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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傷害自己,好不好?」

  傅讓夷還是沒回答,但他呼吸重了,手臂收得比方才緊,沿途向下撫摩,是鮮活的脈搏,有力地搏動著。

  隔了好一會兒,他才聽見回應。

  「我想……看你。」

  「不行。」祝知希堅決不給他摘眼罩。

  「想看……」

  「不行,要聽醫生的話。」

  假的。李嶠沒說過。

  只是在綁手時,祝知希瞥見了傅讓夷眼角滑落的眼淚。

  他有些害怕,要是這人醒過來,繼續拿那樣濕漉漉眼神看他,他一定會心軟,會解開手銬結,再被欺負。

  傅讓夷沒再繼續要求了。他只是把手腕往祝知希的手裡送,直到祝知希再度撫摸和包裹他的手腕,才好像鬆了口氣似的。他的呼吸發顫,聲音也不穩,聽上去還是很脆弱。

  「你,很好。我需要你……」

  祝知希怔了一秒。

  為什麼易感期的時候說話這麼好聽……他一向伶牙俐齒,這時卻忽然不知該如何回應。

  過了一會兒,他有些做作地問,「你知道我是誰嗎?就需要我了。」

  問出來之後,他有些後悔,因為他居然開始忐忑起來,但又控制不住自己不去等答案。

  傅讓夷往他身上壓了壓,幾乎要把他的腰壓得向後彎折。他忽然抬起埋在他頸間的頭,戴著眼罩,卻也準確找到祝知希的臉,止咬器抵住他鼻尖,想往前。

  「幹嘛呀,壓我鼻子了。」祝知希向後躲了躲。

  傅讓夷窮追不捨,歪了歪頭,止咬器不小心碰到他還腫著的嘴唇。

  他忽然開口:「老婆。」

  作者有話說:

  護士小兔和狗狗博士亂七八糟的易感期拉扯還剩一章!

  說一下,傅老師這個病不等同於性癮,不要劃等號哦,是長期的抑制劑依賴導致的,有很多種症狀,有時候表現在抑鬱、焦慮,有時候是失眠頭痛反胃,每一個周期可能都不一樣。這次比較特殊,是惡性綜合徵加上被誘導,提前爆發(再加上小祝出現之後,他也不像之前那樣「無欲無求」了)

  第23章 春風一度

  聽到這個稱呼,祝知希一愣,突然失去平衡,差點栽倒。

  這是傅讓夷第一次這麼叫他。

  他的心率又一次不正常地飆升了。

  我可是病人,有大病,經不住嚇!

  想起剛剛的問題,他後知後覺發現,傅讓夷這是在回答。

  [你知道我是誰嗎?就需要我了。]

  [老婆。]

  祝知希不自然地咳嗽了兩聲:「那……你老婆誰啊?」

  剛說完,他忽然有些後悔,屁股往後挪了挪:「算了你別說了,萬一說出個我壓根不知道的名字,暴露你犯重婚罪的犯罪事實,我怕我忍不住去你們學校……不,校長郵箱!我怕我忍不住找你頂頭上司舉報你。」

  可答案來得太快。

  「祝,知希。」

  他這下真懵了。

  叫我幹嘛。

  你知道是我?

  「……是壞蛋。」

  「你!」

  這大喘氣。祝知希胸悶,但還是勉強忍住氣,旁敲側擊問:「那……那壞蛋現在在哪兒?」

  不知道是不是藥起了作用,傅讓夷竟然能好好地回答這個問題:「在他家。那個大別墅,開車,轉了三圈才出去的……別墅區。」

  雖然不知道在答什麼東西。

  「啊?」

  什麼轉三圈?哪需要轉圈?我家開出去筆直一條道,兩百米就到大門口。這是去的誰家啊?都記岔了。

  他越想越無語:「那請問我是誰?」

  實習第一天就接到易感期惡性綜合徵這種地獄任務的Beta小護士嗎?

  聽到這個問題,傅讓夷歪了歪頭,好像也產生了一些疑惑。

  過了一會,他說:「你是……祝知希。」

  答案正確,但語氣很不確鑿,該扣分。

  「對啊,笨。還當教授呢,你能教得了誰?」

  話音剛落,笨蛋教授忽然壓下了身子,將他徹底壓倒在床上。

  「哎哎我沒有質疑你學術能力……」

  沒有回音,只有觸碰。隔著內褲,冷硬的止咬器上下左右,打著圈兒,細細碾磨那團已經半硬的鼓包,直到它完全硬挺,頂端脫離了被拽得下移的內褲邊緣。

  被阻隔的雙唇距離不過幾公分,始終微微張著,熱的呼吸噴灑出來,和流出的前列腺液一起,浸濕了內褲布料。

  拖拽之下,陰莖徹底暴露出來,啪嗒一聲,輕輕打在止咬器上,藏無可藏。傅讓夷明明看不見,卻能精準地步步緊逼,不給任何喘息的機會,直接低下頭。金屬條碾磨著柱身,冰得祝知希難受得哼了出來。

  「你!你別弄了,好冰……」

  「冰……」傅讓夷若有所思似的,低低地重複了這句話。

  祝知希還以為他只是在學,誰知下一秒,下身忽然一陣濕熱,他立刻睜開眼,看過去,傅讓夷竟然……隔著止咬器舔了他。

  「你瘋了!傅讓夷你走開,你怎麼……」這麼壞。

  可他腰都被舔軟了,渾身抖得厲害,哆哆嗦嗦,沒力氣也沒處躲。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到底誰在易感期?我不是……Beta嗎?

