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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靈子側頭看著她,有些發呆。唐挽晴察覺到他的目光,側頭看向他,洛靈子慌忙躲開。

  唐挽晴反應過來,立刻放手,意識到這裡已經離得很遠了,不必再跑。

  她有些尷尬地想,年知寒只把她當姐姐看待,還是保持距離為好。

  洛靈子看著她放開手,笑容漸漸消失。

  此時,天空的煙花突然炸開,兩人齊齊抬頭望去,糖畫會已經開始了。

  舞者如同綻放於地面的花朵,紛紛湧入,整齊劃一地搖曳生姿,嬉笑聲交織成一片歡樂的海洋。

  糖畫比賽中,最為繁複絢麗的百鳥朝鳳糖畫脫穎而出,榮膺桂冠。

  唐挽晴立於台下,透過帷帽的縫隙,目睹著人群的沸騰,她臉頰泛紅,激動之情溢於言表。當冠軍作品被抬出時,她更是興奮地高聲歡呼。

  洛靈子卻只覺得周遭喧囂不堪,不過是一幅糖畫而已,有何值得如此雀躍?

  「真是令人嘆為觀止!」唐挽晴笑靨如

  花,由衷讚嘆。

  洛靈子輕輕應了一聲,唐挽晴轉頭看向他,好奇地問道:「知寒,這位女糖畫師究竟是如何做到的?如此精湛技藝,稍有差池便需重頭再來,如此龐大的作品,反覆重來,她卻從不氣餒,這份毅力著實令人欽佩。」

  洛靈子凝視台上糖畫片刻,心中暗自思量:不就是將糖融化作畫嗎?有何難處?

  「哎,知寒,我們去那邊試試吧,有個可以自己動手畫糖畫的地方呢!這個創意真不錯,以前可從沒見過。要是小楊他們在,肯定喜歡得不得了,我們還要比一比,看誰的糖畫最……」

  說到這裡,唐挽晴突然語塞,洛靈子疑惑地轉頭看向她。唐挽晴面露懊悔,為何總是提起他們?17曾告誡她,年知寒會因心病回歸天道,自己為何總是忘不掉?

  她狠狠地拍了拍自己的臉,洛靈子見狀,眉頭微蹙,抓住她的手制止了她。

  看著洛靈子緊鎖的眉頭,唐挽晴急忙換上笑容,擺手說道:「我們快去吧,看那邊好多人都在玩,去晚了就沒位置了。」

  她想抓住年知寒的手,卻又猛然意識到兩人應保持距離,於是尷尬地收回手,拽了拽自己的衣服。

  洛靈子鬆開眉頭,點了點頭,眼神卻微微閃爍。他剛才看到了唐挽晴的動作,心中已有猜測:年知寒與她的關係似乎出現了問題。他知道兩人曾大吵一架,原以為只是年知寒為了打入他內部而故意為之,現在看來,矛盾是真的存在。

  「姐姐。」洛靈子輕聲呼喚,唐挽晴聞聲回頭。洛靈子牽起她的手,繼續道:「這裡人多,我們牽著走吧。」

  唐挽晴眉頭緊鎖,生氣地甩開他的手,不可思議地看著他。不是說好是姐弟嗎?他現在這是在做什麼?

  洛靈子見她生氣,心中竟莫名歡喜。看來兩人的關係真的出現了問題。在外人眼中,兩人的關係既像姐弟又過於親密,像道侶又太過疏遠,曖昧不清。

  私下裡關於兩人的傳聞甚多,只是無人敢當面提及。

  洛靈子微笑著說道:「姐姐,我沒別的意思,我們走吧,我只有你了。」這一招果然奏效,唐挽晴立刻反思自己是否過于敏感。

  聽到最後一句後,她更是心疼不已,最終沒有多說什麼,牽起他的手,帶他走向那家店鋪。

  裡面人頭攢動,兩人好不容易在最角落的位置勉強找到一塊空地坐下。洛靈子皺眉打量著周圍的眾人,心中暗嘆:真麻煩,真想把他們都殺了,這世上的人委實太多了。

  唐挽晴挑選了一朵簡約的年寒花,抬頭望向對面的洛靈子,輕聲問道:「你想畫些什麼呢?」

  洛靈子聞言,迅速舒展眉頭,眼神清澈地望向她。他深知此刻不能暴露身份,畢竟他身受重傷,修為大減,絕非那條青龍的對手。

  透過帷帽的縫隙,他隱約瞥見她那雙若隱若現的眼眸,一時竟有些呆愣。此時,老闆拿著準備好的工具,搬來一張椅子放在兩人身旁,歉意地說:「抱歉啊,店裡客人太多,兩位見諒,實在沒位置了。」

