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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卻在這時故意使壞,「所以,你喜歡我這裡,還是這裡?讓你失去理智。」

  這時的他,總是卸下那一身的疏離與矜貴,可偏偏說起這些話來又不會讓人覺得低俗與油膩,大抵是他說時都帶著幾分漫不經心,帶著股撩人的風流在,他真的

  是會調情的一把好手。

  沈晞故意不開口,他便又故意頂了頂。

  她站不穩,值得攀住他的肩。

  「哦,」他像是恍然大悟,「原來是喜歡這裡。」

  沈晞咬著唇說:「不是。」

  他在逼著她表白,不說也沒關係,總歸都是誇他。

  可他很想聽完整,她剛剛沒說完的表白。

  他有時很幼稚。

  雖然知道他的意圖,但沈晞覺得不能將他們之間的感情,被這樣污濁玷污。

  她輕喘了口氣說,「喜歡你矜貴又有品行,喜歡你風流又有情調,喜歡你從容又有魄力……」

  她故意說的很慢,每說一句便深情款款的看著他,想看他怔愣,為自己失控。

  最後,他確實如了她的願,失控的,差點把她弄死。

  「……」

  在最後的頂點時,沈晞如從雲端墜落,什麼也感受不到,只下意識抱著身前的人,空落落的讓她無名想哭。

  「我也喜歡你。」

  或許她真的已經哭了,她耳邊響起這句話時,眼睛同時被落下溫柔的一吻,「喜歡你的全部。」

  這人好耍賴,沈晞迷迷糊糊的想著,連告白都要高她一頭。

  傅律白看著在自己懷裡睡著的人,輕吻著她的額頭,他又怎麼不知道她一進家時的情緒,可他們之間難過的事情已經太多,不需要這樣的情緒再深度的蔓延,於是故意的吻上了她。

  可也確實,在拍賣場上的話,讓他不得不動容,忍不住的甚至想要在車上,就這樣吻她。

  一旁的手機在這時有消息進來,他抬手拿起,看了一眼,而後抱著她沉沉的睡去。

  也終於覺得,這個水晶宮又變得像了樣子。

  這幾年他一直住在這裡,也從未有別人進來過,總想著,或許這樣,就能多保存些她的氣息,就好像這樣,就能變化的慢一些,可還是,每次走進來,在那些清晰的回憶與空蕩蕩的房間交織下,讓他每一天都清晰的知道她不在的事。

  如今,她終於回來了,水晶宮才是終於滿了,再次恢復了它的生機,不再只是一架空空的殼子。

  第二天,沈晞睜開眼時,看著熟悉的房頂,都還覺得恍惚,她慢慢地下床,如在夢中,像是怕把夢叫醒般,連走路都輕飄飄的,她看過每一個房間,像是貓在環視自己的領地,直到走下樓,看著傅律白一如既往地坐在那裡吃著早飯時,那種真實感都還未回來,但眼睛先酸脹了起來,她還記得那日,離開時,她記住的最後一眼,便是這樣,他一個人,坐在餐桌前,明明日光打在他的臉上,溫暖又明亮,可每每想到這一幕,都還是鋪天蓋地的孤單與難過將她包裹,快要窒息。

  她提起步子,快速的跑了過去,撲到他身上,將他抱住,將臉埋進他的脖頸。

  傅律白下意識將她抱在腿上,「怎麼了?」

  沈晞感受著他的體溫,和身上的味道,才又踏實了下來,搖了搖頭,說:「就是想抱抱你。」

  傅律白攬著她的腰,又輕顛了顛,「吃早飯?」

  「嗯。」沈晞坐了下來,不知是有些還是無意,早餐不是分開那日的西餐,而是一碗熱騰騰的面,沈晞有些兀自的出神,就在這時她手邊忽然被推來一個帶著拍品的精緻黑絲絨盒子。

  沈晞眼睛一下就亮了,打開後,赫然就是昨晚的那條鴿血紅寶石項鍊,可又疑惑看向他,「你怎麼……」

  傅律白笑著說:「一時上頭也是喜歡過,失去了多少會有些遺憾。生命中,遺憾的事已經太多,這種小事就不要留遺憾了。」

  陽光仍舊打在他的身上,可此時的他安穩、從容又帶著股溫暖,像是隨時能將她擁抱入懷,之後的沈晞再回想起有關他和早飯的記憶時,也都是這樣的一幕,再也沒悲戚。

  昨夜傅律白派人找上了拍得這條項鍊的人,客氣的詢問著,是否願意割愛,願意付雙倍的價格,那人也覺得簡直遇到了活菩薩,其實當時她也是上了頭,沒想到對方直接不叫了,但她這價,已經完全超出了她的上限,支付起來很費力,正當她愁著怎麼辦時,傅律白派來的人便來了,她自然二話不說便轉讓了。

