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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慌亂
計算器系的實驗課大都被學院安排在周末，雖然學生們都怨言載道，但也只能無奈接受。
「有什麼自己解決不了的事，一定要給我打電話。」路黎再一次認真叮囑道。
梁翊光用手拉了拉安全帶，輕笑：「知道了，放心，你是我堅固的後盾。」
主駕駛位的吳錫楠聽到梁翊光的回答，微眯著眼，舌尖頂上後槽牙，但下一秒似乎想到了什麼開心的事，面色煥然一新，腳下的油門被他踩得更深，街景快速倒退。
路黎沒搭理梁翊光的裝乖，還是不放心：「要不我還是請假和你一起去見阿姨吧。」
「她是我媽，而且這不是以前了，她現在頂多就過過嘴癮。」
「不許來昂，好好上課！」梁翊光耐心勸導，最後的一句話還特意提高了音量。
路黎只好作罷，戀戀不捨地掛了電話。
梁翊光的母親這幾天都堅持不懈地聯繫兒子，梁翊光卻再也沒有接聽過，起碼在路黎眼前沒有。
直到今天梁翊光的母親說，她想平心靜氣和梁翊光認真聊聊天，還派來吳錫楠專門接梁翊光到約定的地點。
在見到吳錫楠的一刻，路黎就莫名有種不祥的預感，分明是和過去一樣看獵物的眼神，但現在似乎多了層……淡化過的偏執。
趕在人上車前，問好地址，在視線里，那輛黑色的車漸行漸遠，最後變成了看不清的黑點，心頭的鬱氣不減反增。
身旁的程鬧嘖了一聲，喚迴路黎的思緒：「怎麼了？」
程鬧沒回答，繼續翻看著手機，眉間的距離急劇減短，皺得很深，語氣不善：「不知道哪個sb在帶節奏，光寶被掛上網了。」
本來索然無味看課本的路黎瞬間振作，搶過程鬧的手機一系列動作轟轟烈烈。
【還什麼系草，不就是個通訊簿麼？用屁/股勾引男人的東西，怪不得在學校沒有任何朋友，路校草肯定是被迷惑心智了。】
【男人嘛，年輕氣盛的時候需要適當泄/欲，路黎估計就是玩玩，單看皮囊，梁翊光確實很可口。】
【我還聽說梁翊光在國外的時候玩兒得就很花，說不定還「開放」地賣過屁股呢。】
【真是噁心，中午吃的飯都要吐出來了。】
路黎原本平靜的臉龐在看到那些言語後，瞬間變得陰沉起來。雙眼中閃爍著憤怒的火光，仿佛要將周圍的一切都燃燒殆盡，胸膛也控制不住劇烈起伏著，光是聽那粗重的呼吸，都能知道他此刻心火鬱結。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透露出一種不可一世的傲慢和輕蔑，程鬧打了個寒戰，上次見路哥這樣的笑容還是什麼陳姨來學校鬧事叫梁翊光小白臉的時候。
霍舒婷打來電話的瞬間，路黎突然冷靜了下來。他的雙眼中閃過一絲堅定，仿佛在告訴自己必須要控制情緒。他的胸膛逐漸平息，呼吸也變得更加平穩。他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裡對那些人的憤恨，
路黎剛接起電話，霍舒婷那邊就開始輸出了：「路校草！梁神這是惹誰了？又不是混的還搞這種輿論壓力，閒得蛋疼吧，還有都用屁/眼說話呢？污言穢語，還不帶把門開關，氣死我了。我已經開罵了，跟老娘比打字速度，不知好歹。」