  「沒事的……」傅讓夷的呼吸聲仍舊很重,語速很慢,「我不會,弄疼你。」

  疼是不疼,但是。這副尚未開過葷的身體生澀而敏感,隨便一碰都要融化,哪裡受得了這種程度的刺激。但傅讓夷根本沒有理智,只一味地用止咬器壓緊了那根可憐的東西。

  止咬器。傅讓夷。在今天以前,這兩個詞在他眼中等同於那場學術會議,嚴肅、莊重。可現在……

  祝知希大腿繃緊,手腳蜷縮,快感蛇一樣沿著腿爬上來,來勢洶洶。他努力壓抑住那些企圖從喉嚨里爬出來的聲音,可它們還是被擠了出來,像幼犬被踩到尾巴的哼唧,有些尖細,又黏黏糊糊。

  「別,傅讓夷……」感官忽然間觸及到某條危險的邊界,他很害怕,很想叫停,但喊出名字的尾音都變了調。祝知希慌亂地抬起後仰的頭,手抓緊Alpha的肩膀,想借力往後躲。可就在這一秒,濕熱的舌尖穿過金屬縫隙,掃過他滑溜溜的頂端,打著圈兒,就像不久前舔弄他指尖時那樣,甚至一下一下,往那個冒著水兒的小眼裡戳,像是想要往裡鑽似的。

  「呃啊……」祝知希的腰微微抖了兩下,抬高了又回落,很狼狽地射了,被傅讓夷用止咬器弄射了。

  精液很多,有許多隔著口籠濺到了傅讓夷的臉和眼罩邊緣。他躺平了,小腹還一抽一抽的,很難受,只能放空望著天花板,直到感覺傅讓夷又亂動,才強撐起上半身去看,這才發現自己射了傅讓夷一臉。

  「對不起,對不起……」道歉大王慌了,又開始道歉,「我、我……救命啊,紙呢?」

  然而蒙眼的傢伙卻探出舌尖,舔掉了嘴唇邊的液體。

  「哎你怎麼……你……」完了。

  心真的要跳出喉嚨,他甚至嘗到那種腥味了。

  我就這麼墮落了?墮落在一個發情Alpha的誘惑之下。一個正直的Beta,一個不受信息素影響的高級人類,被勾引到床上不說,竟然還先一步交代了。這真的對嗎?

  他無力地睜眼,又羞恥地閉上眼。快感的浪潮沒立刻消散,仍然留有餘震,一波一波地沖刷著他顫慄過的毛孔。

  還沒等他緩過來,傅讓夷又湊上來,頭往他汗濕的手心鑽,往下拱,直到燙得嚇人的後頸貼住他刻著倒計時的掌心。

  「摸我……」傅讓夷喘著氣要求。

  祝知希一躲,那後頸就跟著往上湊。他剛射完,還很敏感,又有些心虛。這一下午他自詡「照顧」,可幾乎做的每一個選擇都是錯誤的,害得傅讓夷更難受,更痛苦,平白流了好多眼淚,變得越來越偏離真正的傅讓夷。

  而他,明明是有理智的那個,反倒被服務、被取悅,好像在欺負和和利用一個易感期的可憐Alpha似的。

  想到這一點,祝知希羞赧至極,本就腫起來的嘴唇都快被他咬破。

  「老婆……」傅讓夷又這樣叫他,蹭著他的手,「摸我,好難受……。」

  別說了,快閉嘴吧。

  看著傅讓夷的下半身,好像絲毫沒有要泄出來的徵兆,還是硬得嚇人,祝知希害臊得說不出話,心緒拉扯。事情會變成這樣,也不是完全沒有自己的原因。要是他沒有弄錯順序,可能傅讓夷早就平復下來了。

  [這是新藥,你又沒按照醫囑來……要不你把他關起來別管了,就這樣吧,也不是頭一次了,死不了的。]

  死不了。關起來,用藥,用針劑,用小刀……只要「死不了」就好。每一次都是這樣嗎?

  小白鼠一樣,被餵藥,被注射,被觀察,等待生效。或許是起死回生,也有可能變得更糟,抽搐幾下,倒在實驗室的玻璃櫃裡。祝知希忽然不想給他再注射那些強效猛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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