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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念唇邊逸出一絲曖昧的呻.吟,江淮序卻像是惡作劇一般停在了門口。

  「時念。」江淮序稍稍頂了一下他,「說你喜歡我。」

  時念仰起頭,只感覺自己仿佛被困在深海中,只有面前的人可以拉他一把,但他並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因為他也不清楚。

  睡覺,可以是江淮序。

  但喜歡……他不敢嘗試。

  時念抬起上半身在江淮序脖子上咬了一口,明明是威脅語氣說出來卻像是在撒嬌:「你快點。」

  「真忍不了。」江淮序巡著時念碰過的地方不斷舔舐著,終於摸索到了入口,並不熟練的往裡面試探,「還記得上次的玫瑰花嗎?」

  「我不想記得……」時念蜷起腿,表情有些痛苦。

  肉都到嘴邊了,江淮序還是忍了下來,扯開抽屜里的營養液擠出來滴進花苞中。

  認真的神情像是在做一件極其認真的事情。

  江淮序上過插花課,如今在時念的指引下用起來倒是十分順手。

  不過花蕊嬌嫩,稍稍一碰就能刮出一道細細的傷痕來。

  「我不……」時念話還沒說完,江淮序就將玫瑰根.莖直接塞進他手中,強迫他將玫瑰上面的每一根刺都清理乾淨,露出最中間的嫩心。

  粉嫩的顏色一看就是新鮮摘下來的。

  時念也是第一次看見這樣的花.莖,稍稍用力一捏就會流出透明的植物汁液。

  尤其是在溫暖環境下的植物,會隨著主人的撫摸愈加升溫起來。

  時念燙手一般鬆開。

  江淮序不依不饒地將他拽回來,接著撥開土壤,細心在盆中倒滿水,眼見著面前的未完成的藝術品慢慢形成了一束新的盆景。

  只是還不夠漂亮,江淮序試探了一下,花瓣間的空心極細,想變成更漂亮的嫁接盆景並不容易。

  江淮序輕輕親吻著時念,伸手幫他緩緩地撥開還未綻放的花瓣,就著植物汁慢慢改變在其中的形狀。

  時念不想學了,打算擺爛,明明是自己先提出來的,先退縮的又是自己。

  「現在,輪到我教你了。」江淮序從背後抱住時念,不斷地幫他撫摸手上的花珠,「就是這樣嗎?果然念念的花比店裡的花還要漂亮許多。」

  時念被說的羞紅了臉,一個不注意,花蕊就已經被貫穿,白色的背景下粉嫩的花蕊和淡色的植物漸漸形成了對比,強烈的視覺衝擊讓江淮序差點流鼻血。

  之前上課的時候怎麼沒覺得插花能讓人血脈噴張,早知道這麼漂亮……

  就應該早點和時念表白。

  如果能穿越回去,他就該在看見時念的第一眼就追他,雖然有可能被拒絕,但近水樓台先得月,總會有成功的時候。

  總比現在趁人之危要的多。

  一室馨香。

  插花課就此結束,時念累到連一根手指都不想動,江淮序還是精神飽滿地想再修剪一次花枝。

  時念翻了個白眼,江淮序立刻討好地笑笑,幫他揉著泛紅的花蕊。

  「累了?」江淮序把時念摟在懷裡,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傑作」,並對此表示十分滿意。

  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嘛。

  很顯然他學的十分到位。

  也很用功。

  不到一次就掌握了精髓並加以運用。

  時念懶得理他,把自己縮成一團任憑江淮序抱緊他。

  身上並不黏膩,植物汁液被清理的很乾淨,江淮序甚至還在他泡澡的功夫換了個」學習場地」。

  疲憊感頓時席捲全身,天色也有些微微泛白。

  可江淮序卻睡不著,忽然垂眸問道:「時念,還能給我個機會,讓我坦白嗎?我也想……告訴你我的經歷。」

  【作者有話要說】

  很好,我支棱起來了!

  憋死我了,想來個大的嗚嗚嗚嗚

  讓我研究研究

  不更新我就是在研究vb怎麼吃上肉/狗頭

  第38章 憑什麼當陌生人?

  時念懶得動彈, 窩在江淮序懷裡懶懶地應了一聲。

  藥效早已過去大半,雖然江淮序幫他洗了澡又換了新床單,但身後火辣辣的痛覺還是讓他有些難以忍受。

  江淮序幫他掖了下被角, 輕輕吻了下時念的額頭,輕聲道:「我小的時候,生活還算不錯, 父母感情看起來也算是舉案齊眉, 但我八歲那年第一次看見我父親帶著一個男人回家, 被我母親發現才和我母親說那是他的愛人。」

  時念抬起有些沉重的眼皮, 對江淮序的話不免產生了一些興趣。

  按理說第一次見江淮序的的時候他的恐同可不像是裝出來的,既然自己父親就是……那為什麼他會如此抗拒呢?

