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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薄應有所懷疑但不多:「送你的戒指怎麼沒帶?」

  陸祈望連藉口都懶得找,「反正也戴不了,就沒想帶。」

  薄應提醒道:「我給你放行李箱夾層里了,收好,就像我在你身邊。」

  陸祈望在一堆行李箱裡翻找,「看到了。我收起來了。幾十萬的滿鑽戒指,被你裝袋子裡,活像個幾塊錢地攤貨。」

  「無所謂。」薄應吻了吻話筒,用低沉好聽嗓音說,「壞了再給你買更好的。你得在劇組呆好幾個月吧?東西肖鵬都給你帶夠了嗎?」

  陸祈望看著滿屋子東西直發愁,「帶太多了,房間都裝不下。你讓肖鵬帶了半年份的蟲草、人參就算了,帶鹿茸酒是什麼意思?這些東西加在一起吃,會補到噴鼻血吧?」

  聽筒另一邊「噗」了一聲,陸祈望狐疑,「你在笑我吧?」

  「哪兒敢。」薄應的聲音總是蠱惑,「你要是受不了,我可以……幫你。」

  那邊肖鵬突然叫道:「望哥,這些你要放哪?」

  陸祈望平靜地對薄應說道:「少貧,劇組不進外人,掛了,我要幫肖鵬一起收拾了。」

  只要不跟薄應提演戲,他反應都很正常,這種感覺就像回到他們剛認識那會兒。

  那時候薄應不像現在冷情冷血,戾氣也沒這麼重,偶爾也會像大狗狗一樣求抱會撒嬌。

  可這種狀態不可能一直維繫下去,畢竟他不可能為了愛情放棄演藝事業,而薄應的妥協也只是暫時的。

  第40章

  陸祈望全封閉拍攝五個多月, 終於被放了出來,他回到離開好久的家,躺在沙發上伸伸懶腰, 愜意極了。

  他不在家地的日子, 薄應偶爾也會過來住, 把家裡收拾得一塵不染。

  他看已經過了午飯時間, 點了個外賣,蜷縮沙發里享受難得的悠閒。

  薄應下班就過來了, 提著一大袋子菜,準備做一頓豐盛的晚餐。陸祈望擼起袖子想幫忙, 被薄應推出廚房,「你去休息,我來。」

  《飛花》進入宣傳期,陸祈望更忙了,他時常跟劇組輾轉各地參加活動, 聚星也把他排入當年主推藝人,通告排的滿天飛,最誇張的一次二十四小時幾乎連軸轉。

  陸祈望知道在年紀上他已經到極限了, 再不加把勁, 這輩子可能真的就這樣了。季宴禮也正是知道這一點, 所以把他行程排的滿滿當當,做最後一博。

  半年後, 《飛花》上映,這部劇開播一路以黑馬之勢登頂各大榜榜首,跌破業內人的眼鏡,從一開始不被看好一度躍為現象級IP。

  陸祈望在劇里男友力MAX,形象演繹得深入人心, 被封為國民老公,《飛花》獲得多項提名,導演拿獎拿到手軟,笑得合不攏嘴。

  陸祈望第一次演主角就演出了出人意料的水準,一炮而紅,而且還是紅透半邊天家喻戶曉那種,知名度大到就連七八十歲的奶奶都能叫的出名字。

  緊跟著各種代言紛沓而來,新片邀約不斷,陸祈望忙著工作幾乎不著家,這就開始引起薄應的不滿。

  他不是不滿陸祈望不著家,而是不滿陸祈望的紅已經超出他能掌控的範疇。

  業內見面會上,聚星和天娛兩司總裁會首,季宴禮略帶挑釁意味,「薄總,你浪費了他十年,陸祈望的才華有目共睹,要不是你,他早該紅了。」

  薄應眼中划過厲色,嗤笑:「季總真是多此一舉。」

  陸祈望二十九歲這年,他的演藝生涯終於交出一份滿意的成績單,他激動地在自己藝人簡介上寫上成名作代表作《飛花》。

  他終於不是一無所有,連一部代表作都拿不出來的糊咖。

  一切仿佛都在變好,《飛花》續集開拍在即。

  圈內最難的不是做出爆品,而是爆了以後怎樣讓熱度續航得更久。

  陸祈望快速火爆出圈後,為了鞏固來之不易的熱度,後續需要高質量的劇本加持,季宴禮瞄準《飛花》續集。

  與正傳同編劇同導演,質量和可看性都有保障,趁著熱度還沒減弱,他們也有意向和陸祈望繼續合作,全新的故事,《飛花》的延續,男主還是陸祈望。

  任亦終於從雲南回來,整個人曬得黝黑,陸祈望笑他像個非洲難民。

  任亦不好意思:「望哥,現在這麼紅,我都不敢和你耍朋友了。」

  陸祈望想笑:「少來,紀修染那麼紅,你不還和人談戀愛。」

  任亦摸摸腦袋,臉紅了:「那不一樣。他追的我。」

  晚上紀修染和薄應都來了,哥倆在廚房忙活,陸祈望和任亦在看綜藝。

