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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雪妹妹,原以為,阿雪妹妹只是一身好武藝,不想,還精通捕魚之術。」

  陌雲笙一臉溫柔地看著蘇櫻雪,他的阿雪妹妹,究竟有多少面是為他所不知的?

  「一次,或許是湊巧,要不然,再試試?」蘇櫻雪回頭,和陌雲笙溫柔的眼眸對了個照面。

  「好。」

  陌雲笙走到木棍插著的地方,將那牢牢釘在河底沙中的黑魚連著木棍一起拔出,將魚取下,把木棍遞給蘇櫻雪,自己則是去另一側處理魚。

  蘇櫻雪又隨手扔了幾次,次次都能擊中魚。這下,她扔長棍扔的更起勁了,很快滿滿地插了不少魚。

  陌雲笙將魚一條條處理好,洗乾淨後,再放到背簍里碼整齊,然後用匕首將其中處理好的一條魚串起來,生火烤熟。

  兩人簡單用完烤魚,便一起去林間尋草藥。林間靜謐,林木葳蕤,蘇櫻雪與陌雲笙並排穿行在林間。

  「小心!」蘇櫻雪剛準備回頭同陌雲笙說話時,看見一隻毒蜘蛛,自陌雲笙頭頂的那條樹枝上垂下,即將爬到陌雲笙頭頂。

  說時遲那時快,蘇櫻雪一手扔出匕首,狠狠地往陌雲笙的頭頂飛去。

  陌雲笙抬眼間,一把匕首凌空飛起,往他腦門飛。

  下一瞬間,狠狠掠過他頭頂一點點高的位置,將那毒蜘蛛深深釘在樹枝上。

  陌雲笙回頭看去,才發現原來蘇櫻雪的匕首是對著毒蜘蛛去的,不是自己。

  蘇櫻雪繞過陌雲笙,不費力地拔出扎在樹幹上的匕首,啞聲道,「林間多毒物出沒,陌兄要多加小心。」

  「阿雪妹妹,」陌雲笙笑著看著蘇櫻雪,「好,都聽阿雪妹妹的。」

  就這樣,陌雲笙與蘇櫻雪,在崖底度過了一年時光。春去秋來,陌雲笙同她錯過了崖底水潭暖流逆流的日子,卻過了一段樸實無華的時光。

  陌雲笙同她,一起走過崖底的每一處地方尋找離開的路線,都無功而返。

  陌雲笙與蘇櫻雪在一次次地外出結伴,一次次地共賞星辰,一次次地打漁採藥中,慢慢地對彼此熟悉與依賴起來。

  直到秋末的那一日,一輛木製的飛鳥被一名玄衣男子操控著自崖頂飛下,跪在她面前,啞聲道,「殿下,終於找到您了!」

  那玄衣男子的話語,如同一道晴天霹靂,打破了崖底平靜的生活。

  「殿下,終於找到您了!」

  玄影出現的那一刻,蘇櫻雪坐在巨石上,看見一個從未見過的黑衣男子跪地行禮。

  而身後,一個裝滿野菜和草藥的背簍應聲落地。

  蘇櫻雪回頭,陌雲笙站在一個倒地的背簍旁,神色複雜地看向她。

  似有千言萬語,又有萬種傷感與溫柔,蘇櫻雪這一年來從未他這般的神情。

  第289章 總歸在這宮中,一日復一日,索然無味

  蘇櫻雪同陌雲笙,被那玄衣男子以及他的手下,駕駛的漫天木鳥,從崖底接回山崖。

  山崖之上,蘇櫻雪走下木鳥,卻發現崖頂前站了一個陌生的玄色身影,那人穿著玄色長衫,衣上繡的是明黃的龍紋,頭戴玉冠,身姿挺拔,背對她而立。

  那個接她飛離崖底的,自稱玄影的人,早已不知何時離去,陌雲笙也不知被旁的木鳥接到哪去,整個空蕩蕩的崖頂,只有那個背對的玄衣男子和她。

  「你是誰?」蘇櫻雪開口問他,「謝謝你的救命之恩,陌兄與崖底的那對大娘大爺亦對我有救命之恩,因而,若是日後有機會,我會報答你。」

  蘇櫻雪脆生生地開口,楚星沉聞言,回頭看向她。她一襲布衣,粗布麻衣,額頭上有個淺色的塊狀疤痕,依舊熟悉的容顏,只是眼眸卻似孩童般,只有如水的澄澈,沒有過往的決絕。

  「阿姊,」楚星沉啞聲開口,「你回來了,便和阿弟回家。」

  楚星沉一身玄衣,眸色複雜而溫柔地看向蘇櫻雪,他向她緩步而來,慢慢伸出手,溫柔而細膩地道,「這一次,真的帶你回家。」

  大盛王朝的長公主殿下尋回來了,卻在大盛王朝國破後的第三月。

  楚星沉與蘇櫻雪同乘一匹馬車,一路行來,是在整修的斑駁城門與屋舍,還有領取救濟糧的百姓,重建故土的百姓。

  如今沒有大盛王朝了,只有齊盛王朝,先前的大盛皇親,如今都在大盛王宮的內宮偏殿畫地為牢,幽禁其中。

  新政初立,那些識時務的老臣早已重獲官職,那些滿身傲骨不願折腰的文臣,也早幽禁的幽禁,流放的流放。

