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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墨玄生的人還在暗處搗亂。
「這個城市還好一些，因為宣傳的到位，恐慌情緒還沒蔓延到這裡，但他們恐怕也已經聽說了其他市的情況。」
「臨海那幾個城市已經亂套了。」
「你之前在的京津地區，也亂了。」
「這一局，確實是我們輸了，所以，我打算做個交易。」
第145章
最有價值的
「什麼交易？」秦戎莫名的從他的口中，聽出了幾分愧疚之意。
這愧疚是對誰的，對我嗎。
秦戎懷疑之際，聽到總統說：「我準備和墨玄生做交易，他會恢復光腦的使用權，幫我穩定群眾。」
秦戎的眉*頭皺了起來，他知道總統做出這個決策是深思熟慮的，對於民眾來說，這的確是現在最好的辦法。
他們並不在乎當權者是誰，他們只希望自己的日子能過得好，而在當下這個環境中，如果光腦能恢復，那就相當於給所有人注入了強心針。
所以跟墨玄生合作也無關乎道義，只是純粹的利益合作而已。
對民眾來說，短時間內也許是個好事，但是對於秦戎來說，這會讓她變成一種無力感。
就好像一部動漫，明明主角歷盡艱辛想要打敗大了boss，結果在最後一刻，大boss直接反水洗白了。
這讓讀者會看的無比憋屈，怎麼能是壞人贏得了勝利，他明明殺了那麼多無辜的人，就為了貫徹他那個什麼狗屁理念。
故事不應該這樣的啊，難道不是好人阻止了壞人，最終大團圓嗎。
無力感籠罩了秦戎，讓她覺得自己之前做的一切都沒有意義。
總統開口道：「我知道，你應該不贊同我，只是，我也沒有辦法了。」
秦戎抿了抿唇說道：「他是個瘋狂的科學家，和他合作，就像是與虎謀皮，誰知道結局是更好還是更壞呢。」
總統嘆了口氣，他看上去仿佛蒼老了好幾歲，他道：「我明白，我都明白。如果有選擇，我也不會這樣做，但我總不能拋棄那幾個臨海的市，難道就讓他們那樣混亂著，自相殘殺嗎，對他們來說，墨玄生屠殺那些人的舉動不是末日來臨，降臨到他們自身的混亂才是。」
「活到最後的，往往不是正義的人，而是最有價值的人。」
「現在，墨玄生就是那個最有價值的。」
秦戎沉默了良久，她聲音有些乾澀的說道：「我知道了。」
「阻止降雨的任務你也不用再繼續了，你現在自由了，你可以趁著京津還沒徹底亂起來，做些你想做的事，和親朋好友在一起聊聊天。」
總統站起身，拍了拍秦戎的肩膀，這是示意她可以離開的意思。
秦戎也不再停留，轉頭離開了。
從進大廈的門口，到防禦層層的總統辦公室，需要經過一個長長的廊道，秦戎頭一次覺得這個廊道這麼長，像是走不完一樣。
明明她成功了不是嗎。
結果她和墨玄生的處境卻完全反轉。
她現在是對總統沒用的人了，墨玄生反倒成了和總統同一戰線。
秦戎走出了空蕩蕩的大樓。
她往身後看了看，又想了想。
她是不是該買個房子什麼的，這樣迷茫的時候也有個去處。
她的手機這時候響了起來，適當的打斷了秦戎空虛的心情。
來電提示是隱藏號碼，秦戎接了起來，那頭傳來了趙澤多的聲音。
「怎麼樣了，咱們下一步任務是什麼，我懶得等那個死魚臉通知我，還是直接問你吧。」
秦戎道：「沒有下一步任務了。」
「什麼意思，我們就解散了？我好不容易干點有意思的事情，怎麼就結束了？」
秦戎道：「下雨的異變已經不可控了，政府人員、游弋者，警局人員，都有部分發生了變異，內部機構運作變慢，外部社會崩盤，總統現在不得不和墨玄生合作了。」
「那個大boss？」
「對。」
「不對吧，哪有這樣的，那我為了任務熬的那幾個大夜算什麼？」
「算你命苦。」
趙澤多跟秦戎吐槽了兩句，但他對於現狀也無能為了，如果光腦真的能恢復的話，那和墨玄生合作，也不是完全不可以。
秦戎掛斷電話後，重整了心情，虛無消退，她倒是有了幾個想去的地方。
但是因為京津的混亂，前往京津的空間傳送已經不開了，長途客車也是的。
秦戎沒辦法，只能去市里花錢，買了一輛飛行器。
沒錯是買，因為情況混亂的緣故，租賃飛行器根本沒辦法收回來，所以只進行售賣業務了。
