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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斂這才作罷。

  姜郁忙說:「賀斂,我們也走吧。」

  賀斂不為所動。

  姜郁只好捧著他的臉親了一口,勉強把人拉起來。

  離開會所後,空氣都變得清新。

  賀斂帶著姜郁來到郊外的一處場地,綠油油的草坪修建齊整,婚禮所需的布景也全都準備好了,比之白日,夜晚更多了一份神秘和安寧。

  姜郁見賀斂百無聊賴的坐在不遠處的長椅上,想到今晚的情形,隨手在擺好的花籃里掐了一朵玫瑰,跑過去借花獻佛。

  「賀斂,送給你。」

  賀斂接過,指尖擺弄著根莖:「送給誰?」

  姜郁:「送給你啊。」

  賀斂:「我是誰啊?」

  姜郁反應過來,略有羞赧的垂眸:「老公。」

  賀斂輕輕笑了,拉過她跨坐在自己腿上,左手托著她的腰,右手用玫瑰花輕輕掃過姜郁的唇瓣,低聲說:「阿郁,連起來說。」

  姜郁摟著他的脖頸,在玫瑰花後啟唇。

  「老公,我愛你。」

  她說完一頓。

  明顯感覺到賀斂的異樣。

  男人的眸色已然有些沉溺,伸出手,指腹摸過她的唇,狠咽後,似怪非怪的說道:「阿郁好壞啊,居然自我發揮起來了。」

  姜郁膩白的頸側開始燒紅,撐著他的肩膀想要起身。

  「好了,我們也趕緊回去休息吧,明天還要早起呢。」

  哪知賀斂按住她的腰。

  「阿郁,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姜郁微怔,對視著他。

  幾秒後。

  擁住了眼前的男人。

  她知道賀斂想聽什麼。

  她也不想吝嗇自己的詞彙。

  「老公,我好愛你。」

  「姜郁和賀斂。」

  「永遠在一起。」

  第203章 【郁賀】婚禮

  7月4日。

  金州的頭條新聞是一場婚禮。

  金州壁堡工會會長:賀斂。

  歸途畫廊總負責人:姜郁。

  -

  賀斂不是一個需要維持人脈的人,相反,他自己才是金州最大的人脈,所以婚禮名單上只邀請了一些關係近的親朋好友,餘下無關人員一概駁回。

  連賀紹銘都沒有被邀請。

  賀老爺子挺胸抬頭,由賀老太太整理著領帶。

  「沒想到,咱家那個小王八犢子也有結婚的一天。」

  賀老太太哼聲:「我記得咱倆當年結婚的時候,你爺爺也是這麼說的,還特地登報啟事,你不會忘了吧了,賀涇川先生?」

  賀老爺子呵呵一笑,握住她的手。

  「忘不了,黃遠覃女士,你是否願意嫁給賀涇川先生為妻?」

  「不願意。」

  「這都多少年了,還開這種玩笑。」

  賀老太太幫他拍著袖管的褶皺,笑吟吟的說:「萬一我沒開玩笑呢?」

  賀老爺子哼聲:「那我也栽你手裡了。」

  -

  「誰把東西放在這兒的!葉尋呢!趕緊給我搬走!」

  一大清早,莊雨眠就忙的團團轉。

  明明是伴娘,她卻比婚禮策劃人還忙,葉尋和李蒙幾個被莊雨眠指揮的暈頭轉向,甚至還互相踩到了腳。

  葉尋趁著搬東西的時候小聲嘀咕:「莊姐這哪兒像伴娘啊,這是伴君如伴虎啊。」

  「葉尋!」莊雨眠河東獅吼,「我說了!放左面!」

  葉尋嚇得腿一軟,回過頭。

  莊雨眠穿著賀知意精心挑選的伴娘裙,雖然她的肌肉線條有些結實,但看起來並不突兀,且從裙擺膝蓋的開叉位置,能明顯看到右腿的假肢。

  但她絲毫不覺得醜陋,厲斥道:「還不快點兒!」

  葉尋連忙點頭:「好嘞!」

  他說完,往旁邊讓了讓,一邊小跑一邊捋著鬢髮的謝希苒出現在視野。

  她昨晚才從拜庭區趕過來,伴娘裙有些不合身,剛才蘇合幫忙,腰身的位置緊急處理了一下。

  那水藍色的衣料很貼合女孩兒瓷白的肌膚,漂亮的連葉尋都忍不住回頭,但工作狀態下的莊雨眠嚴格起來,不分男女:「謝希苒,你的手花呢?」

  謝希苒一怔,立定轉身,重新跑起來:「我現在就去取!」

  莊雨眠揚聲:「葉尋,看什麼看!」

  葉尋馬不停蹄的離開:「好好好!」

  莊雨眠再次回身,瞧見大花籃後的那個身影:「大小姐!」

