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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她這幅可憐巴巴樣子,虞且衣也不好再說些什麼了。

  「對了,你拿著這牌子去商號,給這些姑娘們分些錢就把這她們給散了吧,至於之後這樓要拿來做什麼就看你吧。」

  老鴇畢恭畢敬地接過玉牌,連連道是。

  正要走,又被秦以慈給攔住了。

  只見秦以慈帶著笑走到虞且衣面前,虞且衣沒好氣道:「你又要做什麼?」

  「虞小姐想幫這樓里的姑娘嗎?」秦以慈笑問。

  虞且衣似乎有些不自在,佯裝隨意道:「偶爾做點好事而已。」

  「只是我還有一個問題。」秦以慈頓了頓,又補充道,「關於這樓中姑娘日後生活的問題。」

  聽到這個,虞且衣果真認真了些,問:「什麼?」

  秦以慈道:「這樓中的姑娘大多自小就被家人丟棄的,沒有一技之長,就算是給她們錢也無法在外立足,說不準過不了多長時間就又會被抓到另一個樓里,或者是受不了外界的流言蜚語,自己再次走入泥潭。」

  聞言,那老鴇也符附和道:「對對對,我們這兒的姑娘除過伺候人也沒什麼本事了,您就算給她們錢,想必她們沒法長久自由的。」

  「那她們沒錢了去我家錢莊要不就好了?」虞且衣清脆道。

  秦以慈輕笑,果真是孩子脾氣。

  「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虞小姐可知道這個道理?」秦以慈柔聲道。

  虞且衣點點頭,「對啊,可是總不能從頭教起吧?」

  「我似乎記得這些姑娘們還有些別的技藝……」秦以慈看向老鴇,「比如吟詩作對,彈琴吹笛什麼的?」

  因為有些嫖客分明是來這裡求個溫柔鄉,偏偏好面子,點的姑娘還不能是普普通通的妓子,必須得會點什麼類似琴棋書畫、吟詩作對之類的,一是附庸風雅,二是說出去也算個失意落魄的風流才子之類。

  沒辦法,所以這樓里的姑娘們為了拉客各個得學些「風雅」的才藝。

  「這些姑娘們或多或少確實會些東西,只是單單靠這些也不夠吧?」老鴇又搖起了她的扇子。

  秦以慈道:「不若我們把這樓改一改,改做私塾如何?」

  「私塾?」老鴇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聲調都拔高了不少,「這怎麼可能?你讓妓女去叫學生讀書?這都是個半吊子不說,誰願意來啊?」

  秦以慈微微一笑,「相比城外一些連生存都困難的孩子們來說,這些姑娘會的算多了。」

  「可這生存都困難,誰會想來讀書啊?」老鴇還是不理解秦以慈的做法。

  「不只是讀書,還可以教一些別的,比如木工活、簡單的醫術或者其他可以謀生的手段。」

  「我們這兒的姑娘哪會那些啊?」老鴇似乎有些燥了,搖扇子的動作都變快了。

  秦以慈看向虞且衣,「這就要多多仰仗這新私塾的東家,虞小姐了。」

  虞且衣原本在思考,聽到秦以慈這一句驚了一下。

  她是私塾的東家?想她這個讀書只能死記硬背過關的半吊子,現在竟然能開私塾了?

  虞且衣心中狂笑一陣後,拍拍胸脯:「好,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這就包在我身上吧!我保證讓這江州城內外所有窮苦人家的小姑娘都能讀到書,學到技藝,也能讓這樓里所有的姑娘都能有處可去!」

  這時,一直躲在周無恙身後的少女默默舉起了手,她小聲道:「那個,我不想回家,我怕爹娘打我,可我不會認字,你們剛剛說的那些我也不會,我只會,我能留在這裡嗎?」

  虞且衣笑吟吟地道:「當然可以!種田有得吃,也不錯啊!」

  愁眉苦臉許久的少女終於是露出了笑臉,撲上前去攬住虞且衣的脖子,「多謝虞小姐,您的大恩大德我無以為報,日後您說什麼我就做什麼,上刀山下油鍋都可以!」

  虞且衣愣了片刻後,也不在意少女身上的髒污會沾在自己心愛的襦裙上,回抱住她;「不用不用,你放心吧!」

  說完,虞且衣興奮地拍拍少女的肩膀,輕快地跑出門去。

  周無恙看著她的背影,只覺得她像是田裡蹦躂的兔子一樣,可笑得緊。

  他唇角帶上一抹弧度,肩膀卻被秦以慈輕輕一拍,「說說吧,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周無恙收起笑,答道:「小蓮之前是我的鄰居,前些日子聽聞她被家人賣到了這裡我就想來幫幫忙,沒想到她也會跟過來。」