如果不是開機甲太耗能量，秦戎就直接開機甲回去了。
駕駛上飛行器後，空中也沒有什麼管制，更沒有交警過來查崗，秦戎一路通行無阻的朝著京津市狂奔。
一路上，秦戎因為飛行高度高，所以並沒有看到京津的景象。
直到她開始降落，她才看到京津現在的樣子。
大型的商場，直接被搶劫一空，街邊的營養液販賣機，也被強行撬開，裡面的營養液都不見了。
街上只要是出現的人，必然是裹得嚴嚴實實的，腳步匆匆，他們警惕的看著周圍，仿佛下一秒就會有人撲上來。
從所在地，開了許多個小時，秦戎終於到達京津市的游弋者管理局。
游弋者的大門是開著的，但裡面已經沒有多少人了，前台也不見蹤影。
秦戎走進去，面前的閘機發出喊聲，「請刷卡進入」。
秦戎自然沒心思找什麼卡，她直接縱身一躍，跳過了閘機，來到了裡面。
一樓的工位上，只有寥寥幾個人。
他們仿佛隔絕了外界，依舊堅守在工作崗位上。
當秦戎走過他們旁邊的時候，他們認出了秦戎。
現在星際上很難有多少人能達到秦戎這樣的知名度，畢竟她是教科書上的女人。
再加上秦戎後來供職游弋者中心，游弋者們聚在一起，茶餘飯後也會討論一下秦戎的事情。
他們看到了卻沒有多大的反應，這種情緒反饋就好像是那種平靜的癲狂。
反正世界已經完蛋了，我還能怎麼樣呢，能按部就班就按部就班的繼續活著吧。
帶著淡淡死感的游弋者們看到了秦戎，只是開口問了句：「您是過來找江局長的嗎。」
秦戎點了點頭道：「對，我是來找他的。」
「江局長已經好幾天沒來了。」
「他去哪了？」
「不知道。」
「你們沒有人去找他嗎。」
男人搖了搖頭。
也是，找他也沒用，現在這樣，誰都不知道自己明天會不會異變，江漣又不是救世主，說不定他也異變了呢。
秦戎深吸了口氣，又問道：「你現在在做什麼工作。」
男人開口道：「以前的污染源檔案整理。」
因為社會停擺的緣故，現在沒有新工作可以做，男人來到游弋者管理中心，也不像以前一樣有新的污染源等他去解決。
如果要算污染源的話，異變的人要不要清理呢，就算真的要清理，自己的同伴都異變了，清理得過來嗎。
男人這狀態不像在工作，更像是在撞鐘。
於是秦戎又開口道：「不會太久的，很快就會恢復秩序了。」
男人卻不太信秦戎的話，在他看來，秦戎的話更像是在畫餅。
社會已經成了這樣，還怎麼恢復，有誰能力挽狂瀾？
忽然間，這個樓層傳來了尖利刺耳的聲音，像是老舊的廣播開啟前，調試信號發出的聲響。
這聲音分貝太高了，所有人都為之一震，有些驚慌的看向周圍。
這下那股子人機感倒是消失了。
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了過來，因為聲源太多，所以一時很難判定。
「各位同胞們，我是你們的總統拜爾。」
「在過去的這些天裡，我們共同經歷了一些事情，一些發生在你們自己身上，讓你們很恐慌，不可理解的事情。」
「但是各位，你們不需要再恐慌下去了，政府已經查明，這是屬於人類的一場進化。」
「眼下，進化還在進行，但黎明的曙光已經到來，當進化結束後，我們人類，將會成為不再畏懼污染的種族，我們將會徹底戰勝污染，並且擁有污染源的能力。」
「同胞們，你們不應該恐慌，你們應當興奮。」
「因為我們人類最強的時代已經到來，我們將會像污染源一樣，擁有無比強大的異能，而且是毫無副作用。」
「下面，請專門研究進化的人類的專家，墨玄生教授，為大家詳細講解進化的過程。」
「大家好，我是墨玄生。相信大部分人對我很陌生，在解釋進化之前，請允許我進行一下自我介紹，我曾經擔任政府污染源研究課題組的組長，並且研究污染生物，研究了十年，沒人會比我更清楚污染生物。」<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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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城市還好一些，因為宣傳的到位，恐慌情緒還沒蔓延到這裡，但他們恐怕也已經聽說了其他市的情況。」
