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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宮裡才不做帶餡的?」

  「對呀,方便母上在這裡辦家宴的時候逗小孩子,霧兒小時候可傻了,竟然次次都能上當,後來發現他就是單純的貪吃。」

  趙子鶯被逗笑,想著回宮後一定要當面講給姒霧聽,他肯定要不好意思到紅著臉跺腳的。

  「那梨將軍是不是快回來了?姒霧肯定很高興。」趙子鶯問。

  「對,現在梓國故地由就近邊城劃區域暫管,梨獾正好把梓青竹的棺槨護送回來。至於霧兒高不高興,有點難說,到時候看具體是怎麼個情況吧,子鶯倒是提醒寡人了,他們倆的事得早做準備才行。」

  聽到梓青竹三個字,趙子鶯眼神難掩落寞。

  姒琢就喜歡看他這副樣子,怪可愛的:「人都沒了還吃醋呢?」

  「我沒。」

  「嘴硬。」

  吃過了飯,兩人一齊在窗邊欣賞風景,河上的渡船緩緩滑著,天邊的夕陽紫紅黃連城一片,吹過來的風都是帶著初春的芬芳的,正好解了二人的乏。

  「晚上沐浴要不要一起?」姒琢一臉期待的看向子鶯。

  趙子鶯以為自己聽錯了,歪頭疑惑了一下後笑出了聲:「不好。」

  「你!寡人就知道不該慣著你。」

  「誰讓你總是戲弄我,我也騙騙你嘛。」

  姒琢的眼睛瞬間亮了:「所以你是答應寡人了對嗎?」

  趙子鶯心甘情願的點了點頭,這次倒沒有不情願,可能是真的被迫習慣了吧,他想。

  姒琢第一次覺得時間過的這麼慢,韻兒燒水燒的也慢。

  趙子鶯倒是不怎麼急,雖然躺在床上,躺在姒琢的懷裡,他的思緒卻飛到遠處,一直在想到底給女兒取什麼樣的名字好。

  「姒琢你說哪個字好呢?」

  姒琢陷入沉思,片刻後答道:「姒茉怎麼樣?」

  趙子鶯在她懷裡蹭了蹭:「哪個茉?可有緣由?」

  「我們的小公主生於冬末,長於初春,草字頭和末一結合正巧是茉莉花的茉。」

  「好聽,我喜歡。」趙子鶯主動摟緊姒琢的腰,相互依偎著。

  兩人在床上膩乎的功夫,韻兒總算把房間裡的浴桶灌滿了溫度適宜的水,可把他給累了個夠嗆。

  「大王您行行好,賞小的點銀砸吧~」韻兒捂著眼睛,佝僂著腰,把手伸到了床邊。

  姒琢直接把錢袋子卸下,丟給了他:「事情辦的不錯,就是話多了些。」

  「我韻某人行走江湖靠的就是這三寸不……」

  姒琢及時打斷:「咳咳,沒什麼事就先下去吧。」

  「得令!」得了銀子韻兒跑的比誰都快,以至於一腦袋撞門板上了,不過沒關係,金錢治癒一切 。

  韻兒徹底走後,姒琢下了床,從裡面把門鎖好,她知道子鶯是很缺乏安全感的,這種時候還是要貼心些的。

  「姒琢,子鶯伺候你脫衣服吧。」趙子鶯跪在床上,朝著緩緩靠近的姒琢說道。

  子鶯能說出這話姒琢是沒想到的,但對她來說不是一般的受用。

  第56章

  浴桶的熱氣蒸騰著臉,髮絲濕噠噠的站在臉頰上,姒琢伸手為子鶯撫去,勾到耳後。

  隨著胸膛平穩起伏,她溫柔的吻上他的唇,纏綿長久,曖昧至極。

  「子鶯你恨寡人嗎?」姒琢直視著他充滿欲望的雙眼,又一次問出了這句她怎麼都猜不透答案的問題。

  「我恨我自己,姒琢,開始吧,我等不及了……」

  趙子鶯竟翻身將本在身前的姒琢壓到了浴桶邊,水花被漣漪帶到地板,一片濕涼。

  「可以嗎姒琢?」

  「怎麼,時隔一年,總算想用那種方式了?可你這才剛生,就不怕再中招?」

  「我不怕,為了你,不怕。」

  姒琢本是不想的,她這趟出行根本就是為了折騰子鶯的,誰知他突然請求了起來。

  也不是不行,只不過……她還是要在上面。

  ……

  可能是因為在浴桶里泡了太久,在床上又翻來覆去許久,子鶯被姒琢弄到了低燒的程度,好在韻兒還沒睡,姒琢命他熬了藥送來。

  「喝了藥就睡吧,寡人去樓下處理送到這邊的文書。」姒琢邊餵邊說。

  趙子鶯迷迷糊糊的只想睡覺,含糊不清的應下後倒頭便睡。

  韻兒本想給姒琢研墨,姒琢怕他看到文書上不該看的,畢竟兩人還不算十分信任,她便讓他去歇息,獨自一人坐到一樓的櫃檯前一封封查看起來。

  就在她專心翻看的時候,敲門聲突兀想起。

  「誰啊?」姒琢面不改色的問,能知道這裡的無非就是宮裡人。

  「王上,是我,秋嬋。」

  「這麼晚了,不會是寡人叫你查的查清了吧?」

  「回王上,正是。」

  姒琢剛站起身就敏銳的察覺出秋嬋的身邊有人跟著,啜泣聲若隱若現,似乎是個年輕男人,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她想的那位,

