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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藜迎著微弱燈火走進這象徵著富貴與權利的皇后寢宮,去見她兩世的仇人,魏姬。

  第65章

  仇人對峙

  魏姬坐在宮殿,她早已準備妥當,周跖失了民心,她為六皇子鋪的路夠寬,夠廣,這場宮變是她促成的,前有魏家親自上陣,後有徐家,更有太子太傅之子的叛變,一切都在計劃中。

  唯一的變故就是這不怕死的徐府三姑娘了。

  徐保被劫持進宮門時,魏姬正在與六皇子探討登基事宜。

  徐藜遠遠看著皇后寢殿一派祥和模樣,暗自失神,宮外打得水生火熱,這皇宮內卻該是什麼樣便是什麼樣。

  它屹立在風中,未有絲毫變化。

  「退開,讓魏姬出來。」徐藜嗓音堅定。

  事已至此,絕無後退之路。

  「大膽,哪裡來的宵小之徒,敢直呼皇后娘娘名諱。」

  顫顫巍巍在徐藜手中的徐保聽出出聲之人是六皇子身邊的幕僚與大總管,早年也是一名武將,在戰場因一次醉酒延誤軍機,本是要被絞殺,卻被魏姬看上,求皇帝當了六皇子武師。

  「陳兄,救救我,讓皇后娘娘救救我。」徐保脖頸開始絲絲冒出血珠,他開始害怕,他對徐藜在幼時便冷淡,生怕徐藜對他生了怨懟,真對他下手。

  陳年嘴角微皺,等他接過火把照在徐藜面頰上時,眼神微眯。

  「怎麼,父女慘殺來驚擾皇后娘娘做甚。」

  徐藜看著隱約察覺到階一在某一個房樑上,冷哧悠哉道:「我要見皇后娘娘,勞煩稟報。」

  「哈哈哈。」

  陳年開始大笑,目光在徐藜身上遊走,瞳孔緊追,目光黏膩。

  「好大的口氣,年紀不大,口氣不小。」

  「皇后娘娘沒有功夫來見你。」

  陳年語畢對著身後揮手,士兵成包圍狀態圍繞著徐藜。

  徐藜走到這一步,剛開始害怕的劇烈心情早就淡化,變得麻木,越孤注一擲,反而越淡定。

  陳年提著刀走上前,徐藜帶著徐保微微後退,對著陳年道:「你不妨先去稟報皇后徐保是誰,徐藜又是誰。」

  「皇后娘娘會見我的。」

  徐藜口氣篤定,陳年微微遲疑,他能走到這裡,早就變得謹慎,不再像年輕時喝酒誤事,犯出不可饒恕的罪行。

  他正要轉身,宮道又傳來動靜。

  張儒被人攙扶著前來,白袍被血濺濕,他兩鬢也如瀑布一般飛瀉下來,挺直的腰板不見失態。

  張儒也一眼便看到了站在殿門口的徐藜,他先前刺了周跖一刀後,遠遠便看到騎著白馬而來的姑娘。

  他轉頭逃跑離開前,恰巧看到了大名鼎鼎的岑將軍僵硬停滯一秒的背影。

  還有周跖眼眸突然一亮又熄滅的晦暗。

  張儒皺了皺眉,又一個紅顏禍水。

  隨即他幾步走上前,陳年認得他,之前張儒投誠他隨皇后而去,此人與他心思相同,互相第一面就排斥。

  可此刻卻不是互相防備的時候。

  陳年讓侍衛放張儒進來。

  徐藜便和張儒陳年一起進入殿內,魏姬這邊早有人為她稟報,殿外發生的一切事情盡在掌握。

  侍女在她耳邊低語,魏姬此刻唯一不想見的便是徐保,魏姬吩咐侍女:「傳徐三姑娘一人進來便可,徐保讓他滾回去。」

  侍女低低道:「是。」

  魏姬能見她便好,徐藜順勢放開徐保,徐保撒腿就跑,此次之後,不知還能不能見,徐保壓根不顧及她的安危。

  徐藜痛恨親情血脈,明明被傷透,還存在一定僥倖。

  徐藜進入宮殿後,魏姬身邊老嬤嬤呵斥她,「見到皇后娘娘還不下跪。」

  徐藜無視她,緊握住袖口小刀,只是說道:「我有事與娘娘商量。」

  魏姬高坐高台,宮門外的打鬥聲還在繼續,除非一方得勝才能破局,否則這場災難將會波及更多無辜之人,無人會管百姓與

  士兵的生死。

  這般看來,今日必須有人要再製造點混亂,才能加快結束這場宮變。

  魏姬定有許多後手,從她輕鬆神情便能看出,她必然有事成把握。

  因此現在她更不能輕易放棄與退讓,退便是死,進一步或許也會死無葬身之地,但有一絲希望,她都要把握。

  心神一定,徐藜坦然自若道:「徐玉是皇后娘娘之女,此事先帝或許知曉,那天下之人呢?皇后娘娘可怕?」

