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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咱們不去是不是不太好?各府的夫人小姐可都巴巴等著呢。」雲朵接過暖呼呼的紅薯,提醒道。

  若是尋常,倒也沒人在意,偏偏顧顏與沈容期的婚事是前後腳傳出。

  過年的新鮮勁才過,那些貴婦人們正瞅沒得閒事聊,這下可好,當朝皇子迎娶寒門之女,冷麵判官娶親宰相千金,光是嫁妝、排面、婚後幸福不幸福,都夠她們關注好幾月。

  「理她們作甚,難不成咱們以後還要看別人眼色生活嘛。」顧顏無所謂道,她才懶得搭理那些閒話。

  那日謝釋塵勸她,她也不是全聽不進,回來後,思前慮後好幾日,或許自己真該適時放下前世的執念……

  這一世太子會不會誣陷暫且不論,只她不予其一絲可以誣陷的機會,就算別人有心,那也是無處可施。

  雲月幫顧顏剝好一個:「小姐不去也好,郡主與沈小姐關係熟,到時肯定會碰上。」

  「我怎麼忘了這層,上次替小姐去沈府送東西,正好碰上郡主也在。」雲朵瞪著眼睛,後怕說著:「她看奴婢的眼神就夠可怖,像是要生吞,若非何侍衛跟著,奴婢怕危險了呢。」

  顧顏拿起一塊紅薯塞進雲朵嘴裡,無奈笑了笑:「郡主又不是猛獸,哪有你說得這麼恐怖。你啊快些吃,吃完便去阿娘院子尋石榴。」

  雲朵邊咽邊道:「小姐放心,這件事奴婢一定辦得妥妥的。」

  *

  皇子迎親,縱是沈容期出身低門,那也是盛京城的一大盛事。

  婚宴足足宴請了三日,藺相甫給足了沈容期該有的尊重。

  顧顏可以尋藉口躲懶,沈朗濰到底是她本家表哥,縱是不需要他親自籌備什麼,但藺相甫的面總是要給。

  他這廂不得閒,兩人自是少了見面的機會。

  這天夜裡,顧顏才沐浴完,燈都熄了準備睡下,卻聽窗外有聲輕喚。

  「阿顏,你可睡下了?」

  都這時候,還能不驚動侍衛悄無聲息的來,除了他沈朗濰,又還能有誰。

  顧顏起榻穿鞋,小心點上一盞油燈,輕手輕腳開了門。

  「快些進來,半夜天寒,你還這般過來作甚,也不怕給自個凍出病。」顧顏嘴裡是埋怨,身體卻很實誠地迎他進屋,好些日不見,她自也想念他的。

  沈朗濰進屋,隨手將門關上,雖說都進二月,奈何天依舊不暖,他一出口,還隱隱有白霧浮現:「四皇子大婚,我好不容易才得閒,聽說你身子不舒服,這不才著急見你。」

  顧顏帶沈朗濰到茶案前坐,因著深夜喝茶對身體不好,故只給他倒了熱水:「四皇子盛意邀約,我呢不好不去,這才尋了藉口躲懶。沈朗濰,平日你是何等精明,這次這些小伎倆怎得就瞞過你!」

  沈朗濰無奈一笑,心思都被顧顏看透,他索性也不再裝:「今夜是發生事,其實我一直都有派暗線偷偷跟蹤於石。就在方才,暗線來報,說有殺手刺殺於石,人已經不在了。」

  聞言,顧顏睫毛陡然一顫:「於石死了?!」

  沈朗濰:「是暗線親眼所見,因他們身份特殊,又不明殺手是誰所派,不好貿然出面阻止,只能任由他們得逞,還將屍體一把火銷毀。」

  「於石竟然死了!」顧顏顯然是被震驚到,她逼自己穩下心神,分析道:「四皇子今日大婚,要他真想除了於石,自然不會選這個節骨眼。如今看來,能這麼做,敢這麼做的……」

  也只有於石真正的主子,當朝太子了!

