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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背冒出一層冷汗,終於在夾層中抓住了救命稻草。

  鑰匙剛剛插進鎖孔,沈令姒就感覺到背後有人在靠近自己。

  如救命鈴聲般的開鎖聲響起,男人在後面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

  「嗚嗚嗚」

  沈令姒本就頭昏腦脹,腎上腺素激素分泌,她感覺全身血液倒流。

  水桶包慌亂之中被丟到了地上,她拼命想脫離男人的桎梏。

  徐舟野在靠近她的時候就聞到了她身上的酒氣,沒想著要嚇唬她,但又擔心她以後在出現獨自喝醉酒的情況,於是便想唬一唬她。

  沈令姒想將鑰匙拔出來,這種情況下要是進了屋,那就更沒有逃生的可能了。

  誰知男人好像知道她的想法,直接用腿頂開了門。

  「嗚嗚嗚,你放開我。」

  恐懼帶來的生理性反應讓她渾身忍不住地顫抖著。

  夾雜著淡淡中藥味道的氣息鑽進鼻腔,身體比意識更先作出反應。

  「沈令姒,是我。」

  徐舟野用略顯僵硬的左手摁下開關,屋內頓時清亮起來。他扶住沈令姒發軟的身子,低頭仔細看著她,幾日未見,感覺瘦了些。

  思緒慢慢回攏,眩暈感也在極度的驚嚇後消退了不少,男人的面容清晰地出現在自己眼前。

  「徐舟野,你是不是有病啊。」剛才那一瞬間沈令姒都做好了同歸於盡的打算,怎麼也沒想到是他。

  眼眶湧上一陣濕熱,她一把推開身前的男人,扭頭去了衛生間。

  徐舟野看到了她發紅的眼眶,知道是自己有些過火嚇到她,緊跟在後面進了衛生間。

  今晚的紅酒濃烈,胃裡好似有火球在翻滾,沈令姒蹲在馬桶旁邊將胃中的東西吐了個乾淨。

  徐舟野站在門口看了一眼扭頭去了客廳,再進去的時候手中端著一杯溫水。

  一雙溫熱的手掌輕拍著自己的後背,沈令姒吐了個痛快,吐到胃裡正剩下酸水,才直起了身子。

  嘔吐物的氣味並不好聞,沈令姒五官緊皺,看起來難受至極,徐舟野將她扶到洗手台旁,遞給她溫水漱口。

  沈令姒聞著氣味有些彆扭,「馬桶還沒有……」

  「你先喝口水,我去。」

  沈令姒站在洗手台前緩了一小會兒,聽到馬桶沖水的聲音時不自然地看了一眼裡側。

  男人面無表情地走出來洗了一把手,沈令姒透過鏡子看了一眼他,轉身走了出去。

  這間apartment的面積不到100平方米,整個色調都是溫馨的米白色裝飾,花瓣樣式的吊燈在客廳中發散著柔和的光芒,沈令姒坐到了淡綠色的布藝沙發上抱著一個棉花抱枕,眼神空散。

