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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瞬間,喻穗歲泣不成聲。

  第74章

  包廂內的眾人面面相覷,因為喻穗歲哭得著實有點太狠了,搞得好像陳肆已經死了一樣。

  陳肆抬手揉了揉太陽穴,對眾人說:「你們要不先回去?」

  江至風遞給他一眼神。

  陳肆嘖了聲,「我老婆哭成這樣,我得哄哄吧?」

  這話的趕客意味很足,他們沒再多說,也沒當電燈泡的意思,乾脆紛紛走了。

  陳肆那傷就是看著嚇人,出血量蠻多的,但其他倒沒什麼事。

  等眾人走後,病房內恢復往日的安靜。

  陳肆靠著床頭,凝神瞧面前的小姑娘,低嘆氣,拍了拍自己身邊的空位,「過來。」

  喻穗歲乖乖走過去,坐在他身邊,低眸看向他的腹部。

  陳肆嘖了聲,語氣玩味:「看哪呢?怎麼還耍流氓?」

  喻穗歲抬眸,頂著一雙含水的眼眸,「陳肆,你疼不疼?」

  男人身上穿著病號服,眉眼間卻帶了幾分攻擊性,還是那個玩世不恭的模樣,對一切都不傷心。

  他輕抬眉,說的話也混蛋:「不疼,寶寶,現在讓我和你當場來一次都沒問題。」

  這話把喻穗歲整得臉紅了,心也踏實了。

  「你還沒好,別耍流氓,剛剛你還說我耍流氓。」

  陳肆笑了,「你那意思是,好了就能對你耍流氓了?」

  不等喻穗歲反應,他便把喻穗歲的手緊緊攥住,微微用力,把她帶到了病床上。

  喻穗歲一個不受防,上半身朝著他撲過去,害怕牽扯到他的傷口,雙手下意識擋在身前,撐在他胸膛處。

  耳邊忽然傳來一道悶哼聲,帶了些隱忍的感覺。

  喻穗歲被嚇了一跳,再也不敢動,就著這個姿勢抬眸,聲線都在抖:「陳肆……我是不是碰到你傷口了?」

  頭頂是男人沙啞的低聲:「沒。」

  「那你剛剛怎麼——」

  「沒碰到傷口,」陳肆解釋道:「是碰到別的地方了。」

  這話暗示意味極重,喻穗歲眨眨眼,更不敢動了。

  「怎麼不說話?」陳肆笑著問她。

  喻穗歲耳根溫熱一片,「說……說什麼?」

  陳肆的話有些肆無忌憚了,「怎麼不問問,碰到我哪裡了?」

  喻穗歲偏開頭,「我不想知道。」

  男人輕笑,「可是,我想讓你知道。」

  氣氛不知不覺間在升溫,好像下了一場溫熱的雨般,四周瀰漫開熱氣。

  喻穗歲開始懷疑是自己穿得太厚了,還是醫院的地暖開得太大了。

  她身上一陣燥熱,心尖也是。

  「陳肆,你先放開我好不好?」

  小姑娘的嗓音軟糯糯的,和他商量著。

  陳肆低頭瞥了眼她此刻的狀態,點頭,但放開她之後,很快又牽住她的手,慢慢帶著她坐在床邊。

  不僅如此,還讓她脫了鞋和外套,讓出一半多的位置給她,讓她躺在自己身側。

  而他側身在她旁邊,支著頭,睨著她。

  兩人的距離很近,近到喻穗歲都能聽到他的心跳聲。

  明明她是想坐到旁邊的靠椅上的,現在被他弄得,稀里糊塗地上了床。

  男人的目光太過炙熱,她有些招架不住,開始沒話找話,眼神四處瞄。

  「你還疼嗎?」

  陳肆盯著她,沒動,「不疼。」

  簡單明了。

  喻穗歲哦了下,無聲地吞咽口水,「那你餓不餓?要不要吃點東西?」

  陳肆嘖了聲,「不餓,不吃。」

  無聊沒營養的對話,陳肆卻享受其中,他盯著喻穗歲的每一寸表情,像是想把她看穿一樣。

  他就特別喜歡現在喻穗歲這種嬌俏感,還帶了些害羞。

  最後,喻穗歲忍無可忍,「陳肆,你能不能別看我了?」

  陳肆這才動了下,但也只是靠回在床頭邊上,長臂一覽,將小姑娘緊緊地攬進懷中,低眸盯著她。

  兩人的距離更近了,這次是雙方的身子毫無縫隙的貼著對方。

  「怎麼著,現在連看都不讓看了?」

  男人嗤笑,聲音不正經,「寶寶,我還是個病號呢,你不得聽我的?」

  喻穗歲慢騰騰地啊了下,說:「好,那你看吧,我聽你的。」

  「真聽我的?」男人不懷好意地問。

  偏偏她沒察覺到,繼續點頭,「嗯,我聽你的。」

