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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送快遞的,也談不上發財,糊個口而已。”裴曉峰隨口答道。
正在玩兒著,一個女人從門外進來:“哥兒幾個還玩兒著哪?”,女人進屋就笑著問道。
除了裴曉峰所有人都和女人熟悉,有人還和她開玩笑:“紅姐,想我了嗎?”
女人很大方,上前拍了拍和他開玩笑的人的肩膀說:“當然想啦,走,要不現在去你家練一練。”
開玩笑的人急忙一縮肩膀說:“紅姐,我可不敢,讓我老婆不打斷我的腿。”
“知道你就軟蛋,往後點兒,給老娘讓個地方。”紅姐進人堆兒里也準備上場。
裴曉峰是莊家,他發完牌看著女人,女人先看了看牌,抬頭看向裴曉峰:“這位兄弟,新來的?”
裴曉峰掏出煙,自己點了一支,剩下的扔在桌子上說:“盧邵東是我哥,這不有親戚過世來送一送。”
一邊玩兒牌一邊聊,裴曉峰做莊贏了不少,過了午夜才散場,裴曉峰一直就沒看見鬼婆子出現。
臨走的時候女人拍了拍裴曉峰的肩膀說:“兄弟,你們東北人就是爽快,我喜歡。”
“紅姐,我這個人喜歡交朋友,不過我這個人很不喜歡有人動我的東西,哎,這個毛病總是改不了。”
聽了裴曉峰的話紅姐的臉一下變了,嶗山屍道站在旁邊抽著煙看著他們,好像在看熱鬧。氣氛變的緊張起來,裴曉峰見鬼婆子一直沒出現就準備和他們攤牌,能不動手最好了,如果她不給就開搶。
紅姐轉頭對屋子的主人說:“小三子,我和曉峰兄弟出去聊聊。”
小三子不知道大半夜的有什麼好聊的,不過這個女人潑辣大方,什麼事兒都能幹出來,他也沒在意,只是客氣了兩句。
嶗山鬼道扔了手裡的半截兒煙說:“你們不是偷偷的干見不得人的事兒吧?”
“死老鬼,快回家啃屍體吧,我和我兄弟正大光明的,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紅姐把手搭在裴曉峰的肩膀上說。
裴曉峰順勢把手放在紅姐腰上,紅姐的腰肢豐滿多肉,但是她的身上沒有其他少婦特有的體味兒,有的只是一股腐朽發霉的味道。
兩人相擁走出院子,夜空中繁星點點,這一切都顯得很溫馨很浪漫。
“紅姐,你多長時間沒洗澡了,都快臭了。”裴曉峰把頭低到紅姐的脖子下吸了吸鼻子說。
紅姐咯咯一笑說:“曉峰兄弟,你很有意思,姐喜歡。”裴曉峰沒說話,紅姐在裴曉峰臉上摸了一把說:“曉峰兄弟,要不陪姐到河裡洗個澡吧,姐一高興你要什麼都給你。”
剛出了屋子,裴曉峰還不敢動手,他依舊摟著紅姐的腰,忍受著那股腐朽的味道:“紅姐,我可是處男,這第一次就……,我……”
聽著裴曉峰疑疑惑惑的聲音紅姐哈哈大笑說:“曉峰兄弟,姐就喜歡處男,處男才有味道。”
“紅姐,你不是要把我吃了吧。”裴曉峰裝作害怕的樣子說。
紅姐在裴曉峰臉上親了一下說:“我倒是想吃了你,不過怕是有人不願意。”
兩人邊走邊調侃竟然真的來到河邊,裴曉峰來河邊是為了打不過好逃走,紅姐是不是真的要和他一起洗澡他就不知道了。
聽著嘩啦啦的河水,聞著潮濕的空氣,紅姐抬頭看著繁星說:“曉峰兄弟,能和姐說說話嗎,你的女人我沒煉化,我會還給你的。”
還沒提出要對方就答應給了,這讓裴曉峰很意外,他默默的點點頭沒說話,紅姐拉著他的手坐在一塊石頭上,裴曉峰也坐在了旁邊,挨著她。
夜是那麼的靜怡溫馨,裴曉峰點了一支煙抽著,紅姐只顧自的說,也不管裴曉峰聽沒聽。
紅姐是北方人,家住在一座大山的深處,山里人的淳樸善良讓她從小就懂得友愛和親情的可貴。一場意外打破了她安靜的生活,一個就象今天一樣安靜的夜晚,全村一百多戶人家全部死光,只剩下她一個人,製造這起慘案的罪魁禍首把她帶走,收她做了徒弟。
仇恨只能記在心中,她被裝進棺材放進墓坑裡修煉,親人的魂魄被迫成了她練功的材料,十年後她也不知道被迫煉化了多少魂魄,終於她被放了出來。
師父帶著她到處殺人煉魂增強她的實力,又過了十年,她在師父的安排下殺入一座山脈,滅掉一個隱居山林的正一道門派,把所有人的魂魄全部煉化變成了自己的能量。那次殺戮之後實力大增,在離開那座山脈的路上下手偷襲師父,把師父的魂魄全部煉化給自己的親人報了仇。
從那以後她獨自一個人到處遊蕩,雖然她不像師父那樣隨便殺人練功,但是她還是得依靠煉化魂魄來增強實力,慢慢的她就成了人們談之變色的魂夫人。
聽著紅夫人的敘述裴曉峰似乎看到了一個善良的女孩兒,似乎看到了一個殺人如麻的師父,也似乎看到了人間的冷暖,他嘆口氣說:“哎,每個人都有一個故事,其實紅艷姐的故事也很悽慘。”
裴曉峰挨著紅夫人把周紅艷的故事講了一遍,紅夫人嘆口氣問道:“曉峰,昨天晚上逃到河裡的是你嗎?”
看來紅夫人已經猜到了,裴曉峰也不隱瞞點點頭說:“是我,昨天我無意中感知到你們的氣機,因此去看個究竟,沒想到被那個孩子給打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