  直到她打開門,果然沒猜錯,秋嬋帶來的正是蘇流雲。

  「王上……」見姒琢開門,蘇流雲哭的更厲害了,他本就白,月光下這麼一哭著實著實讓人移不開眼見。

  「行了,你倆進來說。」

  靠窗的蓆子上有張矮桌,姒琢靠在憑几上手拄著頭眼神在二人之間流轉,輕嘆一口氣後問向蘇流云:「那茶是你送到大理寺的

  蘇流雲的表情像只受了驚嚇的小鹿:「是,是我,可,可是,我是有緣由的。」

  「那便說來聽聽。」

  「我知道因為梔公子奉王女之命看著我,您不好隨便放我出去,我就另尋了他路,想著能有個人幫我逃出去,我知道是我的錯,您怎麼罰我都成,但我想再求您一次,可不可以想辦法放我出去?」

  「你太打眼了,哪裡都去不了的,之前答應你是因為寡人想把你安排在這裡,但是現在,已經另有人選了。」

  「就算找個村落隱居,也不成嗎?」

  「越是偏僻的地方,越會排擠你,你這一頭白髮,只怕會說你是妖怪,你要知道,大姒是唯一與燕國接壤的國家,你跑去別國,更要引起腥風血雨,若是哪個王公貴族看上你了,你會比現在痛苦上千倍。」

  蘇流雲垂下極淺的雙眸,燭火陰沉著他一側的臉,若隱若現了他若是生得平常的樣貌。

  「王上說的是,我這副模樣不管逃到哪裡,王女殿下都會找到我的,可您不喜歡我,我這個身份待在後宮中,恐怕就是下一個梓青竹了。」

  「別提他!」姒琢並不想在別人嘴裡聽到梓青竹的名字,斯人已逝,他的不堪,唯有自己可以評判。

  驚醒的趙子鶯迷迷糊糊地從樓上走下來,臉色還有些蒼白,顯然是低燒未退,他扶著樓梯扶手,腳步有些虛浮,聲音也帶著幾分沙啞:「姒琢,我聽到下面有聲音,發生什麼事了?」

  姒琢聽到他的聲音,立刻站起身,快步走到他身邊,伸手扶住他的腰身,語氣中滿是關切:「你怎麼下來了?不是讓你好好休息嗎?燒還沒退,別著涼了。」

  趙子鶯搖了搖頭,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我沒事,只是聽到下面有動靜,擔心你,就下來看看。」

  姒琢輕輕嘆了口氣,伸出手背探了探他的額頭,眉頭微微皺起:「還是有些燙,你先坐下,我去給你倒杯熱茶。」

  趙子鶯點了點頭,任由姒琢扶著他坐到櫃檯後的椅子上,他的目光掃過站在對面的蘇流雲和秋嬋,眼中閃過疑惑,但並沒有多問。

  畢竟他與蘇流雲也不是很熟悉,只是姒霧和梔公子來的時候會提上那麼兩句,說他每天都愁眉苦臉神出鬼沒的,說說話就嘆氣,也不愛跟他們到處去玩。

  蘇流雲把姒琢對趙子鶯百般溫柔的模樣看得一清二楚,心中不禁感到一陣複雜,他原本以為自己在這深宮中註定孤獨終老,但此刻,忽然改變了想法。

  反正梓青竹已經沒了,自己又沒辦法逃走,不如按照王女安排的計劃進行下去。

  「或許……我也可以像他一樣。」蘇流雲心中暗暗想著,目光中閃過晦暗不明的神色。

  姒琢端著茶走到櫃檯,吹了吹才遞給趙子鶯,語氣很是溫柔,仿佛此刻除了他們就沒有其他人在了:「慢慢喝,別著急。」

  趙子鶯接過水杯,輕輕抿了一口,目光依舊落在蘇流雲身上,低聲問道:「我在是不是不太方便?」

  姒琢這才想起蘇流雲還在場,便簡單解釋了一下:「有些不痛不癢的事要處理,不打緊的。」

  趙子鶯點了點頭,沒有再多問。他的身體依舊有些虛弱,喝完水後便靠在椅子上,微微閉上了眼睛。

  姒琢見狀,心中一陣心疼,轉頭對蘇流雲說道:「你先回去吧,有什麼事明日回宮再議,看看還有沒有什麼能夠兩全其美的辦法,姑姑那邊估計又要催促婚事了。」

  蘇流雲恭敬地行了一禮,目光中帶了幾分深意:「諾,那我便跟秋嬋小侍衛一同回宮了。」<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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