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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啊……”葉景樞輕輕嘆息,“也就是說,朕需要的時候,國師就會了?”

  靈則死死咬唇:“大概吧……”

  “行吧。”葉景樞很滿意靈則的答案,越發覺得和靈則拉近關係是正確的。

  靈則望向遠處,一隻木鳥悠悠晃晃地飛過來,站崗的黑甲兵目不斜視,似乎對此習以為常

  葉景樞很小的時候便被秦燕帶離京城,對京城沒什麼記憶。入京登基的時候,帶了最精銳的黑甲兵,就是因為不熟悉以防萬一,若是沒有皇位,還能全身而退。現在,這些黑甲兵遍布皇宮,代替了原先的禁軍。

  葉景樞順著靈則的視線看過去,發現他緊盯著黑甲兵,看都不看他一眼,摸了摸鼻子,決定保持沉默。

  “陛下的黑甲兵也是近些年才操練起來的吧?”

  “早就有了,不過這些年確實是壯大了很多。”

  “陛下有這麼一支黑甲,難怪能夠所向披靡。”靈則彎腰一揖,“黑甲耗費甚多,要不是秦地出產冰魄,怕是養不起吧?”

  黑甲的大規模打造,就是在冰魄打量開採買賣後。靈則說得對,葉景樞不否認。

  木鳥飛近,靈則這才注意到,它嘴上銜著的是龍吟劍。這隻鳥小巧精緻,帶上比它身體大很多的劍也飛得很穩,正直直地向他們飛來。

  他狀似無意問道:“如今京城的冰魄價比黃金,陛下運了不少冰魄入京,想必賺得不少吧?”

  葉景樞:“……”要真是這樣就好了,運過來的冰魄除了給樓心明,基本都送到靈則那裡了。

  久久沒得到回答,靈則轉過頭看葉景樞:“陛下?”

  葉景樞也轉過頭來,上下打量靈則:“國師大人說這麼多,是什麼意思?”

  是要錢還是要冰魄?

  葉景樞想到自己空空如也的私庫,糾結不已。

  靈則面上微笑,心中罵娘,葉景樞果然是鐵公雞,只要關乎錢財就會緊張兮兮。

  木鳥停在葉景樞的肩上,讓他暫時放下糾結,接過木鳥口中的長劍。木鳥送完劍,腹內吱呀作響,從鳥嘴裡吐出一張紙條來。

  葉景樞也不避著靈則,直接展開紙條瀏覽。

  靈則自覺撇過頭:“看來陛下是有要事,既然如此,那臣先告退了。”

  他還沒走幾步,忽然聽到葉景樞他的名字:“靈則!”

  “陛下……”

  他話還沒說完,便感到眼前一晃,周圍的景物飛快向後倒退。

  另一頭“嘭”的一聲巨響,那隻木鳥腹部冒出嗆人的黑煙,齒輪轉動的聲音驟然加大,嘎吱嘎吱地向他們飛來。

  葉景樞顧不得那麼多,拉起靈則就跑:“那鳥好像不好了——”

  木鳥的腹部發出紅色的火光,翅膀扇動的速度更快,像流星一樣沖了過來。

  “陛下——!”靈則瞪大眼睛,直覺不好。

  嘭——嘩啦啦——

  聽到聲音,靈則猛地閉上眼,只覺得有一道輕風將他的頭髮撩起又放下,一個溫熱綿軟的東西抵在自己額頭上。

  “好像沒事了。”他的頭上傳來葉景樞的聲音。

  眼前一堵……人是……

  靈則豁然反應過來,葉景樞剛才正把他按在胸膛上,用自己的背後護住了他。

  他不自在地僵住,喉嚨發乾:“陛……陛下……”

  與他相比,葉景樞反倒沒有注意那麼多,非常自然地放開他向後看去。

  木屑飛揚,零件掉落,木鳥四分五裂。

  站崗的黑甲兵聽到動靜,將他們兩個團團圍住,長矛向外警惕。

  葉景樞長舒一口氣:“還好我跑得快。”而後問靈則:“國師可還好?”

  “無妨。”靈則低下頭,看著腳邊滾出來的一個小齒輪,“陛下可還好?”

  葉景樞擺手:“朕倒是無所謂,只是連累國師了。”他呵地冷笑一下,咬牙切齒的念出罪魁禍首的名字:“樓心明!”

  樓尚書又把半成品拿出來嘗試,還差點炸了陛下和國師。

  葉景樞深感歉意,揮退黑甲兵,誠懇道:“讓國師受驚了,都是朕的錯,都是樓心明那傢伙的錯,朕會讓他改日親自上門給國師道歉的。”

  沒想到皇帝會這麼幹脆利落地道歉,沒有絲毫的顧忌,靈則低下頭,注意到葉景樞衣服後面全是木屑,還有黑色的油印,小聲提醒道:“陛下還是去換一換吧。”

  “樓心明的膽子真是越來越肥了。”葉景樞整了整衣物,“還請國師稍等,朕一定會給國師一個公道的。”

  “不過小事而已,不必勞煩陛下。”他頓了頓,終是道,“多謝……陛下……若是無事,臣先告退了。”

  他抬眼看葉景樞,王河帶領幾個小太監正在幫他把身上大的木屑取下來,暫時顧不上他,深吸一口氣,轉身便走。

  “國師大人。”葉景樞忽然叫住他。

  靈則完全不敢回頭,只僵著脖子問道:“何事?”

  “走路應該先邁右腳再擺左手才是。”

  靈則動作一滯,差點摔下去。

  ☆、第 12 章

  12

  整個工部都知道,他們長官工部尚書的大名只有兩個人能喊,一個是當今陛下,一個是工部中地位僅次於樓尚書處於哭嚎狀態的陳侍郎大人。樓心明樓尚書很注意樹立權威,雖然不是靠正經途徑升上來的,但憑藉陛下第一狗腿這個身份降臨工部當尚書的第一天,便給眾人立了規矩:任何時候,任何地方,都不許直接叫他的名字,除了當今陛下。

  而樓尚書也自認為自己是陛下的第一貼心人,陛下有什麼難處到他這裡都能解決,而且,由於陛下和他關係親近的緣故,他們之間向來隨意,很少用尊稱官職,再鑑於葉景樞的脾氣性格,像這樣一臉和善地喊他樓尚書,是不可能出現的。

  “我一定是看錯了。”樓心明忙的時候向來不覺得累,等到停下來就會困得厲害。這個忽然出現的葉景樞打斷了他的研究,還怒不可遏地喊著他的名字,一定是假的。

  他啪地一下關上門,耷拉著眼皮迷迷糊糊地想著自己也許應該睡一下。

  葉景樞伸出一隻手擋住門:“樓尚書,朕有一事尚不明白,想請教一下。”

  這個好像不是假的……

  樓心明打了個激靈,但凡葉景樞突然和善,就意味著他要出殺招了。

  “抱歉啊小樞,我這邊還有事,我很忙的,研究正關鍵呢……”他使勁地合上門,將門栓拉緊,飛快跑到實驗的長桌上,抄起木錘使勁捶打,“哎呀呀,事情好多的,怎麼還沒完呢……”

  葉景樞:“……”呵呵,等著。

  他叫來陳一意:“陳侍郎,朕有一件事想不明白,你們工部這些隔間的門都是從裡面關上的,外面是無法打開的,可要是裡面出了事故,外面如何進去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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