  徐舟野走到客廳中她也沒分給他半個眼神。

  「剛才的事情,我很抱歉。」徐舟野看著她兩眼無神的樣子心裡愧疚無比,開口向她道歉。

  沈令姒像是沒聽見,不知在想些什麼。

  外面北風陣陣,呼嘯孤寂拍打在窗欞上,室內沒開空調,沈令姒抱了抱胳膊。

  半響,她才冷冷開口,

  「你來這幹什麼。」

  徐舟野輕嘆了口氣,走到沙發旁,坐下。

  沈令姒見狀往裡挪了挪身子,與男人隔開距離

  沙發後面擺放的盆栽葉子落到沈令姒的額頭間。

  ……

  她抬手一撥,將長勢喜人的枝葉放到了身後。

  徐舟野藏著笑意,猝不及防開口:「再往後就要掉下去了。」

  「要你管?」沈令姒沒好氣,又往後移了移屁股。沙發的尺寸要比國內的小些,這一挪不要緊,半個屁股都在空中懸著,重心失措,沈令姒伸出胳膊想保持

  平衡。

  徐舟野直接長臂一揮,抓住女人的小臂,將她的重心拉回來,他故意將力道加重了些,一下將她拽到自己的懷中。

  沈令姒驚魂未定就對上一雙深沉的眸子,吊燈反射在他漆黑的瞳孔中,螢光點點。

  「你…放開。」沈令姒看出他是故意的,惱羞成怒。

  到手的東西徐舟野怎麼會放手。

  「我不。」

  男人語氣輕挑,聽的沈令姒一股莫名火。

  「徐舟野,你心裡有人又何必再來招惹我?」沈令姒攥緊拳頭,男人左臂上的繃帶已經拆下,左手彎曲著繃在那裡。

  她真想給他傷口來上一下子,時候未到就拆下繃帶,活該傷口長不好。

  徐舟野挑了挑眉,心下才敢確定她的心思。

  男人彎唇一笑,神情放鬆,語氣含著洋洋得意,

  「原來你是吃醋了。」

  沈令姒看了一眼不要臉的男人,不屑地輕哼一聲,「我吃醋?徐舟野,你要點臉行嗎?」

  「你心裡有別人為什麼還要來招惹我?既然這樣,形式婚姻也挺好的,互不干涉,你要是真的喜歡她,我可以放…」

  話還沒說完,徐舟野的笑意已經難掩,甚至笑的更過分,整個胸腔都跟著震顫起來。

  「你還有臉笑?」沈令姒滿臉慍色,看著眼前的男人,停下了自己沒說完的話,話鋒一轉,「你要是再笑,這個好人我也不想當了。」

  自己氣的要死,他居然還在笑。

  徐舟野笑夠了,看著炸毛的女人,握住她的手移到了自己的心間,「姒姒,你給我個解釋的機會。」

  「我沒給你?」沈令姒反問,「那天你的語氣有想解釋的意思嗎」

  「對不起,那天我確實沒控制好自己的情緒。」

  沈令姒有幾根凌亂的髮絲貼在了額間,徐舟野想抬手替她理一下,左臂上傳來的撕扯感讓他驟然感到一陣心悸。

  半個月的康復還不足以讓這條胳膊抬起來,但他一定要做成這件事情。

  神經梢傳來的陣陣疼痛讓他緊咬著後槽牙。

  額間幾根柔軟的髮絲被他的指尖撩到一側,露出了女人光潔白嫩的額頭。

  「你的胳膊還沒好,你瘋了?」

  醫生叮囑一個月內不要抬動,沈令姒皺起眉頭看著他。

  郁炎的事情還沒了結,車禍這種事情他都能做出來,不知道還會不會做出什麼其他偏激行為。

  讓她先誤會著,在這裡避避風頭也好。

  徐舟野輕咳一聲,喉結輕微滑動,咽了一口唾沫,緩緩放開了她的手。

  「那件飾品確實對我的意義非常重大,我小時候貪玩被離岸流捲入到海中,如果沒有她出手相救,我早就已經不在這個世上了。」這次徐舟野扭轉了視線,目視著前方的影視牆開口解釋著。

  沈令姒消化著這句話,從男人鋒利的下顎線上別開了視線,冷笑一聲,「救過你的命?那你為什麼不去找她。」

  連她自己都未發覺,自己的語氣中含了多少的酸澀意味。

  不理智的情緒在吞噬著自己的思緒,鐵鏽侵蝕著年久失修的鋼板,直至船下沉到大海中。

  徐舟野聞聲轉過頭來,平靜地看著她的側臉輪廓,好似想直達她的心底。

  我找到了。

  這個人就在我的眼前,而且還成為了我的妻子。

  他默不作聲,喉嚨間忽然感到一陣乾澀,接下來的話他忽然有些不想說出口。

  屋內陷入死寂一般的靜,沈令姒在等他的回答。

  徐舟野收回視線,臉上神情冰冷,心中卻情緒翻湧,堵得他發不出任何聲音。

  他拳頭緊攥,啞聲道:「找了,從我回國,就一直在尋找她。」

  沈令姒像是聽到一個笑話般,驟然扭過頭來,分辨著他話語中的真假。

  「你是說,從萬市,我們在海上相遇,那時候你就在尋找她?」

  「是。」

  「那你回國,也是為了她?」

  「是。」

  「那你喜歡的人,也是她?」

  問到最後一個問題,沈令姒已經不想和他在一個空間待著了。

  明明屋內飄著淡淡的薰香氣味,但她卻感到一陣窒息。

  她想去潛水,想去海中漂浮,感受海水涌動的氣流給自己帶來的感覺。

  而不是這這裡聽自己愛的人去講述其他女人。

  徐舟野聽到這個問題本能地停頓了幾秒。

  答案梗在喉間卻無法宣之於口。

  久久沒聽到問題的答案,沈令姒心中還抱有一絲期待。

  外面響起一陣車喇叭聲音,車主人好像在宣洩著自己的怒火,傳到屋內,給靜謐的環境徒增了一絲焦躁。

  「是。」徐舟野的右手青筋暴起,沉聲咬出這一個字。

  喧囂歸於平淡,喇叭聲戛然而止,沈令姒好像聽到了車流穿過街道的聲音。

  心裡徹底被澆了一桶冷水,她面無表情的眨了兩下眼睛,指甲無意識地嵌入到肉中也沒有感覺。

  「那你還在這裡幹什麼?」再開口時,她的聲音一經沾上了一絲哽咽,她深吸一口氣,調節著自己的語氣。

  「我就不送客了。」

  逐客令已下,徐舟野眼眶通紅,泛著凌厲,銳利如刀,像頭嗜血的白狼。<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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