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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錦被逗笑了,雙手捧住一堆卡,也不做解釋,予取予求點頭,像認真想了一下,促狹道:「哦,我嫖你。」

  阮聽枝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但又挑不出溫小姐話里話外錯處。

  稍稍勾了下唇,故作驕矜嗯聲:「這還差不多,你記住了,以後都是我給你嫖,想嫖多久就嫖多久。」

  第82章

  前往頒獎典禮前,阮聽枝翻箱倒櫃找攝像機。

  溫錦問她找相機做什麼。

  阮聽枝頭也不抬:「待會你上台領獎,給你攝像。」

  溫錦不有失笑:「萬一你是頒獎嘉賓怎麼辦?」

  阮聽枝神神秘沒說話,最後在一樓酒櫃內找出攝像機。

  *

  表彰大會是在議會廳一樓可容納千人的大禮堂進行。

  會場布置極為莊嚴,年前最後一天的表彰大會,大有辭舊迎新,否極泰來的立意。

  溫錦跟阮聽枝一起到場,臨到門口,萬主席一眾人就差堵在門口等她兩。

  「總算來了,再不來我都懷疑你們記錯頒獎典禮時間了。」萬主席長出一口氣,以眼神示意兩人看看時間。

  「還好有方議長及時救場拖延時間,否則今晚這場表彰大會就要結束了。」

  表彰大會總共三個半小時,前頭另有幾位領導已經陸陸續續上台領獎完畢。

  輪到阮聽枝這裡,沒有找到人,因此提前領過獎的萬主席、計蘭兩人守在門口等。

  溫錦還好,她被安排在最後壓軸出場,可前頭阮聽枝自己也有獎章。

  臨了她被頒獎的當下,人不在,便把她的領獎儀式往後退。

  萬主席這會兒手心捏了一把汗,與溫錦簡單說了兩句流程。

  視線掃過去,正好看見阮聽枝脖頸可疑吻痕。

  回頭與斯文的計蘭對視一眼,計蘭長年跟在阮聽枝身後,是實打實老狐狸,看破不說破。

  萬主席就不一樣了,身為藥劑學領域專家,老一輩高知分子骨子裡刻著的頑固,小老頭當下想到某種可能。

  臉一黑,又不敢直接把五毒不侵的神級藥劑師怎麼樣。

  只能委婉提一嘴:「剛才看你們坐一輛車過來,有些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萬老頭目光似有若無朝阮聽枝脖頸瞄,停頓一下,話鋒一轉:「omega自制力差能理解,但身為alpha,小溫,你要節制,還沒有結婚,就被女朋友拿捏住。」

  萬老頭不敢明目張胆指出溫錦兩人色令智昏,只能拐彎抹角曉之以情。、

  阮聽枝站在一邊,聞言眼睛微微眯起來,掐了掐始作俑者溫錦的腰。

  溫錦掀開眼皮,看過去,身旁女人穿一身裹胸裙,黑長髮挽成丸子頭,白皙漂亮的天鵝頸上一枚曖昧草莓清晰可見。

  「不是女朋友。」溫錦一點不見尷尬,一面跟萬主席搭話,一面從兜里摸出個創口貼,不著痕跡擋住萬老頭目光。

  仍是一副不緊不慢的樣子,將創口貼貼在阮聽枝脖上。

  微涼的手指從脖頸划過,阮聽枝下意識抬頭。

  溫錦勾著唇,與她目光在半空相接,輕聲問:「如果你不介意蹭一下今晚現場的話,官宣結婚這個提議你看行不行?」

  阮聽枝以為自己聽錯了:「嗯?」

  溫錦笑一笑:「不拒絕就當你同意了。」

  事實上溫錦壓根沒有給阮聽枝拒絕的時間,溫錦轉向萬主席,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阮聽枝:「合法妻妻,想幹什麼幹什麼,您說是不是。」