  徐藜想了許久,有什麼辦法能讓魏姬忌憚,她與寧安折於腰腹的查探,卻猛然後知後覺,不說魏姬高坐皇后多年,培養的勢力肯定牢靠,就說魏姬的手段與謹慎。

  當年母親被毫無知覺殺害,還有魏姬一進宮,古力明南就被魏姬竄奪皇帝而毒害慘死。

  可見魏姬此人心性,狠毒堅韌。

  徐藜佩服卻又恨極魏姬。

  她言辭犀利,宮殿內的人紛紛低頭,氣氛驟然變冷,仿佛提前進入冬日。

  然而魏姬是何許人也,怎會被徐藜一言唬到,變了臉色,她在這深宮見識過太多黑暗,徐藜這點把戲在她看來不值一提。

  大殿之中眾人驚詫卻不敢發出任何聲響,來不及全部低頭,就聽到徐藜又道:「皇后娘娘確定不清退宮女。」

  徐藜就一介女流,比六皇子大不了多少,面對皇后姿態平穩,威風凜冽,許多人並未知曉徐藜官從幾品府庭,卻被她氣度所震懾。

  就連魏姬都微微坐直身體,臉色微變。

  她們有所不知人在單打獨鬥孤勇時最鎮定。

  也最讓人感到害怕,因為往往到了這時他們都帶著必勝的決心與赴死的心態。

  魏姬身邊老嬤嬤大怒,請示魏姬後,走下來就要扇徐藜巴掌,大罵道:「放肆,區區六品女眷,怎敢在皇后面前如此放肆。」

  嬤嬤已經被徐藜言語嚇到,皇后所做之事她都知曉,魏姬待字閨中時,她就在魏姬身邊,見識了太多魏姬跌落谷底又堅韌爬起得致暗時刻。

  她是魏姬從欲望失足到做盡一切讓魏家心甘情願擔負風險托舉她進宮,而不是她那庶妹,再到坐穩後位一生的見證者。

  風風雨雨,幾十年,不能讓年輕乳臭未乾的徐藜破壞。

  老嬤嬤倏地變得狠厲,讓兩位健碩宮女拉住徐藜。

  她們速度太快,徐藜任由她們拉住她,在宮女要推搡她跪下時,淡淡道:「皇后娘娘確定要這般對我嗎。」

  「一樁,鑄造**,二樁,毒害先皇后,三樁,殺害六品官員女眷,四樁,殺害寧安公主,當然最重要的是,先帝不就是皇后娘娘所殺嗎。」

  「這還未算其他大大小小的罪證。」

  「對於這些,皇后娘娘可有話說。」

  眾人此番更是驚詫不已,紛紛跪下,殿內聽到此等辛密,她們的人頭還能俏生生留在脖頸上嗎?

  老嬤嬤作勢就要來捂徐藜口鼻,被魏姬出聲制止。

  魏姬聽聞大笑出聲,笑聲穿透宮簾傳向殿外,張儒與陳年你看我我看你,都面露詫異,何事讓皇后娘娘如此高興。

  「你倒是比我想像中有腦子,只是這腦子沒用到對處,你一人之言,便能當真,豈不是太過可笑。」

  魏姬對自己所做之事很有把握,能查到的都被她消除了證據,不能查到了更無法奈她何。

  徐藜猜到她會這般說,她早一些,在與寧安合作前便開始調查魏姬,雖然難查,但並不是沒有收穫。

  走的越高,一點點污點足矣讓她跌落懸崖。

  就算不夠,能逼魏姬到懸崖邊便足夠。

  徐藜裝作沉思,一時之間也說不出話來,只是低頭,片刻後成功聽到魏姬摔了茶盞,她才抬頭,嘴角微微上揚。

  道:「證據確鑿我就不會站在這裡與娘娘對峙,在此之前,我想問娘娘一事,我母親一事我父親可知曉,可參與其中。」

  魏姬冷嗤,「本宮何須與你交代。」

  徐藜也不需要魏姬交代,觀察魏姬這幅不放在心上的冷敷模樣,她便知曉了,魏姬看不起她母親,就算父親幫魏姬殺了母親,魏姬也看不上徐保,甚者是看不起徐家。

  她鎮定自若的神情快要龜裂,好一個無所謂,好一個自私自利之徒。

  她可以為己,但為何要踩著她的母親,寧安,還有許許多多無辜之人的屍首登上高位。

  她既然做出決定,就要付出代價。

  「**在杭州府玉皇山山腳下村莊後,名嗤的韃靼男子看似是娘娘的打手與管事,其實不然,他只不過是娘娘的傀儡,而這操控傀儡的另有其人。」

  徐藜一直盯著魏姬,直視她,哪怕她被這個健壯老嬤嬤壓倒在地,她也要抬起頭顱,看向魏姬大怒的面色。

  事態發展到此時,已經有些控制不住。

  她們都能感覺到魏姬變冷氣息,華麗的宮殿在此刻變得黯淡。

  當初葶竹坊賺錢後,徐藜便前往京城買賣消息的樓閣,打探一國皇后之事並不容易,價值萬金,就是這般,都不一定有人敢打探皇后陰私。<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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