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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確實,哪怕公孫睿封賞她再多,她也還是杜仲的妾。公孫睿可以下旨讓她和離,讓她分戶獨立,但卻不能下旨讓杜仲抬妾為妻。

  趙嬌兒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她本出身風塵,從未想過當誰的正頭娘子,只是她對杜仲是動了真心,所以名她可以不要,但這人,她得要。

  於是,她笑了笑道:「夫人該知道恪兒如今的身份吧?府里各位公子往日欺負他,那可欺負得不少。」

  「你要說什麼?!」

  「我想說的是,我能勸恪兒大度些,不去計較幼時受的苦。為君者嘛,胸懷還是要大些才好。只不過嘛......」

  「我要怎麼勸,就看夫人在少爺和老爺之間,如何取捨了。」

  「你當真能讓太子不找我兒的麻煩?」杜夫人警惕地看著她。

  「你能管好老爺所有的女人不來煩他,我自能勸住恪兒不找他們麻煩。」

  趙嬌兒說完,捧著聖旨就走了。

  杜仲這人什麼都好,就是桃花太盛。

  甘采兒在京都的朋友沒有幾個,除了朱小筱之外,就只有梅婉清。幾人間常有走動。

  雖然甘采兒從來沒回過孟煜隻言片語,但不妨礙她一直給梅婉清出謀劃策。

  前世,孟煜在北疆有兩個妾,兩個通房,皆是一等一的美女。甘采兒將她們的名字寫下來,交給梅婉清,還貼心地告訴她,在什麼地方能找到她們。

  於是,梅婉清在跟著孟偃到北疆後,就按圖索驥,開始滿北疆尋人。

  沒多久,這事就讓孟煜知道了。他拿著那份名單,還有詳細的樣貌描寫,不由氣笑了。

  這是非得將他硬塞給旁的女人,她才放心?

  「阿采說,這些女子都是你心愛的人。」梅婉清偷偷覷著孟煜,小聲地道。

  「我心愛誰,我怎麼不知道?!」孟煜的眼風凌厲地掃過來。

  梅婉清嚇得一哆嗦,直往孟偃身後躲。

  「阿煜,你怎麼與你大嫂說話的?還知不知禮數!」孟偃檔在梅婉清身前,冷聲喝斥著。

  「是娘一直擔心你婚事,你大嫂才費心耗時替你想辦法。你不領情便罷了,居然還凶她?!」

  「呵,要讓我成親?那還不容易!你去把囡囡找來,我立馬拜堂成親。」

  「混帳!她是人家蘭太傅的夫人!」孟偃怒道。

  「嘖,這一世他混得夠好的呀,這麼快就當上太傅了。」孟煜嘲諷地冷嗤。

  「就不知道,他能不能也快點死。」

  「孟煜!」孟偃怒不可遏道,「蘭太傅曾救了你一命!」

  「啪!」地一聲,孟煜將手中的茶杯狠狠摔在地上。

  「我讓他救我了嗎?我稀罕他救了?」

  「若不是我欠他這一回,我能眼睜睜看他搶走囡囡?!」

  孟偃頓時無語。

  關於前世的事,他從孟煜口中聽說過很多,但關於甘采兒的,孟煜卻一直三緘其口,他只知道在前世,甘采兒曾是孟煜的妻子。

  可這一世,人家仍是蘭亭舟的夫人呀。

  「阿煜,你還是向前看吧。」

  向前看,要向多前?

  是要看到她鬚髮皆白,兒孫滿堂嗎?

  「你回去吧,我的事,你以後就別管了。」

  孟煜懨懨地揮著手,將孟偃趕回了京都。

  景和二十年的冬天特別冷。在大年三十這晚,京都下了一場罕見的暴風雪。

  第二日天晴,蘭亭舟在一陣賀歲的爆竹聲中醒來。他睜開眼後,一直怔怔望著身旁的甘采兒,半晌移不開眼。

  「你怎麼了?」甘采兒揉著惺忪的睡眼,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

  「今日休沐,你不多睡一會兒?」

  「阿采,我對沈雲曦絕無男女之情。」

  「啊?!」甘采兒莫明其妙看著他,這都多少年前的事了,怎麼突然又在提?

  「阿采,我對沈雲曦絕無男女之情。」蘭亭舟重複著,神色鄭重。

  甘采兒的眼神從迷茫,到猛然一驚,再到極度震驚!

