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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嬤嬤連忙道:「太后息怒,是奴婢做事不周。」

  太后怒氣難消,「今日茶水間當值的宮人,領罰後全部打發去浣衣局,哀家身邊不留無用之人!」

  她這意思,便是將自己摘出去了。

  懲罰虞嬌是被下面人糊弄了,並非她這個太后有意苛待。

  *

  凌淵走出壽康宮沒多遠,宋嬤嬤已經在拐角處等著。

  她跪下稟告:「太子殿下恕罪,睿王妃今日突然進宮,還替太后考驗虞良媛,奴婢人微言輕實在幫不上忙,也只能趁著沒人注意的時候,遣人告知殿下。」

  凌淵冷聲道:「今日在偏殿,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高嬤嬤說的話,他自然一個字也不信。

  宋嬤嬤嘆道:「奴婢當時被支走了,但是事後詢問過在場的宮人,說是睿王妃特意讓人將茶盞用沸水滾過,擦乾水漬後又盛滿開水,逼虞良媛奉茶。」

  「虞良媛被罰跪的時候,奴婢悄悄看了一眼,良媛的手……似乎傷得不輕啊。」

  凌淵手指倏地一緊,眼底閃過一抹厲色。

  宋嬤嬤繼續道:「良媛今日受了委屈,殿下回去後,好好安慰她才是。」

  凌淵下頜線緊繃,聲音寡淡:「你女兒之前在婆家遭受虐待,現在已經帶著孩子和離,孤會繼續派人照應,不會有人騷擾她們。」

  聽到女兒的消息,宋嬤嬤的淚水奪眶而出,她當即以頭點地:「奴婢多謝太子殿下!」

  凌淵沒再說什麼,直接回到東宮。

  到了錦瑟齋,卻得知虞嬌已經睡下了。

  此時剛過戌時,她平時哪裡睡得這麼早?

  他試著去推房門,發現房門已經從裡面鎖上了。

  凌淵心底輕嘆,小鮫人這是又生氣了……

  秀心擔心太子知道她在偏殿的時候,不僅沒有擋在虞嬌面前,還哀求虞嬌救她,所以心裡很是害怕。

  她恭聲道:「殿下,良媛今天有些累,用過晚膳後就睡下了,要不您改日再來?」

  凌淵只知道梁氏讓人在茶盞動了手腳,並不知道其他細節。

  他揮手讓宮人全部退下,然後

  從窗戶翻了進去。

  虞嬌其實根本沒睡著,她手指痛得要命,連碰都不敢碰。

  聽到凌淵和宮人說話的聲音,還以為他會離開,沒想到他竟然翻窗進來了。

  凌淵將寢室內的燭台全部點燃,昏暗的室內瞬間明亮起來。

  他挑開床幔,發現虞嬌面朝牆壁躺著,用後腦勺對著他。

  凌淵輕嘆一聲,在床畔坐下,「嬌嬌,睡了嗎?」

  第46章 嬌嬌乖,不疼了。

  虞嬌不想理他,緊緊閉上眼睛,假裝睡著了。

  她以後再也不要理凌淵了!

  凌淵知道自己今天態度不好,虞嬌一定會生氣。

  但他當時確實著急,又擔心虞嬌出事,情急之下才用那種語氣和她說話。

  「嬌嬌,手指疼不疼,上過藥沒?讓孤看看。」

  凌淵哄了虞嬌兩句,虞嬌都沒反應,他只能強行將虞嬌的肩膀扳過來。

  虞嬌的力氣敵不過他,只能順著力道躺平,但依然死死閉著眼睛不肯睜開。

  凌淵撈過虞嬌的手腕,看清虞嬌手指的傷勢後,瞳孔驟縮。

  虞嬌蔥白細嫩的手指被燙得又紅又腫,還起了好幾個水泡,傷口一看就沒有處理過。

  他有些惱怒,錦瑟齋的宮人都是怎麼照顧她的?

  小鮫人最怕疼了,也不知道今天是怎麼忍下來的。

  還好他回東宮前,特意繞路去了趟太醫院。

  凌淵握著虞嬌的手,柔聲道:「嬌嬌,你手指上這幾個水泡必須挑破才行,你忍一忍。」

  虞嬌睫羽顫抖,她不想挑水泡!

  那幾個水泡輕輕一碰就痛得厲害,要是挑破該有多疼啊?

  凌淵怎麼這麼壞?

  他不僅凶她,還要讓她的手指痛上加痛!