  老闆不好意思地摩挲著手,看樣子像是初次開店,顯得有些拘謹。唐挽晴大度地擺了擺手:「沒事,因為好玩所以人多嘛,可以理解。」對面的洛靈子也連忙點頭附和。

  老闆連連點頭,感激兩人的理解。他打量著兩人的裝扮,便看出他們氣質不凡,好在兩人並未追究。老闆離開後,還特意給兩人免費送來了一壺自己釀的酒。

  看著送來的酒,唐挽晴驚喜地放下手中倒糖的壺,將其放在小火爐上,給自己斟了一杯細細品嘗:「還不錯呢,知寒你也嘗嘗。」她的聲音很小,旁邊的店小二沒有聽見,低頭說道:「這是老闆免費給兩位送來的酒水,讓兩位坐在臨時拼湊的桌椅上,實在抱歉。」

  洛靈子若有所思地看著唐挽晴手中的酒,待她放下酒杯後,拍了拍店小二的肩膀:「跟你們老闆說客氣了,有機會我們一定常來。」

  店小二望著她帷帽縫隙中的臉龐,臉頰微微泛紅,猛地點頭跑開。唐挽晴並未察覺異樣,也未意識到自己無意識的動作,竟讓一個小男孩羞紅了臉。

  「你在畫什麼呢?」唐挽晴好奇地看著洛靈子的畫板。

  她剛才畫了許久,不是線條斷裂,就是根本看不出形狀。她有些煩躁,決定先喝會兒酒休息一下。

  洛靈子低頭看著自己畫毀的眾多作品,呆愣地回答:「我不知道畫什麼,就是隨便畫畫。」

  唐挽晴撩開輕紗,看著他手下的畫作,確實像是隨意塗鴉,但她隱約感覺他似乎在畫一個人。

  洛靈子低聲說道:「姐姐還是放下吧,有很多人在看。」

  唐挽晴一愣,抬頭望去,只見二三樓的客人都在注視著她,似乎有人已經認出了她,蠢蠢欲動。

  她抓住洛靈子的肩膀:「我數到三我們就跑。」說完,她放下靈石,喊道:「三!」

  話音未落,兩人迅速從窗戶跳出。果然,門口已經被堵住。

  唐挽晴不僅是宗門掌門,還是青龍真身,普通人對於龍的敬仰是無法估量的。

  兩人躲進小巷,唐挽晴摘下帷帽,煩躁地說:「就是戴著這個東西,視野不清晰,所以才畫不好的。」

  洛靈子沒有揭穿她,身為合體期修士,且覺醒了龍族血脈,怎麼可能看不清楚?這輕紗怎麼可能擋住她的眼睛?他無奈一笑,附和道:「對,肯定是因為這個。」

  說完,洛靈子猛然一愣,他何時說過這樣的話?

  唐挽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莫名生氣:「我們回去吧,不想玩了,有點累了。」

  她一直保持著距離,是他一直逾越界限。不是說只是姐弟嗎?就不應該答應他一起來的。唐挽晴側頭看向一邊,快步離開。

  洛靈子跟在身後,他不清楚兩人的爭執因何而起,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生怕露餡。

  第86章

  妖獸暴亂掉進妖獸秘境

  唐挽晴神色明媚地端坐於書桌前,經過昨日的種種,她恍然覺悟,原來一直無法釋懷的是自己,而非年知寒。

  一滴墨不經意間濺落在宣紙上,提醒著她,這些筆墨之事,本是她從未涉足的領域。

  眾人離去的第一年,尚有扶搖相伴左右,那段時光雖不乏艱辛,卻也因有了扶搖的陪伴而顯得不那麼難熬。只是偶爾回想起往昔,會感慨當初若能更加專注於課業,或許今日會有所不同。

  扶搖離去後,她以為自己已然適應,對宗門管理的了解也足以讓她勝任一個管理區的長老之職。

  而今,身為宗門掌門,她自然而然地學會了諸多事務,時常與花長老促膝長談。通過花長老靈力的流轉,唐挽晴能清晰地感知到他身體的日漸衰弱,壽命已不足五年。

  花長老的髮絲與鬍鬚皆已斑白,連眼神也變得比以往更加柔和。

  處理完公務後,唐挽晴望著院中那架鞦韆,不禁輕嘆一聲,隨即吩咐弟子前來。

  「從今日起,我便搬至掌門院落居住吧。」她輕聲說道。

  弟子聞言,單膝跪地領命,隨即著手準備。

  唐挽晴輕推鞦韆,它便緩緩搖曳起來。

  屋內物品被逐一搬空,只餘下一些無法帶走的物件,默默訴說著她在這裡的過往。

  這裡的一草一木,一磚一瓦,都承載著過去那些摯友的回憶。

  「姐姐。」洛靈子聞聲趕來,眼中閃過一絲慌亂。

  唐挽晴並未理會他,只是繼續凝視著搖曳的鞦韆,緩緩開口:「你也搬至長老院落去吧,我們不能一直停留在此。」

  洛靈子點了點頭。

  「掌門!夷陵之地妖獸蠢蠢欲動,已致多人受傷!」

  唐挽晴端坐於五位長老之首,雙目圓睜。這好不容易得來的安寧時光,竟又生波瀾。

  她掃視眾人,最終決定派遣五人中修為最為深厚的年知寒前去探查。

  夷陵城周遭妖獸本就稀少,此番怎會突然暴亂?猶如水源充沛之地突遭旱災,令人費解。<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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