  「阿采,你走之後,我瘋了,真的瘋了。」蘭亭舟死死抱住甘采兒,用盡全身的力氣,像抱著失而復得的至寶。

  他將頭埋在她的頸旁,艱難地出聲:「阿采,謝謝你這一世沒有離開。」

  甘采兒感覺頸邊生出一點點涼意,似有水漬浸染著她的髮絲和肌膚。

  她抬起手,回抱住了蘭亭舟:「我再也不會離開。」

  而同在這一天,遠在北疆的孟煜,在睡夢中溘然長逝。

  (全文完)

  第263章 番外01開花結果,生孩子(被逼無奈補番外)

  這一世與前世的軌跡,雖有了眾多不同,但相同的地方卻更多。

  比如說孩子。

  雖然前世的甘采兒不知道她第一個孩子是什麼時候來的,但她知道是什麼時候沒的。所以,她粗略推算了一下,在臨近的那幾日,就日日與蘭亭舟糾纏在一起。

  糾纏到最後,蘭亭舟都有些想逃。

  「就是這幾日有的。」甘采兒攔住想逃去翰林院值夜的人,然後端了一碗甜湯遞過去。

  蘭亭舟垂目,看了那碗甜湯片刻,掙扎道:「其實,也不用這麼著急。

  「子女緣到了,他自然會來的。」

  「現在就到了!」甘采兒執拗地揪著他衣襟。

  看著甘采兒絕不退讓的模樣,蘭亭舟無聲地嘆了口氣,讓墨雲去翰林院告假,然後他隨甘采兒回了房。

  她的長子,如約而至。當太醫診出她有身孕時,她抱著蘭亭舟又蹦又跳,又哭又笑。蘭亭舟摟著她,輕撫她後背,無奈道:「你輕點跳,還懷著身孕呢,別太激動。」

  甘采兒瞬間安靜下來,小心翼翼地扶著自己肚子坐下。雖然,那肚子現在什麼也看不出來。

  「哦,我一時太高興,忘形了。」

  她輕撫著自己肚皮,小聲地道:「兒呀,娘不是故意的,你可要好好的。這回娘定會萬分小心,不讓你再出任何意外。」

  程嫣然死了,據說是蘭亭舟殺的。這事在京都城內傳得沸沸揚揚。

  說是就因為夏季圍獵時,郡主的馬驚了蘭亭舟的馬,害他從馬上摔下來,所以他便記恨在心。等他大權在握,而程嫣然又因謀逆之事受牽連時,他便去將人殺了,出了一口惡氣。

  於是,蘭亭舟謙謙君子的形象,一夜之間就土崩瓦解。他也從人人耳口傳誦的高潔之士,變成了睚眥必報,心胸窄小的狠辣之輩。

  之前他被得傳有多風光,現在他就被說得有多卑劣。

  因而,京都女子們的心碎了一地,對他曾有過的旖旎全都蕩然無存。畢竟,哪個少女的夢中情郎是動不動就要殺人的?

  所以,前一世那些垂涎蘭亭舟的門名貴女全沒了。

  「你故意讓人傳的?」甘采兒問。

  「嗯。」蘭亭舟點頭。

  「你就算想嚇退那些上門提親的人,可也不能傳殺人這樣離譜的事呀。」

  甘采兒很不滿,她比蘭亭舟自己更愛惜他的名聲。

  「你是如何認為,我會不殺人的?」蘭亭舟淡淡瞥她。

  「啊?!」

  「你,你,你真的殺了程嫣然?!」甘采兒驚得直磕巴。

  蘭亭舟垂眸,打量著自己修長的手指。嗯,看上去,確實不太像能拿刀的樣子。

  「阿采,你忘了,我曾經常進山打獵。」蘭亭舟淡笑著,「我殺過的獵物不少,人嘛,目前倒只有這一個。」

  甘采兒震驚在原地。

  至此後,蘭府再無媒人上門,甘采兒落得清靜,她現在最熱衷的就兩件事,一養胎,二做生意。

  這個孩子如同前世一般,一點也不鬧騰。若不是甘采兒一再向大夫求證,她都懷疑其實自己壓根就沒懷。後來漸漸顯懷之後,她才終於放下心來。

  懷胎十月後,她順利產下一名男孩子,蘭亭舟給他取名為:蘭復之,意為復得之子。但甘采兒喜歡叫他寶兒,是她心尖上的寶貝兒。

  蘭復之長開之後極像蘭亭舟,不能說一模一樣,只能說別無二致。他們父子走在一起,簡直就是一大一小兩個拓版。

  甘采兒稀罕得不行!

  蘭亭舟公務越來越多,人也越來越忙,在府中的時間越發的少。所以,甘采兒空閒下來,就可著蘭復之薅。她最喜歡的就是給蘭復之添各式各樣的衣服,恨不能一天能給他換八套。

  「寶兒,你快來,這件月色的小衫衫是店裡才送來的,娘給你換上。」甘采兒興致勃勃地道。

  「娘親,寶兒身上這件也是才換的。」兩歲的蘭復之板著小臉,嚴肅地拒絕。

  蘭復之不僅長相像蘭亭舟,脾性更是像。自生下來他就很少哭鬧,總是乖乖的做自己的事。這孩子也極早慧,不到一歲半,說話就很流利了,聲音是奶聲奶氣的,可卻總板著臉,裝做一本正經的模樣,惹得甘采兒總愛逗他。

  「哎呀,你那身上早起時穿的,這都午後了,怎麼能叫『才換』呢?」<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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