  陳肆笑出聲,胸膛都發出愉悅的顫動,「成,那親我一下?」

  喻穗歲大腦宕機兩秒,她還以為陳肆是讓自己幫忙拿個什麼東西,沒想到居然是這個。

  她抿抿唇,故意問:「你腦子裡就只剩這些了嗎?」

  誰料陳肆竟然大大方方地承認了,笑著說:「當然啊寶寶,但還有別的。」

  喻穗歲抬頭,目光不再閃躲,對上他的,「什麼?」

  「你說呢?」男人意有所指,目光還順著她的唇瓣向下。

  「……」

  空氣靜默兩秒,喻穗歲以為他沒下言了。

  結果這人又開口了:「還有別的是指,想親你,想抱你,想把你揉進懷裡——」

  「還想操/你,狠狠操/你。」

  第75章

  撲通撲通。

  不知道究竟是誰的心跳聲。

  喻穗歲心懸在半空中,此刻坐在床邊,雙腿懶散地耷拉下去,自然垂落。

  視野之內,是男人的黑髮。

  陳肆蹲在她面前,慢慢半跪在地面上,膝蓋抵著溫涼的瓷磚地面,目光有些發冷又發狠。

  他正肆無忌憚地盯著喻穗歲,大掌緩緩搭在她腳腕處,粗糲的指腹貼上小姑娘細白的腕骨,輕輕摩挲著。

  喻穗歲心顫了一下。

  垂眼,對上他的眼神。

  又被嚇得心口一縮。

  學生時期。

  陳肆是青川的校草,風雲人物,喜歡他的人無數。

  他眼高於頂,懶散又不失少年氣,人靠得住,雙商高,人緣好到過分。

  能和好學生討論學習,也能和不良少年玩得開。

  步入社會。

  陳肆是朗道集團的掌權人,京圈令人聞風喪膽的企業家,留學時期是大學內碾壓眾人的學神。

  名下資產數千億,投資眼光獨到狠辣,由他經手的項目無一不登頂榜首,獲利數十億數百億。

  顏值碾壓娛樂圈內一眾靠臉吃飯的男明星,離經叛道得很,不受任何規則束縛。

  而這樣一位男人,此刻卻甘願臣服她腳下,向她俯首陳臣。

  做她的狗。

  「寶寶,抖什麼呢?」

  陳肆低聲笑笑,強迫性地將喻穗歲的思緒拉扯回現實,「怕了?」

  喻穗歲眼睫顫抖,無聲地吞咽口水,輕咳一聲。

  「你傷還沒好,要不算了吧。」

  陳肆嘖了聲,眸中含笑,說出的話卻是格外無情:「那不行。」

  「我出差去倫敦那兩天,你知道我怎麼忍住的?」

  喻穗歲啊了下,「你不就出差了兩天嗎?」

  「兩天也不行。」男人聲音沙啞。

  喻穗歲怔愣一秒,隨即問:「那你怎麼忍的?」

  陳肆笑了,攥住她的腳腕,緩緩向上挪動,最後放在自己肩膀上。

  讓小姑娘的腳輕踩他的肩膀。

  「真想知道?」

  現在他又不肯說了。

  喻穗歲撇撇嘴,偏開頭,「不想說算了。」

  「嘖,沒不想說,怎麼還生氣了?」男人笑了,胸膛止不住地抖。

  「那你說,你怎麼忍過來的。」

  小姑娘好奇地問,但很快便不好奇了。

  因為他說:「看著你的電影,自我紓解。」

  隨後他評價道:「還好寶寶你的電影比較多,涉獵的角色廣泛,我去微博找到你的超話,特意看了你粉絲剪輯的你的個人專集。」

  男人毫無阻攔地說這種下流話:「放心,沒看過別人,畫面中只有你自己。」

  喻穗歲被這種話整懵了。

  他也太直白了,直白得有點嚇人恐怖。

  「陳肆……你混蛋。」

  小姑娘輕聲罵他。

  陳肆笑了笑,半跪在地這麼長時間,根本不嫌累。

  此刻被她罵混蛋也不生氣,只覺得爽。

  「沒別的詞了?再多罵兩句。」

  喻穗歲眨眨眼,不明白他的意思:「啊?」

  被她罵還會這麼開心嗎?

  心裡話脫口而出,被面前的男人捕捉到。

  他忽然低頭,輕笑:「嗯,被你罵確實挺開心的。」

  頓了兩秒。

  「也挺爽的。」

  「……」

  喻穗歲心尖都在發抖,此刻的陳肆太嚇人了,和之前完全不一樣。

  她舔舐發乾的唇瓣,雙腳被他禁錮住,踩在他肩膀上。

  男人忽然抬手,大掌穩穩地托住她的臀。部,問:「害怕了?」

  喻穗歲在他的目光中緩緩點頭,「有一點。」<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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