程鬧維持著貼近手機的姿勢靜止了一會兒，不敢出氣，內心瞬間把對霍舒婷的佩服程度拔高好幾個度。
女中豪傑，帥得一批。
路黎在腦海里搜索各種解決方案。
先和霍舒婷道過謝，再和老師請好病假，路黎走出教室就給路母打了通電話。
「喲？！你還知道自己有手機啊？！都多久沒聯繫你老媽我了，真正的傷心從來不是大吵大鬧……」路母配合著自己的情緒演得很到位。
路黎立馬打斷母親責備意味滿滿的嘮叨：「媽，先別說我了，你的光光寶貝需要你的幫助。」
費了點時間和路母解釋現狀，讓她把不久前視頻通話的錄屏整理好發給自己。
他也把自己和梁翊光在一起前後一段的的聊天記錄附上去。
最後就是在宿舍他得錄視頻。
「首先，梁翊光在國外生活時，執行的是嚴格的寄宿制，他所在的集訓班不允許夜間出校，白天就可想而知了。」
「其次，是我和梁翊光的關係，我們是情侶關係，並且是我追得梁翊光。他值得任何人的喜愛，包括我的家人們，是的，我母親已經承認同意了我們的交往。你們的祝福也好厭惡也好，我們沒辦法管制，卻也不會因此而改變現在的美好。」
「最後，我想說的是：我喜歡的人首先是梁翊光，其次才是一個男生。」
把所有內容都編輯好發送到了快要爆炸的論壇，也和母親認識的律師事務所及時溝通，走法律程序，讓那些人閉嘴。
路黎隨手拿起礦泉水猛灌了幾口解渴，沒忍住給梁翊光打過去電話。
「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同一時間，路黎陡然想起了劉易斯那天的奇怪的囑託，不要在吳錫楠面前和梁翊光做任何親密的行為。
心臟狠狠一跳。
呼吸出的氣都是冰冷的。
路黎的手指顫抖地握住手機，指尖因為用力而泛白，仿佛要將手機捏碎。他緊緊地咬著下唇，仿佛要抑制住內心的恐慌和焦慮。
久違的恐懼感席捲全身。
沒有猶豫，路黎迅速地穿上外套，腳下像生了風一樣衝出家門，每一步都充滿了力量和決心。他的心跳在胸腔里瘋狂地跳動，仿佛要跳出胸膛，但他的臉上卻沒有任何慌亂和失措，只有堅定和果敢。
他不斷地撥打著電話，卻無人接聽，這讓他的內心更加焦慮和不安。他的腦海中不斷地閃現著梁翊光的身影，是今天晨光里溫和的笑容。
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路黎在趕路的計程車上不斷給劉易斯打著電話，沒人接聽。
早上千萬次確保過的地點此刻卻空空如也。
只有枯木雜草和戚戚的風。
還能去哪裡？梁翊光會不會有危險？他該怎麼辦？
疑問蜂擁而至。
他第一次如此慌亂。
明明已經不懼怕世俗的雜音，明明已經得到了身邊朋友的祝福，明明……六個小時前，梁翊光還吻過他。
第36章 你應該不想我死吧
梁翊光的視線被黑色的絲/綢剝奪，來自動物本能的反應，他知道自己此刻的處境岌岌可危，他奮力掙/扎，試圖從冰冷的銬/子裡脫離出來，哪怕只有一隻手或者一隻腳。
「小光，不疼麼？你看你手腕紅的，都破皮了，哥哥都心疼了。」
吳錫楠特意降低速度的聲音突然響起，梁翊光被嚇得打了個寒顫。
但他沒有停止嘗試逃/脫的動作，皮膚上的疼痛感在黑暗中，似乎被不斷放大著，手腳冰涼的毛病因為背貼牆而更甚，都快感知不到部位了。
現在是在哪裡呢？空氣里大約是有什麼奇怪的香氣，引起梁翊光鼻子的一陣搔癢。