  秦以慈眉梢一挑,「我似乎只問了你一人?」

  周無恙咳一聲,「我也只答了我一人。對了,你分明可以自己去做,為何要把這些交給她?一個嬌生慣養的大小姐,做這些怕是手生。」

  秦以慈知道他是在轉移話題,輕笑一聲後道:「因為兩個詞。」

  「什麼?」周無恙問。

  「責任,自我。」

  「責任?自我?」周無恙在嘴裡念了好幾遍都沒理解秦以慈的意思。

  秦以慈又拍拍他的肩膀,「好了,人家幫了你的忙,你是不是也應該去搭把手?」

  周無恙手背在身後,不以為意道:「也是,還了恩就算兩清了。」

  後院中的人一個接一個的離去,看著周圍四四方方的高牆,心中前所未有的輕鬆。

  日後這牆就攔不住這樓里的姑娘了。

  「真好。」秦以慈道。

  衛續在一旁看著,默不作聲。

  秦以慈就是秦以慈,每做一件事,就能讓他的心往她身上多粘一分。

  第43章

  臨近冬日,夜中街上的攤販少了很多,原先近乎連成一排的小攤販們當下卻只是零星幾個。

  路邊賣蜜餞的少女三兩下收拾好了東西,背上用雜布縫製的小包,和左右的攤販告別後就打算離開了。

  行至一處無人的巷子,一個人便迎面撞了上來,她下意識地道歉後蹲下身將被撞落的東西撿起來。

  那被撞的那人也不惱,搖搖晃晃地蹲下身後伸手握住少女的手。

  少女一顫,小心翼翼地抬眼去看那人,只見那人面上酡紅,笑著看向自己。

  「你是……?」少女想要掙脫開他的手,反而被他握得更緊。

  「我你都不認識?她們都叫我,邈兒爺啊……」衛邈牽著少女的手往自己這邊拉,邊拉還邊道,「不過你別害怕,我不會欺負你的,只是想和你交個朋友。你叫什麼名字呀?」

  少女掙扎無果,又害怕惹惱了他,只能顫顫巍巍地道:「我叫阿玲。」

  「阿玲?」衛邈的手掌漸漸上移,感受著少女更加激烈的顫抖,他覺得更興奮了。

  他笑幾聲後安撫道:「別怕,我說了我不會欺負你的,想不想吃點什麼?我請客,去松鶴樓吃?」

  阿玲見他的手越來越不規矩,害怕地大叫一聲,「救命啊,救命啊!」

  衛邈用力把車子一推,將阿玲整個人抱在懷裡,「救命?我又不會殺了你,我只是想和你交個朋友,你再掙扎我可就生氣了,那我可保不准我會做些什麼。」

  「我求求您了衛公子,我下個月就要成親了,您放過我吧!」阿玲哀求著。

  「成親?成親又怎麼了?我不在乎。」衛邈道。

  眼見著衛邈的動作越發過分,阿玲忍不住哭了出來,「求求您了,放過我吧……」

  「哭什麼?一晚上而已我又不是要你的……啊!」

  一聲悽厲的慘叫後,阿玲身上的束縛忽得消失了。

  她劫後餘生地喘著氣,四下看了看見巷子深處出現了一道陌生的身影。她不知來人是敵是友,扶著牆壁緩緩後退。

  「走吧。」聽聲音,來人應該是個女子,可卻帶了些尋常女子鮮有的凌厲。

  阿玲試探問道:「你是誰?」

  「你不需要知道,回去吧,走大路。」

  阿玲咬唇,和她道謝後推著車離開了,只是看她略微搖晃的身影怕是被嚇得不輕。

  衛邈癱坐在地上,捂著一隻眼睛,血從指縫中流出來。

  方才那一聲尖叫便是因為有人扔了石頭,恰好砸中了他的右眼,霎時鮮血直流。

  「你是誰?你竟然敢傷我?你不知道我衛邈的名字嗎?」衛邈依舊叫囂著。

  懷劍上前幾步,抱臂站在衛邈面前,冷著臉拔出長劍。

  劍光映出了她的臉,衛邈大叫道:「是你?你個賤婢,你要做什麼?」

  懷劍一言不發,手腕輕輕一轉,衛邈聽到了一聲清脆的響聲。

  像是刀切西瓜一樣。

  他還沒反應過來,懷劍把劍插回鞘中,抱著劍冷臉離開了,全程沒有說一句話。

  衛邈只覺得莫名其妙,緩緩扶著牆站起身,正要追上去卻聽到滴滴答答的滴水聲,接著他才感到自己的褲子被什麼東西給浸濕了。

  地上沒水,他剛剛也不至於被嚇得尿褲子啊,那這是……

  他帶著疑惑低頭看去,只見自己的衣裳下擺不知何時已經被鮮血染紅。<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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