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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還得謝謝哥,要不是Mark即使趕到,說不定今天就是一個盒子來見你了。」

  徐舟野拍了拍他的肩膀,雙眸幽深,「好好養傷,剩下的交給我。」

  這是他九死一生拿回來的東西,徐舟野鄭重接過。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遞交律師函之前,徐舟野再三叮囑沈令姒最近非必要不要出門,出門的話給自己說一聲。

  沈令姒心裡的氣還沒有完全消,那天回到家後男人摟著自己睡到日上三竿,沈令姒醒來後直接將鋪蓋塞到他身上將他擁出了臥室門。

  生氣歸生氣,

  她更多的是心疼。

  心疼他隨隨便便犧牲自己的時間和財力去照顧自己,這是她最不想看到的結果,也不是她想像中的婚姻生活。

  徐舟野意識還沒清醒就吃了個閉門羹,他隨手將懷中的枕頭被子扔到沙發上,抱著雙臂靠在門上,揉了揉眼睛,不經意地開口。

  「姒姒,我知道你氣我不告訴真相,也知道你是心疼我。」

  「狗才心疼你。」沈令姒抱膝坐在床上,嘴硬道。

  徐舟野樂了,賤兮兮地學了兩聲狗叫。

  「得,老子自己心疼自己。」

  沈令姒被兩聲狗叫弄得破防大笑,又強忍著不讓自己出聲,咬的下嘴唇都有些發白。

  「不要臉。」

  「姒姒,我選擇不告訴你真相,就是怕你變成現在這樣。」徐舟野斂了不正經,緩緩開口。

  「如果我當初跟你坦白,你還會選擇跟我公司合作嗎?」

  沈令姒認真聽著,思考著他的問題。

  如果他當初告訴自己CLAM是他的,即使它當下是自己最好的選擇,但是她並不想跟在工作上跟自己的丈夫扯上關係。

  雖然他們兩個的婚姻從一開始註定是一場利益糾葛,她還是想盡力制止物質滲透進這層土壤中。

  因為對方是他愛的徐舟野。

  第55章

  「我知道你不會。」

  門突然被打開,沈令姒頭髮沒梳,幾縷不聽話的頭髮在耳邊彎起了弧度,一雙清透的眼睛看著他。

  她不服,「你這麼確定我不會?」

  徐舟野看著那兩撮頭髮不太順眼,笑中含著狡猾的笑意,伸手往她頭上亂揉了兩把,揉完碰了碰她的臉頰,

  「你這個人什麼都好,就是分的太清。我知道你不想欠我什麼,更不想讓感情摻雜著其他利益。」

  沈令姒徹底炸毛,男人卻先一步抓住了她想反擊的手。

  「可是姒姒,我也想做一個能為你托底的人,為此,權力和金錢我都不在乎。」徐舟野忽然正經起來,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左胸膛,感受著正在跳動的心臟。

  沈令姒眼中的慍怒逐漸被他漆黑的雙眸染化,最終聳下了肩膀,她說了一句無關緊要的話。

  「清明的時候陪我去看看爸爸吧。」

  「好。」徐舟野將她攬在了自己的懷中,寬大的肩膀將她環在懷中。

  「我給你說的話你得聽,這件事非同小可,不知道他還會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

  沈令姒喜歡將臉埋在他的衣服上,輕嗅他身上的海洋香。

  「好。」她聲音悶悶的,答應下來。

  黑水攝影協會和CLAM公司聯名起訴郁炎的律師函一經發出,一夜之間網上的輿論調轉了方向。

  萬隆俱樂部內部亂作一團,股價已經跌停,股東們紛紛卷錢跑路,警方接到證據馬上立案偵查。

  證據核實後對郁炎以非法集資罪和涉嫌故意殺人案進行逮捕。

  可是警方還是來晚了一步。

  郁炎失蹤了。

  這件事讓徐舟野很擔心。

  瘋子不可怕,可怕的是一無所有的瘋子。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他這兩天沒讓沈令姒出門,但是公告一發出,黑水攝影協會和網上的黑評已經解決。