  沈朗濰瞧顧顏緊蹙的眉,趕忙握住她的手:「阿顏,我深夜告知你此事,無非是想了了

  你的心結,不論是誰主謀,於石如今已死,你的那個噩夢不會再上演。」

  是啊,於石都死,這一世他不會再有機會將她推入懸崖了……

  顧顏收起愁色,看向沈朗濰微微一笑:「太子為何如此沉不住氣,非要選在這個好日子動手?」

  藺相甫總歸是他同胞兄弟。

  沈朗濰:「怕是齊州那裡出了差漏,於堂無故失蹤,倒給了太子警覺。」

  第140章

  自黑陽寨被官府掃蕩後,於石一直都有同於堂暗暗聯繫,此番他無故失蹤,於石私下也曾探查,卻連一絲線索都無。

  在盛京打拼多年練就的敏銳,使得於石的心一下揪起。他當年是跟韓書進的京,這件事除了於堂外,便再無人知。

  以防未然,他即刻將此告知韓書,再請太子殿下示下。

  豈料等來的,卻是棄卒保帥……

  沈朗濰與顧顏好些日不見,天都晚,他也不捨得離開,只這樣靜靜看著,他便覺心滿意足。

  與此同時,皇宮,永興殿內。

  今日四皇子大婚,宮裡好久不出喜事,在鑼鼓喧天下,藺霄冕也難得放縱一次,多飲了不少的酒。

  馬公公端來一杯參湯,放置在其身旁。

  「陛下,酒多傷身,您喝些參湯養養胃吧。」

  藺霄冕淡淡一笑,抬眼望向窗外,舉杯邀月:「今日大喜,朕難得高興一次,懷春,你來陪朕飲一杯。」

  馬公公笑說:「不止四皇子,接下沈府還有一門喜事,奴才明白陛下心裡高興,但也要注意身子。」

  藺霄冕望著月感概:「懷春,轉眼都快三十年了。」

  馬公公隨著聖上哀傷目光看去,也暗暗嘆口氣:「陛下,不如讓奴才去一趟,順帶尋個由頭一齊帶六公子、顧小姐拜一拜?」

  藺霄冕頓了片刻,應道:「他也要成婚,是該親自將這個好消息告知。懷春,這件事也只有交由你去做,朕才能安心。」

  馬公公:「陛下放心,奴才明日便去尋六公子。」

  翌日清晨,沈朗濰正欲去典獄司,才到府外上馬,就聽身後傳來喚聲。

  「六郎,六郎。」

  沈朗濰拉動韁繩轉身,馬公公正坐馬車裡,他掀起帷幔探出身,臉上是藏不住的笑意。

  「六郎,你可是要去典獄司?」

  沈朗濰等到馬車近,便下馬去迎,點頭道:「馬老怎這時候來?」

  馬公公在小太監的攙扶下急步邁下馬車:「咱家今日沐休,想去京郊採風,順便拜祭故人,這不路過沈府,正瞧見你出府。」

  沈朗濰問道:「馬老可是要去鳳祥湖?」

  馬公公欣喜道:「不成想六郎還記得,你小時咱家還常帶你去呢。可惜了,如今你還要去典獄司,要不我哪能輕易放過呢。」

  沈朗濰笑一聲:「典獄司今日倒無急,我也好久不曾散心。」

  馬公公:「六郎可是說真?」

  沈朗濰:「今日您老人家特意來尋,我又豈能駁您的面。」

  「哎呦。」馬公公大笑:「咱家就是說,這世上還有誰能哄騙你去。那個,不知沈府珍藏的酒釀還有?」

  沈朗濰:「就知道您老好這口,您先上馬車,我這便吩咐人去取。」

  馬公公:「就咱們兩人對飲又有什麼趣,咱家許久不見阿顏,不如今日也帶上她,你們陪我老人家好好熱鬧熱鬧,六郎看如何?」

  沈朗濰看了眼天,昨個陪顧顏聊得晚,這時候她應當還歇著:「時辰還早,咱們不妨先去,等下我派何瀲去顧府喚即可。」

  馬公公愣了幾秒:「也好,咱們就先在鳳來湖旁的鳳來亭等,等阿顏到,咱們再一同採風。」

  顧顏昨夜睡得晚,待她醒來時日頭都高,聽說何瀲在正廳等,她不過簡單洗漱一番,就急忙過去。

  聽何瀲道明來意,她趕忙讓雲月去膳房拿了些小點心,然後就上馬車,往鳳來湖方向疾馳。

  路上緊趕慢趕,等她到時,沈朗濰同馬公公還是喝完一壺酒。

  三人又用了些顧顏帶來的小點心,馬公公便站起身道:「六郎、阿顏,你們先在這裡等,咱家還有事忙,去去就來。」

  沈朗濰也隨之起身:「馬老,說來我也好些年不曾拜過,今日都來,不如我們一齊,正好順路逛一逛這湖景風光。」

  顧顏亦跟著起身,疑惑看向沈朗濰。

  沈朗濰解釋說:「馬老有一摯友就葬於鳳來湖對岸。」

  顧顏笑了笑:「如此,我身為晚輩都到跟前,又豈有不拜之禮呢。」

  馬公公:「阿顏不嫌就好,六郎原先倒常與我來,只是他任職典獄司後,公務繁忙,竟是不得閒了。」

  三人齊身走出亭外,徐步往對岸去,顧顏邊走邊問:「馬老,您的這位摯友也是宮裡老人?」

  馬公公搖頭道:「進了宮,那便一輩子是聖上的人,死了死了,那也得葬入皇陵旁的內侍園,跟著一齊去伺候。」

  沈朗濰接著解釋:「馬老的摯友還是年輕時相識,聽說還是位女俠客。」

  顧顏聽著沈朗濰著重強調「女」字,一下便領悟其中蘊含,笑說:「不想馬老您竟還有這番奇緣。」

  馬公公當即臉一臊,急得直直跺腳:「六郎,你何時變得如此油嘴,咱家哪裡同你說過這樣的渾話。」<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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