所以他母親只是個幌子，吳錫楠的目標是他，一直都是他。
「小光，給你看看我引以為傲的作品們吧。」吳錫楠說著，摘掉了梁翊光眼睛上用於遮擋視線作用的絲綢，笑得像一個瘋/子，那雙瞪大的眼睛裡有愛意，卻透著濃濃的深邃和狂/熱，仿佛兩顆燃燒的黑洞，吞噬著周圍的一切光明。
他臉上的笑容，詭異而迷人，像是盛開在荒蕪之地的罌/粟，致命得妖魅。
強光刺激下，沒有任何緩衝，梁翊光只得皺緊眉，眯著眼適應光。
能看清了。
映入眼帘的......都是他。
「看，這是10歲的你，當時還眨著大眼睛跟在我身後一聲聲的喚哥哥。」吳錫楠的聲音很溫柔，娓娓道來，語氣懷念而誠摯。
與之不同，他的頭髮卻如狂野的獅鬃，凌亂而狂野，隨風飄動，仿佛在訴說著他的不羈與瘋狂。他的皮膚，在燈光的襯托下，蒼白而緊繃，像是被歲月遺忘的古老雕塑。
梁翊光詫異地注視著四周，反應因為腦袋思緒混雜而慢半拍。
視線流轉，是他從小到大的畫像，有第一次見吳錫楠時的畫面，有第一次叫吳錫楠哥哥時的畫面，還有……
梁翊光的胸膛起伏頻率加快，噁心的感覺從心裡到達胃部，有了最直接的反應，他咳嗽了幾聲，忍不住乾嘔。
「不好看麼？我想像中裸/體的你。」吳錫楠神情變得失落，語氣可惜。
「怎麼可以這麼不禮貌呢，小光……」伴隨著一聲無奈的嘆氣。
不上不下的反胃感把梁翊光圈進難捱的境地，佝僂的背上附上了手，正在輕輕拍打著，卻不僅沒有好轉，甚至在感受到陌生氣味靠近時，梁翊光的咳嗽聲變得更加劇烈，在空曠的房間內更顯撕心裂肺。
吳錫楠收回了手，走到角落裡拿出了自己精心準備的畫板和顏料。
梁翊光強壓下噁心，甩了甩頭逼迫自己清醒一點，吳錫楠還要幹什麼他意想不到的舉動。
計算器系的實驗課大都被學院安排在周末，雖然學生們都怨言載道，但也只能無奈接受。
「有什麼自己解決不了的事，一定要給我打電話。」路黎再一次認真叮囑道。
梁翊光用手拉了拉安全帶，輕笑：「知道了，放心，你是我堅固的後盾。」
主駕駛位的吳錫楠聽到梁翊光的回答，微眯著眼，舌尖頂上後槽牙，但下一秒似乎想到了什麼開心的事，面色煥然一新，腳下的油門被他踩得更深，街景快速倒退。
路黎沒搭理梁翊光的裝乖，還是不放心：「要不我還是請假和你一起去見阿姨吧。」
「她是我媽，而且這不是以前了，她現在頂多就過過嘴癮。」
「不許來昂，好好上課！」梁翊光耐心勸導，最後的一句話還特意提高了音量。
路黎只好作罷，戀戀不捨地掛了電話。
梁翊光的母親這幾天都堅持不懈地聯繫兒子，梁翊光卻再也沒有接聽過，起碼在路黎眼前沒有。
直到今天梁翊光的母親說，她想平心靜氣和梁翊光認真聊聊天，還派來吳錫楠專門接梁翊光到約定的地點。
在見到吳錫楠的一刻，路黎就莫名有種不祥的預感，分明是和過去一樣看獵物的眼神，但現在似乎多了層……淡化過的偏執。
趕在人上車前，問好地址，在視線里，那輛黑色的車漸行漸遠，最後變成了看不清的黑點，心頭的鬱氣不減反增。
身旁的程鬧嘖了一聲，喚迴路黎的思緒：「怎麼了？」
程鬧沒回答，繼續翻看著手機，眉間的距離急劇減短，皺得很深，語氣不善：「不知道哪個sb在帶節奏，光寶被掛上網了。」
本來索然無味看課本的路黎瞬間振作，搶過程鬧的手機一系列動作轟轟烈烈。
