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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124章

  你就是我唯一的底線……

  聞溪性子一向如此,有些話聽著可能會有點羞澀,但她想說還是就說了。

  從小阿爹就告訴她,對喜歡的事與人,要大膽直言,不必扭捏,要有勇氣說喜歡,也要有勇氣告別。

  聞溪記得可清楚了。

  「阿姐。」朝顏又在喚她。

  她應了聲便轉身去尋朝顏。

  魏循抬眸,街道上是來來往往的人,江南的女子皮膚格外白,笑顏又耀眼,三兩群走在一起,格外的引人注目。

  他的目光卻始終只追隨著一個人。

  耳畔是一片歡聲笑語,安寧而美好,而眼中,是聞溪。

  從街頭逛到街角,幾個人手上都拿了不少的東西,回家時,街上的人已經開始散了,天也越發黑沉。

  聞溪將東西放在桌上便去沐浴了,待換好衣服出來就見到白音。

  「見到阿爹了?」聞溪問。

  白音頷首,「王妃交代的話,奴婢也轉達給了將軍。」

  「好。」聞溪道:「我買了很多吃的,阿芷在等你,你們二人吃完早些休息,明日,我們要出城。」

  「是。」白音應聲後下去了。

  逛了一天,也都累了,各自回屋睡覺去了。

  「你當初重新裝這裡的時候,有沒有想過,後來的有一天,我們會再回來,阿姐也會跟我們一起。」聞溪在床榻坐下,透過窗戶看向外面,輕聲問魏循。

  本來這裡,只有一個屋的,現在,已經是三個了,她倒是好奇,魏循都回了汴京了,還把這裡裝那麼好做什麼。

  魏循頓了會兒,才輕輕搖頭。

  重逢時,看見她在面對謝觀清時的那種笑顏,他就知道,聞溪再也不會回到這裡了。

  聞溪抿唇,又問:「那你將這裡裝得這樣好,是打算回江南嗎?」

  「嗯。」

  「何時?」

  「如果你真的嫁給謝觀清,並且過得好的話,我就會回江南了。」魏循在她身旁坐下。

  「但沒有。」魏循笑了聲:「你以前不是總嫌這裡小,環境差,沒有花嗎,現在,我都弄好了。」

  「你很喜歡江南嗎?」

  聞溪能夠感受得到,今日的魏循很開心。

  「不。」魏循道:「我是喜歡有你的江南。」

  這幾年,他總是一個人回來這裡,這個院子裡,有很多很多關於聞溪的記憶,每次來,他會待上四五日,睡很長的覺,而夢裡都是那個藍衣少女。

  聞溪對上魏循的視線,燭火將他眸色映的忽明忽暗,微垂的眼睫似是帶點憂傷,聞溪忽然想,如果她沒有死,而是嫁給了謝觀清,那往後那麼多年,魏循是不是就會一個人呆在這裡。

  沒有人陪他說話,也沒人問他疼不疼,過得好不好,今日是否開心。

  陰雨天來臨,也要獨自面對痛苦。

  「阿循。」聞溪喉頭輕輕翻滾著,「以後,我不會讓你一個人的。」

  「以後是多久?」

  「從生到死。」

  「那你會一直喜歡我嗎?」

  「當然。」聞溪道:「只要你不做什麼讓我不能接受的事,我就會一直喜歡你。」

  魏循聞言,湊近聞溪,額頭與她額頭相抵,鼻尖與唇瓣互相觸碰著,若即若離,熱氣噴灑在面容之上,癢的難受,聞溪想後退,卻聽魏循喚她。

  「小溪。」

  「嗯。」聞溪舔了舔乾澀的唇角。

  「不論你做什麼,我都會一直喜歡你,直到世上再無我。」

  「……」

  「你是在跟我對著幹嗎?」聞溪瞪著他,「對你,我有一個底線,但你沒有,也不說條件。」

  人哪能真的不論對方做什麼都會一直喜歡,只要觸碰到底線,聞溪立馬轉身離開!

