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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明珠在他旁邊的石凳下坐下,給自己也倒了杯茶。

  壺中的茶早就涼了,冷明珠看著褐色的茶水,還是一口喝了進去。她未曾管韓舟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只是心中想了想,才問道:「為何當時要將那本劍譜給我。」

  韓舟想過冷明珠會問的許多問題,卻沒有想到她會先問這個。

  男人沉默了一會,然後道:「極天劍法是在這本劍法上改動過的,蕭虞婉給你的那本是她當年同她夫君一起在極天劍法的基礎上修改過的。」

  他說著一頓,然後小聲道:「都不是什麼上得台面的東西,還是將原版給你更好。」

  冷明珠哦了一聲,手上

  轉動著那個茶杯,又道:「那你同滄海宗是什麼關係,為什麼極天劍法是從你手上的那本改寫過來的?」

  「沒什麼關係……不過是我將改動過的極天劍法送給你們滄海宗的祖師爺的。」

  韓舟此言剛落,便聽見一聲碎裂。他轉頭看去,便見冷明珠皺著眉將手上杯子的碎片扔在桌子上。韓舟嘴張了張,不知道下面要說什麼才好。

  而此時韓舟皺著眉頭,心中計算著滄海宗祖師爺那一輩到自己隔了多少年。江湖門派崛起敗落雖快,但卻也不是幾十年就可以完成的過程。

  她沉默著坐在一邊算著,韓舟在一邊也沉默。只是他心中惴惴不安,想找些話說卻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

  呸,這樣究竟誰才是老子?韓舟在心裡呸了一口,但是面上卻不敢說。等到冷明珠抬眼再看過來,他又將那點不安壓下去,面上做出一副淡淡的樣子。

  「你……三百多歲了?」冷明珠說完便見著韓舟一怔,臉上的顏色頓時就黑了下來。

  三百多歲的年紀,做自己祖宗都成了,但偏偏是自己爹。冷明珠突然覺得腦子有點疼,她是不想信苻陶所說的韓舟是自己父親的事情,但是現下看著韓舟的樣子,她心猛地往下一墜。

  這怕是八九不離十了。

  但是還是想掙扎一下,頓了頓,冷明珠道:「你上次說,你從紈曲手上搶走的畫,本就是你的東西,那……那上面畫的可是你?」

  韓舟僵著身體點了點頭,他垂著眼低聲道:「那幅畫是我妻子親手所畫……也有她。」

  聽見他說道妻子這個詞,冷明珠心頭一跳。並未用「你母親」,「你娘」之類的詞,而是說「我妻子」。

  隨即冷明珠便嗤笑了自己一聲,活了三百多歲的人,怎麼可能只有一個妻子。估計連孩子也不止自己一個……

  怪不得蕭老太太這麼不滿意她,八成是見過畫上兩人,當自己是這個老登的什麼人了。

  想到孩子,她突然想起之前苻陶所說的兩個孩子,她出聲問道:「當年除開我還有另外一個孩子吧……」想起韓舟同皇后之間的相處,冷明珠頓了頓,小聲問道,「皇后娘娘是我姐姐?」

  ……

  蕭策背後靠著軟枕,坐在床上聽著暗衛回報方才冷明珠在殿裡同苻陶說的話,他眉頭皺成一團,只覺得腦袋也疼,膝蓋上的傷也疼。

  「你是說,那個奇奇怪怪的韓舟是冷明珠的父親?」蕭策眼睛在面前的暗衛身上掃過幾遍,遲疑道,「你是不是聽錯了?」

  「當時我們五個兄弟都聽見了,莊主如若不信隨便叫一個進來都可以作證。」暗衛聲音急切,生怕蕭策不相信自己說的。

  房中安靜了一會,蕭策示意他繼續說。等聽到冷明珠說自己若是死了,她也隨著去的時候,蕭策面色終於變了變,眉間的皺褶舒展開,輕聲問道:「她當真這麼說的?」

  不等暗衛回答,便聽見門被敲響,緊接著就見冷明珠推開門大步走了進來。

  「怎麼……了?」蕭策話還未說完便被她一下抱住,整個人頓了頓,給了暗衛一個眼神,才伸手緩緩抱住伏在自己肩頭的人。

  冷明珠鼻間都是蕭策的味道,曾經她覺得蕭莊主身上的味道太講究,聞上去便一股紈絝的味道,而現下確是這個味道讓他覺得自己還在人間。

  「怎麼了?」蕭策又晃了晃自己的肩膀。

  冷明珠悶悶說:「聽到了些奇怪的事情。」

  「挺離譜的。」

  第69章

  「所以……他當真是你父親?」蕭策聽完冷明珠的話心情複雜,看見挨著自己的冷明珠也是一臉糾結,心中還有多的質疑的話又哽在喉嚨里說不出,只得腹稿打了千百遍才選出一句問道,「那他為何能夠長生不老?」