【還什麼系草，不就是個通訊簿麼？用屁/股勾引男人的東西，怪不得在學校沒有任何朋友，路校草肯定是被迷惑心智了。】
【男人嘛，年輕氣盛的時候需要適當泄/欲，路黎估計就是玩玩，單看皮囊，梁翊光確實很可口。】
【我還聽說梁翊光在國外的時候玩兒得就很花，說不定還「開放」地賣過屁股呢。】
【真是噁心，中午吃的飯都要吐出來了。】
路黎原本平靜的臉龐在看到那些言語後，瞬間變得陰沉起來。雙眼中閃爍著憤怒的火光，仿佛要將周圍的一切都燃燒殆盡，胸膛也控制不住劇烈起伏著，光是聽那粗重的呼吸，都能知道他此刻心火鬱結。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透露出一種不可一世的傲慢和輕蔑，程鬧打了個寒戰，上次見路哥這樣的笑容還是什麼陳姨來學校鬧事叫梁翊光小白臉的時候。
霍舒婷打來電話的瞬間，路黎突然冷靜了下來。他的雙眼中閃過一絲堅定，仿佛在告訴自己必須要控制情緒。他的胸膛逐漸平息，呼吸也變得更加平穩。他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裡對那些人的憤恨，
路黎剛接起電話，霍舒婷那邊就開始輸出了：「路校草！梁神這是惹誰了？又不是混的還搞這種輿論壓力，閒得蛋疼吧，還有都用屁/眼說話呢？污言穢語，還不帶把門開關，氣死我了。我已經開罵了，跟老娘比打字速度，不知好歹。」
程鬧維持著貼近手機的姿勢靜止了一會兒，不敢出氣，內心瞬間把對霍舒婷的佩服程度拔高好幾個度。
女中豪傑，帥得一批。
路黎在腦海里搜索各種解決方案。
先和霍舒婷道過謝，再和老師請好病假，路黎走出教室就給路母打了通電話。
「喲？！你還知道自己有手機啊？！都多久沒聯繫你老媽我了，真正的傷心從來不是大吵大鬧……」路母配合著自己的情緒演得很到位。
路黎立馬打斷母親責備意味滿滿的嘮叨：「媽，先別說我了，你的光光寶貝需要你的幫助。」
費了點時間和路母解釋現狀，讓她把不久前視頻通話的錄屏整理好發給自己。
他也把自己和梁翊光在一起前後一段的的聊天記錄附上去。
最後就是在宿舍他得錄視頻。
「首先，梁翊光在國外生活時，執行的是嚴格的寄宿制，他所在的集訓班不允許夜間出校，白天就可想而知了。」
「其次，是我和梁翊光的關係，我們是情侶關係，並且是我追得梁翊光。他值得任何人的喜愛，包括我的家人們，是的，我母親已經承認同意了我們的交往。你們的祝福也好厭惡也好，我們沒辦法管制，卻也不會因此而改變現在的美好。」
「最後，我想說的是：我喜歡的人首先是梁翊光，其次才是一個男生。」
把所有內容都編輯好發送到了快要爆炸的論壇，也和母親認識的律師事務所及時溝通，走法律程序，讓那些人閉嘴。
路黎隨手拿起礦泉水猛灌了幾口解渴，沒忍住給梁翊光打過去電話。
「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同一時間，路黎陡然想起了劉易斯那天的奇怪的囑託，不要在吳錫楠面前和梁翊光做任何親密的行為。
心臟狠狠一跳。
呼吸出的氣都是冰冷的。
路黎的手指顫抖地握住手機，指尖因為用力而泛白，仿佛要將手機捏碎。他緊緊地咬著下唇，仿佛要抑制住內心的恐慌和焦慮。
久違的恐懼感席捲全身。
