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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穆望見她神情怔恍,忍著對魏姬的嫌怒,安慰她道:「你放心,我自有門路。」

  時至今時今日,明日就是他與徐穆望大婚的日子,想來便要拖後。

  徐藜索性輕拉徐穆望,讓他低頭,在他耳邊低聲說道:「藜兒知曉皇后娘娘對兄長的強取,你不要為了藜兒再去見她,你我之間快要成為夫妻,我不願意。」

  徐穆望一怔,瞬間臉頰通紅,羞赧此事被徐藜知曉,可眼下不是向她傾訴此事最好時機,便點頭。

  徐藜也不逼他現在說,轉移話題,問他:「祖母可知此事?」

  如果祖母知曉便不會放任她不管,她還是有後盾的,徐藜不怕一人面對權利壓迫,最怕的就是像前世一般,死前只有自己一個人,那時候的她已經嫁做寧厲,做了他的夫人。

  便與徐府沒了什麼關係了,之後生是寧家的人死是寧府的鬼。

  寧厲隨手把她轉手送給魏姬,無人能察覺,可現在卻不同了,她有了徐家做後背,她還有棋子,她還有的選。

  徐穆望道:「你放心,祖母已經知曉,正在與大伯商量計策。」徐藜安心一些。

  不等徐藜跟著李空離開,她就因為失血過度而暈倒在地。

  「徐藜。」

  「藜兒。」

  第55章

  皇帝駕崩

  暈倒前一刻,徐藜想了許多事情,這一世的姻緣仇恨,她一直提著一口氣,直到這一刻她才感覺到精疲力盡力不從心。

  她不敢輕易閉眼,因她感覺到身體熱流正在流逝,瞳孔半睜之間,她看到岑則先一步曲步向她跑來。

  他一把抱起暈倒的她,徐藜感覺到他的顫抖,雖然輕微卻在徐藜越來越冰冷的身子下格外清晰,讓她跟著震顫。

  岑則並未多把視線停留在她發白面上,而是轉移到她的傷口上,輕撫檢查,正要翻身看後背時,一旁發了怒一腳踢翻階予的徐穆望沖了過來。

  李空在一旁看著見徐穆望怒氣沖沖,想要幫岑則制止,卻被岑則抬手打斷,徐穆望趁機一拳打在岑則下顎處,「都是你,都是你害了藜兒。」

  徐穆望早就發覺他們二人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刀傷,傷口走勢一模一樣,可以見到他們不久之前又是在一起的。

  明日就要與自己成親的妻子又一次與其他男子呆在一處,甚至很有可能是岑則從刀下救了徐藜。

  這般想著,徐穆望更加惱怒,「一早就警告過你,徐藜是我的妻子,將軍真可謂是不要臉面,三番五次光明正大沾染徐家姑娘,當真是不要臉。」

  岑則只包紮外傷並未細緻檢查,他渾身虛弱,被徐穆望重拳揮打一拳,嘴角立馬滲出了鮮血。

  「怎麼她是你的妻子?這不是還未到那日。」

  岑則露出一副欠揍的模樣,他也來了氣說道。

  這徐家真能三番四次讓他生起邪火,女子騙他,男子更是不把他放在眼裡。

  徐藜正好在此刻閉眸,李空在一旁喝斥:「夠了,犯人暈倒,帶回刑部救治。」

  還不忘揮退躲在一旁看好戲的百姓與錦衣衛士卒。

  這下岑則並未說什麼,而是起身拍了拍灰塵自顧自上了馬車,與階予離開。

  徐穆望一時之間看著都離開,怔在原地,他渾身緊繃,怒罵一聲,跟著李空後面去了刑部。

  徐藜是被冰水潑醒的。

  再次醒來,還未來得及觀察周遭環境,眼前朦朧感讓她窒息,眼前被人用黑布蒙著,看不清她身處哪裡。

  她渾身發冷,暈倒前的模糊印象還停留在心口,她想要出聲,卻聞到一縷濃郁藥草氣,嗓子談談啞痛。

  「醒了。」

  徐藜猛的抬頭,看向聲音的來源處,聽到是李空聲音,微微安心,知曉她在刑部,而不是又被歹人捉走就好。

  李空此話問的實在怪哉,他身處黑暗,看不清面色,只是徐藜還是察覺到有無數道視線從四面八方向她湧來,陰冷黏膩,徐藜努力壓制住害怕,問他:「李侍郎,您綁住民女手腳,民女理解,可為何還要綁住民女雙眸?」

  她明顯身處刑部地牢,因此處太過陰冷,血腥味太重。

  徐藜腳下流淌著渾濁的血水,身後是各種刑拘,而她則站在木板製作的架子上,身後的木板仿佛是一名陌生男子,在擁抱她。

  她不適,雖未有氣息,卻足夠吸引她的注意力。

  倏地,牢房被獄卒打開,徐藜透過燭火看向來人,眸被遮住,她看不真切,男子走近了她才發現,來人肩膀寬闊,腰身挺拔,身著鴉青玄衣,腰間金絲鑲蟒帶,黑髮高高束起,無金冠,倒是有一個黑帶,劍眉尋鬢,深邃的眸子,睫毛直直生長,高鼻紅唇,美人的臉,如常的打扮,除了岑則,還有誰。

