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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瞬皺眉,手下意識伸進口袋,握住隨身攜帶的瑞士刀。

  「姐,待在車裡別動。」雲瞬低聲說道,推開車門下車。

  他剛下車,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

  雲瞬低頭看了一眼,眼瞳微縮,但僅是須臾,又恢復平靜。

  他換了副表情,嬉皮笑臉道:「各位大哥,不用動粗,你們想怎樣,我們乖乖照做就是。」

  為首的保鏢朝車子瞟了瞟頭,雲瞬理會他的意思,坐上了車。

  「阿瞬,怎麼了?」雲堯察覺到弟弟的異樣。

  雲瞬彎起那雙桃花眼,指尖輕輕彈了彈車窗玻璃:「沒事,老姐。」玻璃上倒映出他刻意放鬆的側臉,「只是我們要暫時回去一趟。」

  「回去?」

  「嗯。」

  雲瞬抬手替她理了理被風吹亂的髮辮,海藍寶手鍊在夜色中折射出冷冽的光,「相信我,很快就能讓謝伊哥回到你身邊。」

  半小時後,黑色轎車碾過積雪重新駛入莊園。

  雲瞬率先下車,鞋底踏碎冰晶的脆響在庭院裡格外清晰。

  主樓大廳的雕花銅門緩緩開啟,十二盞水晶吊燈將穹頂壁畫照得纖毫畢現。

  珍妮特夫人端坐在紅絲絨沙發上,孔雀石戒指叩擊著鎏金拐杖。她銀白的髮髻紋絲不亂,祖母綠耳墜隨著冷笑輕輕搖晃。

  「歡迎回來,雲小姐。既然來了,何不多住幾天?」

  雲堯注視著眼前的老人,確實很像童話故事裡的壞巫婆。

  雲瞬向前半步,狀似隨意地擋住姐姐半邊身子。他的餘光掃過大廳四角的監控探頭,默數著八名保鏢的位置——兩人把守樓梯,三人隱在廊柱後,還有三個正從偏廳走來,腰間鼓起的輪廓顯然是武器。

  「帶他們去休息。」珍妮特揮了揮手,拐杖尖在地毯上劃出一道深痕。

  雲堯被帶進三樓的一間客房。

  房門在她身後重重關上,鎖芯轉動的聲音讓她心裡一沉。她走到窗邊,發現窗戶已經被封死,外面是漆黑的夜色和呼嘯的風雪。

  腦海中浮現出弟弟雲瞬被帶走時的背影。他回頭看了她一眼,眼神裡帶著安撫和堅定,仿佛在告訴她:「別擔心,我會想辦法。」

  可弟弟畢竟只是個少年,她這個姐姐,太不稱職了,似乎從以前,就一直是瞬在照顧她,保護著她。

  半寐半醒時,門外隱約傳來保鏢低沉的交談聲。

  雲堯警覺地起身,心跳陡然加快。她屏住呼吸,盯著那緊閉的門扉。

  忽然,門打開,一個熟悉的身影輕巧地走了進來。

  「射a?」雲堯壓低聲音,驚訝中帶著一絲欣喜。

  謝伊快步走到她身邊,將她擁入懷中。他的懷抱帶著風雪的寒意,卻依舊是熟悉的氣息。

  「快點。」魯珀特在門口催促,「時間不多,你們得馬上走。」

  「魯珀特先生?」雲堯看向謝伊,帶著疑惑,「到底發生了什麼?你們為什麼會來這裡?」

  謝伊沒有回答,只是輕輕吻了吻她的發頂:「先離開這裡,我再慢慢告訴你。」

  雲堯點點頭,沒有多問。兩人迅速走出房門,魯珀特先探出頭觀察了一下四周,確認安全後,示意兩人跟上。

  然而,就在他們剛踏出後門的瞬間,身後傳來一陣刺耳的掌聲。刺眼的探照燈驟然亮起,將整個庭院照得如同白晝。

  珍妮特夫人站在內廳的台階上,身後跟著十幾名黑衣保鏢。

  「真是感人的一幕啊,」她慢悠悠地說道,「魯珀特,我本以為你是個聰明人,沒想到也會做出這種愚蠢的事。」

  魯珀特將謝伊和雲堯護在身後,目光冷峻:「祖母,放他們走。」

  珍妮特冷笑一聲,拐杖重重敲在地板上:「放他們走?你以為你在跟誰說話?」

  她眯起眼睛,目光如刀,「這麼多年,你和他水火不容,沒想到,背地裡竟然是兄弟情深。」

  雲堯的心猛地揪緊,她看見謝伊的手在微微發抖,臉色蒼白如紙。

  「祖母,」謝伊上前一步,聲音沙啞,「只要你讓她和她弟弟安全離開,我可以留下,你的條件我都答應。」

  珍妮特夫人挑了挑眉,孔雀石戒指泛著幽綠的光,像毒蛇的眼睛。

  「哦?你願意為她做到這一步?」

  「是。」謝伊毫不猶豫地回答。

  珍妮特夫人嗤笑,「好啊,等繼任儀式結束,我就放她離開。」

  她招手,幾名保鏢上前,大有請謝伊離開的意思。

  雲堯搖頭,淚水在眼眶裡打轉:「不,射a,不要……」

  謝伊回頭看她,眼神掠過痛楚:「抱歉。Lily,我又失約了。」

  珍妮特夫人冷笑一聲,拐杖重重敲在地板上:「帶走。」

  謝伊被保鏢護著離開,走廊的燈光忽明忽暗,像是通往地獄的路。

  珍妮特夫人的目光落在雲堯身上,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來人,把雲堯小姐帶到我房間的閣樓,好生伺候著。」