沒有猶豫，路黎迅速地穿上外套，腳下像生了風一樣衝出家門，每一步都充滿了力量和決心。他的心跳在胸腔里瘋狂地跳動，仿佛要跳出胸膛，但他的臉上卻沒有任何慌亂和失措，只有堅定和果敢。
他不斷地撥打著電話，卻無人接聽，這讓他的內心更加焦慮和不安。他的腦海中不斷地閃現著梁翊光的身影，是今天晨光里溫和的笑容。
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路黎在趕路的計程車上不斷給劉易斯打著電話，沒人接聽。
早上千萬次確保過的地點此刻卻空空如也。
只有枯木雜草和戚戚的風。
還能去哪裡？梁翊光會不會有危險？他該怎麼辦？
疑問蜂擁而至。
他第一次如此慌亂。
明明已經不懼怕世俗的雜音，明明已經得到了身邊朋友的祝福，明明……六個小時前，梁翊光還吻過他。
第36章 你應該不想我死吧
梁翊光的視線被黑色的絲/綢剝奪，來自動物本能的反應，他知道自己此刻的處境岌岌可危，他奮力掙/扎，試圖從冰冷的銬/子裡脫離出來，哪怕只有一隻手或者一隻腳。
「小光，不疼麼？你看你手腕紅的，都破皮了，哥哥都心疼了。」
吳錫楠特意降低速度的聲音突然響起，梁翊光被嚇得打了個寒顫。
但他沒有停止嘗試逃/脫的動作，皮膚上的疼痛感在黑暗中，似乎被不斷放大著，手腳冰涼的毛病因為背貼牆而更甚，都快感知不到部位了。
現在是在哪裡呢？空氣里大約是有什麼奇怪的香氣，引起梁翊光鼻子的一陣搔癢。
所以他母親只是個幌子，吳錫楠的目標是他，一直都是他。
「小光，給你看看我引以為傲的作品們吧。」吳錫楠說著，摘掉了梁翊光眼睛上用於遮擋視線作用的絲綢，笑得像一個瘋/子，那雙瞪大的眼睛裡有愛意，卻透著濃濃的深邃和狂/熱，仿佛兩顆燃燒的黑洞，吞噬著周圍的一切光明。
他臉上的笑容，詭異而迷人，像是盛開在荒蕪之地的罌/粟，致命得妖魅。
強光刺激下，沒有任何緩衝，梁翊光只得皺緊眉，眯著眼適應光。
能看清了。
映入眼帘的......都是他。
「看，這是10歲的你，當時還眨著大眼睛跟在我身後一聲聲的喚哥哥。」吳錫楠的聲音很溫柔，娓娓道來，語氣懷念而誠摯。
與之不同，他的頭髮卻如狂野的獅鬃，凌亂而狂野，隨風飄動，仿佛在訴說著他的不羈與瘋狂。他的皮膚，在燈光的襯托下，蒼白而緊繃，像是被歲月遺忘的古老雕塑。
梁翊光詫異地注視著四周，反應因為腦袋思緒混雜而慢半拍。
視線流轉，是他從小到大的畫像，有第一次見吳錫楠時的畫面，有第一次叫吳錫楠哥哥時的畫面，還有……
梁翊光的胸膛起伏頻率加快，噁心的感覺從心裡到達胃部，有了最直接的反應，他咳嗽了幾聲，忍不住乾嘔。
「不好看麼？我想像中裸/體的你。」吳錫楠神情變得失落，語氣可惜。
「怎麼可以這麼不禮貌呢，小光……」伴隨著一聲無奈的嘆氣。
不上不下的反胃感把梁翊光圈進難捱的境地，佝僂的背上附上了手，正在輕輕拍打著，卻不僅沒有好轉，甚至在感受到陌生氣味靠近時，梁翊光的咳嗽聲變得更加劇烈，在空曠的房間內更顯撕心裂肺。
吳錫楠收回了手，走到角落裡拿出了自己精心準備的畫板和顏料。
梁翊光強壓下噁心，甩了甩頭逼迫自己清醒一點，吳錫楠還要幹什麼他意想不到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