  冷明珠搖頭,說韓舟不肯告訴自己原因。

  蕭策見她這副樣子,抬起手摸了摸冷明珠的臉,才嘆息了一聲,便聽見這人急切道:「我知道你覺得這不可置信,我也是同你一樣,覺得他是在說謊話。」

  「噓——」蕭策伸出一根手指豎在她的嘴邊,等著冷明珠平靜下來,蕭策才靠近了些她,抵著她的額頭小聲說:「我還沒說什麼呢,你這麼著急做什麼?」

  放在嘴邊的手被冷明珠握在手裡,手心的炙熱溫度傳遞到蕭策的身上,連著對方心裡的不安一起。

  「我擔心你覺得我瘋了。」冷明珠喃喃道。

  蕭策挑了挑眉,笑了一聲,道:「那你要是瘋了,我不是更要管好你,把你關在院子裡不要出去了,整日就陪著我這個癱子。」

  聽見他稱呼自己為癱子,冷明珠皺了皺眉頭,不滿說:「不要這麼說你自己,不管你什麼樣子,我都會陪著你的。」

  蕭策緊了緊兩人相握的手,面上的笑意再也遮掩不住,他抿著嘴湊過去在冷明珠的嘴角印了印,低聲道:「既然他是你爹,那禮數我也不能失,早些將聘禮送過去,好讓他老人家把你許配給我。」

  嘴角的溫度還未消退,就聽見蕭策說這樣的話,冷明珠腦子一熱,空著的一隻手貼著心上人的臉頰便吻了上去。

  兩人之間的第一次親吻,也是嘴唇貼著而已。蕭策在唇舌相觸的那一瞬間還有些笨拙,但蕭策想著自己看過的話本,閉上了眼睛,慢慢在懷中人的身上一點點試探。濕潤的舌尖點了點,語氣霸道。

  「冷明珠,張嘴。」

  ....

  等到蕭策放開冷明珠的時候,還未等懷中人說什麼,他倒是先紅了臉,只伸手拿著一邊的帕子擦拭著冷明珠嘴角上的一點津液。

  冷明珠的手還搭在他的肩膀上,手指間攪弄著他剛才因為情動而垂下的一縷頭髮。

  「你倒是……從哪裡學來的這些。」冷明珠氣息有些不穩,一雙帶著水光的眼睛瞪了蕭策一眼。

  蕭策耳朵紅紅,臉紅著又不敢看著冷明珠,只伸手捏了捏她的耳朵,輕咳一聲試圖把話題轉為正事:「我如何知道回家再說,先說現在眼前的之事,如若他真是你的父親,可還有別的證據?」

  冷明珠:「我身上有一塊胎記,旁的人都不知道。」

  「他知道?」蕭策挑了挑眉問道。

  冷明珠剛點頭,便覺得耳朵有點疼,她嘶了一聲,將蕭策捏著自己耳朵的手拿了下來。

  「這是做什麼?」

  蕭策哼了一聲:「我也不知道,我也是旁的人。」

  「以後……以後給你看。」冷明珠說完便覺得臉上越來越紅,她清了清嗓子,稍稍離蕭策遠了點,但是握著的手還沒有放開。

  「他說那時候我母親去世,他無心撫養我。便拿著祖師爺當年給他的印信,將我送到了滄海宗。」說道這裡她頓了一下,將那三本劍法的關係同蕭策又說了一遍。

  蕭策:「那為何他當年要將劍法給你們滄海宗祖師爺?又為何要將畫像交給我祖母?」

  「因為他說反正他心裡記得,當時也不想活了,所以就做好事隨手送人了,至於那副畫像……」冷明珠頓了頓,皺了皺眉頭道,「那是他妻子所畫,本是有很多副的,但是都被他燒掉了,只剩下這最後一幅,想燒掉但是又捨不得,恰好那時候又遇見了蕭老太太,便叫她代為保管了。」

  「妻子?不就是你娘親嗎?」蕭策疑惑問。但是話一出口他就覺得不對勁,當年蕭家出事的時候蕭老太太也才二十出頭的年紀,就算是冷明珠她娘有她的時候年歲大了些,但也不應該……

  冷明珠看穿了蕭策心裡的糾結,出聲道:「他的妻子不是我娘。」

  蕭策:「那你還有別的兄弟姊妹沒有?」

  「沒有,他說他三百多年就我一個閨女。」冷明珠說著笑了一下,看得蕭策心頭一跳。

  冷明珠她爹有三百多歲,看上去倒同冷明珠沒有什麼差別。如果冷明珠也是這樣,等到自己耄耋,她還是同現在沒有什麼變化,那到時候等自己死了,是不是她也同她爹一樣,身邊就會有了別的人?

  想到這裡,蕭策突然覺得自己沒有那麼開心了,他沉默了一陣,然後道:「那你爹一共有過幾個夫人?」

  「管他有幾個,反正我只會有你一個,」冷明珠看出來他心裡不痛快,握著他的手在手邊吻了吻,認真說道,「幾十年以後你老了,我也只有你一個,天天陪著你,日日看著你,一天也不同你分開,不管你要去哪裡我都跟著。」<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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