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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魚和貓的關係里,以往高高在上的狩獵者如今交換了身份,成為脫離水源的獵物,渴求著索/取和侵/略。

  在感情中,被動和主動隨時可以反轉。

  纏綿悱惻卻亘古不變。

  脆/弱的頸窩在重撫中被摩/擦得漸紅,路黎無師自通地學會了怎麼讓梁翊光放鬆。

  只需要輕咬耳廓。

  或者在腰側變著法的畫幾個小圓圈。

  無論哪個都能讓懷裡的小貓仔癱成一片。

  他們之間契合得仿佛天生就為彼此而存在。

  梁翊光感受頗深,路黎真的很會蠱惑人心。

  路黎的手指很長,他用指尖交錯地先颳了刮梁翊光的下巴,而後翻了過來,再捏住。

  路黎的動作很緩很輕,梁翊光甚至感受到了一些毛茸茸觸感。

  這個觸碰太讓梁翊光心動了。

  他覺得自己手指的血管像是在跟著心臟跳舞,腦袋裡也湧進了好多奇奇怪怪的場景,脖子熱得發燙,人暈乎乎的,梁翊光瞧了瞧路黎的眼睛,然後目光就迅速下移,落在了路黎的嘴唇上。

  眼前的一切,全是you/惑。

  梁翊光眨了眨眼睛,終於湊了上去,想要又不太敢地親在了路黎的唇角上。

  很安靜的過程,親完,梁翊光就往後退,越美麗的東西越隱藏著鋒芒,他好像又有點慫了。

  只是路黎沒有讓他得逞。

  路黎沒讓梁翊光退開。

  他甩開了被梁翊光抓住的那隻手,繞上去,手指穿插在梁翊光的頭髮間,扣住了梁翊光的後腦。

  退無可退。

  對視的瞬間,梁翊光看不清路黎眼中的情緒。

  接下來的吻是從梁翊光的耳朵開始的。

  有點不知不覺。

  有點溫水煮青蛙。

  梁翊光心想,就算是青蛙,自己應該怎麼也算個青蛙王子吧,便宜路黎了。

  帶著些許溫熱的氣息,輕輕點在梁翊光的耳垂,像只調皮的蝴蝶,然後輕輕一滑。路黎手指一挑,抬起梁翊光的下巴,同時,像偷吃糖果的孩子,飛快地親在了他的唇上。

  只是第一下,路黎咬住了梁翊光的下唇,像是懲/罰梁翊光剛剛的嬌縱大喊。

  耳朵上的痛意突然襲來,梁翊光忍不住掙扎了一下。

  沒能得逞,路黎兩隻手臂都收緊,梁翊光根本逃不出去這個懷抱,只得更貼上去。

  空氣中,還傳來路黎的一聲低笑。

  不過很快,這個笑聲就被兩人吃/掉。

  路黎再次溫柔起來,這會兒像是安慰,拇指輕輕地在摩挲梁翊光的脖子,像是在撫摸珍愛的瑰寶。

  用舌/尖/滑/過梁翊光的唇/縫,突破了進去。

  梁翊光腦袋愈加發暈,手指也/軟/得厲害。

  他感受著路黎的靠近,感受著路黎那與本人性格大相逕庭的柔軟唇瓣,呼吸也不自覺地急促了起來。

  在這交纏之際,路黎輕輕鬆開了放在梁翊光身後的手,轉而繞到梁翊光的手心。

  輕輕一勾,便與梁翊光十指相扣。

  本就/敏/感的肌膚在若有似無的調逗下一點就燃。

  腳背因為疼痛繃直了些許,牽扯到了傷痕,路黎連忙起身要去查看,梁翊光咬著牙,狠狠/貼上去:「沒事。」

  然而怎麼可能沒事,梁翊光只覺得他渾身滾燙,像是在發燒,神魂卻像飄在空中,無依無著,僅憑一根絲線拉扯著,而絲線的末端,就/捏/在路黎手裡。

  手氣急敗壞地輕輕推了路黎一下,是推/拒,也是順/從。

  「路黎……」梁翊光低聲叫著這個名字,也不知道路黎聽不聽得見。

  房間裡的溫度逐漸在攀升,暖黃的燈光抹在牆上。

  梁翊光的臉狼狽不堪,整個人像從水裡撈出來的,眼下緋紅一片。

  路黎麻溜地一翻身,跟梁翊光換了個位置,讓梁翊光壓在他身上,接著抬起手,緊緊抱住梁翊光,和他耳鬢廝磨。

  兩人之間,宛如久旱的土地迎來了甘霖,瞬間萌發出了嫩綠的新芽,在春風中歡快地搖曳,挑逗著那緊繃的神經,讓人慾罷不能。

  梁翊光拿手背擋著臉,牙齒咬著嘴唇,極力阻止自己發出/丟/人的聲音。

  他聽見路黎有點無奈的說,「光光,你皮膚太/薄了,我不是故意留下印子的。」

  梁翊光腦袋裡嗡得一聲。

  他憤憤地從指縫裡盯著路黎,覺得這人簡直是個大騙子,chuang/上/chuang/下/兩張面孔。

  可惜路黎本就不是個臉皮薄的,這點殺傷力對他不足掛齒。

  甚至還挑起了心中藏著的/惡/趣/味。

