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崔林之道:「他做崔日的生死,第三道計劃都是次要的,因為最重要的二計劃若是不成,那三計劃他心中必然也知道難於登天。

  所以他做這生時,更為用於無法掌控我與師姐時做威脅用。

  況佑年的本事,無疑是比我們更高,以至於後來好多年我們尋遍世間術派,都不得解……」

  崔日打斷道:「如今我可還會有事?」

  崔林之此刻依舊不敢保證的說不會,「在況佑年的計劃里,他活你生,他死你亡,這就好像是讓我們二選一般,選你還是選問酒。

  我同你師傅誰都不舍放棄,這選擇便沒得做。

  我集齊他與問酒的魄,洗了六年,便想著能不能是一個雙雙活下來的法子。

  因他的話我們不可盡信……所以也算一賭,如今他未能活,你卻沒死。」

  崔日還來不及安心,又聽崔林之還有但是:「但……他的魄被怨氣分食,還未盡散,這會不會有事的答案,我此刻也無法肯定的告訴你。」

  殷問酒聽至此,也看一眼崔日,道:「八字。」

  崔日瞬間站起身來,湊到殷問酒的耳邊嘀咕起來。

  事到如今,他再也沒了那份攀比之心,殷問酒這樣的狠人、莽人、天驕之人又幾人敢為敢認。

  周獻看罷眉心一皺,離得太近了……

  殷問酒聽罷眉心一皺,離死太近了……

  這便證明兩件事,況佑年會死,她無懼。

  也證明著,況佑年所說為真,他真的將崔日的命做進了自己的命盤之中。

  崔林之緊張道:「你能算透?」

  崔日的命盤,他與蘇越都能算,哪怕算出來了,因著衛家天劫被瞞一事也不敢盡信,所以他問的是算透。

  殷問酒點頭,「嗯,他說的不假。」

  崔日:「誰說的不假? 我亦有命劫?」

  殷問酒又嗯了一聲:「嗯,死劫。」

  崔林之:「啊?」

  崔日:「哈?」

  周獻都是一愣,問道:「洗魄六年,也不得成?」

  殷問酒道:「不得,洗魄於我有用,若是不洗他的記憶必然占主導,我大概醒來時便已經是況佑年,他會先斷我後路。

  但被他做進命盤的死局,是與況佑年為一體的,他死,你亡。」

  崔日跌坐回椅子上。

  崔林之亦慌張的很,況佑年果然對崔日的命盤做了瞞,他們壓根算不到死劫。

  「問酒,可有解啊?我們二人八字盡合,可行拉朽術,我還有三年,可借。」

  崔林之不比崔日的慌少半分,他著急著,又繼續道:「三年,也還有可能想到解法的,三年,問酒屆時三魂若是養回,必然能想到解法的!」

  殷問酒能算透況佑年做的瞞,自然是高於他們幾人,崔林之看著殷問酒的雙眼充滿希望。

  崔日還不知道崔林之的命道僅有三年,此時被透出,他眉頭更加深鎖,「不用,沒有借命之人之命還能再被借一說。」

  崔林之:「能,我……」

  崔日:「我說不需要,我……」

  殷問酒:「不著急禮讓,我留他一魄便是,日子還長,慢慢解。」

  第473章 難啃

  她這語氣狂的。

  讓周獻失笑,他道:「據藍刀客說,你招惹怨來後,可沒有一刻是以自身清醒的。」

  殷問酒沖他抬眼,「蓄力,可懂?當然了,有師傅和崔叔的助力必然更為輕鬆些。」

  藍空桑拆台,「還蓄力,差點蓄得給你一刀。」

  聽說有解,崔日一時性命無憂,這氣氛便也放鬆了下來。

  崔林之幫腔道:「確實,她雖莽,但有這份莽勁心中多少還是有掂量的,倒是我與師姐越是關鍵越是心中忌憚,懼怕的很。

  我養魄洗魄六年,也得虧是問酒的魄,才得以洗得如此。

  她便是那塊最難啃的骨頭,況佑年哪怕敲散她與之融合魄體,但他終究是外來的,吞噬旁人的魄或許都能成,可他偏偏挑了問酒這麼一塊鐵骨頭。」

  崔林之雖口口聲聲說養得一般,但這六年之果,他的心中也是有所掂量才敢將其帶下山來。

  他繼續道 :「我將你的魄帶了下來,連師姐都沒敢告訴,放在國公府暗室許久也沒個決定,誰知竟被你那樣給收了回去。」

  他輕笑一聲,「天都不想你亡,不讓他活啊。」

  「你收了回去之後,我告知阿越還遭了她一頓打,但事已至此,其實我們心中都明白,時日已不得再等。