「臨海那幾個城市已經亂套了。」
「你之前在的京津地區，也亂了。」
「這一局，確實是我們輸了，所以，我打算做個交易。」
第145章
最有價值的
「什麼交易？」秦戎莫名的從他的口中，聽出了幾分愧疚之意。
這愧疚是對誰的，對我嗎。
秦戎懷疑之際，聽到總統說：「我準備和墨玄生做交易，他會恢復光腦的使用權，幫我穩定群眾。」
秦戎的眉*頭皺了起來，他知道總統做出這個決策是深思熟慮的，對於民眾來說，這的確是現在最好的辦法。
他們並不在乎當權者是誰，他們只希望自己的日子能過得好，而在當下這個環境中，如果光腦能恢復，那就相當於給所有人注入了強心針。
所以跟墨玄生合作也無關乎道義，只是純粹的利益合作而已。
對民眾來說，短時間內也許是個好事，但是對於秦戎來說，這會讓她變成一種無力感。
就好像一部動漫，明明主角歷盡艱辛想要打敗大了boss，結果在最後一刻，大boss直接反水洗白了。
這讓讀者會看的無比憋屈，怎麼能是壞人贏得了勝利，他明明殺了那麼多無辜的人，就為了貫徹他那個什麼狗屁理念。
故事不應該這樣的啊，難道不是好人阻止了壞人，最終大團圓嗎。
無力感籠罩了秦戎，讓她覺得自己之前做的一切都沒有意義。
總統開口道：「我知道，你應該不贊同我，只是，我也沒有辦法了。」
秦戎抿了抿唇說道：「他是個瘋狂的科學家，和他合作，就像是與虎謀皮，誰知道結局是更好還是更壞呢。」
總統嘆了口氣，他看上去仿佛蒼老了好幾歲，他道：「我明白，我都明白。如果有選擇，我也不會這樣做，但我總不能拋棄那幾個臨海的市，難道就讓他們那樣混亂著，自相殘殺嗎，對他們來說，墨玄生屠殺那些人的舉動不是末日來臨，降臨到他們自身的混亂才是。」
「活到最後的，往往不是正義的人，而是最有價值的人。」
「現在，墨玄生就是那個最有價值的。」
秦戎沉默了良久，她聲音有些乾澀的說道：「我知道了。」
「阻止降雨的任務你也不用再繼續了，你現在自由了，你可以趁著京津還沒徹底亂起來，做些你想做的事，和親朋好友在一起聊聊天。」
總統站起身，拍了拍秦戎的肩膀，這是示意她可以離開的意思。
秦戎也不再停留，轉頭離開了。
從進大廈的門口，到防禦層層的總統辦公室，需要經過一個長長的廊道，秦戎頭一次覺得這個廊道這麼長，像是走不完一樣。
明明她成功了不是嗎。
結果她和墨玄生的處境卻完全反轉。
她現在是對總統沒用的人了，墨玄生反倒成了和總統同一戰線。
秦戎走出了空蕩蕩的大樓。
她往身後看了看，又想了想。
她是不是該買個房子什麼的，這樣迷茫的時候也有個去處。
她的手機這時候響了起來，適當的打斷了秦戎空虛的心情。
來電提示是隱藏號碼，秦戎接了起來，那頭傳來了趙澤多的聲音。
「怎麼樣了，咱們下一步任務是什麼，我懶得等那個死魚臉通知我，還是直接問你吧。」
秦戎道：「沒有下一步任務了。」
「什麼意思，我們就解散了？我好不容易干點有意思的事情，怎麼就結束了？」
秦戎道：「下雨的異變已經不可控了，政府人員、游弋者，警局人員，都有部分發生了變異，內部機構運作變慢，外部社會崩盤，總統現在不得不和墨玄生合作了。」
「那個大boss？」
「對。」
「不對吧，哪有這樣的，那我為了任務熬的那幾個大夜算什麼？」
「算你命苦。」
趙澤多跟秦戎吐槽了兩句，但他對於現狀也無能為了，如果光腦真的能恢復的話，那和墨玄生合作，也不是完全不可以。
秦戎掛斷電話後，重整了心情，虛無消退，她倒是有了幾個想去的地方。
但是因為京津的混亂，前往京津的空間傳送已經不開了，長途客車也是的。
秦戎沒辦法，只能去市里花錢，買了一輛飛行器。
