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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們剛進茶室,藺相廷便注意到,就連那摔壞的錦盒也一齊看進眼裡。

  「想來蕭貴妃是與你投緣,這才留你許久。」

  「啟稟殿下,特使是因路上碰到雙兒郡主,故才晚來了崇安殿。」衛冕搶先回道。

  蕭貴妃賞賜絕非會殘缺,藺相廷當即就想明白,於是道:「想是六郎在宮外等急,咱們喝完這杯茶,我便親自送你出宮。」

  顧顏微微頷首:「多謝殿下好意。如今我人在宮中,郡主她不敢胡亂造次。再者,以她的脾性,殿下能護我一次,只怕還會有下次,下下次,倒不如順其自然,見招拆招。」

  藺相廷聽到她的回答,先愣怔了下,旋即又笑:「既如此,我也不強求。」

  沈朗濰還在宮外等,顧顏也沒耽擱太久,喝完茶後就告辭離開了崇安殿。

  衛冕送她至宮門外,見人上了沈朗濰馬車,這才返回宮中復命。

  「人安全了?」藺相廷悠閒抿了口茶。

  衛冕拱手:「是,屬下親眼見人上了六公子馬車。」

  藺相廷:「可打聽出蕭貴妃為何召人進宮?」

  衛冕:「屬下無能,暫時還未有消息。」

  藺相廷卻無責備:「不急,這場戲才開始,本宮也不想它這麼快謝幕。對了,可知那摔壞的錦盒裡裝了什麼,為何還要單獨賞賜?」

  衛冕:「回殿下,是茶!屬下離近了能聞到濃濃的芙蓉花香氣,想來是芙蓉茶。」

  藺相廷喝茶的動作明顯一頓,芙蓉茶是父王鍾愛,蕭貴妃輕易不賞人,她謀此舉,是想搏賢德?還是為籠絡沈朗濰?亦或者是……?!

  「殿下可是想到什麼?」衛冕見藺相廷沉思不語,不解問道。

  只見藺相廷雙眸微動,嘴角輕挑:「這芙蓉茶難得,若是因郡主胡鬧損壞,真真是可惜了。」

  第154章

  天氣越來越暖和,顧顏挑了好日子,清早就開始張羅搬府事宜。

  他們東西說多不多,說少也儘是零碎,新府那裡忙活到黑,才終於拾掇妥當。

  然娘今日也來幫忙,顧顏便留她用晚膳,沈朗濰又尋來珍藏的酒,三人邊吃邊喝,好不盡興!

  「公子,夫人。」管家急匆匆跑來稟道:「四皇妃來訪,如今人正在廳里候。」

  顧顏微怔,沈容期怎這時候來。

  「四皇妃?」謝優然喝著酒,朝沈朗濰不懷好意笑了笑:「那不就是你家表妹!聽說四皇子才遊歷回京,你快如實招來,是否背著阿顏做了壞事,才引了人家問罪。」

  沈朗濰對然娘的話不予理會,仍就端坐,面無表情地吩咐管家:「你先去好生招待。」

  管家頷首,轉身匆忙趕去正廳。

  按理府上來了客人,主人家不論多忙,都要抽身見一見,更何況沈容期如今身份高貴。但看沈朗濰,他也不急著見客,只將酒壺裡的酒全部飲盡,才問顧顏:「阿顏,你是否想見?」

  沈容期突然到訪,顧顏自然是想見,她嗯了一聲,轉而看向謝優然:「然娘,你要不要一齊?」

  謝優然夾著菜:「我同她又不識,就不湊這個熱鬧。」

  顧顏起身:「那你先在這裡等,我們去去就回。」

  沈朗濰也跟著起身,離開時還不忘吩咐何瀲拿走剩餘的酒。

  「我的酒……」謝優然看著沈朗濰毅然決然的背影,暗暗罵了聲,同時也無比悔恨,自己平白惹他作甚。

  顧顏兩人到正廳時管家已經上好茶,沈容期正坐在那裡。

  沈容期見人來,忙起身問好:「表哥、表嫂。」

  沈朗濰站定回禮:「讓四皇妃久候,方才處理了些公事,實在脫不開身,還請皇妃見諒。」

  沈容期:「今日是我來得冒昧,前些日錯過你們婚禮,殿下在濱海偶然得到這株珊瑚,便特意叮囑我送來,還望表哥表嫂不要嫌棄才是。」

  沈朗濰微微頷首,旋即請了沈容期坐。

  待三人坐到椅上,顧顏開口問道:「可是管家備的茶不合皇妃口味?」

  茶杯邊緣並無留下女子口脂,想來沈容期不曾動過一口。

  沈容期笑笑:「表嫂細心,茶很好,只是容期身體暫不適宜飲茶。」

  顧顏神色僵住幾秒:「皇妃是身子不適?」

  沈容期低頭含笑,輕輕摸了摸肚:「不瞞表嫂,我已然有了身孕。」

  「她竟然有了身孕?!」顧顏心裡咯噔一下,露出震驚的表情,但旋即又察覺不妥,面上立刻展露笑容:「這可是喜事,來人,去換杯牛乳茶。」

  沈容期:「也是同殿下遊歷時突覺身子不爽,喚大夫來看,才知已有兩月。」

  顧顏寒暄:「皇妃有了身孕,怎還親自過來,萬一動了胎氣可怎麼好。」

  沈容期:「這孩子來得意料之外,容期最初也是不知所措,但又想起表嫂那日的話,世間之事瞬息萬變,哪有什麼絕對。既然上天賜予福氣,容期自當好好珍惜,亦不辜負表嫂一番教誨。」

