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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著,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塊奶糖,遞到司徒俊手邊,問道:「吃糖不?」

  司徒俊瞥了一眼,接到手裡,含糊地塞進嘴裡,問道:「你哪來的?」

  「別人給的。」小四又掏出一顆放進自己嘴裡,嚼著說道:「果然配上CP來吃,糖都變得格外甜了。」

  在柳清曜簽訂一系列「不平等條款」後,容長風終是被哄著去做了檢查。

  越野車被開進醫院,容長風從車裡下來,可手卻牢牢牽著柳清曜。眼神黏在他身上,想讓他陪著一起。

  柳清曜抬眼看著醫院紛紛攘攘的人流,紅著臉低頭,不敢下去,他聲如蚊蠅:「要不然你先走?我一會兒就到。」

  容長風的鳳眸輕眯,似笑非笑道:「這才多久,清曜就說話不算話了?」

  說話不算話又能怎麼樣?想必容長風也不能對付他,柳清曜的腰板都挺直了些:「那你又能奈我何?」

  容長風挑眉,沒想到他如此硬氣,笑道:「確實不能怎麼樣,不過我有一些小辦法。清曜是想試一下嘛?」

  小辦法?柳清曜莫名生出一些不好的預感……

  第60章 老婆

  柳清曜眉頭輕皺, 言語中含了一些警告的意味,嗔怪地瞥了他一眼,低聲說道:「你別胡來啊。」

  容長風挑眉一笑, 信誓旦旦保證說:「自然不會, 我有分寸。」

  柳清曜喉嚨微動, 說來荒謬,他居然還生出了幾分期待?

  下一秒, 容長風的舉動讓他整個人都裂開了, 他只怪沒有地縫可以鑽。

  容長風也沒說錯,他沒做什麼出格的事。不過是一把扯住他的手,站在車門口大聲嚷叫。

  言語之悽厲,聲音之悲苦,好似比竇娥還怨:「瞧一瞧,看一看。眼前這個人說要陪我看病, 卻臨陣找了藉口想要走,真是薄情~」

  柳清曜的臉憋得通紅,脖子也有些艷紅, 他咬牙切齒地問:「這就是你說的……有分寸?」

  容長風眨著眼睛,無辜道:「不過口頭說幾句, 又沒有什麼具體行動。柳大俠戲弄了我, 還不讓我找回場子嘛~」

  「你……你這樣也太過分了。難道不是道德綁架嗎?」柳清曜只恨自己為何要假意拒絕, 似乎他真的玩不過容長風。

  他這句話說的有些大聲,被附近圍觀的人聽到了。果然,愛看熱鬧是人類的天性, 沒幾分鐘,柳清曜他們的周圍就圍上一些稀散的人群。

  有一個大媽實在看不過去,開口呵斥道:「這不就是薄情郎嗎?我見過老多把女孩子肚子搞大, 就拍拍屁股走掉的渣男。」

  她的視線在兩人之間巡視了幾下,兩人被看得毛骨悚然。

  大媽終於又發話了:「你們這種同性情侶,我也見怪不怪了,異曲同工!」

  兩人有些尷尬,眼神各懷鬼胎地斜向對方,卻不料,來了個對視,又默契的撇開視線。

  一人尷尬的摸摸鼻子,一人裝作隨意的摸了下頭。

  與之前不同的是,這次兩人都心照不宣的沒有反駁。

  「薄情郎……」大媽開口欲勸解,話才說了個頭。

  柳清曜瞪大雙眼,伸出手指指向自己,氣到啞聲:「薄情?我?」

  容長風沒忍住噗嗤笑出聲 ,說實話,他也沒想到能引起別人圍觀。

  他只不過是想逗一逗柳清曜,目前效果已經到了,沒必要繼續胡作非為。

  他主動開口解釋道:「大娘,不是你想的這樣……」

  大媽朝他擺手,看向柳清曜,苦口婆心勸道:「薄情郎……不,小伙子,你有點擔當,你對象生病了,正是需要關懷的時候。」

  柳清曜有點麻木:「……」

  「大娘,你真的誤會了。」容長風哭笑不得。

  「嗐,我都懂,我一把年紀什麼沒見過啊?」大媽眯著眼睛,點了點頭。

  容長風繼續補充道:「我們真的不是你說的那種關係……」至少現在還不是。

  「我懂,我懂!小年輕害羞嘛,現在也不歧視同性了,有什麼害羞的?大大方方的!」

  「我們只是朋友,剛才是我和他開了個玩笑。」

  「朋友,對,只是朋友!我相信你們。」大媽附和地點頭,卻小聲嘟囔吐槽道:「現在的小年輕真是害羞啊。」

  容長風扶額:「……」

  怎麼感覺她完全沒信呢?

  柳清曜看容長風吃癟,忍不住嘴角上揚。就說不要想太多鬼點子,迴旋鏢扎到自己了吧?