沒錯是買，因為情況混亂的緣故，租賃飛行器根本沒辦法收回來，所以只進行售賣業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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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秦戎因為飛行高度高，所以並沒有看到京津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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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所在地，開了許多個小時，秦戎終於到達京津市的游弋者管理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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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仿佛隔絕了外界，依舊堅守在工作崗位上。
當秦戎走過他們旁邊的時候，他們認出了秦戎。
現在星際上很難有多少人能達到秦戎這樣的知名度，畢竟她是教科書上的女人。
再加上秦戎後來供職游弋者中心，游弋者們聚在一起，茶餘飯後也會討論一下秦戎的事情。
他們看到了卻沒有多大的反應，這種情緒反饋就好像是那種平靜的癲狂。
反正世界已經完蛋了，我還能怎麼樣呢，能按部就班就按部就班的繼續活著吧。
帶著淡淡死感的游弋者們看到了秦戎，只是開口問了句：「您是過來找江局長的嗎。」
秦戎點了點頭道：「對，我是來找他的。」
「江局長已經好幾天沒來了。」
「他去哪了？」
「不知道。」
「你們沒有人去找他嗎。」
男人搖了搖頭。
也是，找他也沒用，現在這樣，誰都不知道自己明天會不會異變，江漣又不是救世主，說不定他也異變了呢。
秦戎深吸了口氣，又問道：「你現在在做什麼工作。」
男人開口道：「以前的污染源檔案整理。」
因為社會停擺的緣故，現在沒有新工作可以做，男人來到游弋者管理中心，也不像以前一樣有新的污染源等他去解決。
如果要算污染源的話，異變的人要不要清理呢，就算真的要清理，自己的同伴都異變了，清理得過來嗎。
男人這狀態不像在工作，更像是在撞鐘。
於是秦戎又開口道：「不會太久的，很快就會恢復秩序了。」
男人卻不太信秦戎的話，在他看來，秦戎的話更像是在畫餅。
社會已經成了這樣，還怎麼恢復，有誰能力挽狂瀾？
忽然間，這個樓層傳來了尖利刺耳的聲音，像是老舊的廣播開啟前，調試信號發出的聲響。
這聲音分貝太高了，所有人都為之一震，有些驚慌的看向周圍。
這下那股子人機感倒是消失了。
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了過來，因為聲源太多，所以一時很難判定。
「各位同胞們，我是你們的總統拜爾。」
「在過去的這些天裡，我們共同經歷了一些事情，一些發生在你們自己身上，讓你們很恐慌，不可理解的事情。」
「但是各位，你們不需要再恐慌下去了，政府已經查明，這是屬於人類的一場進化。」
「眼下，進化還在進行，但黎明的曙光已經到來，當進化結束後，我們人類，將會成為不再畏懼污染的種族，我們將會徹底戰勝污染，並且擁有污染源的能力。」
「同胞們，你們不應該恐慌，你們應當興奮。」
「因為我們人類最強的時代已經到來，我們將會像污染源一樣，擁有無比強大的異能，而且是毫無副作用。」
「下面，請專門研究進化的人類的專家，墨玄生教授，為大家詳細講解進化的過程。」
「大家好，我是墨玄生。相信大部分人對我很陌生，在解釋進化之前，請允許我進行一下自我介紹，我曾經擔任政府污染源研究課題組的組長，並且研究污染生物，研究了十年，沒人會比我更清楚污染生物。」<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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