  那日百草園不過隨意一說,不想沈容期竟記進了心。

  顧顏看了眼她的腹部,想到正有一個小生命在里孕育,她的笑也比從前多了幾分柔和:「皇妃實在言重。那日百草園賞雪,不想竟能為皇妃排憂,如今再看也算美事一樁了。成婚不過幾月,皇妃就有了好福氣,說實話連我都羨慕呢。」

  沈容期:「容期相信表嫂一定會得償所願,很快便有好消息傳來。出來時,殿下便叮囑我早些回府,容期就不打擾表哥表嫂用晚膳。」

  有身孕的不易操勞,顧顏遂也不挽留,只再三吩咐管家要好生護送。

  「阿顏。」沈朗濰湊近顧顏,此時正廳就只剩他二人。

  「方才你說羨慕,不如今夜,為夫……」

  顧顏撇過頭,聲音軟軟道:「我不過隨口一說,誰說真羨慕了。」

  沈朗濰的手輕輕摟過顧顏的腰:「阿顏,你說謊了。」

  說罷,他便抱起顧顏,頭也不回地往臥房去。

  他要做什麼,想做什麼,顧顏心知明了:「沈朗濰,青天白日的,你瘋了。」

  沈朗濰卻笑:「夫人,天可都黑。再者,我自己的府邸,自己的夫人,誰敢說我一句不是!」

  顧顏:「……」

  沒了酒喝,謝優然在膳堂等的無聊,便出來尋摸哪裡偷些喝,卻正巧遇到沈容期出府。

  謝優然躲在樹下,目不轉睛地看著那個熟悉的身影,思緒不受控地翻滾。

  *

  近日也不知怎麼,盛京城出現許多小偷小摸,府衙人手周轉不來,府尹便請聖上旨,撥來典獄司一些簡單但費精力的案子。

  同時幽州又出疑案,沈朗濰奉旨去

  查。可憐顧顏整日溺在典獄司忙,日出日落,周而復始。

  這日好不容易將案辦完,顧顏出了書房,看著西邊漫天金黃,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

  雲朵笑著幫她捶背:「小姐忙了這些日,今日咱們不如早些回府休息。」

  上次顧顏還沒來及問然娘玉佩之事,人就被沈朗濰扛走,待他們完事後,一問下人,這才得知然娘早就離開。

  恰逢沈朗濰去幽州未歸,大好機會她可不能放過。

  「不回府了,咱們去懷來山莊尋然娘。」

  決定即行,不巧出城費了些時間,等她們到山莊時,漫天金黃已然殆盡,餘下便只剩孤冷的黑。

  顧顏喚雲月敲門,忠叔開門後,告知然娘此刻並不在山莊。

  「忠叔,那義父可在?」

  忠叔迎她們進莊:「莊主應在臥房,我這就帶夫人過去。」

  懷來山莊建在山上,夜裡也時常會起風。

  春風起,香自來。

  「忠叔,這可是芙蓉花香?」顧顏邊走邊問。

  忠叔點頭:「莊主喜愛芙蓉花,山莊每年都要種上一些。」

  顧顏心道,「又是芙蓉?!前有芙蓉茶,後又來了芙蓉花……」

  就在她深思之際,不知從哪裡跑來只夜貓,它一個飛撲撞到忠叔身上,夜貓爪尖鋒利,忠叔手背處瞬間多了三條血痕。

  夜貓亦受了驚,一溜煙跑得無影無蹤。

  「忠叔,您流血了。」顧顏緊張道。

  忠叔捂著手:「春日野貓發性,免不了與人衝撞,無妨。」

  顧顏:「先讓雲月幫您處理傷口,我自己去尋義父就好。」

  忠叔思忖片刻,點頭應道:「夫人你往前走,在走廊盡處右拐,路過的第一個房間便是莊主。」

  顧顏:「好,我記住了。」

  忠叔傷口不輕,顧顏擔心雲月一人不好抓藥,於是便讓雲朵一起跟去。她則順著忠叔所指,來到謝釋塵的房間,又見裡面亮著燈,於是輕聲喚道:「義父。」

  謝釋塵打開房門,略微一驚:「阿顏?」

  顧顏將忠叔被貓衝撞一事道明,「義父,阿顏有事想要請教。」

  謝釋塵遲疑了幾秒,還是請了她進。

  兩人坐下後,謝釋塵問:「不知阿顏何事請教?」<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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