  徐藜看著有些沉靜的黑眸似是那蟒蛇突然找准目標向她看過來。

  那視線定定纏在她身上,勢要把她憋到窒息,才可放過她。

  他一直看著虛弱,身著破爛,在滿屋子人看過去時,強忍顫抖的身子的徐藜。

  徐藜卷翹的睫毛微顫,紅唇緊抿,不敢多看,這屋子裡太多男子盯著她了,她渾身不適,只能垂下頭去。

  岑則很快移開視線,只有一人眸子陰沉到絲毫沒有一點人氣還死死盯著她。

  不知為何,徐藜渾身小疙瘩不受控制的絲絲冒頭。

  「抬起頭來。」李空道。

  徐藜忍著痛苦抬頭,雖不懂為何不拿下她眼睛上的布再問話,可因兩世從未進過刑部,便以為這樣審訊方式是正常的。

  「名。」

  「徐藜。」

  「皇帝已駕鶴西去。」

  「什麼?」徐藜驚呼出聲,怎麼會?

  她驚詫不止,冷汗淋漓,怎會如此突然,毫無徵兆。

  「皇后有令,徐家三姑娘欺君罔上,氣死陛下,罪不可赦,可念在徐家其他人一無所知,而寧安公主府失火一時,也尚未查清,故賜死徐藜一人。」

  「民女不服,為何是民女氣陛下吐血的?民女只是如實告知陛下與寧安公主見面事情,陛下吐血,也是猜測到寧安是那男寵所害。」徐藜立馬焦急道。

  「本宮問你,你身上的傷,可是皇

  後所為?」

  本宮?東宮太子?

  「是。」徐藜穩住心態,隱約感覺到了這滿屋子人,暫且不會殺她。

  徐藜猜測皇帝歿與魏姬脫不了干係,她是魏姬的替死鬼,這時機太過巧,她接到寧安暗信,去寧安私宅與寧安見面,她離開後,寧安被殺,她則是被暗殺,岑則趕來救她時,身上也有不同程度刀上,證明同一時間,岑則也遭人暗殺,一環一扣密不緊分,徐藜渾身徹底冷透。

  這是蓄謀已久,寧安身邊果然如她所說般,有一個叛徒,便是那可以與寧安親密相處的男寵。

  太子周跖聽聞漏出果然如此的神色,徐藜聽他又問:「把你知曉的全部事情告知本宮,本宮答應保住你性命。」

  「從此,你便是本宮人。」

  一旁的岑則聽到這裡,眉頭微皺,在徐藜與周跖談話時,他一直隱在黑暗中。

  徐藜也皺眉不解。

  周跖看了一眼徐藜,又敏銳察覺到身後陰冷視線,轉頭撇了一眼臉色照舊,但渾身上下無不散發出,他不爽的情緒的岑則。

  「哦不對,本宮不是那個意思,本宮意思你大可放心,你如實交代,本宮定會保你周全。」周跖轉頭對徐藜道。

  徐藜穩了穩心神,娓娓道來,所言全部都為真,從她被徐玉推下水,覺醒不能再被人左右,哪怕這個人是她的阿姐,再到祖母說漏嘴,她察覺出不對勁,暗中與寧安合作,查魏姬,被發現,三番四次派人綁走她,謀殺她……

  徐藜所言不多,只說重點,能在此屋子裡的,便都是太子心腹,她知無不言,事情發展到此刻,已經脫離了許多人的掌控,她未有選擇,不說知曉一些實情的岑則會不會暗中早就告訴了太子,就說能做太子之人,可是簡單之輩!

  太子定是查到什麼,才屈尊來見她一面。

  徐藜猜的不錯,一直韜光養晦躲在暗處的太子,幾乎不在京城露面,一心在東宮幫助周狟做事,周狟刻意打壓,周跖所做實事,很多大臣都並不知曉,只當周狟老當益壯,眼裡全是國家社稷。

  周跖本人卻從未在周狟面前表現出不滿,可周跖不知,他越是這般,越讓身體大不如前的皇帝周狟所忌憚。

  徐藜語畢,周跖只是淡淡點頭,便離去了,離開前衣擺因主人而劇烈搖晃,他還有要事,與岑則視線相接一瞬,大步離開。

  坐落於京城最繁華地段的魏王府邸,此時寂寥無聲,只有綠水悠悠的湖水在流淌。

  牡丹朵朵滿園花香,只有柳絮在黑夜裡窺探著屋內的春色。

  「啊,輕些。」嬌媚女聲響起。

  大紅的褥被子下,一貌美姑娘壓著嗓子哭喊著,周陌可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姑娘叫一聲,那鴛鴦被褥便會下陷一分。<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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