  積攢的事務已經不少,更重要的是她正在籌備自己的黑水攝影作品展。

  所以她必須去趟公司。

  「在家處理不行嗎?」徐舟野舉著她的相機問她。

  「大哥,你懂什麼叫紙制合同嗎?」沈令姒手中拿著內存卡,一把奪過了他手中的相機。

  「讓人送來不就行了。」

  沈令姒白了他一眼,「我沒有助理,其他人沒有義務給我送,況且我也不想麻煩人家。」

  徐舟野的擔心不是沒有原因,郁炎失蹤將近一周,遲遲沒有消息,監控顯示他並沒有出北城。

  他剛想繼續說,沈令姒捂住了他的嘴,「你不放心就跟我一起去,總躲著也不是個辦法。」

  這幾天被他強制摁在家中都快憋壞了。

  徐舟野無奈,最終還是拿著車鑰匙妥協了。

  臨行前他給負責案件的張警官發了條簡訊,以防萬一。

  車子順利抵達公司樓下,「你在這等我吧,我十分鐘處理完就下來。」

  另一台相機從印尼回來就一直被她放在公司,裡面的攝影作品還有一些沒有導出來。這一趟她主要是為了這個。

  徐舟野剛想發話,沈令姒已經下了車。

  「就這兩步,不會出什麼事的,放心。」說著頭也不回地進了辦公樓。

  幾天沒來,一樓內的電梯不止何時壞了,顯示器上黑著屏。

  另一台電梯剛好往上走,在各個各樓層停停走走。

  她等了五分鐘,還是卡在26樓。

  怕徐舟野擔心,她思襯著要不爬樓梯上去。

  【老婆:電梯壞了,我爬樓上去。】

  各層的樓梯都有一扇消防門,許久沒有人涉足,裡面充斥著濃烈的灰塵味道。

  沈令姒擰了擰鼻子,發現樓梯上幾串濕漉漉的腳印。

  她留個心眼,故意加快了腳步往上爬,想著到三樓看看電梯有沒有到。

  爬到三樓的時候,消防門半開著,門口放著一個裝有黑色污垢的水桶,她以為是清潔阿姨在打掃衛生。

  直到一個身穿綠色服裝,帶著口罩和帽子,後背僵硬的佝僂著,但仍然顯得高壯的人出現在門口時,她被嚇了一大跳。

  這個人悄無聲息,整個身子捂的很嚴實,看不出性別。

  不對勁。

  她假裝鎮定放緩了腳步,抬眼看了他的眼睛。

  對方也正微微抬頭,帽檐底下的一雙眼睛散著戾氣,像是一個惡魔在注視著自己。

  沈令姒緊張地咽了口唾沫,雖然沒有見過郁炎本人,但是直覺告訴她,這個人就是。

  一秒也沒有停頓,她撒開腳步就往樓下跑,嘴裡大喊著救命。

  身後的男人靜候她已久,怎麼會輕易放過她,他迅速跟了上去。

  腎上腺素急劇分泌,沈令姒已經感覺不到腿部的知覺,只有一個念頭,就是趕緊跑。

  男人的長腿是有優勢的,很快追上了她,長臂一揮死抓住她的長髮,往後一扯。

  沈令姒吃痛,仍然在掙扎。

  她不能落到這個瘋子的手中。

  郁炎耐心耗盡,右手往後兜中一放,閃著光的刀刃顯露在空中。

  「徐舟野既然想弄死我,我就弄死你,有你陪我下地獄,我也不虧。」男人狠厲的聲音響徹在她的背後。

  沈令姒整個身子發軟,手上掙扎著。

  人在極度緊張的情況下是聽不到周圍的聲音的,但是沈令姒卻感應到了樓梯下方傳來陣陣雜亂的腳步聲。

  愈來愈近。

  她不能死在這裡,在男人揮刀的同時,她不顧頭髮被撕扯的疼痛,用盡全身力氣往前一跑,頭髮扯斷了幾縷。

  刀子落下的瞬間,她跌入了一個熟悉的懷抱。

  帶著淡淡的菸草味,夾雜著隱隱的木製香。

  像是乾燥的樹幹散發出來的天然氣息。

  讓她格外留戀。

  身後的刀鋒已經落下,但想像中的疼痛並沒有到來。

  與此同時,眾多身穿制服的警察蜂擁而至,將兇手繩之以法,壓倒在地上。

  黏濕的紅色液體滴落在地上,染濕了一塊塊大理石磚。

  「別怕,沒事了。」徐舟野緊緊攬著懷中顫抖的女人,出聲安慰道。

  現場陷入混亂嘈雜一片,沈令姒那一瞬喪失了聽覺,唯獨嗅到了血腥味。

  她渾身不受控制地顫抖著,包括聲音。

  「徐舟野……你受傷

  了……」

  血滴落的頻率越來越快,徐舟野感覺半個身子如同有一群螞蟻在密密麻麻地爬著,逐漸感受到涼意。

  最後不受控制地倒在了沈令姒的懷中。

  「徐舟野!!」

  ……

  /

  「T國灣海域今日氣溫20-30攝氏度,小雨轉晴。」留聲機中傳來標準的女聲。

  「不是說小雨轉晴嗎?晴天呢?」沈令姒站在遊輪甲板上,伸手去接下落的雨滴,有的打在手上,有的落在海中。

  各色的貝殼粘成的『射nlingsi'sBlackwaterPhotographyExhibition』寬大橫展被掛在棕色遊輪的正上方。<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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