  賀知意猛地縮了縮脖子,隨手將吃了一半的巧克力手指餅乾放進謝輕舟的西裝口袋裡,拍了拍,叮囑著:「別扔,我等下還要吃。」

  謝輕舟:「……」

  而在莊雨眠的軍事化管理下,婚禮進行的很順利。

  夏中的風帶著宜人的溫度,今日的一切都剛剛好,當姜郁挽著壁堡已退休的老會長出現在草坪盡頭時,遠處地台上的賀斂怔了怔。

  目光所及之處。

  只有那個穿著婚紗的女孩兒。

  垂在身側的手也用力的握了握。

  既激動,又悸動。

  兩方感情交織。

  他紅了眼眶。

  身為伴郎,站在左側的謝輕舟察覺到賀斂的異樣,餘光一瞄,眼睛不自覺的瞪大。

  他興奮的搥了搥沈津,忙不迭掏出手機。

  「哎我操,這狗東西……」

  哭了?!

  賀斂居然哭了哈哈哈哈哈!!!!!

  沈津轉頭,也沒想到。

  摸了摸褲口袋。

  沒拿手機。

  「你多拍幾張。」沈津催促著謝輕舟,憋笑的難受,「拍幾張丑照,我也沒見過他哭,正好做幾個擺台,放辦公桌上。」

  謝輕舟把手機舉的高高的。

  「……」

  媽的。

  賀斂還真是360度無死角的帥慘了。

  這怎麼哭的還有種『梨花一枝春帶雨』的感覺呢?

  鼻涕呢?

  哈喇子呢?

  謝輕舟皺眉:「噁心。」

  台下的李蒙幾人倒是不吃驚。

  賀斂的黑睫已經被淚水完全浸透,一道透明的水痕從左眼角滑落,他薄唇在不自知的顫抖著,眼底紅盈盈的。

  身為主持人的祁副司長聽到抽泣聲,轉過頭,也險些驚掉了下巴。

  「臭小子,就這麼沒出息?」

  賀斂目不斜視,鼻音甚重:「那怎麼了,我都六七個小時沒見到她了。」

  祁副司長哭笑不得,正要繼續調侃,卻見賀斂邁步就往前走。

  他沒攔住。

  台下的賓客也對賀斂的行為略有詫異。

  這並不是計劃中的流程。

  但賀斂置若罔聞。

  他帶著披荊斬棘的架勢,快步走向姜郁。

  他不需要阿郁走完全程。

  只要這個女孩兒肯主動走一步,那餘下的九十九步就交給自己,便是一輩子都上趕著,他也甘之如飴。

  姜郁見狀,瞳孔微顫。

  胸膛里的那顆心似乎在共鳴著什麼。

  那是屬於另一個人的心跳節奏。

  姜郁也鬆開老會長的胳膊,提著裙擺跑向賀斂。

  她不要總是心安理得。

  她想讓賀斂知道。

  奔向他,自己也會拼盡全力。

  眾目睽睽下。

  兩人在中心點相擁。

  修長的西裝褲管被包裹在輕柔如雲霧的紗擺中。

  賀斂伏身,吻了吻她的額頭。

  呢喃著。

  「阿郁,九年作戰,我賀斂打過的仗,數都數不清,但去年入夏的那次無令行動,是我此生最無悔的一次。」

  姜郁輕笑著抬頭。

  賀斂的淚珠滴在她的眼角。

  姜郁撫摸著他的臉頰,溫聲細語。

  「我也很喜歡我的戰利品,我的賀會長。」

  這是獨屬於兩人之間的秘密。

  但觀者也無不動容。

  謝輕舟放下手機,勾了一抹笑意。

  然後,身邊傳來哭聲。

  賀知意仰著頭,正在用手指尖扇著眼周的淚水。

  謝輕舟挑眉:「你哥哭,你也哭?」

  賀知意癟著嘴,搥了他一下。

  -

  而到了扔捧花的環節,這位金州曾經最大的黑澀會組織頭目,就那麼大搖大擺的從伴郎堆里走過去,點了點背對著眾人的姜郁,沖她攤手。

  姜郁略有不解。

  謝輕舟大言不慚:「他們肯定搶不過我,給我吧。」

  姜郁哭笑不得的遞過去。

  謝輕舟回身,拉住同樣目瞪口呆的賀知意,往場外走去。

  「……」

  幾位伴郎面面相覷,誰也不敢有意見。

  畢竟大家都是參加過沈津婚禮的好友,想必謝輕舟的行動力,不會比賀斂差多少,為了避免再出現人仰馬翻的場面,大家也都一笑了之了。

  午後,一眾賓客在場地的餐區寒暄。

  附近的小湖邊,換下禮服的兩位新人正坐在水邊的長椅上休息,姜郁攥著手裡的冰淇淋甜筒,嘀咕著:「婚禮好累人啊。」<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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