  是因為他的母親嗎?

  江淮序似乎是哽咽了一下,抱住時念的手臂有些顫抖, 卻還是強忍著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一些:

  「我母親沒想到自己會被騙成同妻, 所以打算離婚,但沒想到那老傢伙早在結婚前就算計好了我母親,不僅分不到財產,甚至連婚前我母親的公司也被他納入自己名下。我當時還太小, 只能眼睜睜看著我的母親被人帶走,而那個男人, 堂而皇之的搬進了我家。」

  時念咬了咬唇, 繼續聽他往下講。

  「後來, 我就總是針對那個男人, 也很叛逆, 總覺得和那老傢伙對著幹他就會把我母親接回來。可是我錯了, 我找不到母親到底去了哪裡, 更趕不走那個男人, 反而是讓那老傢伙越來越討厭我, 最後在我初中的時候把我送去了國外。」

  說到這裡的時候江淮序冷笑了一下,像是自嘲,又像是想到了什麼可笑的事情一般。

  江淮序抬起胳膊,給時念看上面長長的一道疤痕,回憶道:「他口口聲聲是為了我好,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給我送去了什麼地方。」江淮序忽然低下頭問時念,「你知道Y章書院嗎?」

  時念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

  他聽說過這個地方,似乎還只出現在新聞里,有很多家長為了所謂的「管教」自己的孩子,把他們送去那裡,回來的時候就會擁有一個聽話乖巧的孩子。

  實際上只不過是孩子在那裡受盡折磨變成了一個聽話的機器罷了。

  「我爸比那些家長更狠心,直接將我丟去國外,說好聽了是去進修,說難聽了,和那個地方也沒什麼區別。最開始的時候我以為不過是條件艱苦了些,可是他們讓我去執行任務的時候我才發現,不是這樣的。」江淮序扶額,神色看起來十分痛苦。

  「到後來我才發現,這裡說得好聽是所學校,其實是和僱傭兵聯盟專門培養任務機器的地方罷了。在那裡我什麼也沒學到過,只是不停的重複著枯燥的訓練生活,想逃跑的被抓回來一定會在一頓毒打,有時候是帶倒刺的辮子,有時候是電機,麻木了也就不想跑了。」

  時念聽到這話一下子清醒了許多,目光也帶了一絲心疼,不由得環住了他的腰,小心翼翼問他:「所以,你後背上這些傷……」

  他還記得那時候給江淮序擦藥,後背上全是深淺不一的傷痕,有些猙獰無比,他還以為江淮序是太叛逆打架打的。

  而且,江淮序如果真的如他所說,那這個性子倒也情有可原,在那種環境下再好的秉性也保持不了多久。

  江淮序努力回應著時念的動作,唇角也浮現出一抹笑容,低頭用鼻尖蹭了蹭時念的頭髮繼續說著:「十六歲那年我第一次拿槍,開始執行任務,我用了三年時間成長為那裡最優秀的學生,憑著功績一路往上爬,甚至還吞併了那所學校逐漸移到國內發展,但即使是這樣,我還是始終找不到我母親在哪裡。」

  「但想真正把我的線遷回來,還需要我回國,所以我才去找那老傢伙把我弄回來,我才能把公司名正言開起來。」

  時念問他:「那,宿舍里那個男生。」

  江淮序摟緊時念,調笑道:「好奇?吃醋了?」

  「你愛說不說。」時念翻了個白眼,誰會吃醋這東西,他又不是……

  江淮序沒忍住,在時念的後背上摸來摸去揩了把油才賤兮兮問:「想知道?」

  時念「嘖」了一聲,閉上眼睛,他不說那自己就睡覺。

  「哎呀,告訴你嘛。」江淮序討好地揉著時念的臉,磨到他睜開眼睛才繼續開口,「你可能還不知道我為什麼很討厭同性戀吧?就是因為他,哦不,也不全是因為他。」

  「畢竟送去那裡的沒有女生,我們這些人除了做任務外幾乎見不到其他人的面,久而久之就開始內部消化了,最開始我們也沒有單間可言,有不少人會在晚上偷偷做些事,蒙頭一睡也就過去了,可後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逐漸猖狂起來,不管什麼時候都能做,弄的房間裡都是噁心的味道。」

  「也就是那個男的,因為只有我不想參與進去所以盯上了我,在一天晚上爬上了我的床,我睜眼的時候發現他抓著我不放,他把屁股對著我的時候我真的要噁心吐了,那時候我就發誓,要弄死所有對我有想法的同性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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