  從踏入長公主殿的那一日開始,蘇櫻雪就被幽禁在這所華貴的宮殿裡。這是一等一的富麗勛貴之處,卻也像一座鍍金的鳥籠,鎖著她的自由。

  蘇櫻雪身邊多了一個面生的不會說話的啞巴姑娘,那玄衣男子說是之前伺候她的,可她想不起來,只是旁人告訴她,那啞姑娘叫踏雪。

  踏雪對她無微不至,照顧細緻。

  那個玄衣男子,每每夜裡都會來蘇櫻雪殿中,同她一起用膳。

  所有宮殿內的奴僕都對那玄衣男子畢恭畢敬,她們偷偷私下裡議論過那是新帝,也悄悄議論蘇櫻雪離奇失蹤又回來的事。

  楚星沉每日準點而來,用膳完,與她話幾句日常,又踏夜而去。雷打不動,雨落不停。

  蘇櫻雪也漸漸習慣了長公主府衣食無憂,富貴榮華的生活。

  「昨兒個在屋外看了多了好多侍從和僕從,可是為何?」

  蘇櫻雪在雅園二樓,望著屋外的院子,不少僕從進進出出,磊石堆山,修湖砌橋,種花侍草,翻新著園子。

  一個新來的丫鬟綠窈看著蘇櫻雪,大大咧咧笑著道,「殿下,是啊,聽園內的人說,是新帝下旨翻新的。」

  「宮裡都在傳,殿下以往在宮中為質時,曾給予新帝恩惠,因而新帝,是來報恩殿下的。」

  綠窈笑著,她不過是個剛及笄的年歲,加上在長公主殿伺候的這段日子,已然摸清了蘇櫻雪的脾性,左右是個極好相處的主子,是個少言寡語的,溫和靜默的。

  蘇櫻雪從不打罵,甚至連重點的話都不曾有過一句,久而久之,幾個宮女都愈發大膽起來,說話也不似剛來時拘謹。

  蘇櫻雪默不作聲地看著窗外忙碌的人,既不言語,也不復提問。

  每日請平安脈的太醫午後準點來,診脈開方,這苦的藥喝下去,綠窈就會拿一小盞青梅蜜餞給她去去嘴中的苦味。

  綠窈總笑著寬慰她,「殿下,您是個有福的,這失憶症也不是什麼大事,總歸會想起來的。」

  蘇櫻雪聞言,淺笑點頭,揮手退去眾人,留下自己一人。她以帕掩口,吐出來方才的青梅蜜餞。

  青梅蜜餞是去核後醃漬的,可方才她吃到了硬硬的東西。她將手把外層蜜餞搗碎,露出裡面密封的紙條。

  只見紙上赫然幾個字:請來一敘,璃月。

  她又拆了剩餘的蜜餞,發現只有擺在最上面的幾個里裝了一樣的紙條。

  蘇櫻雪看完紙條,轉手將紙條與剩餘的蜜餞殘渣全扔進桌案上煨著茶水的爐火里,直到將那紙條與蜜餞一起燒完,方才罷休。

  蘇櫻雪盯著明明滅滅的爐火,腦海里卻浮現出剛回宮的那日。自那日以後,蘇櫻雪就出不了這長公主殿的主門了。

  那個玄衣男子,被喚作新帝的人,打著保護她的名義,將整個長公主殿圍得里三層外三層的守衛,她根本無法離開這。

  那人每每來她這用膳,面色肅穆清冷,看向她的眸光總透著令人看不透的深沉與複雜。她不喜這樣的目光,卻也只能不露聲色。

  整個殿中,除了那個叫踏雪的,沒有武功的啞宮女,似乎所有人都是在為那人說話。

  蘇櫻雪沉默不語,卻也在想,如何能去一見一見這個叫蘇璃月的。

  綠窈每每在用膳前,會給她端來紫蘇飲,這次她端來時,卻見蘇櫻雪閉目慵散斜躺在貴妃榻上,一扇紗扇半遮面,美人如畫。

  「殿下,飲子來了。」

  「放那吧。」蘇櫻雪一邊漫不經心地扇了扇手中的扇子,一邊輕聲問,「綠窈,為何在宮內許久,沒有一個親人來看過我?」

  蘇櫻雪淡淡地,滿眸憂傷地問。

  「難道我在這宮中,一個牽念掛念我的人都沒有?」

  「沒有可以說說體己話的女子,也沒有什麼好一些的親人?」

  綠窈聞言,低聲回答,「怎麼會呢,一定是殿下尚在病中,親人怕耽誤殿下病情的緣故。」

  「綠窈,這幾日,我忽然想起一個名字,」蘇櫻雪淡淡的道,「我想起來一個璃月的人,卻記不住她是誰,只能看見一個模糊的面孔。」

  「你幫我問問陛下,能否讓我同那璃月,一同說說體己話?」

  「既能想起,想必從前必定是極好的關係,說不定比喝藥,更有效。」

  「總歸在這宮中,一日復一日,索然無味,有個閨友,或許這日子會更有滋味些?」<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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