  任亦上的綜藝第一期完結,一期拍了十二集,陸祈望難得有空坐下來看,任亦在一旁現場解說得興高采烈。

  「望哥,你不知道,雲南的太陽可毒了,我一開始沒擦防曬,兩條胳膊都曬傷了,完了幾天後死皮一層層褪下來,可太嚇人了。」

  紀修染看薄應穿著粉色草莓圍裙做起飯有模有樣,跟雷厲風行的天娛霸總反差大得不行,「哥,我一直想問你,你跟誰學的做飯,大舅以前好像對你不好……」

  薄應瞪了眼:「閉嘴!」

  紀修染小聲問:「哥,大舅那種好面子的人,怎麼可能讓嫂子進門,你是真心喜歡人家,還是只想玩兒的?」

  薄應巴不得把這個弟踹出去,「替我考慮後路前,勞駕先看看你家能不能接受你跟弟妹。」

  「煩死。」紀修染靠在灶台上罵道,「我還不敢跟我爸說,我怕他把任亦封殺了。」

  鍋里的水燒著,薄應轉身接著電話,紀修染啥也不干,光看他哥忙活。

  薄應接完電話,熟練地下麵條,神色自若。

  「哥,真有你的,在一個不到三平的廚房裡邊做飯邊談幾十億的生意,你不回答我也知道你對嫂子是不是真的。」

  薄應睨了他一眼沒說話。

  「別瞪我。我把菜端出去就是。」紀修染嘀咕道。

  雖然都是玩世不恭的世家公子哥,但他們這一輩的基本都怕薄應。他表哥本就不苟言笑,作派又硬,小輩里根本不敢有人得罪。難得見他哥幾回笑,還都是在嫂子這裡。

  任亦下一個拍攝地點在國外,一個月後開拍,聚星大概覺得他有梗反應也快,主推都是搞笑綜藝。

  他就賴在陸祈望這不肯走,紀修染沒辦法也留下來。

  薄應覺得煩,兩個人跟狗皮膏藥似的,趕都趕不走。

  堂堂總裁成了伙夫,管四方飲食。

  任亦一個禮拜後飛塞班,紀修染也把空出來的檔期用完了。家裡一下子冷清許多,就剩下陸祈望和薄應兩個人大眼瞪小眼。

  陸祈望有時候也忙得要命,經常好幾天都在別的城市錄活動,過幾天又飛下一個城市,他正值事業上升期,日程滿滿當當幾乎都排到了一年後。

  這天陸祈望終於結束了行程開車回家,不大的家裡依舊被收拾得一塵不染,陸祈望不喜歡家裡有陌生的人來,所以薄應連鐘點工都沒請,都是親自動手打掃的。

  想想天娛總裁的時薪,陸祈望覺得他可請不起這個保潔。

  他沒告訴薄應今天回來,隨意在廚房裡做點水煮麵吃,忙活的時候手機響了,來電人是季宴禮。

  陸祈望把手機接起來夾在頸窩裡,騰出一隻手撈著滾燙沸水裡的麵條,只聽電話里的人說:「祈望,你聽我說,聽到這個消息,你要冷靜。」

  陸祈望沒太上心淡淡地問了句:「嗯?代言被人搶了?搶了就搶了吧,我這段時間太累了,正好休息。」

  季宴禮聲音很凝重:「不是。」

  陸祈望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收起開玩笑的調調:「季哥,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季宴禮連嗓音都帶著嘆息:「《飛花》二的男主把你換了,改了墨書柏。」

  他又補充道:「薄應換的。」

  第41章

  陸祈望當即拿著車鑰匙, 走向停車場,臨開車前,他給薄應打了個電話:「我們談談。我二十分鐘後到。清場或者找個封閉的場地, 你應該知道, 我想說什麼。」

  不等薄應回答, 陸祈望掛斷通話。

  他滿腹委屈、憤懣無法發泄, 根本不可能等到薄應下班。他為什麼還會對他抱有最後一絲遐想!愚蠢至極!

  他必須現在就談,一刻也不能再等!

  二十分鐘後, 陸祈望準時到達天娛,電梯通向頂樓, 等候時引來不少人側目,但陸祈望此時的臉色看上去並不友善,沒人敢上前打招呼或是質疑一個叛逃聚星的藝人為什麼又回天娛來。

  陸祈望聽到旁邊的人在小聲的議論,她們捂著嘴竊竊私語的刻薄模樣,令他感到十分不舒服。

  「他怎麼來了?」

  「陸祈望不是早跟公司解約了嗎?」

  「他去頂樓, 頂樓只有總裁辦。」

  「我們也跟上去瞧瞧。」

  陸祈望無視掉閒言碎語,走出電梯,面無表情地走向總裁辦, 金秘書接薄應通知, 一看到陸祈望就領進總裁辦公室, 並立刻退出去迅速帶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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