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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薄應在陸祈望耳廓上親了一下:「我好想你。」

  陸祈望背脊僵了一下,他不敢說,我也是。

  薄應順手把燈關了,貼著牆親吻陸祈望的臉和嘴唇。

  陸祈望絕望地想,就這樣,放縱一次吧。

  陸祈望是第二天中午醒的,薄應還睡在他身邊,那張貼著他睡刀削斧鑿的側臉,有一種不真實的錯覺。

  他沒吵醒薄應,把他的頭挪開悄悄下床,發現午飯都做好了,全溫在保溫罩里。

  累成這樣還起來做飯,陸祈望心裡有些發酸。

  或許薄應的確變了,或許應該再給他一次機會,重新建立雙方的信任。

  但很快陸祈望就否定掉這個想法,他還有老婆孩子,想什麼呢。

  薄應起來後,親了陸祈望一口:「我這樣算在一起了嗎?」

  陸祈望想都沒想:「當然不算。」

  不過是做了一次而已,以前又不是沒做過。

  薄應咬了咬唇:「你的心可真硬。」

  吃完飯薄應拉陸祈望一起出門買菜,「你冰箱都空了,去買點兒。」

  陸祈望是拒絕的:「我跟你一起出門,會上熱搜的。」

  薄應在挑衣服,他最喜歡的西服都掛在陸祈望家裡,今天就算下刀子也不能阻止他出門,「跟我一起上熱搜很丟臉嗎?」

  陸祈望苦口婆心勸道:「這不是丟臉不丟臉的問題,會給很多人製造麻煩的。」

  薄應皺了下眉:「你直接說是季宴禮得了。麻煩死他最好。」

  「你幼不幼稚,你才剛訂婚不久,被拍到你以前那些出櫃爆料,又會被重新挖出來的。」陸祈望都無奈了,有時候感覺跟大齡制杖兒童談話挺累的。

  「你很介意我訂婚?」薄應眯起眼在陸祈望臉上捕捉他想看到的表情,但很可惜沒找見。

  陸祈望的眼睛平靜得像一汪清池,「兩碼事。我說過的,祝你們百年好合。我們維持這樣的關係,我的內心其實接受著道德的譴責。等我真正放下那一天,我會離開你的。」

  「你敢!」薄應感覺胸口堵著一口氣,總有一天被陸祈望氣死,「你之前說過,你等你獲得金馬影帝,就會在全盛時引退,你想食言嗎?」

  陸祈望平靜地道:「薄應,你沒意識到嗎,先食言的人是你啊,你都要結婚了,孩子都會打醬油了,還拉扯著我不放,有意思嗎?」

  薄應脫口而出:「她不會介意。」

  陸祈望淡淡道:「噢,那你老婆可真大度。」

  「一時半會,跟你說不清,走了,買菜做飯。」薄應心煩要死,每次一說這個就吵,他找了墨鏡帽子口罩,自己戴一套,剩下的全丟給陸祈望,「別磨蹭。」

  陸祈望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真的跟薄應出門了,兩人包成粽子,手牽手逛超市,除了囤了一星期的食材外,薄應還買了一堆日用品,其中光捲紙就買了三箱。

  陸祈望發現薄應最近是個蹲坑狂魔,只要不在工作,十有八九就在廁所馬桶上坐著,他狐疑地湊近薄應問,「你天天在廁所里……打飛.機?」

  薄應登時就想把廁紙糊陸祈望臉上。

  結完帳開車回家,薄應實在開不慣陸祈望的小破車,一路暴躁地按喇叭,「明天讓金然把G65給你開過來,這車人開的?」

  陸祈望給了他兩個白眼:「我不是人,行了吧。」

  沒多久,季宴禮打過來,他跟季宴禮挺長時間沒交流,這會兒打來就說明「完了」。

  季宴禮簡單問了情況就掛了,陸祈望看著前面發呆。

  「都裹成粽子還能被認出來,這些狗仔有火眼金睛?」

  薄應一邊叨一邊開車,不知道為什麼陸祈望總覺得他看起來還挺開心的。

  薄應想了想又說:「聚星要壓不住熱搜,我幫你壓,別愁眉苦臉,多大事兒,回家我給你做咖喱蟹壓壓驚。」

  「就你貧。」陸祈望說道。

  薄應把車開進陸祈望小區的地下車庫,停好後兩人把後備箱裡採購的東西拿出來,薄應注意到後面有人,低聲對陸祈望說:「你先上去。」

  陸祈望也覺察到了,「狗仔嗎?」

  「不是。別往後看。」薄應警惕道:「他們有刀。」

  第62章

  陸祈望握拳地的手一直在抖, 臉色很難看,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薄應覺得不對勁,「你怎麼了?」