  言外之意你管太寬了。

  萬主席有種自己搬石頭砸自己腳的既視感,下午他才出騷主意建議溫錦金榜題名,求婚,眼下被回懟好像也是活該。

  不好意思與溫錦戲謔的眼神對視,於是只能抱歉的看了眼阮聽枝。

  結果妻妻同心,阮聽枝比溫錦還不好招惹。

  面上一點不給萬主席面子,視線投注過來,鹿眼由水潤純欲自由切換成一種畢露鋒芒的不好招惹。

  她是聯邦元帥,這幾年常年在星海域指揮作戰,即便穿著優雅的裹胸裙,一張臉極具欺騙性,然而視線里自帶的殺氣卻是在戰場上實打實鍛鍊起來的。

  側身不輕不重拍了拍萬老頭的肩膀:「有那時間編排人,不如想想怎麼安排頒獎順序。」

  萬主席只覺肩頭被一道真氣壓著,喘不過氣,被迫違心的嗯一聲。

  打了兩聲哈哈哈,掩耳盜鈴說「年齡大了眼神不好使,阮元帥,剛才沒聽見我胡言亂語吧?」

  阮聽枝:……

  被萬主席拙劣的演技給笑到,溫錦不給面子的笑出聲,拉住阮聽枝的手,以眼神示意,到這裡得了。

  阮聽枝悄悄翹了翹唇,裝模作樣的哼一聲,領著計蘭跟溫錦分道揚鑣。

  到這裡阮聽枝都沒有想明白,溫錦這句蹭現場頒獎禮結婚是什麼意思。

  直到……

  *

  阮聽枝領完自己獎項,作為頒獎人再次登場。

  主持人把話筒遞給阮聽枝。

  「她身為聯邦第一位神級藥劑師,不露聲色挽救聯邦高層於水火,SW病毒蔓延期間,一馬當先前往隔離醫院,與病患同吃同住,爭分奪秒研製病毒。」

  「她憑藉獨特個人魅力一夜之間家喻戶曉。」

  「她就是……」

  阮聽語帶笑意,擲地有聲:「溫錦。」

  領獎背景樂響起,溫錦從台下走上台前。

  與阮聽枝擦肩而過時,一把握住她的手。

  阮聽枝一愣,還沒有反應過來……

  台下已經尖叫一片。

  十指交握那一刻,心跳擂鼓。阮聽枝的視野里,能夠看見頭頂鎏金色的燈光灑在溫錦精緻的五官上。

  她穿一套淺藍西服領套裝裙,露出半白的小腿。

  奶奶灰長捲髮隨性披散在肩頭,搭配上明艷清冷的五官,有種出類拔萃的慵懶冷調。

  阮聽枝提前拿的獎,她的獎盃下藏著兩枚戒指,萬詩詩與計蘭此刻正坐在第一排,舉著阮聽枝找到的攝像機對領獎台拍攝。

  原本策劃好將手裡兩座獎盃一起給溫錦。

  結果好像晚了一步。

  溫錦牽起阮聽枝的手,帶到自己身邊的位置。

  眉眼含笑把手中鮮花塞入阮聽枝懷裡。

  「幫我拿一下。」

  阮聽枝翻了個白眼,以眼神示意,你就會使喚我。

  但還是乖乖的把獎盃放在腳邊,接過那捧屬於薰衣草與桃花混插的花束。

  於撲鼻花香里中抬眼。

  「剛才在台下,萬主席問我有沒有準備演講詞。」溫錦對著話筒款款說:「真話是沒有準備。」

  「哈哈哈哈哈哈」台下有人沒忍住笑出聲,接著笑聲像是能傳染,混合著鼓掌聲轟然響起。

  「但有句話我想,這輩子總要說一次。」溫錦看著阮聽枝:「於是我就來了。」

  阮聽枝怎樣都沒有想到沒心沒肺的溫錦有一天會明目張胆狂妄說喜歡。

  眾目睽睽之下溫錦稍側身,目光投向阮聽枝,唇角裹了絲循循漸誘的笑意問:「還沒有看出來麼,我在向你求婚。」

  阮聽枝:……

  自以為無論什麼樣的大場面里阮聽枝都能遊刃有餘應對,今晚即便溫錦不求婚,阮聽枝也準備自己上。

  然而措手不及被搶了台詞,打亂順序。阮聽枝臉頰不爭氣的紅起來,怦怦心跳如擂鼓般劈頭蓋臉砸下來。

  「你讓我緩緩。被搶了台詞,我有點慌。」阮聽枝撫了撫胸口,深吸一口氣,對上溫錦錯愕的視線,然後撿起地上兩座獎盃,底座一番,掏出兩枚戒指:「嗯,那好巧啊,我也在求婚。」

  原本公式化的頒獎台出現兩個明目張胆把頒獎禮當婚禮的兩人,台下原本死氣沉沉的觀眾席這回沸騰起來。

  萬主席頭疼的看向方議長。

  求婚建議是他提的,眼下真槍實幹的做了,萬主席只覺得頭疼,要知道這可是全網直播,期期艾艾縮著手對方議長說:「您看,要不要掐掉直播。」

  方議長聽見台下眾人興高采烈起鬨,助理適時拿來的直播上座率。

  又轉頭看向不動聲色的溫元帥,想了一下,開口道:「不用。」

  溫錦把戒指給阮聽枝戴好,這才把目光投注到台下。

  「其實我沒有什麼好講的,我的成功和許多普通人一樣,也曾為生活奔波,努力適應生存規則,掌握技巧,然後在與日俱增的的壓力下嚴於律己恪守規則,後來我成功了,個人領域成就甄至完美。自以為什麼都不缺,能夠左右人生之時,有一天忽然發現幸福的制高點不是一個人的山峰,所以我又下山了。」

  溫錦語氣仍是慢悠悠的。

  「如果你在奔向自己山峰時,發現身邊少了一個人,就連陽光都冷了。那麼不妨放慢腳步,回頭找找,也許陽光更偏愛的她,正努力照亮你的人生。。。」

  溫錦在快穿局那些年,拼命的拿積分,為的不過是養老退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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