  又因為你魄體回體,我們更加畏手畏腳的後怕起來。

  怕還養得不夠,怕你此刻是況佑年占主導,怕他在放煙霧彈,怕你與崔日雙雙喪命。

  但你的『魯莽』決定是對的,魄體回歸,你既不是況佑年,也不能盡算殷問酒,因為你想起來的幾件事是混亂的。

  那日我騙你下暗室,想要提出你七魄來行術,其實是還想以依附樓太醫而生的魄體來加深殷問酒的意識。

  又怕當下的你會有況佑年的主觀,所以不敢明說。」

  如此想來,既往他們謊話連篇,將這些人騙得團團轉,皆是因為這個緣由,怕況佑年會發現。

  哪怕他只是魄體。

  但他的魄體是與殷問酒相互合的,而人為一體,殷問酒的所為那乾坤袋中的會不會也能知曉呢?

  殷問酒點頭:「你們這一做法,也是對的。」

  將況佑年養在溫水之中,讓他以為蘇越與崔林之對殷問酒隱瞞著一切,按照他以為的重生軌跡在走。

  若是不瞞,況佑年知道自己不得活,以他的能力,怕是魂飛魄散也要拉著殷問酒一道死。

  崔林之笑道:「但也差點害了你呀,我們畏手畏腳的怕,想著觀望幾日,看你能否再想起些能佐證自己是殷問酒的事。

  誰知……誰知你竟不過兩日便決定行術,你又是何時發現的呢?」

  殷問酒道:「血引來那魄時,便發現了。」

  這話一出,換幾人皆是震驚表情。

  崔日道:「你發現了不儘是你的,還收?」

  殷問酒:「不然呢?不收也是死,只有早沒有晚。」

  藍空桑:「嚯,厲害。」

  周獻苦笑連連,她醒的當下,必然是誰都不信的,包括他。

  他問她可有事瞞著他,她答什麼來著?

  對,有很多事瞞著。

  崔林之替她答道:「怎麼能不收,就算不乾淨,也還是自己的魄啊,她以一魂加樓太醫一魄而活,命亦不會長久。」

  殷問酒:「我當下,執著在你那句誰都能說你借命不對,唯我不能。

  所以我在想,難道我是你借命的因?你借命而活是因我?

  現在若是非要這般算,也對,況佑年為你借命而活,確實是因為他需要你來幫助他借我重生。

  但在當下,我想的是你因我借命,你困我之魄,你在圖我什麼?你實在是再壞不過。

  哪怕這魄中有不乾淨的顏色,我既機緣巧合的招了出來,那與你所謀之事必然相違背,那便是壞你好事。」

  崔林之忙解釋道:「不是啊,我沒怨你分毫,我當時都是瞎說八道,謊話連篇的混淆你,混淆況佑年。」

  殷問酒道:「我知道。再就是,在魄回體後,我昏迷未醒時便以況佑年的視角看到了他初識你的畫面,這不屬於我的部分,是你們早已相熟的。

  所以,我當下便更不信你與蘇越了。」

  所以醒來後一兩天,也不想著去找他們問清是非黑白,因為他們嘴裡哪會有一句實話。

  再加上崔林之那麼一副奸詐模樣的要提她七魄出來,對於殷問酒來說,這便是明晃晃的舉刀向她。

  最重要的是,如周獻所說,她終究只是一碗水,哪怕是墨水,若是那口缸過於巨大,一碗墨汁倒下,也可能不得染色。

  這個不得染色,每時每刻都讓殷問酒有強烈的預感。

  她感覺有什麼在體內甦醒般,壓向她,想要將她擠扁、吞噬,將她取而代之。

  她在那本只寥寥記過一些關於她的冊子上又寫下了無數遍:你是殷問酒、殷問酒、問酒、問酒、問酒……周獻、周庭驍……藍空桑、桑桑……王弗雲、姑母……

  她能想到,她印象之中,待她好的,她應該重視的人一一寫了個遍。

  但似乎依舊壓抑不下,在護城河看河水與日光的那半日,她心中想了無數遍。

  能信誰?

  誰也不能信。

  當這個答案在腦海中似強調般的肯定時,作為殷問酒的那部分,她知道等不了了。她作為殷問酒,冊子上寫了好些人名,她應該都能信的啊。

  誰死誰活,現在不爭奪一番,那必然是她死!

  哪怕是這個決定,她在去往樓府的路上都被強行般的改過好幾次。

  殷問酒緊抿著嘴,以她那難啃的鐵骨頭撐到了行術。

  「我若活不成,空桑便是他的死劫。」< ="<hr>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  |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