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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鼻間撲滿花香。

  而衛則玉就抱著她,埋頭輕聲道:「頭疼。」

  「你還知——唔。」

  柳在溪懷疑他要把她捂死,伸手胡亂揮著給兩人之間推出一絲空隙,立刻抽出張嘴「嗷嗚」一口咬下去。

  「……疼。」

  那人吃痛鬆手,從齒縫間擠出一個字,柳在溪趁機直起身,終於能說出句完整的話:「你還知道疼?」然後習慣性地在他周圍釋放靈力。

  衛則玉側身靠在椅子上,看著她說:「我好著呢。」

  話是老實,但那知錯不改的意味異常濃烈。

  但也沒說錯,身體的確沒有大礙。

  柳在溪收回手,和他靜靜對望,這書房本就大又空,裡面唯二的聲源落下,便就死寂一片,還摻雜著若有若無的冷氣。

  衛則玉是對她這種冷箭頻發的狀態有些犯怵的,知道她生氣,就更低三下四了些,主動去牽她的手指:「對不起。我是想看看你的情況。」

  「看完了,如何呢。」

  「……身強體壯?」

  他手指被反握住,柳在溪不再盯著他看,而是垂眸在二人交握在的手上,淡淡出聲:「若要回臨滄,你就算缺胳膊斷腿,那歉也道不到我頭上。」

  「但是這身體起碼是我花大代價養好的,多少愛惜一下吧。」她捏捏衛則玉的手,從那猛然收緊的掌心裡緩緩抽出,輕輕拍了拍。

  衛則玉手中一空,腦中僅有的念頭趨使著拽住她袖口:「別生氣,剛才也沒傷到哪裡。」

  「沒生氣,只是我本來就要走了。」柳在溪聳了聳肩,「我不能和那幾個傢伙呆在一起,引起懷疑多不好。」

  衛則玉鬆了口氣,可拉著她的手依舊不放,柳在溪搖搖手臂,又跺了跺腳,假意離開再後退,如此幾番,做的像是在哄小孩子,那人覺得丟人,這才依依不捨地放開。

  沒再多說一句,臨別前的書房仍然是冷寂的,只是在出門前的那刻,柳在溪回頭望了眼坐在房中的人,對方應該在發呆,盯著她腳下虛無的一點。

  這一眼沒能看進他眼底,柳在溪還有點遺憾,但腳步未停,下一刻就踏出了門。

  再從魔氣縈繞著的陣法中踏出時,她已然到了多善堂。

  葫蘆聽到柳在溪院中聲響,忙不迭迎來,那聲歡喜的「堂主」喊出,後面的話還未接上,就看到那本來站直走出陣法的人驀地一個踉蹌往前栽去。

  她慌了神,迅速上前攙扶:「這是怎麼了堂主!」

  柳在溪吸了一口冷氣,驚覺魂骨中緩慢吸收著的魔氣滯塞,而原本已然提升的境界非常不穩,似乎轉眼就要掉回從前金丹的境界。

  她捂著心口調整呼吸,恨恨道:「夜楓啊,他估計是在提醒我別亂跑。」

  葫蘆驚訝:「谷主,他怎麼會知道……」

  「聖者對他有威脅,他當然會給我們下一些控制用的咒術,只不過我情況特殊,他對我的感知變弱了,但不代表不知道。」柳在溪用靈力將身上的異樣壓下,臉色好多了,她看向葫蘆擔憂的神色,安撫道,「沒事。」

  不過她自己神情並不輕鬆。

  夜楓的監視無傷大雅,反倒是秘寶,她能感受到那邊夜楓融合很順利,大概幾日後寶物合二為一,接著他就該出關了。

  而且那人大概是想將自己從秘寶那裡得到的好處也吸收了去,只不過因自己這個主人還在,未能得手。

  就是不知道日後,那寶物還能不能撐得住。

  第68章

  柳在溪走後,衛則玉就沒在前殿呆著了,同在一個屋檐下,只有身份為下人的幾個弟子記著將從外面帶進來的好玩意拿給衛則玉,不然他基本都不會出自己那方院子。

  呆在靈氣充盈的院中自然好,可這麼下去會不會有礙身心健康啊?