  「我只想你在我身邊。」魏循薄唇輕啟:「而你,就是我唯一的底線。」

  唇瓣掠過聞溪面頰,鼻尖,格外柔軟,聞溪沒忍住,渾身一抖。

  魏循喉間發出笑聲,然後吻上近在咫尺的唇瓣。

  窗外,電閃雷鳴,聞溪心下一緊,偏眸朝外看去,雨滴啪嗒啪嗒落下,砸在院中,落在耳畔,嗚咽聲被淹沒其中。

  「還能出神?」魏循似是氣笑了。

  「下大雨了,我將窗關緊點。」聞溪推開魏循。

  「我去吧。」魏循站起身來,將兩個窗子都關緊了。

  「打雷了,你怕不怕。」聞溪已經上了榻,半躺著問魏循。

  「挺怕的。」魏循也上了塌,目光落在她嫣紅的唇瓣上。

  「那你靠牆面。」聞溪坐起身來,道:「我抱著你,等你睡著了,我再睡。」

  「好。」魏循壓著笑意,和聞溪換了個位置,躺下後,看著她給自己蓋好被子,然後又在自己身旁躺下,緊緊的抱著她,眼睛睜的很大。

  這樣子,好像真的是要等他睡著了,她才睡。

  「閉眼。」魏循伸手摟過聞溪,緊緊抱著她,下顎磕在她肩頭,「我們一起睡。」

  「行。」聞溪打了個哈欠,的確有點困了,手緊緊摟著魏循的腰,眼皮開始打架,嘴上卻低低呢喃:「你要是害怕得睡不著就喊我。」

  「好。」魏循抬眸,聞溪呼吸已經均勻,真是說睡就睡,還說要保護他呢,小騙子。

  雷聲滾滾,雨好像越來越大了。

  魏循再次吻了吻那兩片唇瓣,睡夢中的聞溪似是察覺,皺了皺眉,眼睛睜開一條縫,嗓音沙啞:「害怕嗎?」

  「不怕。」

  「那怎麼不睡。」

  「睡不著,喜歡你,想親親你。」

  「……」

  聞溪無奈揉了揉眉心,此時困意上頭,她整個人都沒什麼力氣,軟綿綿的,聽著魏循的話,頭腦卻清醒得很,說是親親,一會兒又要快天亮了才能真正入睡。

  「阿循,別鬧了,我很累也很困。」

  「我知道。」魏循笑著又吻了吻她唇瓣,然後道:「我也就是單純的想親親你。」

  「……」

  困意席捲,聞溪沒管了,抱著魏循繼續睡,魏循也抱著她,倒也沒做什麼,就緊緊的抱著,腦袋埋在她頸窩,雙手收緊,似是要將聞溪揉進懷中,與自己融為一體。

  雨聲噼里啪啦,他透過窗戶看到外面的雷雨,好像也是這樣的夜裡,他們互相抱著,他躊躇很久,想告訴聞溪,他喜歡她,但那一夜的聞溪格外的好,好到他不敢說。

  忍了忍,就想著第二天,剛好是她的生辰,給她準備很多喜歡的東西,等她開心之時,再同她說。

  可第二天,聞溪徹底消失在江南。

  *

  天霧蒙蒙亮的時候,聞溪聽到有人喚她。

  「小溪。」

  她緩緩睜眼,四周卻是空蕩蕩的,除了霧,再無其他。

  「小溪。」

  她順著聲音來源處看去,只見,一棵槐樹下,楊九州坐在那裡,笑著朝她招手,「過來,讓為師看看,這段日子你都學會了哪些。」

  「師父?」聞溪訝異,「您怎麼來了?您不是跟隨阿爹去戰場了嗎?」

  「想你了,就來看看你。」

  「師父,您不必一個人走那麼遠的路來看我的,您若是想我,讓人給我遞封信就是了,無論多遠,我都會去看您的。」

  「不遠。」楊九州笑道:「我此次來遇到了很多難事。」

  「師父遇到危險了?」

  「很危險。」楊九州道:「但總有人會幫我,所以,我才能夠平安的尋到你。

  「那師父有沒有事?」聞溪擔憂道。

  「師父沒事。」楊九州看著聞溪,眸色深深而又溫和:「師父也知道小溪受了很多委屈,不喜歡很多人,討厭很

  多人,也不信很多人,以前,師父也不信,可後來,師父發現,這世上,都是好人,只是鑑於你怎麼想。」

  聞溪聽的莫名,上下打量楊九州,「阿爹說師父病了,師父身體好全了嗎?明明跟師父說好了的,此次不要去戰場了,就留在汴京陪我,可師父又不聽,去了也就算了,現在還跑來尋我,路上還遇見了危險,若是師父出了事,我怎麼辦?阿爹怎麼辦?」

  「師父,您就聽我一次吧,這次跟我回汴京好嗎?」

  「行不行嘛,師父。」

  楊九州卻一直沒回答。

  聞溪皺眉看去,眼前哪裡還有楊九州的身影,就連那槐樹也沒有了。

  霧氣瀰漫,她瞪大眼。

  「小溪,小溪,小溪。」耳畔,有人在焦急的喚她。

  「小溪,小溪……」

  聞溪猛的坐起身來,額頭密密麻麻的汗滴落,眼前是熟悉的擺設,她有些回不過神來。

  「做噩夢了?」魏循擦去她面上的汗珠,溫聲道:「別怕,只是一場夢。」

  聞溪不語。

  她剛剛是夢到了楊九州?為何會那般真實。

  「手怎麼那麼涼。」魏循給她捂手,瞧著聞溪蒼白的面色,眉頭輕輕蹙起:「夢到什麼了?」<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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