  並且這人也是個實誠的姑娘,也沒賺那雙倍的錢,直接便轉讓了,還謝了半天。

  但傅律白還是堅持讓人多付了些,也很會講話,說:「總不能讓小姐白來半天,還沒拍到東西。」

  其實這事,也結了份善緣,後來有一次合作中,對方竟是這位小姐的父親,有了這樣的一樁小事牽著,合作談得非常順利。

  這台留聲機大概送到了傅老爺子的心坎里,雙手背後微微躬著腰在那端摩著,還偏偏裝作也就那樣,傅律白的大伯在那笑著恭維,說:「律白這孩子有心。」

  老爺子那麼哼哼哈哈的不以為意,可眼底卻有著淺藏的笑意。

  傅律白的大伯出了傅家老宅後,臉色就變的,跟在一旁的傅興文眼色更是陰沉了下來。

  就在這時,傅律白的大伯也就是傅興文的父親漫不經心地說:「還是得走過去的老路啊。」

  傅興文神色一震。

  -

  傅律白要和人談事情,沈晞這幾日每日巡視家裡的房間,連向日葵樹都打了好幾次招呼,終於找回了老朋友的感覺,打算寒暄到此結束,多給彼此點空間,主動說要和傅律白去。

  她也想和京市好好打些招呼了。

  自然是沒問題,甚至將本定好的茶館特地打電話過去,詢問對方,可否換到一家咖啡店去,那邊自然是沒問題,只是奇怪他怎麼忽然要去喝下午茶。

  到了便知道,哪裡是他想,是那位沈小姐想吃那裡新出的蛋糕,他們談話的內容並不嚴肅,至少外行聽起來是這樣,甚至還怕沈晞無聊,偶爾打趣她兩聲,開一些很有分寸的玩笑,沈晞一邊吃著蛋糕一邊覺得,傅律白這個合作夥伴很不錯,和他是一路人。

  回來的路上,她這樣和傅律白講,傅律白問:「就因為他誇讚了你?」

  沈晞說他膚淺,剛想再說什麼時,車子忽然猛地打滑了下,讓她都忘記了後面的話,下一秒,巨大的衝擊再次襲來,只見一輛如坦克般瘋了一樣的車猛地向他們衝撞了過來,幾乎在同一時間,傅律白猛打著方向盤,讓副駕儘量避開最猛烈的撞擊,而也是在同一時刻,沈晞不管不顧的向著傅律白撲了過去,用著自己的身軀去當那銅牆鐵壁,做他的最後一道防線。

  霎時間,時間像是被無限放慢,撞擊聲、輪胎摩擦著地面刺耳的尖銳聲音、人們的驚慌聲都消失不見,只有順著脖頸往下滴的溫熱的液體,順著他的肌膚落在他的胸口,他赫然意識到什麼,連心臟都狠狠地抽動了一下,「茜茜?」

  他卻連動都不敢動一下,不知道她傷到了哪裡,又是如何傷的,怕自己動一下,都會牽動她的傷處,而回答他的,只有一隻手軟卻冰涼的手,輕撫著他的臉。

  ……

  高級病房外,站了好幾圈的人,但卻沒有一個人敢講話。

  肇事司機當場就被抓住,酒駕,失控。

  似乎是一場尋常的意外,但他們已經順層摸瓜的排查到了關係網,大伯那邊的人,曾接觸過這位司機,誰也想不到,竟然真的敢在鬧市區這樣無法無天,所以這次傅律白出去也沒帶車隊從旁跟行。

  傅律白神色狀似很平靜,只靜靜地看著病房裡的人,但空氣似乎像凝固了一樣,明明春暖花開的時節,又好像瞬間速降回到了寒冬。

  「三哥,」站成一群為首的男人輕抿了下唇,「別衝動。」

  「衝動?」傅律白反問。

  這人是為傅律白在海外處理一切事宜的,最近才回來,卻也沒有比他再懂,這麼多年來,傅律白所經歷的不易,那全是他

  的心血,受了這麼多年,就快成功了……

  他有些欲言又止。

  「是啊,這麼多年了,我又得到了什麼?」傅律白大概知道他想說什麼,露出了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那人振然,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這樣的表情,即使最難的時候都沒有過。

  而後便又聽傅律白說:「可我的一輩子,和她比起來又算得了什麼?我要為那麼多人負責,我已經捨棄過她一次了。她就應該,永遠被我排在後面麼?」

  他幾乎說完的那一刻,便抬步往外走,帶著浩然的氣勢。

  ……

  兩個小時後,傅律白帶著一身肅殺之氣回來,平時那樣紳士君子的一個人,此時連護士從身旁路過都下意識躲了躲。

  但走進病房裡,看著床上的人,他整個人又變得柔和了起來,駭人的氣勢頓時蕩然無存。<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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