  忍不住想得寸進尺。

  梁翊光是怕疼的,所以他很緊張,但是看到路黎小心翼翼的試探動作和珍視的眼神,他又覺得完全不會疼了。

  「……大膽一些,我不怕疼」

  梁翊光拽過枕頭,把臉捂住,聲音悶悶的卻十分堅定。

  路黎輕笑,俯下身,把人從枕頭裡拯救出來,吻了吻快要哭了的人兒:「捂著難受。」

  「如果可以,我也想你在我身上留/下/hen/跡。」

  「光光,我想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你的。」

  犯規。

  太犯規了。

  梁翊光重重/yao/在路黎肩膀上的時候不住的這樣感嘆。

  第40章 幸福

  春/宵一刻值千金。

  路黎以前不認為這是什麼真理,頂多算是閒言碎語,現在卻改了觀念。

  這簡直是:世界名言。

  春江水暖鴨先知。

  梁翊光舒不舒服路黎先知。

  隔著被子,骨節分明的大手按壓腰部的動作行雲流水,路黎監督著梁翊光把他早起熱好的牛奶喝得乾乾淨淨,脫口而出就是誇獎的話:「真乖。」

  「你昨天也這麼說」還不是先哄的他一愣一愣的,然後就不顧他的任何乞求,狠狠出擊。梁翊光忍不住撇撇嘴,暗暗腹誹。

  還想再陰陽怪氣一下,話到了嘴邊卻變成了貓一樣的呼嚕聲,他不得不承認,路黎的骨子裡是存在按摩天賦的。

  路黎的手頓住,隨即探/進被子裡,試圖去找尋:「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榴芒!」貓貓迅速躲避,扯到了某個酸痛的部位後就無力地癱成一片,渾身上下只有嘴還有頑強的戰鬥力。

  路黎避開隱約白紗布有血滲出的地方,抓住梁翊光的小腿肚,一把就把人抓了回來,要去查看傷口和更隱秘的地方:「更榴芒的也做過了,這點算啥。」

  「讓我看看有沒有腫。」不容拒絕。

  梁翊光咳嗽兩聲:「不要!」

  路黎:「昨天是誰斥責我磨蹭的?」

  梁翊光:「……反正不是今天的我。」

  數不清他的人生里是第幾次來醫院了,依舊是白花花的高牆,條紋的服裝,零零散散聚集著人的走道以及絡繹不絕壓抑著的哭聲。

  但是似乎有什麼又不一樣了。

  梁翊光說不出來。

  目光從人間百態轉移到路黎身上。

  視線跟隨著的主人,此刻正仔細聆聽著醫囑,時不時還在手機上打字記錄,那模樣可是比上專業課的時候還認真。

  哦,他知道什麼不一樣了,這次有路黎陪在他身邊。

  慶幸和欣喜的情緒從眼睛流露,路黎拿起單子要去找另一個醫生抓藥,回頭就看見眉眼彎彎的梁翊光。

  「吃這麼多藥很開心?」路黎嘆了口氣,用食指輕輕彈了一下樑翊光的腦門問。

  三種藥,每日三次,一次平均五片起步,醫生還說有一個特別苦,到時候,他得給梁翊光準備點糖,壓一壓。

  「嗯,開心。」梁翊光微笑點頭。

  藥有多少都沒關係,有路黎在,就算這個世界崩塌了也沒關係。

  路母打來視頻的時候,梁翊光剛喝完第一份藥,被苦得緊皺眉頭,還拽著路黎的衣角。

  路黎本來是想掛掉的,梁翊光不讓,便:「阿姨肯定是擔心我,接吧」

  手機屏幕里的慈眉善目的女人擔心地往這邊望,像是硬要瞧出什麼似的。

  「我家小寶貝呢?」路母的視線略過放大的路黎,向後面找去。

  路黎咂嘴,用鼻子吐出口氣:「有了媳婦忘了兒……心寒」

  「還不是你沒推給我光寶的微信,不然誰找你。」路母慷慨回懟。

  梁翊光聽著有來有往熟絡的對答,嘴裡還品味著大白兔奶糖,只感覺得到一種由內而外的溫暖,有人關心在意他,而且他們本身都是很好的人。

  也許真的苦盡甘來了吧。

  「光寶?怎麼樣啦?」路母慈祥的聲音由遠及近。

  梁翊光回過神來,連忙答應:「好……好多了,沒有事了」

  說完還自己肯定地點點頭。

  路黎被這個像小貓一樣的舉動可愛到了,在屏幕後面笑得手抖。

  「路黎幹嘛呢?手抖成這樣,虛死了。」路母不滿。

  路黎挑眉,舌尖頂了一下腮,紳士地彎了彎腰看著梁翊光,話卻是在回答路母:「我虛/不/虛,你得問問你家小寶貝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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