  但她不想和凌淵說話,只能緊緊閉著眼睛任他施為。

  凌淵喉結滾了滾,拿出銀針,狠快準的將水泡一一挑破。

  虞嬌痛得渾身發顫,卻用貝齒死死咬住唇瓣,硬是沒讓自己痛呼出聲。

  凌淵將水泡挑破後,用帕子擦乾淨虞嬌的手指,又拿出藥膏,輕柔地給她塗藥。

  塗藥間隙,抬眸看了虞嬌一眼,卻發現小鮫人正閉著眼睛流眼淚。

  淚水很快浸濕了虞嬌鴉黑的鬢髮,嬌嫩的唇瓣也被她咬破,滲出幾絲血跡。

  凌淵心尖像是被刺了一下,柔聲哄她:「嬌嬌別哭,塗了藥很快就不疼了。」

  他快速給虞嬌塗完藥,用紗布將虞嬌的手指包起來。

  然後將虞嬌抱進懷裡,心疼地吮去她的眼淚。

  虞嬌眼淚掉的更凶,哭得幾乎快要喘不上氣來。

  她不看凌淵,也不說話,就閉著眼睛掉眼淚,仿佛要把這些日子受到的所有委屈,全都變成眼淚哭出來。

  凌淵將她整個人抱在懷裡,手掌安撫地撫摸著虞嬌的後背。

  「嬌嬌乖,不疼了。」

  他低頭吮去虞嬌唇瓣的血跡,嘆道:「孤知道,嬌嬌今天受委屈了。」

  虞嬌別開腦袋,不肯讓他親。

  凌淵只好自我反省:「孤今天不該凶嬌嬌,但孤當時真的有要事在身。」

  他緩聲解釋:「今天欺負你那個睿王妃的父親,也就是禮部尚書梁有為,他徇私舞弊作惡多端,這些年不知害了多少寒窗苦讀的學子。」

  「孤最近正在查他的案子,今日終於找到最關鍵的人證,如果這個人證被睿王滅口,那麼不僅梁有為逍遙法外,這些年被他迫害的學子也將申冤無門。」

  「孤正要出宮抓人時,得知你在壽康宮被罰跪,所有人都勸孤大事為重,但孤還是冒著人證被滅口的風險,第一時間前去壽康宮救你。」

  「孤當時語氣不好,一來確實著急,二來也是擔心你。」

  凌淵撫摸著虞嬌的秀髮,「嬌嬌能理解孤,是不是?」

  虞嬌聽了凌淵的解釋,終於肯睜開眼睛,哽咽道:「壞人抓住了嗎?」

  凌淵頷首,「嬌嬌終於肯看孤了?」

  虞嬌聲音抽噎,斷斷續續道:「我……我不知道你今天有這麼要緊的事。」

  「我當時手太疼了,你還凶我……」

  如果凌淵為了救她,而讓那個梁大人逍遙法外,那她會很內疚。

  虞嬌哭著道:「下次如果還有這種事,你就先去忙正事,我能堅持住……就是,你別再凶我了嗚嗚嗚……」

  凌淵將她抱進懷裡,「嬌嬌乖,不哭了,孤以後再也不會凶你了。」

  「如今鐵證如山,梁有為很快就會伏法,梁氏這個王妃也做不了多久,到時候孤讓人把梁氏的十根手指都剁下來,送來給嬌嬌賠罪,怎麼樣?」

  虞嬌在他懷裡悶悶點頭,只是眼淚一時半會兒還止不住。

  手指雖然塗了藥,但還是好痛。

  虞嬌笑起來好看,哭起來更好看,嬌艷中透著破碎感。

  凌淵哄著哄著,就起了別的心思。

  「嬌嬌,張嘴。」

  凌淵撬開虞嬌的唇瓣和她深吻,直到小鮫人快要喘不上氣才鬆開她。

  凌淵啄吻虞嬌挺翹的鼻尖,動作親昵又寵溺:「小鮫人,笨死了。」

  虞嬌被又親又哄好半天,不好意思地垂下烏睫,依賴的靠回凌淵懷裡。

  過了一會兒,她輕聲道:「阿淵,我想家了,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回門?」

  凌淵輕撫著虞嬌烏髮的手一滯,若無其事道:「只要嬌嬌聽話,等孤忙完朝中的事情,就帶你回去。」

  虞嬌垂下眼睫,臉頰的紅暈漸漸褪去。

  她現在已經不是進宮前,對宮規一無所知的小鮫人,知道太子是不能輕易出京的。

  但她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只希望凌淵至少在這件事情上不要騙她。

  對,凌淵對她這麼好,一定不會騙她的。

  似乎是安慰自己,虞嬌反覆告訴自己,凌淵答應會帶她回門,就不會食言。

  凌淵只是太忙了,只要她乖乖的不給他添亂,等凌淵忙完,就一定會履行承諾。

  畢竟他們已經成婚了,按照人類的習俗,他早晚都是要帶她回門的。

  虞嬌暫時不去想回家的事情,又問:「那我以後能不去壽康宮學規矩了嗎?」

  「我學得已經差不多了,真的!而且我也可以在東宮學呀。」

  她在壽康宮吃了好幾次虧,一想到那個地方就覺得壓抑,真的不想再去了。

  「你的手受傷了,過幾日傷好些再去。」

  凌淵抬起虞嬌的下巴,「下個月就是太后的壽宴,壽宴一定會非常熱鬧,嬌嬌想不想赴宴?」

  「不想。」虞嬌搖頭,她才不想給太后賀壽呢。

  凌淵卻道:「但是孤希望,到時候嬌嬌能以良娣的身份,陪孤出席宮宴。」

  其實良娣還是良媛倒沒有那麼重要,重要的是,他要讓虞嬌儘快適應宮裡的生活。<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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