生氣。但見她這麼坦誠,又氣不起來了。

  她一向是這樣坦率直白,除了在她和趙繼川的關係上。

  於是秦雲騫體面地回了個「沒事」。

  韓嬈覺得有些糊塗,又看看手機,也沒斷網。

  她攥著手機,視線一瞟,突然看到了趙繼川的手機。

  她撈過他的手機,解開鎖,翻開通話記錄。

  最新的兩條未接電話是趙霽月打來的,下面還有一條是岑凌的。

  韓嬈怒火直衝天靈蓋,她看了看手上的兩個手機,近乎咬牙切齒。

  這個狗男人,偷梁換柱這一招玩兒的可真陰啊,是想嚇死她嗎?

  韓嬈氣哄哄地坐在床上,看著兩人型號相同的手機,強忍住,才沒摔倒地上。

  過了一會兒,趙繼川一邊擦頭髮一邊從浴室出來,「還沒睡?不累?」

  韓嬈手指向門的方向,「你出去,我不想見到你。」

  第76章 吊著他「我的婚姻掌握在自己手中」……

  趙繼川看了她一眼,見她手邊的兩個手機,就知道怎麼回事了。他沒說話,只是露出淡淡的笑,掀開被角,坐在床邊,去捉她的手。

  臥室只開了一盞落地式的檯燈,暖黃色的,光線發暗,將曖昧的因子無限交織在兩人之間。

  男人頭髮上的水順著下頜流下,他的喉結上下滾動著,看起來特別性感。

  「又生氣了?」他去捏她的臉,語調滿是調侃,絲毫沒有任何愧疚和悔改之意。

  韓嬈瞪了他一眼,堅定自己的立場,「你出去。」

  她的手還沒伸出去,就被他扯著手腕壓在了床上。

  趙繼川親了親她的唇畔,又開始蠱惑她:「捨得嗎?」

  韓嬈手撐在他的胸膛上,垂眸,嘴角卻揚起了一個弧度,嬌嗔著說:「壞死了。」

  趙繼川悶笑,又親了親她的耳廓,才從她身上起來,他越過她拿到自己的手機,哄著她說:「你先睡,我還有點兒事要忙。」

  韓嬈抱著胳膊,又想起了生氣,「我也沒有要和你睡的意思,你隨便找個房間自己解決吧。」

  趙繼川沒再多言,將睡衣拎在手上,和她說了聲「晚安」就出去了。

  房門合上的那一剎,韓嬈迷茫地眨了眨眼睛,他又搞哪一出?

  依照他那個無賴的性格,按理說,她越趕他走,他偏要留下來才對啊。

  韓嬈打了個瞌睡,整個人窩在柔軟的被子裡,低頭嗅被子上的紫外線味道。比起各種香水香料,韓嬈最喜歡陽光的味道,舒服,暖洋洋的,還總讓她想到蘇芝玉。

  蘇芝玉上次做過PCI手術之後,雖說撿了一條命回來,但身體越發江河日下,一日不如一日,什麼高血壓的藥、治心臟病的藥,花花綠綠的,一頓得吃上好多片。

  韓嬈惦記著她,之前說過要把她接到北城來住,這邊醫療條件好,她離得近,也放心。

  結果老太太不願意折騰,她說落葉歸根,這輩子就認準蘇州這塊地方的。韓嬈多勸了她兩句,蘇芝玉就扯上了水土不服這種藉口,還玩笑似的刺兒了她兩句,說她常年在外拍戲,常年住酒店,也不是在北城定居。