  陸祈望輕描淡寫道:「沒事。」

  這樣子哪裡像沒事。

  薄應低聲說:「他們過來了, 你退後, 我來。」

  陸祈望手上帶著一串佛珠, 是某次旅遊在寺廟求來的, 因為身體止不住的顫抖,那串佛珠在他手裡鈴鐺作響。

  幾個橫肉亂飛的紋身男走了過來, 他們手裡都拿著管制刀具,冷笑道:「陸祈望, 你這個曾經的地下拳王,再也揮不出拳了吧。」

  薄應不明所以,扭頭問陸祈望,「他們說的是什麼意思?」

  「創傷後應激綜合徵。」陸祈望深吸口氣,「你爸把我關在房間裡, 同時跟十個拳手打,打了兩輪,他們不是衝著致命地方打, 而是打最脆弱疼痛感最強的地方。傷好了以後, 我就發現我對拳擊有逆反心理, 甚至產生恐懼,手腳麻木使不上勁。看過心理醫生後, 他們就給了我這個結論。」

  薄應不滿道:「你怎麼都沒跟我說。」

  陸祈望連嘴唇都開始應激發紫,「拍軍旅劇那會兒,需要拍打架場景才發現的,那會兒我們關係挺差的吧,沒機會告訴你。」

  手臂紋著青龍的肌肉男不耐煩道:「你們倆有完沒完, 聊半天磨磨唧唧的。走後門的,趕緊打完,我們好回去交差。」

  另一個嘴裡叼著竹籤更高更壯的男子不屑地盯著陸祈望:「這么娘們唧唧的也是拳王?那我來會會。」

  陸祈望冷靜地問道:「我以前好像跟你們並沒有過節吧,誰派你們來的?」

  「你跟盛哥的過節,就是跟我們的過節。」

  陸祈望倒吸一口冷氣:「陳盛?」

  幾個人空有武力沒有頭腦,幾句話就讓陸祈望套住信息。

  薄應不禁問:「陳盛是誰?」

  「以前的對手,打輸後找人堵我,反而讓我一戰成名,記恨至今。」陸祈望喘著粗氣:「我狀態不對,還是跑吧。」

  「別怕,我在。」薄應握住陸祈望一隻手,「我以前打過不少架,沒你戰績輝煌,這些小嘍囉而已,我對付得了。」

  說罷,薄應從後備箱拿了根鐵管走了過去,那半截管子還是陸祈望買晾衣架時賣家多贈的配件,陸祈望只能祈禱那玩意足夠結實。

  紋身男不耐煩道:「你哪位?上面的人說了,得見血!」

  薄應沖他們挑釁地比中指:「敢動我媳婦兒,先問問我同意了嗎?」

  幾個人互相使了眼神,一擁而上。

  薄應操著一股狠勁鐵管子照最近的那個面門幹了下去,如同電影慢鏡頭一般,那個混混嘴裡的一顆牙呈拋物線飛了出來,混混當場滿頭滿臉都是血,痛苦地倒在地上嚎叫。

  後面的幾個混混沒想到這個看起來西裝革履的精英男打起架來這麼狠,一下都有點退縮。

  刺青男嚷道:「怕什麼?怕什麼?抄傢伙上啊!」

  幾個混混如同迷途的羊找到了路,熱血沸騰,抄了把短刀就上。

  雖然都是小嘍囉,人多起來並不好對付,何況他們手裡還都有武器。

  薄應打了會明顯吃力起來,沒經過專業特訓,一對多戰役體力流失是最快的,就算薄應常年有健身的習慣,但比起實戰損耗,不過九牛一毛。

  很快他就支撐不住,用手撐著膝蓋,重重喘著氣。

  陸祈望想過來幫忙,薄應豎起掌心示意不要過來,「我扛得住。」

  薄應咬咬牙站起來,如果連自己媳婦兒都保護不了,算什麼男人。

  第二輪車輪戰,小混混被薄應干趴下一半,薄應已經大汗淋漓,整個人跟水裡撈出來一樣。

  薄應知道體力不能維持更久,索性扔掉鐵管,殺紅眼似的隨機抓了一個,發狠擰著他的胳膊用力往下一折,只聽「咔嚓」一聲脆響,那混混的手腕畸形地扭曲著。

  薄應又扯著混混的頭髮,狠狠把人往在地上撞,皮鞋踩著那隻斷手在粗糙的地面摩擦,踩到得血肉模糊。

  這些混混不是道上混的,沒見過什麼世面,遇上這麼個狠角色,剩下三兩個小嘍囉任憑刺青男怎麼罵都不敢再前進。

  「不打了?」薄應喘著重氣,垂下手,眼神餘光掃到誰,誰就往後退,薄應罵道:「不打,滾!」

  小嘍囉屁滾尿流地跑了。

  薄應撿起地上的鐵管往回走,陸祈望站在不遠處等他,忽然陸祈望神色一變,大聲吼道:「小心!」

  薄應反應很快,立刻往左邊地面一滾,刀鋒堪堪划過他大臂,拉出一道長達十厘米的口子。

  薄應站定後咬牙一揮,用鐵管將牙籤男掃倒,然後一腳踩進他心口,牙籤男痛苦地咳了下,啐出一口血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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