  雲堯被帶進閣樓,房間裡的陳設奢華卻冰冷,厚重的雕花木門緊閉。

  「射a……」她額頭抵著鐵欄呢喃,發間的手鍊突然勾住了窗簾流蘇。嘩啦一聲,整幅墨綠色天鵝絨簾幕墜落,揚起細小的塵埃。

  積雪的反光趁機鑽進房間,照亮了牆壁上暗藏的浮雕。

  「這是……」她的手指撫過凹凸不平的紋路,像是某種機關。

  雲堯本能感到危險,剛要收手,腳下一滑,手掌貼著浮雕,按下了凸起的按鈕。她「啊」了一聲,整個人跌進了突然開啟的暗門裡。

  暗門裡只有一個不到一平米的仄逼空間,一面牆上*有個暗格。

  雲堯的心跳加速,指尖微微發抖。她伸手觸碰暗格,暗格緩緩打開,裡面放著兩本古老的皮質日記本,封面上刻著亞伯拉罕家族的家徽。

  雲堯眨了眨眼,懷著好奇,她翻開第一本日記,第一頁上寫著:

  「致我的女孩:珍妮特亞伯拉罕

  ——謝利1953.08.27」

  她粗略地翻看了一下,日記前半部分記錄的是謝利對珍妮特的愛慕和關注。謝利比珍妮特大11歲,從她少女時期起,他便默默注視著她。

  「1953年9月15日

  今天的舞會上,珍妮特穿了一條淡藍色的裙子,像極了初春的天空。她站在人群中,笑容明媚,卻帶著一絲疏離。我知道,她的心從未向任何人敞開過。」

  「1958年3月2日

  我終於鼓起勇氣向她求婚。她看著我,眼神里沒有驚訝,也沒有喜悅,只有一種深深的疲憊。她說:「謝利,你知道的,我從來不相信愛情。」

  我回答:「沒關係,我會等你,直到你願意相信。」」

  「1958年4月3日

  我發現了她的秘密。她一直在暗中關注著我,像我愛她那樣深愛著我。我問她為什麼要裝作討厭我,拒絕我的求婚。她熱情地吻著我,說:「謝利,你在替我daddy做一件很偉大的事,如果有一天你失敗了,我會接著完成。」

  那一刻,我才知道,她從來都不在乎血脈。」

  「1963年7月6日

  我和珍妮特結婚了。

  婚禮上,她挽著我的手,走過長長的紅毯。所有人都以為這是一場政治聯姻,只有我知道,她的手指在我的掌心輕輕畫著圈,那是我們之間的暗號——她在說愛我。

  在純白羽毛般的婚紗里,我輕輕環住她的腰,低聲說:「現在,你終於屬於我了。」

  她指尖划過我的臉頰,眼神裡帶著一絲狡黠:「謝利,你錯了。不是我屬於你,而是我們屬於彼此。」

  那一刻,我徹底淪陷了。

  她的熱情像火焰一樣將我吞噬,我們在月光下瘋狂地擁吻,仿佛要將彼此融入骨血。她的呼吸、她的溫度、她的呢喃,都讓我無法自拔。

  這種在家族成員面前演戲,裝作彼此厭惡,卻在無人的角落裡緊緊相擁的日子,成了我們之間最甜蜜的秘密。」

  「1964年5月12日

  珍妮特懷孕了。

  她告訴我這個消息時,眼神裡帶著一絲擔憂。

  我知道她在擔心什麼,緊緊抱住她。這個家族的血脈之爭從未停止,而我們的孩子,註定會成為這場鬥爭的焦點。」

  雲堯的手指微微發抖,繼續翻動著日記。後半部分的字跡變得潦草,內容也多是和家族紛爭相關。

  從某一頁開始,筆跡完全不同,顯然是珍妮特寫的。

  「1995年4月28日

  飛機失事了。

  我最害怕的事還是發生了。

  我最愛的人和最愛我的人,我的孩子,都死了。

  不可原諒。

  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是我太軟弱了。

  這個家族,必須由我來掌控。

  我一定要守護好謝歸和魯珀特。

  我要讓這個家族最純正的血脈成為惡魔,讓他在詛咒中痛苦掙扎。讓他親手毀掉這座令人心痛的囚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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