  韓嬈說不過她,也由衷覺得她說的對。心想那就留在蘇州吧,等過兩年徐戀秋退休,母女倆倒也是個伴。

  倒是韓庭,牽掛著家裡,在畢業之後,推掉了北城這邊的offer,去了上海工作 。

  韓嬈用被子蒙著鼻子,亂七八糟地瞎想,想著想著就有些難過。

  她掀開被子爬起來,推開門去找趙繼川解悶兒,想看看這個男人安安靜靜地在搗什麼鬼。

  韓嬈在寂靜的房間中隱約聽見了男人的說話了,她判斷出他應該是在書房。

  韓嬈走到書房門口,房門沒關嚴,留了一條縫。

  透過那道縫隙,韓嬈看著男人站在落地窗前上,他已經吹乾了頭髮,整整齊齊地穿著居家服。

  韓嬈手碰到門把手,打算推開門在他這尋求點心理安慰和情感支持,結果聽見男人的話,她的手驟然一縮。

  「您說的這些道理我都懂,確實有許多人都是這麼走過來的。可天底下不僅有這一條路,我還沒有廢物到要靠一個女人,要靠夏家來鞏固我在集團中的地位。」

  韓嬈心一顫,她知道,他是在和他母親打電話。

  「我的婚姻只能掌握在我自己手裡,任何人都干涉不得。我已經騙過她一次了,不想再繼續騙她,您趁早放棄這個想法。」

  韓嬈的手攥在一起,不停地眨眼,他的一言一句就在篆刻在了她的心頭一樣。

  女人的腳粘在地上,動彈不得,只能傻乎乎地看著他有些寂寥的背影。他大概是真的為這件事憂心,手輕輕按著太陽穴,明明有些煩躁岑凌的勸說,卻還是得耐心地聽著,再一句一句地反駁回去。

  岑凌這兩年身體不太好,還是當年生趙霽月的時候落下了病根。

  趙繼川不敢硬碰硬地像上次那樣直接飛到美國和夏家談判那樣氣她,但又不願意對方貶低、斥責韓嬈分毫。

  這桿秤,在他手裡,也很難平衡。

  「對,我真打算娶她,這件事我沒和您開玩笑,我甚至也不渴望您或者是我爸的認可,日子是我們自己過的,冷暖好壞、般不般配,我們自己知道。」

  韓嬈聽到「娶」那個字,眼睛有些發酸發帳,她往後退了一步,身體靠在了外面的牆上。

  趙繼川無奈地說:「媽,這麼多年您有沒有對我太過苛責、嚴苛了?」

  趙家長子的身份讓他被寄予了厚望,從小他受到的要求就比別人要嚴苛。

  趙家一共有三個孩子,他弟弟趙冀舟身為家中的次子,總會比他要輕鬆幸福些。再加上趙冀舟年少的時候,因為經濟危機被捲入過綁架案,趙家對他就多了一些愧疚也多了一些溫情。

  而他的妹妹趙霽月,更是從小被全家視為掌上明珠的小公主,錦衣玉食,無限縱容。趙霽月不愛學習,只是鬧了鬧脾氣,一向要在學業上要求嚴苛的父親就笑呵呵地答應不送她去國外讀書……

  回想起自己前三十幾年的生活狀態,趙繼川甚至覺得可笑,他好像一直被某種壓力推著、阻礙著,他甚至覺得這輩子沒真正為自己活著。

  在沒遇到韓嬈之前,他本也能接受父母指定的結婚對象,成為鞏固家族的一個工具。這也是他從小到大就接受的理念,因為這樣的確會給他帶來無限的好處。

  可遇到韓嬈之後,他覺得他整個人都鮮活了起來。第一次被女人指著鼻子罵,第一次被人明目張胆地算計,第一次被女人打,第二次願意敞開心扉和她談一段所謂的戀愛……

  這些東西,都是斷不可能發生在他身上的事,但就是這麼的發生了。

  「媽,我想問問……」

  趙繼川收住口中的話,輕哂一聲,突然想吸一支煙。

  他其實是想問問,若是他也想弟弟一般,跪在地上,被家法處置,被竹鞭一下一下地打在身上,打的血色模糊,他能不能得到他們的許可,韓嬈能不能得到他們的認可。

  但這話還是沒說出口。

  趙繼川覺得不重要了,他本身就是一個一意孤行、劍走偏鋒的人,娶誰,這件事只能掌握在他手中,別人管不到。<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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