  對於這些弟子的關心,衛則玉沒做過多表示,只是某日,破天荒地跟著她們出了柳在溪的領地。

  踏出山谷的那一刻,他原本空蕩蕩的手腕上便顯出一根連接雙手的鎖鏈,上面魔氣騰騰,一看就知道並不是什麼好東西。

  風棠影幾人本來想說的話憋在嘴裡,悻悻拉著他回了谷,問了別的:「柳在溪知道嗎。」

  衛則玉搖頭:「知道,也不知道。」

  柳在溪將他換回來時,夜楓定是以為他必死無疑,卻不想她真能將他救回來,於是為了確保手下聖女不動歪心思,只好又在他身上想辦法。

  沈葉白就是那個辦法。

  彼時衛則玉記憶還沒有完全恢復,在異族見到臨滄人難免失了些防備,而沈葉白也不清楚,僅僅碰個面的功夫,這鎖鏈就纏了上來。

  柳在溪雖不清楚,但她定然知道衛則玉會被夜楓攥在手裡,所以本來想個辦法就能將他送出魔界的事,才遲遲提不上日程。

  衛則玉伸了個懶腰,反看向風棠影,交過去一個錦囊:「你們進行的如何?」

  「血音谷很大,我們猜測和噬獸有關的東西是在魔宮,可也止步與此,但好在和沈道友聯繫上了。」風棠梨說,瞥見他遞來的錦囊,有些遲疑。

  「這不是人家送你的嗎……」她滿臉抗拒,想這人莫不是在搞她。

  衛則玉嗤笑:「不是給我的,裡面有個令牌,顯然是你們一葉山的東西。」

  聽到這充滿嫌棄的話,對面幾人才樂呵呵將錦囊接來,打開一看,風棠影「欸」了聲,搶先抽出那令牌,喃喃道:「這不是我之前給她的那個麼?」

  她將這令牌拋了兩下,繼續伸頭去看錦囊,見風棠梨從裡面拿出來一張紙條,仔細瞅了眼,擰眉道:「這是個老鼠還是貓啊。」

  衛則玉眉毛一抬,看過去,那張畫著怪模怪樣妖獸的紙條被翻了個面,剛好對著他,正是從前柳在溪信誓旦旦說給他的那只可愛魔獸。

  他有些疑惑,糾結著要不要將那紙條拿來時,面前人卻猶疑念著上面的字:「元髦……」

  從那薄薄一張紙背透過來的,不僅有字跡,還有條條歪斜的線,拼湊在一起,組成個仿佛地圖樣的圖畫。

  衛則玉捻了捻手指,垂眸,無聲嘆息:「柳在溪啊——」

  風棠影此時自是注意不到他的,她們正研究著紙條上的圖,而即將入夜,幾人也打算前去求證一番。

  「這圖中畫的和魔宮有些相似,我去找一趟沈道友,咱們今夜就去看上一看。」風棠影道。

  說時瞅了眼衛則玉,有了這張圖在前,她想說的話顧及便少了點,直截了當道:「若此行順利,你回臨滄嗎?」

  說是如此,卻保留著一絲餘地,還是勸告一句:「但順利與否我們並不清楚,你離開,不是個好的選擇,而且還有她。」

  「當然要走。」

  風棠影愣了下。倒不是對他的答案意外,而是他說的果斷,甚至有種迫不及待告知的感覺。

  讓人難以理解究竟是他著急離開,還是只著急將這句話說出來。

  衛則玉:「但我目前幫不上你們什麼忙,如果要走,也只能在離開處的通道口匯合而已。」他平靜地說。

  風棠影點頭:「我給你傳音符,見機行事。」

  她們就像終於找到光亮的迷途之人,馬不停蹄地朝著那裡奔走了。

  這些弟子此行的任務內容是什麼,對方自始至終都沒與他提過,秉承著讓她們放心的念頭,衛則玉也從未過問,但今日見到那紙條便明白不少。

  元髦這魔獸怕是和噬獸關係不小,要解決那麻煩噬獸,大概率是要去將那些小魔獸除掉或用其他方式切斷兩者之間的聯繫。

  先前沈葉白從魔宮遞來過消息,說自己發現過地下密室的門,便是藏起元髦的地方,那密室和夜楓也就一牆之隔,此去,定是危險重重。

  而他如今只是個才凝氣的修士,沒法替她們衝鋒陷陣,就只好去門口守著,能幫一些是一些,比如,帶點靈氣去混淆魔宮內部的眼線。

  明面上,就是和沈葉白敘舊了。

  兩人坐在一起的時候,那人才剛避開一眾侍衛,將風棠影幾人引進密室,將通道口封死。

  這會坐在桌邊手還在微微顫抖,大概是緊張。

  他們坐在谷主眼皮子底下,沒法說些敏感話題,衛則玉看著他沉默飲水,思索半晌才道:「你這段時間怎麼樣。」

  沈葉白:「還行,夜楓只是關著我,你呢。」

  「我倒是來去自如。」他說話時不免驕傲,就是雙腿交疊時帶起腿面上放著的手,鎖鏈碰撞。

  沈葉白搖頭:「她……」

  「這不是她所為,」衛則玉解釋,伸手指了指後面那間緊閉的暗室,「那位乾的。」

  他倒沒有說實話,畢竟沈葉白也不知道自己被利用了。

  「是這樣。」那人表示惋惜,這之後又是安靜。

  氛圍變得有些尷尬。

  衛則玉平常不多與沈葉白來往,突然跑來說要聊天,他實在不清楚能說些什麼讓他感興趣的話題,便往兩人共同認識的人身上引。<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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