  他伸手拍了拍容長風的肩膀,一臉珍重的和其對視,要不是他眼中閃過戲謔,容長風都信了。

  等等,柳清曜打算做什麼?

  容長風的手被柳清曜反握、牽緊,緩緩舉起,高高懸在空中,似乎在向全世界宣告兩人的關係。

  容長風一愣,耳根泛起紅暈,臉頰也有些緋紅。他抿唇,抬眼看向空中緊握的雙手上。

  此時的他已經不關心柳清曜有什麼壞心思,想如何口頭報復回來了。

  他滿心滿眼都被手部的觸感牽著走,無法分神。

  柳清曜嘴角輕勾,壓住眼裡的壞笑,斂眸裝無辜。並將牽著的手舉到大媽眼前:「謝謝你啊,大娘。」

  此舉,直接明晃晃坐實了「戀愛」關係。

  大媽一臉我都猜到的表情,擺著手客氣道:「哪裡哪裡,你們小情侶幸福才是最重要的。」

  柳清曜假裝嘆了口氣,故作為難道:「可是……」

  這一賣關子,可吊起了大媽的好奇心,追問道:「可是什麼?我經驗豐富可以給你們答疑解惑。」

  「可是我這老婆,老是因為一點點小事斤斤計較。我明明說的是先給他買點吃食,晚點去找他。可他非要放大糾錯,怪我是不想陪他,找藉口離開。這種小事我們已經超過無數次了,我朋友都說他是無理取鬧。」柳清曜這些話說的毫無負擔,就好像是真的發生過一樣。

  似乎他和容長風待久了,說謊話都信手拈來了。

  柳清曜眼中閃過狡黠,據他所知「老婆」等同於古代的「娘子」,想必容長風定會氣急了!

  不過,聽這段話的大媽神情有點詭異。她有點自我懷疑,起初看兩人的互動,還以為長發男子是受呢。

  可如今,聽他叫另一人「老婆」???

  難道,是她站錯了?

  不能啊,閱文百篇、閱人無數,她從無敗績,從沒站錯,這不科學啊。

  容長風也被柳清曜的慷慨激昂的演講吸引了。他認真聽了這段話,陰陽的部分可不少,尤其是說到「斤斤計較」、「無理取鬧」這兩個詞時刻意加重了讀音,就好像意有所指。

  不用細想,肯定是罵自己的。可他一點沒覺得生氣,反而覺得柳清曜相當可愛。

  像一隻睚眥必報的幼獸,寧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也要成功。

  真是一個可愛的幼稚鬼。

  容長風在腦子裡,又仔細回味了一下「老婆」這兩個字,歪頭笑出了聲。

  可真敢想啊,幼稚鬼。

  雖然他不認可這個稱呼,但是對於柳清曜承認他們兩個人關係這件事,他還是有些竊喜的。

  就算是玩笑話又能怎麼樣?怎麼不算感情飛速進展?

  再者說,他已經完全確定柳清曜不恐同。假以時日,他們兩個人在一起也不是並無可能。

  想著想著,他居然直接笑出了聲。

  柳清曜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十分納悶:不是,他都不尷尬,不害羞嗎?

  想了半天想不出結果,於是他湊到容長風耳邊小聲問道:「你不尷尬嗎?」

  「尷尬?還好啊。」容長風視線侵略,壞笑道:「可能有點害羞?要不然你再叫幾聲,我仔細品鑑一下。」

  「你!」柳清曜抿嘴不敢開口,整個人似紅透的蝦。

  明明是他自己想要調戲容長風,讓他臉紅尷尬。沒想到,到頭來吃虧的是他自己。

  容長風挑眉湊近,逼問道:「真不叫嗎?不怕前功盡棄嗎?換換稱呼也行,寶貝、親愛的、老公……」

  「你還挑上了?」柳清曜臉紅地伸手,捂住他喋喋不休的嘴,嬌嗔道:「不准說了!」

  又是捂嘴嗎?這容長風可熟悉,他嘴唇微張,舌頭還沒伸出來。

  柳清曜就好像察覺到了什麼,瞪了一眼容長風,訕訕縮回了手。

  一解開束縛,他的嘴就沒再停息,繼續騷擾道:「我不挑的,叫哪個都行。」

  柳清曜垂下頭,瞧都不瞧他,看樣子是害羞到生氣了。

  容長風自顧自地繼續說道:「如果非要讓我挑的話,我選最後一個。」

  柳清曜一直聽得見,畢竟他沒聾。他只是不敢回應,一是不知道說些什麼,二是怕容長風順杆爬,得寸進尺。

  聽到容長風說選最後一個,他本能地疑惑了一下,不由自主地去回想他說的最後一個是什麼稱呼。

  柳清曜的記憶力很好,幾乎是瞬間便反應過來了。

  最後一個詞,是:「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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